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爾很強調地問道：“這可能嗎？……，你又不是神仙。∈↗”

看了姜新圩一眼，他繼續說道：“這還只是基礎的、最基本的要求。設計微處理器，你還得花大量的時間學習，學習計算機技術，學習計算機最底層的硬件技術，學習數據控制，學習……，啊，上帝，我的知識太貧乏了，雖然我是學電子專業的，但是我根本說不清設計微處理器需要掌握多少海量的技術，對，我沒有誇大，真的需要海量的技術……，姜，你真的準備好了？”

姜新圩說道：“別把事情說的這麽嚴重。……，你只要記住一條就行，我是天才。”

弗蘭克爾說道：“好吧，我承認這一點，你確實是天才。我見過不少被人稱讚的天才，可他們與你相比，一點也……用你們國家的話說連給你提鞋都不配，但是這不能說明你就能獨自設計微處理器了。……，如果你設計的微處理器在國外廠商生產的時候失敗，你得承擔全額的損失，而且你之前必須繳納四百萬美元的前期準備金，這個四百萬美元還不包含在今後你采購該種微處理器的費用裏。……，也就是說將來你如果采購微處理器，你還得花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四百萬美元！”

姜新圩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這四百萬元只是模具費、編程費、試驗費，只是他們組建加工團隊的費用。無論微處理器是否成功，這筆費用都沒有了。”

弗蘭克爾認真地說道：“是的，如果你將來要改正設計錯誤，你就得再繳納一筆至少不少於一百五十萬美元的修改費，這筆費用將根據你修改量的大小進行增加，如果你改動的地方很多。甚至大到要修改主要設計的地步，就很可能要求你重新支付四百萬美元，相當於重新生產一種新的微處理器。”

姜新圩也認真地點了點頭。

弗蘭克爾有點抓狂地說道：“怎麽四百萬美元在你心裏似乎是四十美元、四美元似的？你不知道這筆錢是一筆巨款？就是在我們意大利的家族而言，也是不可隨意處理的巨款。你……你一時間到哪裏湊這麽多錢？你不會現在就想從east-jm投資公司動用資金吧？據我所知，投資公司可沒有這麽多錢，你們這家公司的資金幾乎全部用到蘇聯開銀行去了。”

姜新圩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動用east-jm投資公司一分錢的。”

弗蘭克爾大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已經投入了不少資金到姜新圩、梅奧妮在蘇聯開辦銀行裏，那裏的事業現在正如火如荼，就算他自己不是銀行家，但也可以看出在蘇聯開辦銀行大有可為，又是被姜新圩開發出來的一個金礦。

在沒有過去的時候，他還將信將疑，感覺不到銀行在蘇聯能賺多少錢，但看到銀行一旦在蘇聯立足。蘇聯老百姓就爭先恐後地把盧布存到銀行裏，他就知道發財了。銀行雖然給存款的蘇聯老百姓6%的年利息，這個利息在西方國家而言是很高了，但相對盧布驚人的貶值而言，這個年利息卻可以忽略不計。也就是說，只要吸收到蘇聯老百姓的存款，哪怕不貸出去賺錢利息差額，換取美元、購買物資、廠礦什麽的一樣可以大大地賺錢。

現在開在蘇聯的銀行多一分資金。自己這些股東就多一份收益，如果姜新圩抽資。自己就會少賺很多錢，他當然不希望把錢拿走，更何況是用到生產微處理器這種不靠譜的事情上。在他心裏，他還是認為姜新圩一個人設計的微處理器不可靠。

他疑惑地看著姜新圩，問道：“那你哪來的資金？雖然你這段時間賺了不少錢，但花出去的可不少。甚至可以說花出去的比賺回來的還多。對了，你們公司還欠了我們單晶爐的貨款呢。”

姜新圩說道：“我哪裏欠什麽單晶爐貨款了？我們是按合同規定的期限一批批支付的，怎麽能說欠呢？你們難道要違背協議提前要求我們支付？對不起，你們先支付違約金再說。”

弗蘭克爾攤了一下雙手，說道：“不。不是，我說的是，我很擔心你的錢從哪裏來，這可是四百萬美元，很大的一筆數字。我們的合同裏有條款規定一批批支付，但也得支付不是，總不能不還吧？”

姜新圩說道：“你放心，那批二手單晶爐的貨款，我們一定會按合同準時付款的。對了，我們還希望你們幫我們的忙，幫我們訂購一批優質的單晶爐坩堝。”

弗蘭克爾說道：“沒問題，只要你們支付資金，我們完全可以用采購備品備件的名義訂購坩堝，我想對方肯定不會拒絕。……，你們訂多少，這不又是一個需要花錢的地方嗎？”

姜新圩回答道：“具體訂購多少，我還不能確定，等幾天蘇鼎宇會跟你具體談並簽訂合同的。……，至於你所擔心的這四百萬美元，還需要你弗蘭克爾幫忙？”

弗蘭克爾大驚，連忙說道：“對不起，我沒有！我們公司也沒有！……，如果我有錢，我早就交給我妹妹去蘇聯開辦銀行了，哪裏還有多餘的錢？至於我們公司，你也知道，雖然現在有了一點起色，但之前虧損那麽多，現在離盈利還有很大一段距離，也拿不出錢來。”

姜新圩笑了笑，問道：“如果現在有一筆非常賺錢的生意交給你們，你們願意拿出一筆錢來嗎？”

弗蘭克爾一楞，急忙問道：“賺錢的生意，還是非常賺錢的生意？……，我知道你有金手指，你說能賺錢，肯定真的賺錢，如果真有這筆生意，我們貸款都願意做。……，你說說看，是什麽生意？可我們做生意與你獲得四百萬美元的資金有什麽關系？”

姜新圩笑道：“當然是讓你們跟我們做生意，你們先支付一筆資金給我們。……，你知道前幾天我們將電話機在中東地區的品牌代理權賣給了一家客商嗎？”

弗蘭克爾眼睛一亮，連忙問道：“你讓我們代理你們的電話機在歐洲的銷售？太好了！……，可是，四百萬美元也太多了吧？你們的品牌還沒有多大名氣，雖然我們都知道你們的電話機質量好，公司董事會肯定不會同意的。……，那個中東客商交了多少代理費？”

姜新圩回答道：“這是秘密，不能隨便透露。……，四百萬美元的代理費確實有點高，但我們可以以每臺電話機平均六十美元的價格銷售給你們，收你們一百五十萬美元的代理費不高吧？”

弗蘭克爾默默地念了念這個數字，猶豫著說道：“一百五十萬美元確實不是很高，但這個數字也不小，我得向董事會申請。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努力勸說他們同意的。……，可是，就算我們給了你們一百五十萬美元，你還差二百五十萬美元，這筆錢怎麽來？”

姜新圩說道：“我可以在美國或者加拿大再找一家代理商，代理北美的電話機銷售啊。那裏差不多也是兩百萬美元吧？你們有沒有興趣？”

弗蘭克爾想了好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答覆你。……，不過，我估計很難，因為我們公司實在沒錢，也沒有足夠的人手去北美開拓市場。當然，我也會把你的這個意向告訴給董事會，即使他們認為我們沒有能力代理，也許能幫你聯系一到兩家客商來找你們談。……，那個叫曾禾濤的美國人不是有超市嗎？他也許可以代理。”

姜新圩搖了搖頭，說道：“他現在正忙於在伊陽市辦廠，根本沒有精力。再說，他在美國擁有的也就是幾家超市，還沒有這麽大的商業渠道來進行銷售。……，這事先放著，我還有一個好事要告訴你。”

弗蘭克爾這次沒有急著問，而是看著姜新圩。因為他知道無論什麽好事，姜新圩都是想早一點籌集資金，而自己的公司現在唯一缺的就是錢，很難配合姜新圩的想法，就算他等下說出來的生意如何好。

姜新圩也不以為意，說道：“今天我們自己開發的單晶爐已經生產出了優質的單晶矽，如果你們有魄力，可以趁我們現在還沒有銷售產品的時候買下品牌代理權，作為第一個跟我們簽單晶矽代理合同的，你們可以取得很多優惠。”

弗蘭克爾不相信地問道：“你們自己開發的單晶爐能生產出優質的單晶矽？不可能！……，我們自己的單晶爐都難以生產出優質的單晶矽呢。你們生產的單晶矽純度是多少？”

姜新圩一本正經地說道：“都超過了99.9%。”

弗蘭克爾立馬說道：“不可能！你們能生產出99.7%的單晶矽就算不錯了！科技進步總得有一個過程吧，怎麽可能短短幾個月就一下子超過了我們的單晶爐？……，你說的是真的？”

姜新圩臉都不紅地點了點，說道：“當然。我能騙你嗎？我是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才告訴你，萬一將來有其他客商把品牌代理權搶走了，你還不埋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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