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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6 朱由校魏忠賢朱由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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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一百二十桌?一百二十桌?要來這麽多人?

“大哥,一桌坐幾個人啊?這麽多桌?”韋寶輕聲在李成楝耳邊問道。

“一桌三個人吧?好像也有兩個人的。我也沒有在宮中用過宴,不是很清楚。”李成楝回答道:“宮中怎麽坐,都有太監帶路的,這個不用自己操心。”

以前太子一家都活的很拘謹,連普通老百姓家的日子都過不上,哪裏還敢大擺宴席?泰昌皇帝還活著的時候,李成楝更是很少入宮,入宮都是帶著家人看望一下東李而已。

“一桌三人,一百二十桌也快四百人啊,有這麽多人?”韋寶喜道。

“看樣子,這是要將各宮的娘娘和在京的皇親國戚都找來了。”李成楝猜想道:“沒有想到客夫人和魏公公這次這麽給我姐姐大辦。”

韋寶聽李成楝這麽說,不由的更喜歡,他巴不得來的人越多越好,要不然自己那些皮草哪裏送的完呢?

見場面搞得這麽大,李成楝急忙去對姐姐莊妃娘娘說。

李莊妃聽聞要排宴席120桌,不由的皺起眉頭,自然也沒有想到會搞這麽大場面,本以為只是宮中一些女眷而已,哀怨道:“都是你做的好事,這下我們被人利用了,只怕京城中人都要認為我和客巴巴魏忠賢是一夥的了。”

李成楝也頓時明白了這層厲害關系,嚇得不敢出聲。

李成楝老婆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相勸了,在一邊沒話找話說的讓三個兒子少吃一些。

韋寶倒是很想的開,揷話道:“我們辦壽宴是好事,本無可厚非,要弄這麽大排場,也不是娘娘的本意,會誤會的人,不為這事也能誤會,不會誤會的人,就怎麽樣都不會誤會,娘娘不必掛懷。”

“是啊,姐,別想那麽多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李成楝也跟著道。

李莊妃幽幽嘆口氣,“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完成,成楝你代我去接待客人吧。”

“是,姐姐。”李成楝答應一聲,出了大廳,韋寶也急忙跟上。

李成楝帶著韋寶站在仁壽宮的門口,這裏是通往旁邊戲臺的必經之路,已經有客人陸陸續續的到了,很多人,連李成楝自己都不認得,凡是來人便拱手見禮,韋寶學著李成楝的樣子,在一邊連連拱手。

來人大都也不如何客套,說句恭喜,便過去了。倒是有不少女人會多看韋寶兩眼,男人愛看好看的女人,女人也同樣愛看好看的男人,只是在宮中禁地,多看兩眼,已經是極限,不會特意跟韋寶說話。

“賢弟,你要是想找哪家皇親國戚做個上門女婿什麽的,只怕是大有機會啊,好多人看你,見著了嗎?”李成楝找個空擋,輕聲對身邊的韋寶打趣。

韋寶被李成楝鬧了個臉紅,輕聲道:“大哥莫取笑,我就是一輩子進不了仕途,也寧願做個商人,絕不會上哪家大戶做上門女婿,那多沒骨氣?就是給個駙馬爺不要。”

“噓,這種話能亂說呀?”韋寶的話把李成楝嚇了一跳,雖然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李成楝聽罷,仍然四顧一看,見附件沒有人,才放心一點:“這是對皇家大不敬的話。”

韋寶笑瞇瞇的嗯了一聲,此時又松快了不少,感覺宮中和宮外也沒有什麽不同,在韋寶看來,這些皇親國戚,不過是平常人配上了不平常的身份而已,他也沒有發現都有哪些出眾的地方。

只是隨著來人越來越多,韋寶發現宮中見到的女人多為美女!範曉琳這樣在鄉間看上去極美的女孩子,在宮中真的就稀松平常的緊了,就是王秋雅、徐蕊、孫月芳她們也只是普通嬪妃等級。

這都得益於老朱家的皇室選老婆政策,可以說大明的皇族是整個華夏歷史中顏值最高的!因為選材範圍廣泛,且以姿色為重要條件,大都是平民女孩子。其他朝代則是以貴族為基礎,選材範圍就大大縮小了,最誇張的是元和清,因為通婚的限制,範圍就更小。在幾十萬人中選出來的女人,哪裏能敵得過上億人口選出來的美女?

就算是李成楝的姐姐東李李莊妃看上去出老一些,也能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是極美的大美女。

韋寶現在最期待的是見到天啟皇帝的正宮皇後張嫣。張嫣是天啟元年(1621年),時年十五歲(虛歲)的張嫣,從全國初選的五千名美女中,連過“八關”選出的第一美女,同年四月被冊立為皇後。史載張嫣“頎秀豐整,面如觀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櫻,鼻如懸膽,皓牙細潔”。為中國古代五大艷後之一。

具體是哪五大,韋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前面四個都是傳說中的美女,且年代久遠,最近的都到了隋朝,哪裏能和史書中詳細記載了美貌的天啟皇帝的皇後張嫣相提並論?

最先到場的頗具分量的是傅淑女,泰昌皇帝的女人,因為泰昌皇帝死的早,和西李一樣,沒有來得及得封號,又因為西李和天啟皇帝不睦,所以連著她的封號,和西李的封號,一道被耽擱了。

傅淑女生有兩個女兒,分別是皇五女朱徽妍和皇六女朱徽婧。

李成楝和傅淑女相熟,因為傅淑女、西李、東李長期住在一起,傅淑女和姐姐李莊妃一樣,都是不爭不搶的個性,性情談不上大度,但也不會輕易與人發生爭執,所以才能和西李相處融洽。

“傅娘娘。”李成楝趕忙行禮:“五公主,六公主。”

“國舅爺,不用多禮,姐姐出來了嗎?”傅淑女含笑問道。

“還沒有,姐姐身體不好,等快開席的時候,我再去請她。”李成楝趕忙答道。

“嗯,今兒個陽光雖然不錯,畢竟還是冷,等會讓姐姐出來也是對的。”傅淑女道。

“國舅爺,我記得你不是有三個兒子麽?他們在莊妃娘娘宮中嗎?”傅淑女身邊一個個頭稍比另外一女孩高的女孩問道。

“回五公主的話,來了,在仁壽宮呢,怕他們淘氣,讓他們跟著莊妃娘娘。”李成楝答道。

傅淑女嗯了一聲,道聲:“我們先去了。”

“娘娘慢走。”李成楝趕緊躬身施禮。

韋寶到此時才敢偷看一眼,只見傅淑女長得就比李莊妃出嫩多了,看上去三十出頭年紀,身邊兩個公主也生的很漂亮,都是十六七歲的豆蔻年華,顏值爆表系列啊。

韋寶對女人沒有特別的執念,luoli也愛,熟一女也愛,下到15上到35都能發現女人的優點,對男人則苛刻的多,總能發現男人的缺點。面前的這三個女人,韋寶感覺都是自己的菜,卻一聲不敢瞎吭。

等三女過去,李成楝回身輕聲問道:“看見兩位公主了嗎?”

“看了一眼。”韋寶微微一笑,輕聲答道,笑的有點猥瑣。

“嘿嘿,現在還敢說看不上駙馬?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子吧?”李成楝笑道:“先帝的三個女兒都出落的國色天香,我敢說,任哪一個放到民間,都傾國傾城,艷絕一方。當了駙馬不但有美人相伴,還月月有俸祿銀子,一輩子不用犯愁了。”

韋寶沒有反駁,暗忖你這哪裏是皇親國戚呀?整個一個叫花子的想法,有美女和俸祿銀子,一輩子就不犯愁了?有點出息好麽?

在韋寶的印象中,五公主六公主也頂多說是和羅三楞子劉春石範大腦袋他們那幫光棍評選的永平府三大美女中排在第二位的趙金鳳的顏值相仿罷了,並沒有被韋寶驚為天人,只能說都可以當得上大美女三個字而已。

雖然韋寶還沒有見過排名第一的吳家女兒長啥樣,但覺得李成楝說五公主六公主出了皇宮能艷絕一方,有點誇大。

剛才雖然只匆匆掃了一眼,韋寶便對三女留下了深刻印象,尤其是一直沒有說話的皇六女朱徽婧,韋寶覺得這小妮子冷冰冰的,高冷範兒可不是韋寶喜歡的,韋寶還是喜歡溫柔的女人,相對而言,對五公主朱徽妍和傅淑女娘娘的印象便好一些。

沒有想到才穿越重生沒多少日子,半個月都還沒有到,就能入宮見到公主和皇帝的老婆,這份欣喜莫名的讓韋寶此時滿心歡喜。

接下來來的宮妃越來越大牌,鄭貴妃到了,李成楝和韋寶上前見禮,鄭貴妃只是淡然嗯了一聲,便過去了,顯得很高傲。

韋寶見那傳說中的鄭貴妃,五六十歲年紀,卻保養的猶如四十左右的女人,仍然是超級美女呀,暗忖難怪能在宮中得寵幾十年,如果大明滅亡的賬要算在萬歷皇帝的頭上,這女人也該是禍首之一。

執掌太後印璽的宣懿康昭太妃和鄭貴妃年紀相仿,看上去也像是四十出頭的女人,美貌依舊,生的和藹端詳,和李成楝說了幾句話,關心了一下李莊妃的身體情況。

“太後這麽早就到了呀?宴席快開始了吧?”韋寶在宣懿康昭太妃走後,悄聲問李成楝。

李成楝擡頭看了看太陽的位置,答道:“時辰還早,太妃不擺架子,宮中有事向來是早早的便到了,不用人等。”

韋寶哦了一聲,也學著李成楝的樣子,擡頭看了看太陽,他到現在也沒有學會觀天象,古人似乎看天象跟現代人看表一般,準的很,韋寶還沒有抓到其中竅門。

“陛下駕到!”傳來一聲太監開道的聲音。

正在輕聲聊天的韋寶和李成楝嚇得急忙伏地跪下。

韋寶心通通大跳,沒有想到居然能見到皇帝?非常想擡頭看皇帝的樣子,看看皇帝是不是和皇後娘娘一道來的?想看看張嫣的長相。

天啟皇帝是和客夫人、魏忠賢等人一道來的,並沒有和皇後同來,張皇後還在來的路上。

“恭迎陛下。”李成楝伏在地上道,韋寶也腦門貼著地面,輕輕地附和,沒有敢發出多少聲音,也不知道這時候有沒有輪到自己出聲。

“平身吧,國舅,莊妃娘娘還未出來麽?”朱由校的聲音糯糯的,一口的京片子,腔調卻有點仿佛太監,聽著便覺得這人是不是‘虧’的很?

李成楝站起身,見韋寶還跪著,碰了韋寶一下,示意韋寶也可以起來了,然後對朱由校答道:“回陛下的話,我這就去請姐姐出來。”

“還有一陣才開席吧?不急,莊妃娘娘身體不好,等到奏了禮樂再過來也不遲。”朱由校道。

“多謝陛下體恤。”李成楝趕緊躬身答應。

“這位是?我記得莊妃娘娘只有一個兄弟吧?這是你大兒子?”一個甜美的女聲傳來。

李成楝擡頭一看,見是客夫人相詢,急忙介紹道:“這是我新認的義弟,叫韋寶,遼西人士。”

韋寶聽見李成楝和皇帝說話,忽然有個女人揷嘴,暗忖這女人好牛,還能直接打斷皇帝的話,這才知道是客夫人,心怦怦一跳,也不知道該不該擡頭,該不該說話,眼睛向著地面,嚇得不輕,不知道怎麽就問到自己頭上了?

“哦?你將新認的義弟都帶入宮中了?想必是國舅看重的人。”天啟皇帝朱由校見韋寶十四五歲年紀,容貌俊美,雙眉修長,雙目炯炯有神,明若點墨,一身錦袍,服飾華貴,雪白的領子,更襯得臉如冠玉,唇紅齒白。一副官宦子弟模樣,不由的好奇,“擡頭說話吧,你家何人在朝為官?”

韋寶聽皇帝讓自己擡頭,感覺擡起頭來答道:“啟稟陛下,在下一家都是鄉裏人,爹娘都是務農的農戶,沒有人在朝為官。”見天啟皇帝二十不到年紀,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氣質倒是華貴的很,倒是很符合他預先想象的皇帝形象,有點現代影視圈崛起的一堆演技不如泥巴的‘花美男’的範兒。皇帝身邊的客夫人相貌談不上多美,只能說中上層,讓韋寶沒有想到的是客夫人一點不像他想象中的‘騒’,反而顯得很良一家,三十多歲年紀,倒有些王秋雅成熟後的感覺,鄰家嫂子範兒。不過客氏的身材是真心好,三十五六歲的年紀,仍然有少女體態,尤其一堆豐挺的酥胸,很是奪人眼球。

“哦?一家都是農戶?倒是不像啊,哈哈。”朱由校聽韋寶這麽說,頓時感覺有趣,看向身邊的客夫人和魏忠賢。

“難怪陛下誤會。他要是不說,我也以為是哪家達官貴人家的子弟,農家子弟也是有品貌出眾的。”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介於四十幾歲和五六十歲之間的‘男人’,模樣周正,生的極為氣派,目光如炬,倒有幾分陳道明的範兒,眉宇之間有一股銳氣,似乎能看穿人心一般,只可惜沒有胡須,否則看一眼便能以為是一品級別的超級大員。雖然穿著太監的服飾,卻一點不像個太監。

“魏公公可是極少說人好話的,呵呵。”客夫人用手絹掩口,一聲嬌笑。

客夫人一笑就破功了,讓韋寶下面微微一硬,感覺這客夫人真是‘騒’到了骨髓,一顰一笑似乎都修飾的只為讓男人心動。沒有想到那陳道明感覺的男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太監魏忠賢!?在韋寶過去看過的影視劇中,魏忠賢有兩大特征,一是老頭來演,一是猥瑣的眼神,在皇帝面前弓著個背,跟狗一般,在外面一副九千歲的趾高氣昂模樣,但這個魏忠賢一下子刷新了韋寶的三觀,在皇帝面前並不低聲下氣,倒像是皇帝的朋友,而且形象氣質極為灑脫帥氣。

不過韋寶這些印象都只是一念之間的,他此時完全無心去評價眾人外貌,天啟皇帝朱由校,奉聖夫人客巴巴,司禮監東廠錦衣衛三料老大魏公公,這些是輪得到他來品評的人?

“多大了?是遼西土生土長的人?看樣子倒像是江南的孩子。”魏忠賢問道。

“回廠公的話,小子今年14歲了,祖籍滄州肅寧人,是上三代被遷往山海關一帶屯田的農戶。”韋寶沒有想到居然還沒有結束,連魏忠賢都跟自己說話了,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一個機靈,以前看電視劇中,好像下面人都這樣稱呼魏忠賢吧?就冒出來了‘廠公’兩個字。

魏忠賢聽聞‘廠公’二字,卻是面色微微一變,急忙看向皇帝朱由校,客夫人的目光也隨即飄向朱由校,朱由校卻並沒有在意。魏忠賢這才放心下來,他頭一回聽人當面喊自己廠公,外臣一般喊公公,和其他太監也沒有什麽分別,這時候他雖然已經掌握了朝中大半的權柄,卻還不是權勢滔天的‘九千歲’呢。

“居然是肅寧人,我們那邊似乎是有一片人家姓韋,跟我還是同鄉。”魏忠賢說完便對朱由校道:“陛下,咱們還是進去吧?別在外頭吹了涼風。”

“嗯,進去。”朱由校重新病懨懨的坐回龍椅中,由四個太監擡著走,魏忠賢沒有再看韋寶,客夫人倒是又深看了韋寶一眼。

這排人走過,韋寶才感覺背上似乎都濕了一般,渾身發燥啊!“大哥,我剛才沒有說錯過話吧?”

“好像沒有啊,說的挺好的。”李成楝也松口氣,“不過,大家都叫魏公公吧?你怎麽叫廠公?哪兒聽來的叫法啊?”

韋寶輕輕地啊了一聲,這才感覺到不妥,原來魏忠賢不能叫廠公?但他已經是廠公了呀?叫廠公,這聽起來不是很高大上嗎?“有什麽不妥嗎?”

“倒是沒有什麽不妥,魏公公不像不高興的樣子,我說不好,沒有想到你還是魏公公的同鄉啊?”李成楝又想起來一事。

韋寶也想起來了,“我不知道魏公公是哪兒人啊?我就聽我爹娘說我們家祖上是從滄州過去的,我也沒有去過滄州。”

“別怕,這是好事。沒有看見京城街上做生意的滄州人特別多嗎?都是這兩年魏公公掌權之後多出來的人,跟魏公公是同鄉,不會吃虧的。”李成楝笑道。

韋寶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他還真沒有覺得跟魏忠賢同鄉有啥好處來?他很清楚魏忠賢和客巴巴的下場,也就是蹦跶個三四年的樣子,等天啟皇帝一掛點,這倆人都將不得好死。

不過這也正是韋寶在糾結的地方,先說能不能進入到跟魏忠賢和客巴巴發生聯系的層面上,如果能夠到這種大人物,自己既要想從中謀得好處,又不要走的太近,避免日後被人當做閹黨一道清算,這事情似乎難度無比高啊?因為韋寶很清楚,天啟皇帝朱由校活著的這四年當中,魏忠賢是大明的囊播萬(NO.1),無人能擋的。

雖然自己目前只是很小很小的小人物,這還輪不到自己擔心,但這個問題,是預先便存在於韋寶腦中的,韋寶比這時代的人最大的優勢,便是預知未來,能規避很多大坑。對每個階段的大勢非常清楚。

大勢就是:朱由校還活著的這四年,天下姓‘魏’,等到崇禎上臺,這天下被崇禎這沒啥能力,又滿腔抱負,性子剛愎的楞頭青弄得姓‘亂’。

所以大明官場也很是不好混,這從一開始,就在韋寶的警惕當中。

再來的是張嫣了,張嫣和父親張國紀同來,李成楝跪地迎接,韋寶也跟著跪下,暗忖原來見到太妃都不用跪?見到皇後要跪?他不知道那是因為李成楝的姐姐和一幫太妃級別的泰昌皇帝的女人是同輩分的,跟他也同輩分,他有國舅的身份,所以不用下跪。

“國舅請起。”張嫣並沒有乘坐轎子,和她父親一道走著來的,聲音很溫柔。

這回韋寶的膽子大多了,邊跟著李成楝起身,邊大膽的偷望了一眼,立刻就被眼前這個才十七八歲的妙齡美女給震懾了一下,心中立時浮出倆字——仙女。

這風姿綽約的氣質,隨風輕舞的額前秀發,立時讓韋寶有種被置身於偶像劇的畫面中的感覺。不由的將張嫣和客夫人比較起來,客夫人會讓不管何種身份的男人想原始慾望,而見到張嫣,只讓人心中暖暖的,很想就上去摟著她,和她互道說不盡的情話。

歷史有時候還是很講規矩的,尤其是在形容人的外貌的時候,特別的誠實,尤其是在一個毫無汙點的女人身上。張嫣的確美若天仙,韋寶無法具體描述張嫣的相貌,反正覺得是巔峰王祖賢的氣質,雖然有點不接地氣,有點空靈範兒,一下子就讓整個場景幻化的有點天外天仙宮的感覺。

不過韋寶也沒有敢放肆,只匆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恭恭敬敬的站在李成楝的身邊。

張嫣也問了幾句李莊妃娘娘的情況,並叮囑按時吃藥什麽的,她父親張國紀也很客氣的和李成楝說了幾句話,張嫣出身平民,父親很隨和,沒有跋扈貴戚的樣子。

張嫣看了眼李成楝身邊的韋寶,並沒有詢問,然後帶著她父親走了,韋寶這時才回過神來,他對於張嫣所知甚少,就知道張嫣好像年紀很小就入宮了,是天啟的正配皇後,去年好像生下了懷沖太子朱慈燃,是個死胎,據各種史書上說是被客巴巴和魏忠賢設計弄死的,此後張嫣再也沒有生產過,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就知道這是個命運多舛的名女人,出名出在美貌和幫助朱由檢繼承皇位上,好像天啟死的時候,魏忠賢想搞一場小型政變,被張嫣聯手幾個老臣給阻止了。

“皇後娘娘人挺好的,對我姐姐很照顧。”李成楝對韋寶道。

韋寶哦了一聲,“看的出來,很隨和,沒有架子。”

“嗯,其實宮裏的娘娘們大都挺好,脾氣大的,似乎只有鄭貴妃和西李李娘娘。”李成楝輕聲道,“剛才鄭貴妃過去的時候,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韋寶笑道。

“嗯,反正別多事,別亂說話,人家問什麽,咱們就答什麽,就沒事了,宮裏面也並不是不講情面的。”李成楝笑道。

“哦哦。”韋寶笑道:“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吧?是不是要去請莊妃娘娘了?”

“等奏禮樂的,剛才陛下不是說,等奏了禮樂才請姐姐出來嗎?陛下說過的話,就是聖旨。”李成楝一本正經道。

“是。”韋寶答應道。

能見到朱由校和魏忠賢,已經讓韋寶很是滿意了,相比於見到這些歷史上的名女人,韋寶更多的還是在意男人!這畢竟是男人們的世界。

“國舅!”一個男孩的聲音傳來。

李成楝見到這男孩,頓時親熱多了,不像接待其他人一樣那麽拘束,“信王殿下!”

“國舅還是叫我檢哥兒吧。”男孩笑著走到了李成楝的身邊,靠著李成楝。

韋寶知道是朱由檢到了,心裏又是一陣突突,他知道自己這一世似乎是和信王朱由檢同齡的,只是自己月份大一些,但這信王看上去也太小了點,他這14歲,已經有些大人樣子出來了,而朱由檢倒是和李成楝的大兒子差不多,還是孩子模樣。

韋寶知道朱由檢因父親明光宗是皇祖父明神宗所厭的太子,母親又是太子所薄的婢妾,幼年並不幸福。五歲時,其母劉氏得罪,被其父下令杖殺,朱由檢交由庶母西李撫養。數年後西李生了女兒,照管不過來,改由另一庶母東李撫養至成人。於1622年被哥哥朱由校冊封為信王。

也就是說,朱由檢從小便沒有母親,分別由西李和東李帶過一陣,東李因為沒有子女,所以帶的時間稍微長一點,朱由檢和朱由校一起生活的時間也極其短暫,童年既沒有父愛,也沒有母愛,也沒有怎麽跟兄弟姐妹在一起,也沒有機會讀多少書,非常坎坷的命運。

崇禎是韋寶,也是後世很多人非常同情的一個對象,似乎他生下來,就是為了供上天捉弄的,除了稀裏糊塗當了皇帝這一點,其他是怎麽慘就怎麽弄他,如果每件事情有兩面,擺在朱由檢面前的,從來都是壞的那一面。

12歲便被封王,從此跟幾個太監孤零零的居住在王府,現在才14虛歲。

韋寶對朱由檢友善的笑了笑,朱由檢卻似乎很怕見外人,視而不見的仍然和李成楝說話,問候李莊妃的近況,似乎很趕時間:“國舅,告訴娘娘註意身體,我不好探望,不然早該過來了,今天聽說是為娘娘辦壽宴,我早膳都沒有顧得上用就進宮裏來了,不說了,人家看見不好,我先過去了。”

“好,信王保重。”李成楝見朱由檢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也是心疼,想多說幾句話,又不敢留他。

“國舅保重,等會見著娘娘,說我問娘娘好。讓娘娘一定保重身體。”朱由檢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

“嗯,放心吧,娘娘都明白的。”李成楝在朱由檢的手背上拍了拍。

朱由檢說著便小跑著離開。

韋寶一汗,也不用嚇成這個樣子吧?李成楝一個無權無勢的人,你們搞的跟接頭一樣幹什麽?

李成楝望著朱由檢離去的背影,深深嘆口氣,對韋寶道:“他是苦命的孩子。別看身在皇家。”

韋寶點頭道:“我能想象的到,當王爺的,都是遭猜忌的,何況是無父無母的王爺。”

李成楝見韋寶居然明白這一點,好奇的看了眼韋寶。

韋寶明白李成楝的意思,笑道:“我是猜想的,怎麽?說的不對?”

“對是對,只是這些話別隨便說呀。”李成楝說完,緊張兮兮的四周看了一圈:“宮中到處都是耳目。”

韋寶趕緊嗯了一聲,“大哥,我失言了。”

李成楝在韋寶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沒事,就咱倆在的時候,想說什麽都可以,只是在這種地方,一定要多加小心,就是在自己家裏說話都不安全,何況是宮中?還是盡量少談論國事為上。”

“嗯嗯。”韋寶也感覺自己有點‘孟浪’了,很多話,心裏明白就行,老是瞎說啥呀?

此時禮樂奏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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