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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3 有條不紊的備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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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寶在現代喜歡踢足球打籃球,劇烈運動之後,第二天便是全身酸痛的感覺,至少要過兩天才會消失。

對於現在這種沒有什麽感覺的情況,韋寶猜想可能是因為太極拳屬於比較舒緩筋骨的運動吧?雖然運動量不小,卻不至於勞累。

他不知道的是,主要要歸功於有個好的‘教練’,在常五爺的教導下,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規範,這還是其次,常五爺練功四十多年,有很多心得體會,所以教韋寶的都是常五爺驗證過無數遍的方法,一下都不會讓韋寶走彎路。

有個好教練是其一,另外韋寶在打坐冥想上,有很大的天賦,這也是他之所以能夠快速消除疲勞的原因。

“醒了就起來吧,還要念書,還要練會功,還要到鋪子去轉一轉,然後去進學。”韋寶展顏一笑,沒有往日被拖著生活的疲憊感,他現在倒是在拖著自己的生活往前走了!而且,韋寶對此滿懷熱情。

王秋雅笑吟吟的嗯了一聲,能清晰的感受到公子心境上的變化,公子高興她就高興。

“公子,韋家莊很穩定,只是曉琳一再提醒,糧食只夠本月開支了,還有鐵器也不多了,這兩天便要停下生產煤油燈。問咱們,是不是玻璃的生產也可以停掉了?”徐蕊問道。

韋寶嘆口氣,好不容易弄出玻璃來,卻沒有銷售窗口,這麽大的一樣利器,並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

雖然這些事情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卻仍然感到惋惜,也有些壓力。

“讓他們先停了吧!生產要根據銷售的情況調整,不要一味的圖產量。”韋寶道:“告訴他們,加快研發效率,把各個產品的質量再提升一個檔次!”

“是,公子。”徐蕊答應之後,去辦她的事情去了。她是主要負責韋寶內外聯絡的秘書,主要在公事上面幫助韋寶。

吃過早飯,韋寶看了一會兒書,鞏固了一下昨天在書院學的知識,然後到樓下院子中練功。

雖然有了一個很好的師傅,但對於練武來說,個人的勤奮更重要,勤能補拙,弄懂一點,就練到極致,這樣的人誰也不敢小看。反之,現在的人聰明的很多,下苦功堅持練的少,這就容易淺嘗輒止。

入門引路須口授,功夫無息法自修。堅持堅持再堅持,韋寶已經在入門的路上了。

雖然讓林文彪盡快派人打入吳府,想方設法在對手吳三桂身上做文章,但是韋寶並沒有將寶都押在別人身上,片刻不敢松懈練習。

韋寶先練習基本的身體素質,力量、速度、耐力、靈敏、柔韌性等。

常五爺見韋公子這麽早便起來練功,而且精神很好,覺得很欣慰,學生選擇好的師傅,師傅又何嘗不在選擇好的老師?

他之前擔心韋公子太聰明,反而無法做到精心,現在沒有這個擔心了。而且自從融入了天地會之後,常五爺便像是找到了養老的家,已經徹底被韋寶收了心。

在常五爺的註視下,韋寶打完一套拳路,動作基本正確、到位,單獨練習時也能熟練連貫的打完。

“公子,動作要放松、舒展、走圓、立身中正、松沈輕靈勻活。拳意中有虛領頂勁、明三節、腰跨旋轉,以身帶手,以手領身。其根在腳,發於腿,主宰於腰,行於手指;由腳而腿而腰,完整一氣。落地生根,腳帶剎車,乃至於身手腰跨肩肘膝都能定住。連續練拳十遍二十遍都如閑庭信步,非常舒服,慢慢拋開招式的束縛。強內臟:爪為筋之餘,發為血之餘,齒為骨之餘,舌為肉之餘,四餘返盛。內外合:手與足合,肘與膝合,肩與胯合;心與意合,意與氣合,筋與骨合。”常五爺道:“一套拳一般一炷香功夫,公子每天早晚各打五遍,便差不多了,公子天資過人,練得多了,便能純熟。”

韋寶答應道:“是,五爺跟我想的一樣,我也是打算早晚各練習幾次。什麽時候教授棍法?不是還有一套太極棍嗎?”

“明後年吧。”常五爺笑道:“公子以護身健體為主,又不是要憑此闖蕩江湖,還是根基紮牢些再練器械為好。”

韋寶點點頭,他並不著急,只是隨口問一問,別說以他的身份不用親自動手,便是需要親自動手,他不到萬不得已也是絕不會輕易冒險的。

“五爺,你看我在與吳三桂比試之前,能入門嗎?”韋寶問道。

“咱們太極以出整勁為入門的標志,內外相合為懂勁的標志,在練習時可參看自己身在何方又該如何努力。這個階梯內容是時刻要練到身上的,不能因為我出了整勁,就不要以身代手了,或者我會以身代手,就不要松柔圓活了。每上一個階梯,以前的內容就應該變成自然的習慣,這才是練拳真正的有所得。”常五爺道:“公子現在其實已經可以算初窺門徑了,實在是我從來沒有遇見過的練武奇才。”

韋寶聞言大喜,更加有信心了,知道常五爺沒有必要騙自己,他在現代做什麽事情都不是太有信心,沒有想到,自己原來適合習武?所以練的更加賣力。

很多人一遍一遍的去練拳,練了很多遍,然後問他,你在練什麽?不知道啊,就是走架子,練幾遍或者練不動了,就休息。

就是存粹的犯迷糊了,堅持練也會有所得,但進步終究不快。

韋寶則不同,在常五爺的不斷教導下,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練拳時首先註重調形,使得外形符合太極的要求。

頭正、眼平、身直,舌頂上腭,沈肩墜肘,含胸拔背,松腰活跨,膝不過尖,小腿垂直於地面,腳跟為軸旋轉等。

在註意形體動作的基礎上,韋寶註意調息。

常五爺教導他,對於初學者,不必考慮腹式呼吸、逆腹式呼吸等等較為覆雜的方法,就是自然呼吸,盡量避免用口出入,避免氣踹噓噓上氣不接下氣,在練拳過程中保持心平氣和,而有餘力。

然後是調意,太極拳的要領就是你的意,要保持你的動作都符合那些要領,不撇不停不流水、三直四順、虛領頂勁、虛實分明、內外相合、上下相隨、連綿不絕、動中求靜等。

最後調心,立身成城,舍我其誰,有勇有謀,勇往直前,心齋、櫻寧、坐忘。

有的人練拳幾十年,也沒有入到太極拳的門。甚至還練出來一身的毛病。便是不得其法。

才第二次練習,韋寶便感覺到又有了一點收獲,很是高興,“多謝五爺。”

“公子客氣了。”常五爺笑道:“看見公子練功,我就想起我當年,當年師傅可不像我現在這般一招一式詳細解說。”

韋寶誠心誠意道:“多謝五爺,我受益匪淺。”

“公子再練兩日,可以找林文彪對練,他練的是硬功,跟那吳三桂應當是一個路數。”常五爺道。

韋寶點了點頭,自己也有這種找人試煉的想法了,初學者都難免這種想找人比試的躍躍欲試的心態。

談了一會兒練功後的心得體會,韋寶去店鋪看了看。

“韋公子,好早啊。”趙克虎知道韋寶已經去書院進學了,很高興。

“早,趙伯。”韋寶微微一笑,跟趙克虎的關系很奇怪,因為趙金鳳,他們應該算是拉近了距離,但也因為趙金鳳,兩個人似乎要比一般的董事長和副董事長這種生意合作夥伴的關系要疏遠一些。

“這兩天賣的貨不多,主要還是肥皂和火柴,煤油燈甚少有人問津。”趙克虎向韋寶匯報道。

“很正常,什麽新鮮事物出來,都需要大量的宣傳,還有被接受也需要一個過程。”韋寶答道:“咱們這兩方面做的都還不夠。”

“能不能撤出一部分資金,到永平府其他幾個大的鎮子開分號?至少永平府絕對需要一家分號。”趙克虎問道:“開分號也沒有什麽風險,店鋪都是現成的。”

“這個問題我想過了,暫時先不急吧。”韋寶道:“開分號容易,但我更希望是生意好的基礎上,開分號,否則開的多,而且每一家都是冷冷清清的,說出去並不能為我們的生意帶來什麽。”

趙克虎不出聲了,覺得韋寶說的有道理,如果第一家的生意都紅火不起來,說明貨品失敗了,開的多又有什麽用?

“按理說,山海關是最好的地方了,周邊三四萬人是常有的,還有關裏關外往返的人,不缺人啊。至於做宣傳,除了張貼畫報,還能怎麽宣傳?在各處路口,我都讓人去張貼了,而且咱們現在一直是半賣半送,基本上是不賺錢的宣傳啊。”趙克虎道。

“海報、傳單之外,還可以印制農民歷,這些屬於基礎設施建設。最好的還是行政手段的宣傳。如果有官家支持,能把咱們的貨物賣到衙門和軍隊中去,一下子就不同了。”韋寶道:“另外,現在缺衣少食的人很多,咱們沒有這麽多糧食,但是可以從衣服上想辦法,定做一些宣傳的衣服,送給流民,讓人穿著滿街走。”

趙克虎聞言,眼睛一亮:“嗯,不錯,不過,那樣太花費銀子了吧?隨便一件外衫也不少銀子呢,比送餅還貴。”

“哪裏有什麽事情是不花銀子能白撿的啊?”韋寶笑道:“再說,咱們也不缺銀子。只要能長期堅持,一定能把生意做起來,我的意思是先把山海關的生意辦紅火,然後在附近延伸,在附近的幾個大的鎮子開設分號,等把這一片的生意都做成熟了,咱們再往永平府進軍!到時候便順利了。因為人家知道我們的生意好,到時候在永平府,不用怎麽宣傳,就能做到門庭若市!”

趙克虎點頭道:‘行,我等會就跟幾個董事商量一下,這事情,不用召開董事大會吧?’

“我覺得不用,讓人通知一遍吧,看看大家會不會反對,要是大部分人都同意,便不用開董事大會那麽麻煩了。”韋寶道:“宣傳的銀子不要省,送個上萬兩銀子出去也沒有什麽!生意上了正規,一家店鋪一年賺上萬兩銀子是起碼的,你想想看,光是所有人都從油燈,換做用我們的煤油燈,用我們的煤油,這是每天都要消耗的,一年下來多少生意?大明有多少人口?要是北方做好了,還有廣大的中原市場,南方市場,西南市場,大西北市場。”

趙克虎聽韋寶說的,又信心大增起來,“你真的是將眼界放在整個大明的?你就對咱們的貨這麽有信心?”

“大明都不止!要是能銷往海外,朝鮮,東瀛,西洋,根本不用宣傳,立時能打入市場,到時候就是大生意了!”韋寶信心滿滿道。眼界有多高,就決定了格局有多大,所以韋寶說花上萬兩銀子做宣傳費的時候,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咱們還可以乘著這個機會,先從布匹生意上入手!糧食和布匹,這兩項最大的生意,咱們天地商號遲早是要插手的,否則要集資這麽多銀子做什麽?’

“好!”趙克虎答應道:“聽公子這麽說,我心裏就有底了。”

趙克虎說的是真心話,早上起來,看著營業額慘淡的賬簿,他還有些昏頭昏腦的呢,現在跟韋寶談了一陣,整個人豁然開朗了,不怕花銀子,就怕不知道該怎麽花銀子,不知道花了銀子之後有沒有效果。

韋寶給他指明了方向。

“公子,該去進學了。”王秋雅此時來提醒。

韋寶點了點頭,對趙克虎道:“趙伯,你忙吧,有什麽事情,你們自己商量就行,只要銀子都是用在店鋪裏面,怎麽花都可以,不要怕浪費銀子。”

趙克虎嗯了一聲。

韋寶笑了笑,知道自己雖然這麽說了,但是以這幫土財主的性格,一個個能把一個銅錢看的跟一兩銀子那麽大,再怎麽樣也不會浪費的。

今天吳雪霞沒有來書院,這倒是讓韋寶有些意外。

吳三桂倒是已經來了,他通常都是上課上到一半才來的。

“昨天要不是你逃的快,我一準揍死你!”吳三桂見韋寶進入學舍,惡狠狠的道。

王秋雅緊張的看著吳三桂:“你要幹什麽?”

“哼,這麽大一個男人,還要女人成天護著,真丟人!”吳三桂看了王秋雅一眼之後,對韋寶輕蔑的一笑。

韋寶也是被這個半大不大的吳三桂給氣的想笑了。12歲的年紀,放在現代,也就是小學五六年級罷了,你一個小學生,戾氣要不要這麽大啊?

韋寶並不怕吳三桂突然找他打架,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的人的信用,既然已經約定了具體比試的日子,在此之前,貿然動手,只會被所有人指責,既然這個吳三桂自詡學武之人,這個規矩應該懂。

“三桂,你幹什麽!”吳三輔對吳三桂一瞪眼,壓制了一下小弟之後,對韋寶笑道:“韋公子,不用理他,小孩子。”

韋寶呵呵一笑,點頭道:“多謝吳兄,昨天大家玩的高興嗎?”

一幫公子哥聽韋寶問起玩的事情,一個個變的興高采烈起來,夫子還沒有來,此時也不怕高聲說話,一個個搶著說昨天去青樓的情景。

“可惜韋公子昨天沒去,十兩銀子大家都花光了,叫了幾個新來的紅館人,一個個叫水靈。”吳三輔樂悠悠的道。

韋寶聽吳三輔談論女人這麽起勁,稍微放心了一些,這些公子哥讓他很詫異,有時候覺得他們都像是玻璃,好像喜歡男人,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又都正常無比。

不過韋寶還是希望同窗們都正常一些,他絕不反感玻璃黨,只是作為一個直男,很怕有人在他身上抓摸捏捏那種。

“以後又的是機會,這段時間要忙著準備科考。”韋寶笑道:“等考完童子試,若是我能得中,再請大家好好玩一場。”

眾人聞言,一起轟然叫好,都讚韋寶大方。

吳三桂冷哼一聲:“我姐說你學問比我也強不到哪兒去,你還想考過童子試?哼!還是想想你考完之後,等著被我揍死的事情吧!”

“三桂,不得放肆!”吳三輔對韋寶有好感,怕自己這個沖動的弟弟再做出在學堂中無禮的事情出來惹出麻煩,所以提前呵斥。

“哥,你放心,我不會在書院打他的!我在比試之前都不會打他,打他像是打個耗子一般,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吳三桂冷冷一笑。

這種冷笑,要是一個成年人發出來,韋寶還不覺得如何惡心,偏偏對方只是一個12歲的小鬼,還處於不明道理,不分是非的階段,這就讓韋寶尤其感覺無語。

“韋公子,別理他,不用往心裏去。”吳三輔道。

韋寶微微一笑:“吳兄,沒事,小孩子嘛,呵呵。”

聽韋寶說自己小孩子,吳三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瞪著韋寶,暗忖你比我也不過大了一兩歲罷了,你很大啊?“是不是現在就想挨打?”

“你剛才說的話都被狗吃了?一面說要等到比試的時候再打,一面不停的激我打架,只有小孩子才出爾反爾,說話如放屁一般,你不是小孩子是什麽?”韋寶口舌能辯,最是擅長鬥嘴,微笑著將吳三桂說的怒火中燒,卻又啞口無言。

吳三輔見弟弟一張本來就發黑的臉,更是如同黑炭一般,卻沒有沖過來對韋寶動手,知道他不會在書院打人,放心了一點,遂笑著去與前面的人說話,不再耽擱韋寶用功。

韋寶也不理會吳三桂一直瞪著自己看,平靜的取出昨天廖夫子發給他的備考習題開始接著做起來。

“公子,不必理會一個小毛孩子,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成天找人打架,早晚被人打死。”王秋雅輕聲道。

韋寶呵呵一笑,沒有說什麽。

昨天一天功夫,只做了三道題目,知道要是按照這種速度,這種水平,即便是開卷考試,無條件作弊,對於他來說,想通過童子試也是不行的。

不過韋寶並沒有慌亂,仍然有條不紊的按照自己的速度學習,做題。

作為一個現代人,又是讀了十多年書,有高等學歷的人,哪個不是身經百戰,在大大小小的考試中淬煉出來的?韋寶也同樣,對於考試,有自己的一份心得體會。

考試的時候和考試之前,一定要把自己定位在一個較低的檔次。

假如平時只能考100,但自己的理想分數都是120以上,覺得有很多不應該的錯誤。

就需要調整自己的定位,把自己定位在110上面,保持著110的心態,就不會心慌意亂。

因為壓力往往是來自不確定和過度的自我要求。

同時,給自己一個簡單的評估。一旦你明確了自己的錯題數,你考的時候就沒有過多的壓力,並且會自覺不自覺地在各部分盡量達到甚至超過自己的目標,有更大的幾率發揮好。

沒有壓力,反而能更加膽大心細。如果一直抱著要做全對的心態來考試,怕是只會收獲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韋寶的心態就一直調整的很好,他不是把註意力都放在背誦上面,而是放在理解的基礎上,盡最大可能的熟悉所有書本內容,方便到時候作弊。

韋寶現在完全是在為‘開卷考試’做準備的,所以,尤為積極。

還有一點,他已經在著手將廖夫子給的備考習題都存於手機當中,到時候,根據索引,查找答案和相關題目的速度,一定比現在要快。

因為廖夫子是根據每個學生的情況,相應的布置學習任務,所以當廖夫子進入學舍之後,沈浸於學習當中的韋寶並沒有發現廖夫子進來了。

廖夫子走到韋寶身邊,王秋雅想提醒韋寶,廖夫子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打攪韋寶,然後又走開了。

王秋雅看出廖夫子挺欣賞自己家公子,微微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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