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國忠問道：“那你的意思呢？”

姜新圩說道：“我？隨便。聽你們的。如果你們不認為會對我國產生什麽損害，我還是希望我國能派一些人過去。其他國家是看到利益就不管不顧起沖過去，殺人放火都不顧，我們看到利益，不應該故意扔掉吧？……，你們是不是希望對方政俯向我國提出請求？”

文國忠說道：“只要證明他們真的與他們國家的政俯是一邊的，我們可以就派人過去，沒有必要要一張紙。但如果他們是反政俯的，如果是分裂分子，那不行，那就是幹涉他國內政，再多的錢我們也不會要。”

姜新圩問道：“那你們派人去調查了沒有？”

文國忠點了點頭，問道：“派你身邊的三個警衛人員過去行不？”

姜新圩說道：“沒問題。正好他們自己也想去。”

文國忠說道：“那行。過兩天上級會安排新的人過來代替他們。”說到這裏，他問道，“你最近能抽出幾天時間嗎？”

姜新圩一楞，問道：“幹嘛？……，你們舍得讓我去突尼亞？好啊，我也想看看非洲人是怎麽打仗的呢。”

文國忠冷笑道：“你想得美。……，我們是想請你去一趟黔省，去看看貴發所的情況，看沒有辦法讓他們研發的進度加快一些。”

姜新圩哦了一聲，問道：“貴發所是幹什麽的？”

文國忠說道：“航空發動機。……，你認識馬進吧？他就在那裏。”

姜新圩點了點頭，馬進就是那批隨著張煥他們幾個管理專家一起來飛訊集團的，他研究的領域是航空發動機的電子控制系統。

馬進，包括其他幾位與飛訊集團業務無關的專家因為姜新圩的堅持，他們從飛訊集團研究所帶著一些俄羅斯專家陸陸續續離開，去組建屬於國家的研究所，或者加入國家的研究所了，早已經與飛訊集團脫離了關系。

文國忠說道：“貴發所花了好幾年時間，後來又有了前蘇聯專家的幫忙，試制了一款航空發動機，但試機的效果並不怎麽樣，根本沒有達到設計要求。讓大家最失望的是，這款發動機是我們與前蘇聯專家一起研制的，可關鍵技術我們國內的專家沒有掌握。”

姜新圩不相信地問道：“不可能吧？既然是共同研制，為什麽我們的專家沒有掌握關鍵技術？是前蘇聯專家不願意教，還是我們的專家不願意學？發動機主要存在哪些問題？”

文國忠說道：“原因是多方面的，具體什麽原因你去了解一下。問題主要是結構強度不高、壽命太短，發動機葉片容易折斷。”

姜新圩說道：“你們應該派專家組進行了調研，並對這個研究所進行了整改吧？你們不行，我就行了？我又不是神仙。”

文國忠說道：“我們認為你管理企業有一套，去了解一下應該能從中發現問題來。其次就是你看能不能用你的渠道從俄羅斯或者其他獨聯體國家弄一些更全面的資料來，現在我們弄到的資料還存在一切缺陷。……，還有一個想法就是，上級想把這個研究所賣給你們飛訊集團……”

姜新圩立馬打斷他的話，說道：“停！停！我們飛訊集團要一個航空發動機研究所幹什麽？你不會讓我投資研發航空發動機吧？這種玩意絕對是一個無底洞，除非國家出面，一家企業絕對很難研究出什麽來。不僅僅是投資，主要是管理，如何組織科學家們全力以赴地研究。我絕對沒有那個本事。”

文國忠沮喪地說道：“這個研究所我們也投資不少，可最終卻還是這個結果。……，現在你不是收購了一家發動機廠嗎？有關部門你那個發動機廠所附屬的研究所的科研弄的不錯。如果將貴發所交給你，說不定也一樣能處理得好。”

姜新圩哭笑不得，說道：“你說張煥領導的那個動力機械廠？可是那三個科研小組都還沒有研究出成果啊。”

文國忠說道：“雖然暫時沒有出成果，但他們那種拼命的氣勢，想不出成果都難。你不知道吧，那些專家幾乎都吃住在單位上，他們在討論技術的時候都是爭得臉紅脖子粗，沒有國家不同的區別，也沒有男女不同的區別，都把心思用到了科研上。”

對於文國忠如此了解自己企業內部的事，甚至比自己這個老板還了解，姜新圩沒有什麽驚訝，他知道很多人在關註飛訊公司。

他問道：“如果我研制出了航空發動機，誰買？”

文國忠回答道：“你這不是脫下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只要你的航空發動機好，怎麽可能沒有人買？海陸空三軍都會搶著要，如果能夠用到民航飛機上，要的單位就更多了。你放心，只要你們的質量好，國家會幫你們找銷路的。……，怎麽樣，能不能幫我們這個忙？”

姜新圩問道：“是無償撥付給飛訊集團還是要我花錢收購？”

文國忠說道：“廢話！當然是你掏錢收購……”

姜新圩立馬說道：“不要！那玩意誰知道有沒有前途，風險太大了。如果你們不要錢，我還拿過來玩玩，最多就是虧我從買進來之後的投資，就算是無底洞，我可以投著投著就不投了。可如果要我先花錢買一個無底洞回來，我可不想幹。”

文國忠很是不滿地說道：“你有那麽多錢，花一點用在我們的科研上，為什麽不可以？你那麽多錢花得完？”

姜新圩說道：“為什麽一定要現在就花完？就算我錢多，我也不能被人當傻子看啊，投資怎麽說也要有點意義。……，我不是不願意研發航空發動機，但你們總得給我一個前途，一個希望。否則的話，我弄這些玩意沒有什麽興趣。”

文國忠不解地看著他，問道：“你投資研制發動機，怎麽就沒有意義？你把這次投資當作是一次平常的投資，研制出好的發動機難道不是前途，你要什麽希望？你的發動機研發出來了，我們就保證采購你的，還不行？”

姜新圩說道：“還不夠。除非你們讓我飛訊集團參與飛機的研發，軍用飛機不行至少讓我研發民用飛機，給我一個盼頭。最好讓我研發大飛機。”

文國忠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良久才說道：“民用飛機，你想研制民用大飛機？你知道我們國家為了大飛機投入多少，你知道大飛機是幾代人內心的痛嗎？活生生的例子就是我們那個大飛機就下馬了，根本進行不下去。……，你準備朝這個無底洞投多少錢？我告訴你，這可比研制一個發動機困難多了。你現在連發動機都不願意做，談什麽研發整機？”

姜新圩說道：“這根本不同。我的發動機研制再好，也不過是向民航或者向軍機提供一個部件，雖然比單個零件大，但那也只是一個部件而已，沒什麽意思，只有非常關心飛機的人才知道我飛訊公司提供了一個部件。而整機可不同，只要我們研發的飛機一上天，別人就會說，你看，那是飛訊集團研發的飛機，多牛啊。”

文國忠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在這麽在乎這個虛名？為了一個虛名投入那麽多錢，值得嗎？”

姜新圩說道：“這怎麽是虛名？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廣告，高科技廣告。老百姓一看，不管他是不是文盲都知道，我們飛訊集團很厲害。再說了，我只要想到今後的好處，現在我就是多投一些錢我也願意，正如你剛才所說，我反正錢多。”

文國忠被他說得沒脾氣，說道：“行。你要研制飛機是吧，好，我去幫你說。我還巴不得你能研制出大飛機呢。你還要其他條件不？我可提前告訴你，這飛機可不是發動機，就是你研制出來通過了有關部門的鑒定還不行，還要取得國際通用的適航證，這玩意非常難以弄得。”

姜新圩說道：“沒關系，事在人為。實在不行，我就自己開著玩。對了。既然你們之前的那個大飛機已經下馬，能不能幫我把參與這個大飛機研發的那些專家移交給我？還有這個大飛機的所有技術資料。”

文國忠搖頭道：“資料給不給你我不知道，由上級決定，但那些科研人員要給你實在是難度太大了。不少科學家已經退休了，沒有退休的科學家都調到其他單位，一時間想把他們找齊不可能，有的甚至因為年紀大已經過世了。”

姜新圩說道：“那也可以找啊，至少每個部門找來三四個人，讓他們搭起這個框架。然後我再向裏面填充專家，包括俄羅斯和意大利的專家。”

文國忠說道：“這可得有上千人參與。你找誰來主管這個項目？”

姜新圩說道：“王小利！薩姆索諾夫！”

文國忠問道：“他們是什麽人？”

姜新圩回答：“王小利是並行管理專家，能夠統籌協調管理各個部門的並行研制。薩姆索諾夫是俄羅斯航空專家，他曾經主持過多款大飛機的研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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