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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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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和聖靈鳥各自選了一個喜歡的面具,我選的是一個儺公面具,她選的是一個鳳凰的面具,就這樣歡樂地走進了街道的人群中,我懷著對於這片土地心儀神往的歡悅沖進了似乎藏著我愛情的人群中。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我接下來的三世情感的悲劇,都從這個我年少無知的莽撞中揭開序幕,許多年後,我在想,我是否會後悔這段滑稽可笑的愛情,然而,那在夜晚痛徹心扉的思念終究讓我無力招架,從這個讓我魂牽三生的臉龐開始。

那時的我當真是天真無知的女兒家,我想一個人去碰碰屬於我的愛情,所以,在一群小乞丐的遮掩下,我成功地將聖靈鳥甩開了。然後,我遠遠地看著她著急的模樣,偷笑了一下,就鉆進了人群的潮流之中。

遠遠地,我能聽見,聖靈鳥在喊著我的名字,我繼續笑著,然後不斷地往前沖,當我回頭再看看她的時候,我發現她竟然鎖定住了我的氣息,這當真是陪伴了我幾百年的神鳥。現在想想,當時在那片燈火闌珊的街道,在那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兩位少女嬉戲追逐為這富麗輝煌的夜色平添了幾分青澀,直到我撞到了那個戴著儺公面具的男人。

正巧的是,我帶的也是儺公面具,我看著他的面具,通過他的雙唇和呼吸我猜得出這是一個多麽俊秀的男子。那一刻,我感覺到我好像抓住了某樣東西,直覺告訴我,我必須要僅僅抓住,不然他或許就不屬於我。

我用力一把將他的面具扯住了,他貌似被我的舉動驚住了,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這個時候,面具的繃帶斷了,我看到了那不沾染任何汙濁的一張臉,那張俊秀到月光也為之暗淡的容顏,以及那臉上熟悉而又陌生的驚愕。

我當時一下子慌了,連忙也拿掉了自己的面具,我並不是想要憑著四目相對的禮儀道歉,我只是希望他可以記住我,那一刻,他眼神中的那一絲帶著玩味的笑容擊垮了我身為仙界公主的尊嚴,讓我平日間猶如明月般的驕傲頃刻間成為灰飛的粉塵。

這個時候的我最為尷尬,還好聖靈鳥已經到了我身邊,望著我們,他好似平覆了一下,對著我們說道:“二位姑娘,這是在找人嗎?如果是的話,能否告訴我那個人有什麽特征或者帶著什麽東西?……”

我呆呆地望著他,他那磁性的聲音使我迷亂以至於我根本聽不出來他在說些什麽,或許他也在講訴著他是怎樣和他並不能理解的存在相遇的故事,或許,他在講著他自己的故事,我只知道,我一直看著他,他的一顰一笑,我都深深記著。

在凡人匆匆的生命中,我卻希望他能夠記住我,我將自己在禪院裏編織的千千結放在了他的手上,然後,用我右手的食指按住了他即將吐出氣息的雙唇,然後,朝著他笑了笑,帶著聖靈鳥立刻鉆進了人群中,捏著仙訣回到了雲端,我害怕聽到這個凡人的名字,因為,我知道我一旦記住了他的名字,我將會忘掉我自己。

那一次,我是多麽快樂,懷著少女所擁有的獨鐘的幻想,我和聖靈鳥回到了淩霄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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