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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冷蘭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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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獲得了消息的姜新圩與王東原離開了審訊室。~

姜新圩說道:“王所長,餘下的事情就不要我摻和了吧?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不行!這案子太重大了,你不能離開。”王東原心情很激動,連忙說道,“你放心,這事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姜新圩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什麽狗屁好處都不想要,只求平平安安過日子就行。”

王東原抓著他的胳膊往自己辦公室拖,一邊開門一邊說道:“你現在出去就不怕他們擊斃你?明知道他們在外面等著,你要去送死?你先老老實實坐這裏,等我處理好事情後,一起去現場救人。”

開了門,王東原正要打電話,姜新圩一手按住電話機叉簧,問道:“你要打給誰?”

王東原很是郁悶地說道:“還能打給誰?現在派出所人心渙散,安排他們肯定不行,只能請市局領導幫助了。”

他氣憤之下還在為自己的單位掩飾,說什麽“人心渙散”,實際上應該說派出所大部分警察不是被所長所蒙蔽就是死心塌地跟著所長一頭走到黑了。

姜新圩反問道:“市局?你以為電話打到市局就可以了?你也不想想,能夠布局這麽一個讓我逃跑並試圖擊斃我的陷阱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所能做、所敢做的嗎?沒有市局領導插手,我想其他幹警也不敢附和他們吧?”

王東原嘆了一口氣,拿著話筒放不是不放也不是,說道:“我又何嘗不知?可是,我才從部隊轉業過來不久,除了認識兩名市局領導,其他人不說熟識,就是見了面他們也未必認識我,我貿然打電話過去說這種事,他們會相信?……,這種麻煩事,你說他們敢引火燒身嗎?”

姜新圩不得不承認王東原確實沒有好的辦法。

他想了一下,從王東原手裏拿過電話筒,撥了五個數字,等電話接通,他對著話筒說道:“你好,我找柳蕓黛。……,我是她同學,我叫姜新圩。”

電話是一個男子接的,姜新圩估計是柳蕓黛的父親,很快柳蕓黛就過來接了電話,姜新圩說道:“……,柳蕓黛,打擾了!……,冷蘭也在找我?……,沒事,我在桃花路派出所。我就是想問一下,冷蘭是不是有家人或親戚在省裏或者市裏當領導?……,啊?!什麽,副省長?哪有姓冷的副省長啊,……,她外公?哦,麻煩你告訴一下他家裏的電話號碼,我找他有急事!對,非常緊急。”

姜新圩這才知道冷蘭的一部分背景,原來她外公是袁盛載,堂堂的副省長!

他抑制住自己的震驚,也不顧旁邊王東原的驚駭,按照柳蕓黛提供的號碼撥了過去。

實際上一個副省長的電話了不是這麽好打的,就算你知道了他的電話號碼,如果是普通人撥過去,還有經過好幾道關卡才可能打到副省長身邊的電話機上。首先是省政府的總機,電話值班人員會詳細詢問你找誰,有什麽事,你是誰,在哪家單位……,只有審查通過了,他們才會把電話轉進去,或者先征詢被叫的意見。

不過,姜新圩使用的是有直接向領導匯報情況特權的派出所的電話,所以能直接打進去。很有運氣的是,接電話的就是袁盛載本人。

姜新圩鎮定且言簡意駭地說了自己是冷蘭的朋友,然後告訴袁盛載,自己今天來市裏找冷蘭幫忙卻無意中知道了虎小蘭和欒姓混混們殺害女青年的事情,擔心事情敗露的混混對他展開了追殺,而桃花路派出所有些幹警被歹徒收買而幫助歹徒欲陷他於死地。

現在自己正處於危險中,隨時有可能被欒姓混混的家長或其他敗類殺人滅口,請袁副省長幫忙把他解救出來,並派人尋找那個失蹤女青年。

因為還不能百分之百地確定那個被害女青年就是文念詞,所以姜新圩沒有說出對失蹤女青年身份的猜測。

袁盛載顯然知道姜新圩的存在,畢竟他這幾天不斷從外孫女冷蘭嘴裏聽到這個名字。他沒有懷疑姜新圩的身份,但非常懷疑他所說的,特別是不相信有幹警竟然敢與歹徒沆瀣一氣,更不相信姜新圩呆在派出所還有生命危險。覺得這個小夥子誇大其詞、危言聳聽。

特別是當他聽到省城欒副市長父子兩人都卷入到這件事中間,他更猶豫了。因為他知道這個欒副市長自從上個月進京城開會結識了京城的顧家人之後,就在市政府裏自認為高人一等,不說對其他副市長不放在眼裏,就是面對蘇厚德市長也是趾高氣揚的。

顧家人有人也放出口風要在這屆班子更替中發揮作用,顯然是想幫欒姓副市長一把。

自己是堂堂的副省長,如果插手這件案情還不明確的案子,在這個關鍵時刻會不會被顧家人視為故意打壓姓欒的副市?會不會被顧家人以為自己會怠慢他們?

越想袁盛載越覺得自己不應該插手,至少不能直接插手。內心很快拿定主意的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小夥子,你要相信有關部門,要相信法律。如果連呆在派出所都有生命危險,那這個世界上還有哪裏是安全的?你所說的事情我會讓市局派人核實的,你老老實實呆在派出所,我保證你平安無事。如果你剛才說的是真的,明天你肯定會安安全全地出來。”

聽了他的話,姜新圩冷笑了一聲,然後放下電話,心道:白廢我一番心思了!我是看著冷蘭的面子上給你一個接近文家人的機會,既然你不顧我的危險給我打官腔說套話,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那就對不起了。

很快,他拿起電話撥出了另外一個號碼。

接電話的是伊陽市勝利電子二廠的副廠長蘇鼎宇,只聽他迷迷糊糊地問道:“誰啊,這麽晚還打電話?”

姜新圩說道:“是我,姜新圩。……,我現在有事要問你。第一,你爸有沒有權力調動省公安廳的一部分警察抓壞人?”

“發生什麽事了?”蘇鼎宇的人一下清醒了,問完這句話之後立馬說道,“你小子是不是看看多了,以為我爸是八府巡按?他只是雙州市的市長,哪裏有權力調動省公安廳的警察?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搞得我糊裏糊塗的?市公安局的警察不行嗎?”

姜新圩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繼續問道:“第二,你爸願意不願意跟文家搭上線?”

蘇鼎宇脫口問道:“文家?哪個文家?……,啊,難道是……”

姜新圩打斷他的話,說道:“廢話!整個國家有幾個值得你家蘇市長仰望的文家?……,如果你想清楚了,請立即告訴我音信,二十分鐘後我會在省公安廳傳達室裏等你們的電話!對了,你讓他們準備下深井的東西,如果繩索、梯子什麽的。”

蘇鼎宇失神了好一會,但最後大聲說道,“好!你等著!”

姜新圩的電話讓王東原目瞪口呆,很快他就激動起來,感覺今天肯定不尋常,或許自己的命運會因此而改變。

姜新圩不以為然地說道:“認識不認識無所謂,有些事該你做的你大膽去做就是,保證不會讓你失望。……,走吧,我們去省公安廳。”

從大樓出來,王東原帶著姜新圩進了車庫,從裏面開出一輛舊吉普車。在出門的時候,姜新圩有意伏下身子藏在座位上。

吉普車沒有筆直朝省公安廳的方向行駛,而是拐入一條前往江邊的小巷,等到了江邊後再掉頭駛往市中心。

在省城某處大房子裏,一個老者將電話機輕輕放下,思考了好一會,猶豫著拿起一臺紅色的電話機,長長吞了一口氣,說道:“給我接省軍區……”

就在姜新圩坐著王東原駕駛的吉普車離開不久,派出所所長景長康和他一名得力助手狐疑地回到了派出所。

進了派出所大門,他先擡頭看了一眼副所長王東原的辦公室窗戶,見辦公室的燈已經關了,不由冷哼了一聲:“首鼠兩端的膽小鬼!”

跟著他身邊的助手也看了一眼王東原辦公室的窗戶,冷笑道:“我真不相信他上過戰場。……,哼,他肯定回家抱老婆發抖呢,需要他老婆安慰他。

兩人沒有再說話,而是急步走向審訊室。

突然,助手吃驚地喊道:“小張,你……你這是怎麽啦?”

景長康也不解地看著扶著墻壁微微顫顫站起來的警察,問道:“小張,發生什麽事了?”

小張擦了一下嘴角嘔吐出來的汙物,驚恐地說道:“不好了,不好了,那個小子跑了,還劫持了王所長……”

景長康與助手面面相覷。他不相信地問道:“他劫持了王東原?王東原不是一直在辦公室嗎,怎麽會讓他給劫持了?”

姓張的警察委屈地說道:“他……他把虎小蘭派來的人全打傷了,我一見急了,連忙去喊王所長過來,可沒想到這家夥一把捏住王所長的脖子往外推,還把我給打暈了……,他……他太厲害了,幾個人都打不過他……”

景長康可不認為姜新圩有多厲害,不認為他能打得過七個混混,在他想來那七個混混是受了虎小蘭的安排:只打痛姜新圩,逼他逃跑就行。

可他不明白王東原竟然會被劫持,雖然他不知道王東原的本事,但一個軍人出身又上過戰場當過偵察兵的人,怎麽會被輕易制伏?而且剛才有人匯報王東原是開吉普車離開的,車裏只有他一人啊。

景長康的助手不解地問道:“景所長,會不會是他藏在車裏,用槍逼著王東原開車的?”

景長康正欲點頭說有可能,但隨即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額頭上冷汗直冒:會不會是王東原有意把他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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