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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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還有事，比如辦離職手續什麽的。”
“離職？”白澤假裝驚訝，“寂小姐難道不喜歡這份工作？你要是離開了，那可是我們公司的重大損失！”
“我只是不想人家說我是個洗廁所的。”
感覺到寂十九看著自己的目光幽幽，白澤蹙眉怒斥，“什麽叫洗廁所的？那叫清潔部！工作牌上寫的很清楚，誰那麽眼瞎？不識字嗎？！”
“呵……”寂十九一直冷著的臉終於緩和了下來，完全無法控制的。
逆襲外加被諂媚，這種感覺簡直是太爽快了！
一手拽住雙腿發顫的朱孝輝，寂十九邁步走到白澤身旁，斜眸看他，“那個……白澤是吧？”
“是、是啊。”臥槽！他居然結巴！居然結巴！！
“小夥子很有見機，我看好你哦。”
“……”看好你妹啊！“能被寂小姐看好，那是我白澤的榮幸。”
“呵……哈……哈哈——”寂十九笑，拽著朱孝輝就往外走，“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寂十九誇張的笑越來越遠，越來越少小，白澤緩緩低下頭，雙手緊緊攥起，深呼吸，再深呼吸……
“少、少爺，你沒事吧？”終於回過神來的周涵小跑到白澤身前，弓腰看他。
白澤掀起眼，狹眸微瞇，“現在來問我有沒有事？剛才幹嘛去了？死了？”
“……”周涵肩膀和脖子都縮起來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還有你們！”白澤轉頭，對著還定在原地的保全就吼，“一個個全死了？！和上帝聊得還開心麽？！”
十幾名保全和周涵一樣，一個個垂著腦袋，縮著脖子。
那根本不是死不死的問題好麽？那……那還叫人麽？瞧瞧鐵門上那拳頭印，瞧瞧那變成U字型的警棍，要是被她丫頭來上那麽一拳。
勒個去！那就真可以去找上帝聊天了！
“一群廢物！”白澤看著一個個低頭不語的保全，心裏那個火啊！感覺胸口都快炸了。
“滾——都給本少爺滾！收拾東西，麻溜的滾出恒世，別在讓本少爺看見你們！”白澤一口氣吼完，轉身就走。
十幾名保全站在原地不敢動，周涵連忙小跑著跟上，“少、少爺！你先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體啊。”
“……”白澤緊抿著薄唇，一臉陰郁。
他白澤，活了26年，走到哪裏都是眾星捧月，只有他欺負人的，哪裏受過這種窩囊氣了？！
周涵見白澤臉色難看的可以，也不敢在說話，只是低著頭快步跟上白澤的腳步。
兩人來到電梯前，白澤伸手按下電梯，忽的開了口，“去，到人事部把那個洗廁所的資料給本少爺拿到辦公室！”
“好的，少爺。”周涵連忙點頭。
“……好？好你還站在這幹嘛？”
“電梯還沒到啊？”
電梯？白澤緩緩轉頭，一臉陰沈的看向周涵，手指樓梯口，“現在、立刻、馬上！”
“是是是！我現在就去”周涵一邊應著一邊轉身就跑。
靠！沒讓他吃魷魚就算不錯了！還想坐電梯？！
還有那個洗廁所的！真以為辭職了就沒事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筆賬他白澤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的！
人聲雜亂的小巷尾，《寂氏元寶蠟燭》黑底紅字的實木招牌下，年過七旬的寂華風合著眼坐在搖椅上一晃一晃，右手捏著串金剛手持，右手拿著一把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寂十九大老遠就看到坐在店面前閉目小寐的寂風華，皺了皺鼻子，拉聳著肩低頭朝店鋪走去。
“我回來了。”在越過寂風華的時候，寂十九低低的說了句便跨進店門。
“嗯。”寂華風閉眼輕應了聲，過了三秒，驟然睜開眼，“十九？今天不是上班嗎？怎麽就回來了？”
寂華風動作利落的從搖椅起身追進店內，動作利落得完全不像一個70多歲的阿婆！
“不合適，辭了。”寂十九腳步不停，直徑往內堂走。
“辭？！”寂華風快步追上，“我的小主喲！你是又多嘴說老板印堂發黑還是又多管閑事啦？”
“……”寂十九沒吭聲，掀開竹簾，走進內堂。
“十九啊，不是外婆愛說你。”寂風華跟了進去，“外婆沒奢望你能養活外婆，但是你也得能自力更生啊……”
無視寂風華的嘮叨，寂十九走到茶幾前，擡起水杯咕嚕咕嚕灌了半杯水後擦了擦嘴，將小挎包丟到沙發，轉身來到神臺前，彎腰掀起布簾。
“你瞧瞧你，放假都快一個月了，找了四份工作，沒一份做了超過三天的……”寂風華緊追寂十九身後，“想當年你外婆十八歲的時候，可都是養家糊口了，你這都20的人了……”
“你也會說想當年啦！”寂十九不以為意的說著，從神臺下挑了一只小號土窯壇子拿起，“你十八歲的時候什麽年代，那時候的人信神信鬼信菩薩，你會收鬼捉妖，那敬你畏你的人是一片一片的！”
寂華風憶起當年，下顎一揚，那時候的自己確實是風光……
“可是現在呢？現在的人信上帝，信耶穌，信聖母瑪麗蘇都不信——”
“呃……你想說的是聖母瑪利亞吧……”
“對對對！就是那個聖母瑪利亞。”剛把壇子放上神臺的寂十九忽的一頓，再度轉頭看向季風華，“外婆！你什麽時候比我還潮了，居然還知道聖母瑪利亞！”
“誒——什麽潮不潮的，街頭上個星期不是搬來個教會麽？”寂芳華一邊說著，一邊晃著手上的蒲扇，“這一周都在發東西，傳教，我閑來沒事就去看了看。”
寂十九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起，“發東西？”
“是啊。”寂風華點頭，“只要坐在哪裏聽他們說半把個小時就發個水杯。”
“……”寂十九目光一轉，視線落在剛才自己拿去來喝水的水杯，“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吧？”
“就是那個，就是那個！”寂風華轉身走到茶幾前，拿去水杯獻寶似得揚了揚，“是不是挺漂亮的，我熱水冷水都試過了，耐高溫不漏水！”
寂十九兩眼一翻，擡手一巴掌打在自己的額頭上，“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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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寂十九一直冷著的臉終於緩和了下來，完全無法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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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拽住雙腿發顫的朱孝輝，寂十九邁步走到白澤身旁，斜眸看他，“那個……白澤是吧？”
“是、是啊。”臥槽！他居然結巴！居然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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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你妹啊！“能被寂小姐看好，那是我白澤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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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十九誇張的笑越來越遠，越來越少小，白澤緩緩低下頭，雙手緊緊攥起，深呼吸，再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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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涵肩膀和脖子都縮起來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還有你們！”白澤轉頭，對著還定在原地的保全就吼，“一個個全死了？！和上帝聊得還開心麽？！”
十幾名保全和周涵一樣，一個個垂著腦袋，縮著脖子。
那根本不是死不死的問題好麽？那……那還叫人麽？瞧瞧鐵門上那拳頭印，瞧瞧那變成U字型的警棍，要是被她丫頭來上那麽一拳。
勒個去！那就真可以去找上帝聊天了！
“一群廢物！”白澤看著一個個低頭不語的保全，心裏那個火啊！感覺胸口都快炸了。
“滾——都給本少爺滾！收拾東西，麻溜的滾出恒世，別在讓本少爺看見你們！”白澤一口氣吼完，轉身就走。
十幾名保全站在原地不敢動，周涵連忙小跑著跟上，“少、少爺！你先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體啊。”
“……”白澤緊抿著薄唇，一臉陰郁。
他白澤，活了26年，走到哪裏都是眾星捧月，只有他欺負人的，哪裏受過這種窩囊氣了？！
周涵見白澤臉色難看的可以，也不敢在說話，只是低著頭快步跟上白澤的腳步。
兩人來到電梯前，白澤伸手按下電梯，忽的開了口，“去，到人事部把那個洗廁所的資料給本少爺拿到辦公室！”
“好的，少爺。”周涵連忙點頭。
“……好？好你還站在這幹嘛？”
“電梯還沒到啊？”
電梯？白澤緩緩轉頭，一臉陰沈的看向周涵，手指樓梯口，“現在、立刻、馬上！”
“是是是！我現在就去”周涵一邊應著一邊轉身就跑。
靠！沒讓他吃魷魚就算不錯了！還想坐電梯？！
還有那個洗廁所的！真以為辭職了就沒事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筆賬他白澤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的！
人聲雜亂的小巷尾，《寂氏元寶蠟燭》黑底紅字的實木招牌下，年過七旬的寂華風合著眼坐在搖椅上一晃一晃，右手捏著串金剛手持，右手拿著一把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寂十九大老遠就看到坐在店面前閉目小寐的寂風華，皺了皺鼻子，拉聳著肩低頭朝店鋪走去。
“我回來了。”在越過寂風華的時候，寂十九低低的說了句便跨進店門。
“嗯。”寂華風閉眼輕應了聲，過了三秒，驟然睜開眼，“十九？今天不是上班嗎？怎麽就回來了？”
寂華風動作利落的從搖椅起身追進店內，動作利落得完全不像一個70多歲的阿婆！
“不合適，辭了。”寂十九腳步不停，直徑往內堂走。
“辭？！”寂華風快步追上，“我的小主喲！你是又多嘴說老板印堂發黑還是又多管閑事啦？”
“……”寂十九沒吭聲，掀開竹簾，走進內堂。
“十九啊，不是外婆愛說你。”寂風華跟了進去，“外婆沒奢望你能養活外婆，但是你也得能自力更生啊……”
無視寂風華的嘮叨，寂十九走到茶幾前，擡起水杯咕嚕咕嚕灌了半杯水後擦了擦嘴，將小挎包丟到沙發，轉身來到神臺前，彎腰掀起布簾。
“你瞧瞧你，放假都快一個月了，找了四份工作，沒一份做了超過三天的……”寂風華緊追寂十九身後，“想當年你外婆十八歲的時候，可都是養家糊口了，你這都20的人了……”
“你也會說想當年啦！”寂十九不以為意的說著，從神臺下挑了一只小號土窯壇子拿起，“你十八歲的時候什麽年代，那時候的人信神信鬼信菩薩，你會收鬼捉妖，那敬你畏你的人是一片一片的！”
寂華風憶起當年，下顎一揚，那時候的自己確實是風光……
“可是現在呢？現在的人信上帝，信耶穌，信聖母瑪麗蘇都不信——”
“呃……你想說的是聖母瑪利亞吧……”
“對對對！就是那個聖母瑪利亞。”剛把壇子放上神臺的寂十九忽的一頓，再度轉頭看向季風華，“外婆！你什麽時候比我還潮了，居然還知道聖母瑪利亞！”
“誒——什麽潮不潮的，街頭上個星期不是搬來個教會麽？”寂芳華一邊說著，一邊晃著手上的蒲扇，“這一周都在發東西，傳教，我閑來沒事就去看了看。”
寂十九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起，“發東西？”
“是啊。”寂風華點頭，“只要坐在哪裏聽他們說半把個小時就發個水杯。”
“……”寂十九目光一轉，視線落在剛才自己拿去來喝水的水杯，“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吧？”
“就是那個，就是那個！”寂風華轉身走到茶幾前，拿去水杯獻寶似得揚了揚，“是不是挺漂亮的，我熱水冷水都試過了，耐高溫不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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