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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全程錄制。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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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瀧合上書,整理了一下腦海中拼湊出來的完整故事脈絡,要講恐怕三天三夜也講不完,縮減。科技星球斯皮爾受到南歐藍教皇團策劃發動的一場突然襲擊,在猛烈的襲擊後遭到重創不得不沈入地底,至幾百年再重見天日。在其中他敏感地捕捉到一個不可或缺的詞匯,胃壁,機器之胃,能夠使修煉者事半功倍的神力加速器,號牢不可破,誘人的一點是它具有隨意變化的奇異能力。想想中華孫行者孫悟空的七十二變,美漫的博派金剛們,載具可以選卡車及燃料飛機,還能變一顆行星。但是,萬事有利有弊,難以忽略的是肉體將會被徹徹底底由裏到外的改造,改成純機械。

“到底修不修?”

單手支著下巴,沐蒼瀧罕見的猶豫,按說神靈的軀體就已經強到令人發指了,有必要畫蛇添足再加修機器之胃麽,值不值?百利無一害,可是,如果徹底轉化成鋼鐵骨骼,那他的反應力等方面必然會有所下滑,當然,只要假以時日能完全適應機械,說不定還能更上層樓。修煉一途講究水到渠成和磕磕碰碰,不可能一路走來都是幸運的寵兒吧?你以為自己算個毛,踏踏實實、低調才是人生的真諦,你會發現,已然大徹大悟。在那亙古時期,既有李氏武俠的飛刀,又有西門武俠的長劍,各種奇經武典泛濫,是個叫花子都能公開修煉武術,只要一身骨骼精奇,印刷的再晦澀難懂,一掌一拳一指一腿也能看的如癡如醉,無師自通,仿佛蘊含連續多變的哲理。就像張簡簡單單的太極拳手繪,一遍又一遍重覆同個動作,愛好者估計會裝裱收藏,而真正的天才則能夠發現“有趣”的東西並借此參悟。

“修吧。”

沐蒼瀧猛然間從喉嚨裏發出一聲雷厲風行的咆哮,凡事先做了再說,行不行好不好總要去搏一搏之後才能知道,是非成敗轉頭空。老沐放下權杖,雙手合十,一跳躍就落到通天塔的塔頂,仰望著正在逐漸恢覆清明的寰宇,躁動不安的心得到平和,腹內的吞吐富有作息韻律。快接近結局了,旅途也已經到了後半段,最後可是要和全能規則之一的塵埃打,不盡可能利用已有的資源變強怎麽行?奇跡,不是說沒指望,是要你自己去努力,甭想不勞而獲,怎麽可能會有烙餅恰恰砸到你的頭上,有病的人才會成天抱著這樣的想法。暫時忘卻諸多煩惱,想想自己這風風雨雨的一路,還真是挺漫長的。有的時候很漫長煎熬,有的時候,滄海桑田,歲月悠悠,一晃就過,世間諸般命運弄人,我們仍要刻不容緩的前進,盡頭和高處的風景總歸是獨特和與眾不同的,就看你有沒有那個爬上去的本事了,摔下來其實也不要緊,繼續爬就好。

“作為終極部分的主角,特別是像我一樣活了萬億年以上的老人,壓力不可謂不大,面對紛紛擾擾的人類世界,似乎沒有了武林裏的快意和靜謐,做什麽都格格不入,包括不管怎樣都沒法真正的融入社會,我們被孤立,這便是無可奈何的現狀。”

“再來說說武俠的巔峰,武之一道的極限,代替老的全能規則掌管蛋殼,什麽是蛋殼?所有的宇宙加起來就是蛋殼啊。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也算解甲歸田時的最後一件任務,今後,該何去何從,實在話,我也不曉得,要家沒家的。其實我還有個大膽的理想,戳破蛋殼蹦出去又會是怎樣的一副景象?開荒者的旅途既勞累又快樂,居無定所的男人或許更加具有魅力也說不定。一切的一切,伴隨著,無限遙遠的開荒,結束。”感慨完,沐蒼瀧攥緊兩個拳頭,使不完的幹勁又湧上來了,機器之胃,老子修煉成功就有任意變形的能耐,哈哈,到時,在這廣袤無垠的終極宇宙內,能奈何的了我的絕不會超過五指之數,如此甚好。

……

先是意識包裹在靈魂之上,闖入世界之門,裏面的世界灰蒙蒙的一片,天空像是要下雨的前兆,沐蒼瀧保持十二萬分的警惕,未知的地方總是很危險,邊走邊道:“沒想到修煉機器之胃的首要條件就是性格夠堅定。這點我具備呀,來來往往過去萬億年了,毅力堅不堅定天地可鑒,絕對是鐵打的硬漢。”

“歡迎。”

“呃,是誰?”冷不丁的聽到不知何處飄來的一句話,沐蒼瀧條件反射的閃電般緊繃起身體,銳利的雙眸這裏掃掃那裏瞪瞪。

“老夫號達摩禪師。”仙風道骨的嬰兒臉老頭竄出,他的身旁還站著另一個戴面具的黑袍人,“這位是太乙上人,你的元始訓練官正是我們。”

“您二位,開玩笑吧?”沐蒼瀧嘴角抽搐,他可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打老人,萬一刀劍無眼傷了和諧多不好,不如換兩個壯漢頂替,打壯漢猛男多爽,想想自己的硬拳搞的對方嗷嗷叫,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別小看老人。”黑袍人語氣不爽。

“不敢不敢,我剛剛的話沒有絲毫小看你們的意思,在下也是個年過萬億歲月的老人,就是覺得有些負罪感。”沐蒼瀧連忙擺擺手,就怕他們亂想,果不其然,還是有些憤怒的質問。

“哦,這麽說,閣下也是老怪?”達摩禪師錯愕。

“真是。話說,你們都稱活過很長時間的武道修煉者為“老怪”?”沐蒼瀧拱拱手,搔頭。

“太好了,志同道合,過來喝口酒,等一下再打。”黑袍人爽朗一笑。

“好嘞。”沐蒼瀧欣然應允,正好碰上兩個同樣活過萬億年的被時代拋棄的老頭,而且對方也跟自己一樣保持年輕時的樣貌,自然要好好敘敘,他在終極宇宙結交到的朋友可不多,能夠再添上幾個也不錯,也許正應驗了那句話:孤獨的人與寂寞的人總會不自覺的相互吸引。

山頂下,夕陽傾斜,三人隨便坐在地上,中間立起石桌,各自端一杯酒互敬,仰頭喝下,端的是瀟灑飄逸,既然都是老怪物,共同話題肯定不會少,很快就七嘴八舌的聊開,聊的內容無非就是少不了功法秘笈。

“要老朽說,終極最強的武功非達摩拳不可。”達摩禪師醉意朦朧。

“老眼昏花,是太乙指。”黑袍人尚還保持清醒,從剛剛的簡短介紹中,知道他叫太乙上人。

“道友,你們別爭,只有青龍手,青龍手是第一!”沐蒼瀧猛地一拍桌面,語出驚人,直接震醒了達摩禪師和太乙上人,頓時,三人視線相對擦出火花,不知為何,劍拔弩張的氣氛形成。

“既然誰都不肯輕易將宇宙第一的武功拱手相讓,不如做過一場?”達摩禪師提議。

“讚同。”太乙上人。

“誰怕誰!”沐蒼瀧。

一塊中小型的隕石島嶼上,沐蒼瀧、達摩禪師和太乙上人紛紛做著戰前活絡筋骨的運動,誰都想要設法證明自己所學所創的功夫才是終極第一,可是光靠耍兩下嘴皮打口水戰純粹浪費時間,有那個時間不如用來決鬥,三邊都用自家的招式,看看,誰與爭鋒?

“喝呀!”

“哇!”

“呼!”

沐蒼瀧的青龍手真的飛出一道虛幻的龍,蜿蜒崎嶇,隱隱間龍吟四起,見狀,達摩禪師二人也不甘示弱,雙手閃電般結印,氣息節節攀升,好家夥,竟然也是元力和真氣雙修者。

“達摩拳!”

“太乙指!”

達摩和太乙同時朝著沐蒼瀧飛撲上來,他們可沒忘這個在剛才大放厥詞的混蛋,所以決定第一個崩掉他,然後兩個人再來一場。

“以為我是軟柿子?”沐蒼瀧快速地連退百步,放聲大笑,兩人緊追不放,他的青龍手早已蓄勢待發,但還不到時機,很快達摩與太乙便施展輕功趕上來,對準老沐的後背就欲狠狠地落下。

說時遲那時快,沐蒼瀧轉身踢出兩腿,足尖的勁氣化為實質的攻擊噴向兩人的達摩拳和太乙指,轟的一聲,數十米間距的深坑傾灑,塵土飛揚。

“就是現在!”沐蒼瀧穩穩站住,見到同樣不慌不忙的達摩禪師和太乙上人,反手甩出那一條憋得郁悶的青龍,呼嘯而過,居然自動分開兩條,各自撞上兩人。

“吼!吼!”

達摩和太乙又豈是簡單的人物?眼睜睜看著兩條青龍張牙舞爪地轟過來,待到它們距離近了才一揮袖動用深厚的內力作出防禦。

“蓬!”

“蓬!”

沐蒼瀧看到自己的青龍在二人的防禦下撐不過兩三回合就散去,豎起拇指,雖然說換成是他也能依靠內力強行震碎,如此想來,三人豈不是在伯仲之間?

158,機器胃,基因重組。

隕石島嶼,中間是道數十米直徑的深坑,沐蒼瀧。達摩禪師和太乙上人面部表情僵硬,想笑又笑不出來,有點滑稽。他們三人的心裏明白:看來,終極宇宙中並不該有第一強和第二強的武學之分,大家都是習武之人,有的只是不斷奮發向上渴望打破武道極限的那顆炙熱的決心。再者說了,你若真要一較高低,有的是辦法,比如舉辦一場宗派弟子間的賽事,看看誰培養出來的苗子既優秀又能幹。

“冒犯了。”

“哪裏哪裏。”

“這話該我說才對!”

“該我說的。”

“我!”

“好吧,你。”

老朋友之間沒有什麽放不開的,很快,喝了幾壺清酒又如膠似漆,這次,三人盡量避開“誰的武功天下第一”的敏感話題,轉而談起近期發生的大事件。這其中,要數太乙上人知道的內幕比較多,賭酒輸多贏少,似乎是壞運纏身,逢賭必輸。最後被不懷好意的達摩禪師和沐蒼瀧兩個人一激就將肚子裏的所有秘料和盤托出,有些聽的兩人茫然,有些則聽的心馳神往,還有些義憤填膺。酒過半酣,當講著講著涉及到“蛋殼”的詞匯時,太乙上人鮮有的沈默下來,沐蒼瀧和達摩禪師彼此心照不宣,也懂,有一搭沒一搭地嗑棗和嚼肉。蛋殼就是母之巢穴,它負責繁衍孕育出所有不論是終極、高級。低等或普通的宇宙,是規則和一切的根源,而那些被誕出來的巨型宇宙又衍生出小宇宙、世界以及位面、生靈以及種族等等。

“誒,老夫記得世界之門的深處安放著一具超越域主級別的超級強者枯骨。”太乙上人不習慣死寂,八卦的天性也不知遺傳自誰,思來想去,斟酌片刻,把這條堪稱重磅的消息吐了出來。

“真的假的?”沐蒼瀧和達摩禪師異口同聲,很尖銳,眼裏盛滿狐疑,超越域主。這等遙不可及的境界是他們的目標,如果這消息傳出去,此處哪還會太平?

“確有其事。”太乙上人舉三根手指,信誓旦旦。

“我說,要不要去瞧瞧?”達摩禪師雙眼放光,沐蒼瀧嚇了一大跳,太乙上人給了他一個“你這老怪要習慣”的敷衍手勢,老沐見狀再度毛骨悚然。

“你想去就能去,不是我說你大哥,超越域主啊,你不用腦子用屁股想想,那等強者的隕落地帶周圍少不了這樣那樣的麻煩,你我三人現在也不過原始銀聖,瞎湊啥熱鬧,還是別涉險。”沐蒼瀧試圖勸說兩個踴躍份子,“等到實力真的能夠有一線契機突破到超越域主,咱也不會感興趣了不是?”

“也對。”太乙上人,達摩禪師見得兩個老友都持反對的意思,當下也收起俗不可耐的心,雖然很想去見識見識傳說中的超越域主枯骨,但是性命比起前者無疑要更重,不是說他貪生怕死,而是要死得其所,又不是龍套是英雄,隨隨便便領便當死掉貌似有些丟份。

“同意。”達摩禪師。

見到終於說服這兩頭牛,沐蒼瀧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半空中,完整的機器之胃修煉卷軸緩緩落到他的掌心,透著股陰涼,“暫且告辭,你們感到寂寞也可以來斯皮爾找我,兩位老友。”達摩禪師和太乙上人皆是點頭。

“我是南少林。”達摩禪師

“老夫北少林。”太乙上人。

“後會有期,希望下次再聚首,邀請你們的時候,千萬不要遲到。”沐蒼瀧。

“嘿嘿。”達摩禪師。

“哦。”太乙上人。

……

這是一場關乎肉體的進化,哦不,準確點說應該是肉體的改造,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如果進化得以順利完成,那麽沐蒼瀧的就會恰恰仿佛美漫的大柱子,既堅硬覆雜又輕巧簡潔,這樣在戰鬥中也對自身有很大的幫助,不敵的時候變成一輛汽車或一道光逃跑,在叢林作戰時甚至化為一條蛇,隱藏潛伏。不用刻意去下載或者選擇載具,更沒必要做模擬和仿真。其實老沐最最期待渴望的還是能夠變成一顆可移動的星球,歷史上,那些元始天尊啊高天尊啊單挑王啊都是由此逐漸演化成規則的。能夠達到任意從人或星球的形態之間切換來切換去的層次就說明你已經充分地掌握了部分規則,可不要小瞧部分全能規則,起碼保證你在四巨頭的底下混的風生水起,簡稱人脈。若想徹底掌握全能,則必須去挑戰秩序老人。無限大帝和塵埃它們。那挑戰的本身同時也意味著褻瀆,對至高規則的褻瀆,贏了就取代,輸了的話,下場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敢於挑戰高高在上的規則,聽起來很牛逼哄哄,實際上也不過是早死早超生的貨色,那其中的艱難不足為外人道也,連逃都逃不了你又憑什麽以為自己能穩操勝券呢?做人不能盲目自大,適當的時侯放低身段,小人物的逆襲跟崛起沒有絕對的偶然,它來之不易,你在某些時候要做出改變,不能隨波逐流和嫉賢妒能,天才的光輝蓋過我們沒什麽也不要緊,關鍵是要懂得去如何運用拉攏人心,這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神馬都是浮雲。

愚蠢不愚蠢,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也未必。不是誰,你或我或他能夠說了算,為了緬懷曾經去不覆返的悲傷和歡笑,牢記刻苦修煉時的目標,下了多大的苦功最後就會有多大的收獲和回報,汗水並不是毫無價值的,它的每一滴掉下都有價值,見證了你的努力拼搏,成名以前本來就是無人問津的,直到出了名後大街小巷才議論紛紛,各大勢力也紛紛釋放友善,向你拋出橄欖枝,當然,是否接住,接住哪根,這就要看你自己那時作出的判斷。在弱小時,面對無處安放的自卑,面對嘲笑,總會刻意的跳過推卸,不願意承認,心裏徒留一文不值的倔強,就是因為不甘心這麽平平凡凡給人欺淩,所以才會想要在萬花叢的軍隊裏廝殺出一條血路,哪怕伏屍百萬,血流成河也義無反顧,在所不惜,做了這麽多,還不是為拼出一個無盡光明的將來!

強者取笑弱者,嚴格說來這不能算作武俠的道,你身處的位置高高在上,是以瞧不起那些實力比你低很多的螻蟻,卻不知,未來的某一天,你,或許會被他不知不覺的超越也不可知。不用舉例子,這樣典型的故事比比皆是,廢物經受不住世俗的煎熬和旁人的白眼,決心奮發圖強,讓你們高攀不起,那個時候,他就已經不再廢物。

“身體裏的所有基因都要重組,看起來,又會是一波巨大的疼痛。大爺的,我這輩子,什麽風浪沒有經歷過,就這麽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痛楚想使我害怕,望而卻步,滾開!”

“還需要玉匣裏的“氪金”方才能夠鑄就,這玩意,我記得書上提過,不就在通天塔裏麽。”沐蒼瀧的目光轉向身下的塔,眾裏尋他千百度,誰曾想傳說中的“氪金”卻在這通天塔裏。趕緊辦完趕緊離開這斯皮爾星,雖然是以未來城市的雛形為基礎5建造的,但不管是誰都無法長時間的忍耐住寂寞,面對這麽一座空城難聽點叫死城,相信也不會有哪個腦子正常的人願意留下來。通天塔很高大,它被造出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地標性建築。作為斯皮爾的精神象征,寓意蒸蒸日上。所以,它和古時候的那些修葺有門的塔區別在於沒門,那麽該從哪進?這座通天塔是擁有格羅湯姆公司特制的“瓦薩”屏障,要進去就唯有用你的一縷神識,將手貼上去即可。進去了。

通天塔裏面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沐蒼瀧心裏也有些發怵,不過他的腦子裏始終只想著尋找“氪金”別的恐懼都暫時壓下,不然這樣一直脫離不了對黑暗的恐懼會非常耽誤時間,想想蝙蝠和梟,它們一開始也是不習慣不適應堅持下去就能做到輕松出沒於黑夜。空氣裏除了沐蒼瀧的喘氣聲還有一種很特殊的清脆金鐵碰撞,想來“氪金”就是離他不遠了。拿出神靈權杖,熒光閃跳,像個盲人一樣左點一下右戳一下,在黑漆漆的塔裏,這樣的方法確實是行之有效的,不然容易給某某東西絆倒。黑夜裏,老沐一直睜著眼,奇怪,他的心裏都默數到一萬了怎麽還沒見到“氪金”的影子,難道距離很遠?

“餵。”

“該死,媽的。”

黑夜中,忽然出現兩只燈籠般大小的一綠一紅,光芒閃爍,沐蒼瀧給它嚇破了膽,片刻後拍腦門,笨蛋,大凡是類似“氪金”這種有價無市的東東都會配備守護者,怎麽可能讓進來的強者隨隨便便就獲得?好吧,沐蒼瀧咬牙,手中的權杖往前一指爆發出細小的雷芒,沿著縫隙暴射而出,這僅僅算作試探性的進攻,前方的紅綠色雙眼痛苦地急促閃爍,不一會,它就悄然隱匿到角落伺機而動,吃一塹長一智,它不蠢。沐蒼瀧淡淡一笑,兩手緊了緊,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可是對於他,這條諺語就顯的不那麽適用,因為他總感覺持有權杖在手就可以做到秒天秒地秒空氣。加上他如今神靈巔峰的境界,不過一頭垃圾到不能再垃圾的猛獸紫嶺地獄犬也妄想阻攔住,簡直是癡人說夢,異想天開。

““氪金“就在前面不遠,我要當心點。”沐蒼瀧頗有點激動,大搖大擺地往前邁去,同時熄滅了權杖的光芒,他也不可能在關鍵時刻被紫嶺地獄犬撲出來阻擋,狗東西的鼻子對特殊的氣味很敏感,沒問題,用神力覆蓋住就行,腳步盡量放的很小很緩慢。下面可是兩條銀龍的屍體,不能不說震撼到無以覆加,這個塔的秘密不少,可他又不是那等三八愛多管閑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掃一眼就好,攀爬過橫梁,來個倒掛金鐘,兩手捧起玉匣,俯拾而上,這種動作考驗腹部的承受力,至少需要六到八塊腹肌。將裝著“氪金”的玉匣拿到手後也就沒有再留下的必要,必須馬上返回,要知道,進入通天塔的不過是沐蒼瀧分化出的一道神識,並沒有像本尊那樣逆天的攻擊和防禦。走著走著,變故陡生,五道黑影擋在前方,待老沐看清後忍不住大聲咒罵,他媽了個靶子,又是那頭陰魂不散的紫嶺地獄犬,這次它搬來了救兵,兩頭金毛獅皇和兩只地夜叉螳螂,屋漏偏逢連夜雨。

“嘿嘿,低級的通天塔廢物們,要打就來,讓你們用命來好好瞧瞧神靈爺爺的強大實力,要是不小心玩死概不負責哦。”

沐蒼瀧被這般一次又一次糾纏的極為厭惡,塞好玉匣,手心裏的權杖猛然間靈光綻放,億萬道奪目的光線蠻橫地洞穿虛空暴射而出,靠過來,讓老子集中點懟死你們。撲街,敢擋老子的路。那兩頭金毛獅皇怒吼一聲,而後,皆迎風增漲到三米大小,踩著蹄子狂奔過來,它的毛皮硬度高,普通的灼熱光線對它沒效。兩只地夜叉螳螂也利用自身的優勢黏附在天花板,滴溜溜的小眼睛死死地盯著下方的沐蒼瀧,只要那個人類一露出破綻便會兇狠地撲上,噬咬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於紫嶺地獄犬則趴在那裏伸出舌頭喘息,想必兩只眼被光穿透並不是鬧著玩的,它也有知覺,針紮般的疼。

“行行,有點種,老子告訴你們,野獸也分公和母,這樣吧,公的出來和我單挑,母的就算了,別說我欺負你。公,你他媽趕快爬出來!”

“爺爺我的權杖已經饑渴難耐。”

權杖變換方位,沐蒼瀧淩空躍起,下一秒,暴風雨般的光線就齊刷刷射向那兩頭狂奔不息的金毛獅皇,剎那,掀起兩輪絢爛的小型蘑菇雲,炸飛其中一頭雌的獅皇,雄的那頭見到婆娘受創,肯定不幹。拼了命再加快速度欲要咬破老沐的喉,真是無藥可救的畜生,勇氣可嘉。權杖遙遙對著公的金毛獅皇跺了跺,震蕩波便擠壓得它慘叫個不停。淡淡的瞥了天花板上蓄勢待發的地夜叉螳螂和不斷退後的紫嶺地獄犬一眼,食指一揮,那股震蕩波也隨之席卷上去,將兩只不明所以的螳螂撕的粉碎。整座通天塔,在那股威能的釋放下顯得有些搖搖欲墜,內部爆炸所掀動的餘波肯定要強過外部爆炸所撼動的劇變。這下,再猛再兇再狠的野獸也該鴻飛冥冥,連渣都看不見了吧,沐蒼瀧猥瑣的瞇瞇眼,優哉游哉地穿行過去。

“真的是廢物。”本來以為那兩頭金毛獅皇已經嗝屁,沒想到雄的那頭趁自己背對它的時候陡然暴起,尖利的獠牙,原來是在裝死。奶奶的,人居然被野獸擺了一道,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側面來襯托它們靈智愈來愈接近人族,諷刺嗎。矮下身,雄的那頭金毛獅王直接從頭頂上飛過去,爪和牙都沒有傷到老沐,這俗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這一次,你,就真死吧。”

沐蒼瀧的青龍手牢牢抓住虛弱不堪的雄金毛獅皇,兩邊用力掰,獅子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死死掙紮,肉和皮毛裂開,露出那些撲通翕動尚存餘溫的內臟,慢慢滑出,它獸瞳裏的生機漸消…

“哈。”

……

通天塔外。

當那一縷神識回歸到體內,沐蒼瀧猛地睜開緊閉的雙眸,精光掠過,摸出懷裏的裝有“氪金”的玉匣,咧嘴,微笑說道:“現在,材料已經全部湊齊,總算能夠開始修煉機器之胃了。”

“唔噗。”

正在這時,沐蒼瀧感到胃裏一陣惡心,抑制不住咳出口帶血的痰,媽的,演苦情劇,不會在這緊要的關頭得了癌癥吧?

“唔噗。”

又是一口血痰,完了,完了,難道身體有啥毛病?

從通天塔上勉強站起,踉踉蹌蹌地走到邊緣,腦海裏,暈乎乎的感覺一波又一波襲來,該死,到底誰怎麽回事!沐蒼瀧竭力保持清明,原來靜靜躺地上的神靈權杖嗖地浮起,交到他的手掌心,老沐流涕懵逼,幹嘛?莫非是要獻祭爺爺的本源?趁火打劫啊,無良的權杖。

“嗡嗡。”神靈權杖催促。

沐蒼瀧跪倒在地,捂住頭痛欲裂的腦袋,雙目裏的通紅血絲密集多到滲人,呼吸不似開始的悠遠而變的粗重甚至不亞於遲暮老人。

“嗡嗡。”神靈權杖催促的更加劇烈。

媽的,臥槽,死馬當活馬醫,沐蒼瀧伸出布滿老繭的手,一把握住神靈權杖的杖柄,瞬間,那些螞蟻噬咬般的疼痛和酸癢消退,得救了。

“怎麽回事?”沐蒼瀧滿頭大汗,坐起身,那種痛徹心扉,記憶猶新,簡直能媲美宗師界混沌大陸上閉死關渡劫的時候。

159,元始名片。

沐蒼瀧嘴裏咬著一塊布,那是為了隱忍劇痛,盤腿端坐在寬大的沙發上,額頭滴下冷汗。剛剛,在高樓大廈林立的商業區裏找到這一間空置的房子,廣敞的離譜,隨意打量一圈後就決定在這裏修煉機器之胃。當然,首要解決的還是食物問題,連續幾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高壓戰鬥持續下去很餓。早知道,以後就該提前往肚子內塞點面包或餅幹。畢竟不管怎麽說,民以食為天,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沒有吃的打架切磋時出拳以及發力都提不起絲毫幹勁。嗯,一定要吃飽。

“緊守心神,緊守心神,摒除那些塵世裏不該殘留的雜念和非分之想,作為佛陀,作為神靈,作為凡人,作為規則。”

“不要再害怕未知的新事物了,也別老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跟別人交流,自閉癥就是這麽來的。與其整天自怨自艾也不會有一點用,不若順其自然,做自己想做的事,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它的道理,就是這樣。”

兩手合十,低眉順眼,實則體內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原來的嫩肉胃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一整塊純鋼鐵合金的框架,表面流動著細小的氪金分子,沿著九曲十八彎的軌道緩緩挪移,速度慢的堪比蝸牛,困難的程度還真不是說著玩的,前前後後沐蒼瀧已經記不清楚失敗了有多少次,反正連脾氣好的他都差點忍不住抓狂,由此可知,修煉機器胃的難度。玉匣裏的氪金終於全部倒灌進去了,松了一大口氣,接下來的種種工序就要簡單的多,將一絲元力一絲真氣以及一絲神力嘗試著匯入其中,讓它們彼此水乳交融,調和著。胃部的模型正在一點點的越來越清晰,原來,離成功觸手可及的感覺是這樣的美好,不錯。

“好,沒想到我果然不錯,繼續。”

雖然一直失敗,但是不可否認,距離成功也越來越近,次數多了就很容易規避掉許多毛病,讓它更加趨於完美,要麽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十二條骨根搭建的嚴絲縫合,支撐得起神靈的胃,動作的幅度小心翼翼,幹這種技術活講究心到眼到和手到,謂之三到,缺一不可。雄渾的精神力高度集中,弧度方面幾經塑形與矯正,務必辦到連綿一體跟渾然天成,好好,就是這樣,別塌,別塌,對了。此刻,沐蒼瀧低頭內視自己的琉璃軀體,一個不一樣的視覺體驗油然而生,胃部的形狀截然不同,從原來的嫩肉膜壁轉化為現在這種鋥亮的鋼鐵色澤,猶如頭盔保護頭部一樣,鋼鐵保護脆弱的胃。

“變形變形。”說到底,能夠變身,這才是沐蒼瀧最最關心的,手指稍微那麽一動,幾輛布加迪車和蛋糕就從天而落,穩穩地停在樓下的馬路上。

“哈哈哈,總歸沒有枉費老子耗盡心血,頭暈腦脹的,看看,現在這樣的效果,我所做的一切都,值!”撕咬了一口蛋糕,沐蒼瀧含糊不清地說。

“呼呼,元始,這張名片有什麽用?”修練完機器之胃以後,沐蒼瀧氣喘籲籲,渾身油膩膩的說不出難受,去浴室洗個澡,出來的時候抄過雜志上的一張壓在便筏下的名片,捏起來一看,元始兩大醒目大字映入眼簾,造成的視覺沖擊不可謂不大。元始系列,一個曾經在遠古威名赫赫的種族,在現代也只有教科書上的驚鴻一瞥,字裏行間提及描述的很稀少,基本上的印象就是零。如果不是賞金獵人貝克卓給他普及常識,恐怕就算沐蒼瀧也對此種族知之甚少,冒出來的這張名片有什麽用嗎?琢磨來琢磨去還是沒個解釋,索性丟進儲物袋,從冰箱裏頭拿了兩罐啤酒,拉開咕嚕咕嚕痛快地喝上大口,打開液晶幕布隨意瞄兩眼,都沒有什麽好的節目,千篇一律的真人秀選拔,看了就要嘔吐。

“唔,瞇一會。”沐蒼瀧雙手枕頭,沈沈打起呼嚕,累了好幾天,享受享受難得的寧靜悠然,陽光透過窗簾的口折射進來,一片暖洋洋。

……

天下武功出自哪裏?答案毫無疑問是南北少林寺以及生命府。

百來年過去,當初沐蒼瀧在同貝克卓交完差後就獨占斯皮爾星,為此鬧了好久矛盾,可是哪怕解除封印後的貝克卓在那個時候也打不過神靈巔峰的他,最終,在四大規則的授意下,貝克卓不得不作出讓步跟妥協。老沐交出名片,如願以償,將斯皮爾改名廢土,且不斷引進各色各樣的人族進來居住。這其中就有一人叫洛菲勒,有些本事,為人心術不正,通緝的賞金達到一兩億終極元,他一直狂熱的崇拜少林各項絕學,問題是人家鳥也不鳥他,犯過罪惡是不太能入佛門的。那人急了,在山腳下設了一個專門的擂臺,揚言打遍天下無敵手。這番招搖過市的霸道令一幹強者十分不滿,紛紛前去挑戰,而就在大家都一致以為鬧劇將很快收場的時候,挑戰的高手卻紛紛落敗。

“以一敵千都不在話下。”

“此子太過狂妄!”

“就是說啊,囂張至極!”

圍觀後的百姓眾說紛紜,你一個觀點我一個觀點,爭辯的熱火朝天,不可開交,面紅耳赤,臉紅脖子粗,酒館和餐廳,花園和鐵橋,幾乎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這些熱門話題與談資,忽然有送報的孩童小跑進來嚷嚷,洛菲勒他已經放出狠話:三天後,如果少林的大門再不開開讓他進,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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