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真的是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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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次他沒敢笑，因為他清楚的看到寂十九眼底閃動的兇光，那好似在說，你敢笑老子今天就弄死！
“咳——”白澤咳了聲，低頭，右手虛握成拳抵住唇又咳了聲，“嗯，我表示很尊敬你們，嗯，真的，很尊敬。”
寂十九怎麽可能看不出他的敷衍，憋笑臉都憋紅了好麽？
不過她已經很滿意了，他至少還願意假裝和敷衍不是嗎？她還要要求什麽呢？
本來在這個時代，需要他們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人們已經在經驗中學會了如何長期利用驅邪避鬼的方式。
比如建築必定有橫梁，可鎮煞氣，大廈外面的鏡面，可在白天凝聚足夠的日光陽氣避邪魅。
又比如城市的規劃，活人生活在城中心，聚集在一起，陽氣旺盛，而殯儀館和墓地這樣的陰宅也是歸整的僅僅有條，進水不犯河水。
而且城市內的汙穢聚陰之地也少只又少，偶爾也是不無傷大雅的。
森山老林被開發，人越來越多，借日月精華，山間靈氣修煉的山精鬼怪自然也越來越少，大多還未能出修為就掛了。
鳥兒不小心掛了電線，狐貍被拔了毛，黑熊被剜了膽切了掌，就連生存能力極強的蛇都被熬了湯。
這是一個概念問題，換句話說，在古時撞上山精鬼怪的概率是一百人裏面可能出現一人，而現在，一千人也沒有一人。
想剛才女孩那種，出現概率幾乎為萬分之一。
白澤見寂十九就那麽楞楞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一動不動，緩緩放下抵在唇上的手，“我太帥看呆了？”
寂十九回過神來，蹙了下眉，微微低頭快步越過兩步外的白澤朝著街尾走去。
白澤看著她那單薄瘦小的背影，一時間忽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舌尖刷過後牙槽，頓了頓，剛要追上去，身後傳來周涵的聲音，“少、少爺……等等我……”
“……”白澤有些無語的轉頭，就見幾步外的周涵一副快斷氣的模樣，“我說，這就是天天坐車的下場！明天開始，給本少爺起來晨跑。”
“不是吧！”周涵哀嚎出聲。
“嚎什麽，本少爺跟你一起跑！”白澤忽然發現，在跑步機上跑步，和真的跑完全不一樣！
白澤再轉頭的時候，寂十九已經到了街尾，正貼著墻繼續鬼頭鬼腦的探頭。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快步追上，然後在寂十九身後站定，也朝著左邊探頭。
“沒想到這樣的路段，這種院子還沒拆！”白澤擰眉，看著左邊的胡同，沒隔一段就有一扇院門。
“為什麽要拆？”寂十九看著女孩的背影疑惑的問。
因為這些都是本市70年代初期四合院建築，而這一片早已經在規劃範圍內，所以應該早拆了麽？
不過白澤低頭看了看寂十九的腦袋，沒打算解釋，感覺就她這樣的頭腦解釋了也是浪費口水。
就在寂十九剛想轉頭問白澤怎麽不說話的時候，那個穿著校服的女孩轉進最後一道院門。
“進去了！”
“看到了，最後一道嘛！”白澤應了聲，“現在知道了，然後呢？你要幹嘛？登門造訪？”
寂十九輕搖了下頭，“先去看看是什麽情況再說。”
院子的圍墻並不算高，兩米左右的紅磚墻，一看就是有些年代，院子一共有六間，唯獨第一間的院門開著，後面的都關著。
才走近第六間院子，未到門口，寂十九就嗅到了女孩身上帶著的那股兒泥味，空氣也變得有些異樣。
她擰眉，註意到紅色的第五間院子和第六間院子的磚墻顏色有些不一樣。
第五間的紅色磚墻顏色偏白，第六間的明顯偏紅，寂十九伸手，指尖在磚墻上摸了摸。
“你幹嘛呢？”白澤疑惑的問。
“看到沒有，顏色不一樣。”寂十九說。
“長眼呢，這又能代表什麽？”
“濕氣。”寂十九說著，收回手，拇指搓過剛才拂過墻面的食指和中指，“而且很重。”
白澤剛想說什麽，跟在後面的周涵手也賤賤的往磚墻上摸了摸，“真的耶！”
“真你妹啊！”白澤嘴角微抽，“就算有濕氣也只能代表這院子比較潮濕啊。”
寂十九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後退一步，“你自己看看整個墻面，分化的很清楚，幾乎像用線隔開一樣。”
白澤微微仰頭，順著那因為幹濕度不同而變得顏色也有些不一樣的墻面緩緩往下挪，確實不可否認，真的像特意被人隔開一樣。
可是……白澤轉頭看向寂十九，“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濕氣，只能到這裏。”寂十九說著，又往前兩步走到墻壁前，頓下身，“看著墻角，都已經凝出水長了苔蘚。”
“真的耶，少爺！”周涵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蹲了下來，“不僅長了苔蘚，上面還有水珠……”
周涵話還沒說完，白澤就給了他腦袋一下，用眼神示意他閉嘴。
其實在白澤的內心深處，對寂十九的神鬼論已經出現了改觀，要不他只會連周涵一起嘲笑。
寂十九看了一眼捂頭閉嘴的周涵，輕扯了唇角沒說什麽，而是直徑往前走。
在來到院門前的時候，寂十九發現，紅色的木門虛掩，只留了一條縫隙，縫隙太小，並不能看到院內的情況。
“要進去嗎？”白澤說。
寂十九搖頭，“暫時不。”
剛才在公交車上，女孩已經明顯不信任她了，這會冒然進去，指不定又被當做騙子被攆出來。
而且……地方已經確定，邪崇應該就是在這院內了，現在進去也只是打草驚蛇罷了，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
寂十九在院外兜兜轉轉，白澤對她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往墻便一站，就對周涵招了招手。
周涵一看那手勢，立馬會意，掏出煙來就湊了上去，“少爺……”
“嗯。”白澤大爺一樣接過煙銜在嘴裏，周涵立馬掏出打火機。
寂十九瞅了兩人一眼，又看了看那虛掩的木門，隨即擡頭，好似看到一顆樹的樹頂。
她蹙眉，目光鎖在那樹頂上，然後腳步往後退，原本只能看到十公分不到的樹頂因為距離的拉開，漸漸露出樹身。
……真的是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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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白澤咳了聲，低頭，右手虛握成拳抵住唇又咳了聲，“嗯，我表示很尊敬你們，嗯，真的，很尊敬。”
寂十九怎麽可能看不出他的敷衍，憋笑臉都憋紅了好麽？
不過她已經很滿意了，他至少還願意假裝和敷衍不是嗎？她還要要求什麽呢？
本來在這個時代，需要他們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人們已經在經驗中學會了如何長期利用驅邪避鬼的方式。
比如建築必定有橫梁，可鎮煞氣，大廈外面的鏡面，可在白天凝聚足夠的日光陽氣避邪魅。
又比如城市的規劃，活人生活在城中心，聚集在一起，陽氣旺盛，而殯儀館和墓地這樣的陰宅也是歸整的僅僅有條，進水不犯河水。
而且城市內的汙穢聚陰之地也少只又少，偶爾也是不無傷大雅的。
森山老林被開發，人越來越多，借日月精華，山間靈氣修煉的山精鬼怪自然也越來越少，大多還未能出修為就掛了。
鳥兒不小心掛了電線，狐貍被拔了毛，黑熊被剜了膽切了掌，就連生存能力極強的蛇都被熬了湯。
這是一個概念問題，換句話說，在古時撞上山精鬼怪的概率是一百人裏面可能出現一人，而現在，一千人也沒有一人。
想剛才女孩那種，出現概率幾乎為萬分之一。
白澤見寂十九就那麽楞楞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一動不動，緩緩放下抵在唇上的手，“我太帥看呆了？”
寂十九回過神來，蹙了下眉，微微低頭快步越過兩步外的白澤朝著街尾走去。
白澤看著她那單薄瘦小的背影，一時間忽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舌尖刷過後牙槽，頓了頓，剛要追上去，身後傳來周涵的聲音，“少、少爺……等等我……”
“……”白澤有些無語的轉頭，就見幾步外的周涵一副快斷氣的模樣，“我說，這就是天天坐車的下場！明天開始，給本少爺起來晨跑。”
“不是吧！”周涵哀嚎出聲。
“嚎什麽，本少爺跟你一起跑！”白澤忽然發現，在跑步機上跑步，和真的跑完全不一樣！
白澤再轉頭的時候，寂十九已經到了街尾，正貼著墻繼續鬼頭鬼腦的探頭。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快步追上，然後在寂十九身後站定，也朝著左邊探頭。
“沒想到這樣的路段，這種院子還沒拆！”白澤擰眉，看著左邊的胡同，沒隔一段就有一扇院門。
“為什麽要拆？”寂十九看著女孩的背影疑惑的問。
因為這些都是本市70年代初期四合院建築，而這一片早已經在規劃範圍內，所以應該早拆了麽？
不過白澤低頭看了看寂十九的腦袋，沒打算解釋，感覺就她這樣的頭腦解釋了也是浪費口水。
就在寂十九剛想轉頭問白澤怎麽不說話的時候，那個穿著校服的女孩轉進最後一道院門。
“進去了！”
“看到了，最後一道嘛！”白澤應了聲，“現在知道了，然後呢？你要幹嘛？登門造訪？”
寂十九輕搖了下頭，“先去看看是什麽情況再說。”
院子的圍墻並不算高，兩米左右的紅磚墻，一看就是有些年代，院子一共有六間，唯獨第一間的院門開著，後面的都關著。
才走近第六間院子，未到門口，寂十九就嗅到了女孩身上帶著的那股兒泥味，空氣也變得有些異樣。
她擰眉，註意到紅色的第五間院子和第六間院子的磚墻顏色有些不一樣。
第五間的紅色磚墻顏色偏白，第六間的明顯偏紅，寂十九伸手，指尖在磚墻上摸了摸。
“你幹嘛呢？”白澤疑惑的問。
“看到沒有，顏色不一樣。”寂十九說。
“長眼呢，這又能代表什麽？”
“濕氣。”寂十九說著，收回手，拇指搓過剛才拂過墻面的食指和中指，“而且很重。”
白澤剛想說什麽，跟在後面的周涵手也賤賤的往磚墻上摸了摸，“真的耶！”
“真你妹啊！”白澤嘴角微抽，“就算有濕氣也只能代表這院子比較潮濕啊。”
寂十九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後退一步，“你自己看看整個墻面，分化的很清楚，幾乎像用線隔開一樣。”
白澤微微仰頭，順著那因為幹濕度不同而變得顏色也有些不一樣的墻面緩緩往下挪，確實不可否認，真的像特意被人隔開一樣。
可是……白澤轉頭看向寂十九，“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濕氣，只能到這裏。”寂十九說著，又往前兩步走到墻壁前，頓下身，“看著墻角，都已經凝出水長了苔蘚。”
“真的耶，少爺！”周涵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蹲了下來，“不僅長了苔蘚，上面還有水珠……”
周涵話還沒說完，白澤就給了他腦袋一下，用眼神示意他閉嘴。
其實在白澤的內心深處，對寂十九的神鬼論已經出現了改觀，要不他只會連周涵一起嘲笑。
寂十九看了一眼捂頭閉嘴的周涵，輕扯了唇角沒說什麽，而是直徑往前走。
在來到院門前的時候，寂十九發現，紅色的木門虛掩，只留了一條縫隙，縫隙太小，並不能看到院內的情況。
“要進去嗎？”白澤說。
寂十九搖頭，“暫時不。”
剛才在公交車上，女孩已經明顯不信任她了，這會冒然進去，指不定又被當做騙子被攆出來。
而且……地方已經確定，邪崇應該就是在這院內了，現在進去也只是打草驚蛇罷了，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
寂十九在院外兜兜轉轉，白澤對她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往墻便一站，就對周涵招了招手。
周涵一看那手勢，立馬會意，掏出煙來就湊了上去，“少爺……”
“嗯。”白澤大爺一樣接過煙銜在嘴裏，周涵立馬掏出打火機。
寂十九瞅了兩人一眼，又看了看那虛掩的木門，隨即擡頭，好似看到一顆樹的樹頂。
她蹙眉，目光鎖在那樹頂上，然後腳步往後退，原本只能看到十公分不到的樹頂因為距離的拉開，漸漸露出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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