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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種成份的秘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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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想當年自己年少無知,突然失去母親,情緒難抑,只怪著引起這一切的所有人和事,根本就沒仔細去想別的問題。如今田老一提,她心中大警。

“田老的意思是,母親當年要救治的病人,和我要救治的……”

田老點點頭,神色沈肅,“正是。我聽青芙說,也是一位有著皮膚病,內臟衰歇的年輕女病患。”

“年輕,女病患?”

“具體情況,你回頭去問問你外婆,或者你媽的好友華苓,應是屠家的大兒媳婦吧!當年那人是到華協求醫,相信華協醫院那邊該還有病例保存著。”

任蓮盈點點頭,心中起伏不定,沒想到她這趟本是為了三宮九格的事,竟然還得到這麽重要的一個消息。

田老言歸正傳,“任家的三宮九格,聽說還是當年一位隱世的高人幫忙打造的。那位高人也是因為任家有恩於他,才出山幫忙,使的是五行相生相克之術,這也同藥石醫理相通。所以,三宮該是較為好過的,只要熟練掌握了家族的藥學知識,便不難。”

“那九格呢?”

“九思考題是最麻煩的。我當年聽你太奶奶的侍女說,你太奶奶出來時,渾身是傷,氣息奄奄。顯是除了智識考驗,還有對你的身體靈巧性有計較,體力,精神力,也是制藥者必須具備的。”

“那每三格為一級,最後一級,聽說還需得用靈力才可通過。”

“靈力?!”任蓮盈表現出了適當的驚訝,和不可思議的表情。

田老一笑,“是呀!聽著很玄乎吧?靈力一直以來都是世間傳說,現在科學這麽發達,哪有人相信人的靈魂能出竅的,且很多有還把撞響咱們任家花鈴的那種力量叫做氣功。”

任蓮盈想到,“說起撞響花鈴,我當年都沒有印象,就被定為繼承人了。外婆也沒說我撞響過花鈴,就把宮蓮傳給我了。”

說著,她拿出了宮蓮,希望老人能再透露些什麽自己不知道的關於這家族秘寶的事情。

田老托過宮蓮看了一看,瞇眼道,“這宮蓮,還不完整啊!”

果然。

“田老,這宮蓮傳給我時就這樣兒了,缺了花瓣。爸爸說,媽媽失蹤時他找回來的,就缺了一塊花瓣。”

田老搖頭,“不僅是花瓣,還有花心。這般是看不到的,但是我聽你太奶奶曾說過。還有前幾代的任家家主因為與對手相爭,被盜取了宮蓮花心,從此致使這宮蓮靈力大降。原來傳說是可以保人神魂肉身不滅,後來就沒這神奇之力了。呵,這些也只是傳說罷了,你可別當真了。”

任蓮盈點著頭,心頭震動極大。因為從這實體的宮蓮上是看不到缺失的花心的,最裏的花心都被四瓣花瓣牢牢地包裹其中。只有在宮蓮的空間裏,她曾拔開過察看,發現果然缺了個五分之一角。

傳言果真還是有些真相的。好歹,她的靈體是被宮蓮保著了。若是花心沒有缺,是不是不用她這麽磨蹭,早就把她身上的病毒治好了呢?

田老默了一默,又想起一事道,“啊,對了。還有一個件事兒,你太奶奶說,那三宮九格是用五行之法煉成的。而你這宮蓮性屬水,為木所克。所以用木頭做的三宮九格,即可限制行動,也可保護宮蓮。至於真實情況,只有進去的人才知道。現在的人,可沒人相信什麽靈力不靈力的,自然是百年來再無人得進了。要是你母親當年……唉……”

不僅限制,還可做攻伐之器。

任蓮盈在心裏補充著,拜謝過了田老,覺得此行不虛,倒也得了不少消息。

……

本來打算在藥圃多待幾日,順便給彩菁草的田地多施點兒“肥料”,先將最近這批訂單給解決了。

就有電話從中心醫院打來,說實驗用的藥品出了問題。

她到底是項目的主導人,雖然醫院裏有可靠的醫學、藥學專業的學長們守著,她還是得常去瞧瞧。這臨床才剛開始一周,應是常見的藥物副作用問題。

沒得辦法,只得將兌在礦泉水瓶子裏的蓮露,尋了個借口都倒進了彩菁草的蓄水池子裏,留下了王曉燕,先回碧城去了。

路上,在醫院當職的師兄便說了情況,“開始只有一個病人有過敏反應,我們及時處理後已經解決,但是沒想過了一夜,一下有五個病人也出現了一樣的癥狀。雖然都不嚴重,可是你知道這影響就不好,病人家屬不高興,找到了謝主任要說法兒。謝主任還幫咱們兜著……”

任蓮盈尋思著,“過敏反應應該是從最開始發生吧!他們不都用藥一周多時間了,怎麽突然就冒出這個?”

師兄也很是疑惑,“是呀!我查過很多資料,也有這方面的案例。但那是西藥成份裏的一種元素造成的,師妹你之前就這個問題早就分析過,並沒有這類過敏源……”

如此,也實在是沒得辦法,才打電話讓她回去的。

任蓮盈趕到中心醫院時,天色將晚,中心醫院也過了下班時間,大樓裏的病人不多。她悄悄到了病房區,先查看了一遍醫護人員的病歷記錄資料,便去了護士站,護士站旁有專門配給藥品的房間,查看裏面的藥品。

那時候,有幾個下班的小護士剛好從走廊盡頭離開,其中便有一個特別年輕的小護士,模樣也生得格外嬌媚,悄悄地朝任蓮盈走去的藥品臨時存放處看了眼,悄悄離開了。

任蓮盈檢察了大半夜,從藥品,到用藥過程,每個細節梳理了一遍。隔日護士長和謝主任一齊到來時,做了一番說明,“我分析了一晚,暫時沒發現藥品出了什麽問題。但今日,為免再發生過敏反應,可以暫時停藥觀察。這些藥品我先拿回去,再檢察一遍。”

謝主任點點頭,護士長頗有些微辭,但都被謝主任按下了。

任蓮盈一夜沒合眼,喝了幾口蓮露水後,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入了宮蓮鏡打座養神,等司機來接。

這時候,一群已經換好衣服的小護士來上班了,各自拿了病歷薄,開始為病人準備藥品。隱約之中,任蓮盈聽到有人叫出個名字,似乎有些莫名的熟悉。

在她回想時,肩頭就被人拍了一拍,睜開眼,就見著李思倫來了,懷裏還抱著個保溫盅,提著一袋子熱氣騰騰的饅頭包子,香氣隱隱從白霧霧的塑料袋裏透出來,很是誘人,讓她立即食欲大增。

一邊喝粥,一邊吃小包子,她嘴裏囫圇著問,“你怎麽來了?今天你沒課?”

李思倫說,“本來以為你會今天回來,沒想到你大晚上的就趕回來了。王曉燕也沒及時通知我,我就想你大概又在這裏熬夜查問題了,怎麽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雖這麽問,李思倫也知道這女子的脾性,出了事兒總喜歡自己扛著,不讓旁人擔憂。

任蓮盈正笑著要答,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襲來,擡頭朝四下看了看,就只看到三兩個護士推著裝滿藥的小車的背影,她多看了幾眼,才收回眼答話。

吃完早餐,精神頭恢覆不少。

任蓮盈想了想,道,“既然你來了,我也留下看看那些病人的情況吧!說不定,能找到原因呢!”

李思倫本是不答應的,不過看姑娘的急切樣兒,說是有問題不解決,回家也睡不著,便只能由著她,便又向謝主任要了間空病房,讓她躺下打個盹兒,下午才讓開始工作。任蓮盈想著自己好歹也是半個病人,便承了好意睡下了。

然而,在躺下後,她就出了竅,跑到護士站和各大病房悄悄觀察情況。沒想到,很快她就發現了問題的苗頭,和根源。

護士站裏。

一個正牌護士對一個實習護士嘮嗑兒,“雪兒,你們學校那個項目可能要下馬了呢?今天主任都讓人把所有藥品給拿回去了。”

舒雪兒回頭,訝道,“真的?這麽快?”

正牌護士點頭,“那當然。這種臨床問題雖然常見,不過聽說那項目的負責人只是個普通大學生,連研究生都不是。之前申請臨床時,就被鐘科長直接打回去了。”

舒雪兒露出一絲冷笑,“那是。沒實力,靠關系,終究是要露餡兒的。”

正牌護士聽了,忙靠近幾分問,“雪兒,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個項目負責人真是個靠關系爬上位的檢察長之女?長得很肥嗎?是不是特別抱歉的那種?”

舒雪兒狡然一笑,手上的動作可沒慢,“當然是檢察長之女,這個全校都知道,你去咱們學校一問就知道啦!肥不肥啊?前不久我在學校看到她,噸位也不見少,至少比那個68床的肥多了。”

旁邊有護士聽到八卦,也湊了過來,聽到拿病人做比都笑了起來。

“要說長相嘛!沒增肥時瞧著還不錯,現在一胖毀終生哪!所以,只有靠爸爸的份兒咯!”

“嘖,我說呢!年紀輕輕就能拿到項目,還被院長親自下令開了特殊通道上臨床項目,要家裏沒關系,尋常人好歹也要努力到三十好幾了。”

“可不是。現在這些富二官二紅三的,出來都是頂著特別通行證的。”

“再怎麽特別通行證,也要看實力啊!現在出了問題,還不是一樣要被下馬,有什麽了不起啊!真金才不怕火煉,她要是金子,也不會被主任下馬了,是吧!”舒雪兒趁勢下了定論,其他人都忙點頭稱是。

任蓮盈聽得好笑,說自己關系戶。他們這些小護士要是沒有點兒關系,能進市中心醫院了?!不少也都是醫院的幹部子女,因為專業對口,成績不錯,才會被招進來。關系戶也有關系戶的優勢,家傳的醫護知識不一定就是學校裏能學來的,這些家學上的浸淫修養,本來就是人生自帶的優勢,憑什麽不能用,而且還要大大提倡來用,利國利民。至於普通人的確要多比那些世家子弟多努力幾分,可世家子弟的父母祖輩們不也是和他們一樣從零開始起家的嘛!

左右這些浮淺幼稚的言論,任蓮盈也只當一笑置之,真正讓她想起的是,這個叫舒雪兒的姑娘,貌似就是之前傳過特別愛慕李思倫的那個護院的小院花兒啊!

如此一想,她醒後查看了一下那藥品配給房果真有監視的攝像頭兒,便悄悄托了謝主任去調查了一番。

隨後,剛吃完午飯的小護士們回來接崗,一個老護士就過來通知。

“舒雪兒,謝主任讓你去她辦公室一趟。”

舒雪兒一聽,有些奇怪,忙腆著笑詢問緣由,沒想那老護士神色很是嚴肅,甚至言語間隱隱透露出幾分斥責之意,“你自己心裏明白自己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最好認真交待,否則,你媽讓我介紹你進來,我也沒臉。”

原來,這老護士就是舒雪兒的關系戶。

☆、179.當初真相

被老護士一頓嚴斥,舒雪兒的小心肝兒整個兒都提了起來。

去辦公室的路上,她故意繞了道兒,就看到了李思倫和任蓮盈站在一起商量著什麽,手上拿著一疊資料,兩人神色都頗有些冷肅。

沒想到,任蓮盈一擡頭就看到舒雪兒站在近前,臉色沈沈地瞪著自己,也有些詫異。

舒雪兒看她那神色,立即應了自己心中猜測般,頓時怒火沖頭,喝道,“任蓮盈,你這人還能再不要臉些嗎?”

未料旁邊本來也有些詫異的李思倫,一聽這話,立馬上前一步將人護在身後,冷聲直對,“舒雪兒,你憑什麽這麽說?你以為你做的事兒,我們會不知道嗎?你從來沒註意,那個藥品準備房裏有監控攝像頭嗎?”

舒雪兒聞言,本來還繃著幾分硬氣的面容上立即閃過明顯的尷尬和心虛,“這,這關我什麽事兒。你們別含血噴我,我可是正而八經宣這誓的護士人員,有自己的職業操守的。你別以為,憑你們兩片嘴兒,就能找我麻煩,我可不是顧寶荷那麽好欺負的!”

任蓮盈一聽,笑了,繞過李思倫的護持,道,“那就好。我也希望是我自己看錯了,舒同學你其實是沒有違反基本的職業道德,在藥品配制上胡亂動手腳,我們倒也無防,怕只怕若一個搞不好鬧出人命來,舒同學在學校裏的幾年學習,和家長們積累下來的名譽就這麽給毀了。”

“哼,你別想拿話來威脅我,我才不怕你!”舒雪兒的氣息一下亂了,眼神閃爍不定,“任蓮盈,你自己做的無恥事兒不興別人提半句,就以為大家都忘了嗎?我告訴你,就憑你這種朝三慕四、水性楊花的品行,李學長總有一天會發現真相的。哼!我才不怕你,你有本事也把我趕出錦西看看?”

“我為什麽要趕你啊?舒雪兒,我好像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吧?”任蓮盈覺得愈發好笑了。

舒雪兒被這一問,弄得怔了怔,似乎也想著確實如此,瞬即臉頰一片燒紅,氣得跺腳跑掉了。

任蓮盈直接笑了出來。

李思倫倒有些不讚同地看著她,“你那證據確定能為咱們洗清冤白嗎?要不要我去跟舒雪兒說說?我覺得你剛才這麽故意氣她,是不是有點兒……”

“怎麽?你真心疼啦?我聽說她可追了你有一兩年了。”

李思倫愕了一愕,甩手道,“行,我信你。別提她,幼稚!”

……

另一頭,舒雪兒進了謝主任的辦公室之後,便是一問三審,嚴肅苛刻,且另外還有兩位管理人員,護士長也在其中。

護士長口氣中都是警告,“小舒,我和你父母都認識,曾經也是同事,老同學了。這件事情,你做沒做,你心裏最清楚。我就是想知道,你和任蓮盈、李思倫他們是同學吧?你們私下裏是不是有什麽過結?”

聽這話,就是已經定了她的過失,開始刨根問底追查“犯罪”動機了。

舒雪兒忙要爭辨,就被謝主任輕咳一聲打斷,說道,“小舒,咱們那監控錄相也是最近剛更新過,有高清大片的效果,尋常離得稍近些就能連那藥盒子上的藥名都能看清楚。咱們就是想了解一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完了,她的罪名是真的定了!

舒雪兒氣啊,可是眼下是真辨不過做沒做這件事了,索性把心一橫,就將任蓮盈的那些醜陋的傳言給拱了出來,並且再添油加醋地描繪一番,直把任蓮盈說得多麽荒淫無恥、欺負同學、擅用霸權,簡直就是學校一無恥女惡霸,才才罷休。

說完,她為自己尋著的脫身之道很有些滿意,還問,“護士長,謝主任,老師,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去學校查一查,問一問,就都知道了。她那個同學兼室友上前期末才離開,現在很多人都知道,她就是用了卑鄙地手段才將人趕走的。任蓮盈這個人……”

“行了,你別說了!”

這邊謝主任還真是聽不下去了,他們這些人在社會上看過多少人事了,還會相信這小姑娘片面抹黑之辭嗎?!稍有些腦子的即便會對那些傳聞產生好奇,但這種在背地裏一勁兒地抹黑他人,還是自己的同學的,極盡侮辱之能事的情況,必然不是什麽好茬兒。

最終,舒雪兒被謝主任的一紙“心數不正,留職待察”的詢問意見書,暫時取消了實習護士的名額。

舒雪兒看到那個蓋上了紅章、沒得回頭的決議文件,頓時欲哭無淚,拿著文件的手抖著走出了辦公室,耳邊還有護士長語重心長的教導和勸說,等人一走,她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前途可能就此毀於一旦,走到護士站被幾個同學問起時,哇啦一聲痛哭失聲兒。

完了完了!父母可是好不容易才幫她弄到碧城這所級別最高、待遇最好的甲級醫院啊!她就這麽被踢出去,回頭不被父母罵死才怪,還有來自表弟妹們的暗嘲暗諷。

完了完了!

正好李思倫和任蓮盈被小護士叫去謝主任處,過來時就看到舒雪兒被圍了一圈兒人,都在勸說她。

舒雪兒一眼看到來人,氣得排開人群沖上去就要揚手打人,但被李思倫攔住了,將她甩了開。

任蓮盈忙勸著對女孩子要溫柔些,反無奈地問,“舒雪兒,你要喜歡學長,大可光明正大地來追求,為何要把腦筋動到我的藥品上?你想這藥品並不是我一人努力的結果,這裏還有學長的心血,他是這個項目現任的組長。你這麽做,不是在害他嗎?”

她說著一笑攤手,“你瞧,反正我從入學開始就招人妒嫉,被人抹黑,也早習慣了。但是你即喜歡學長,就知道學長是個什麽樣的人,何必聽信某些人的挑唆,來做這種吃力不討好,還自絕後路的事呢?”

舒雪兒剛才被教訓,現在又被討厭的人當面嘲笑,更是不滿,頓時又失理智吼回去,“任蓮盈,你別以為別人都怕你了,我可不怕。你即已經有了未婚夫,為什麽還要霸著學長不放,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無恥啊?你憑什麽教訓我?”

任蓮盈覺得,現在這情形,話是講不通了。遂回頭勸說李思倫幫忙解釋一下,自己先去了謝說任那裏。

李思倫根本不想理睬這事兒,但看著舒雪兒哭鬧無忌的模樣,想了想,還是將人叫到了一邊無人處。

問,“是不是那個孫寶荷在背地裏挑唆你,讓你在咱們的藥品上動手腳,好讓咱們的臨床實驗繼續受阻,不能按時完成上市?”

舒雪兒目光閃了閃,咬唇不語。其實伐,仔細算起來,今天她和這位心上人學長說的話,當過去一兩年加起來的了,其實她還是很有些暗喜的。只是這前後一下子發生太多事情,情緒達於膨脹得有些控制不當該如何正確表達了。

“蓮盈她已經和她的青梅竹馬哥哥訂婚了,而且對方是軍人,你以為我有那個膽子去破壞軍婚嗎?!”

“啊?真的?可是……”舒雪兒訝然擡頭,“可是你們還天天在一起啊!她當初跟周沖好的時候,不也常跟你在一起。她這人根本就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吧?”

李思倫真想撒手走人,不想跟這種傻瓜論長短了,可惜應了任蓮盈的要求,耐著性子繼續說,“這話我只說一次。我和任蓮盈現在是同學兼同事關系,我們一起做了兩個重要的項目,可是你羨慕,當初也可以審請來做實習研究員,到時候你也可以天天跟她在一起。”

“可是,當初有人就看你們常常私下裏幽會來著!”

“什麽私下裏幽會?你別含血噴人!”李思倫一聽這茬兒,也火了。

舒雪兒難得有機會跟心上人說這麽多私密話兒,雖然氣氛不對,也極興奮,便將自己聽說的傳聞都擡了出來,“剛開學那會兒,有人就看到你和任蓮盈在街上約會,有說有笑來著。後來她和周沖成了一對後,你們私下裏來悄悄來往,還在沒人看得到的大樹後交換情書!後來你入了她的組,更是夜以繼日地為她做實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你是不是喜歡她呢?可你說她都有未婚妻了,為什麽還要掬著你不放,你是醫學院的高材生,又不是制藥專業的,你為什麽一定要……”

“夠了!你都胡說什麽。我問你,剛開學那會兒,那些謠傳我和任蓮盈約會的人,有沒有說我們是在什麽地方約會的?”

舒雪兒搖頭。

“那好,我就告訴你。”

李思倫真是氣極了,沒想到這孫寶荷都離開幾個月了,眾所周知其惡形惡狀,居然還有人背地裏抵毀任蓮盈。

“我和任蓮盈私下見面的地方,就是她表哥顧稼樹介紹的向氏私立醫院,我在那裏打工賺取基本的生活費,還有學費。至於什麽大樹後的私會,她給我的那個牛皮紙袋子裏裝的不是情書,是年終的時候向氏的醫院發的年終紅包,因為我在過年時已經回老家陪父母,沒有拿到。所以開學的時候,她才被托請轉交給我的。你還有什麽該死的胡說八道的謠言,一並出說來,我倒要看看,那個孫寶荷在背後還編排了我們什麽?”

這些事情,雖然不欲人知,行事私密了些,但他們畢竟不是什麽專業的特工,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像孫寶荷那種最開始就帶著不良目的接近任蓮盈的人,會發現這些事,借著他們當事人並不想公開的某些私密的原因,而胡亂造謠抹黑,也不奇怪了。

舒雪兒有些傻眼,“學,學長,你為什麽……打工這事兒又不丟人,你為啥不讓人知道啊?幹嘛要藏藏掩掩的?這,這個不科學啊!”

李思倫恨瞪她一眼,“我就不想說,又怎麽樣!有些事情,從來不是你們這些人看到的那麽漂亮光鮮。我父親吸毒,累我母親早年得了肝癌,為了治她的病我們家背了不少債務。為此,我媽為了不影響我學習,甚至把我送到外公外婆家住。”

只是母親想不到的是,家庭不幸福的兒子,即使住在外公外婆家能獲得日常照料,可也防不住周遭人的閑言碎語和淺薄輕視。他看到母親低聲下氣地求父母,求兄嫂幫忙,就特別厭惡求人幫忙、寄居籬下的那種生活了。所以當考上這學費堪比藝術學院一樣昂貴的醫學院之後,他就立誓要靠自己的力量生活,不再要外公外婆家一分錢,也不要母親再過乞討似的生活。

“我需要錢,但不想欠人情。任蓮盈當時請我幫忙,我便向她討要了打工的機會。我也沒想到,她可以幫我找到向氏私立醫院那麽好的地方,薪水也特別高。所以我非常感激她,若沒有她的幫忙,我也不可能全靠自己就撐起自己和母親的生活。對我來說,與其說我喜歡她,不如說她更像是我的恩人,而絕不是你們眼裏看到的那些齷齪。”

舒雪兒仍是詫異,“這個……學校不是有助學貸款嗎?也有幫助貧困學生的募捐……”

“我說了,我不是什麽貧困學生,我也不需要別人同情。我自己有手有腳,我可以自己養活我自己和我媽。

至於助學貸款?你難道不知道,學校簽屬的那些貸款都是孫氏集團發布的嗎?簽下了那一紙貸款助學協議,畢業後就必須去孫氏旗下的企業工作至少三年時間。但我的目標不是孫氏集團,而是帝都的華協醫院,和帝國醫學院的研究生深造機會。我要去帝國醫學最高的地方學習,希望能徹底治好我母親的病!而不是將時間浪費在一個三流企業,更何況知道孫家掌舵者為了維護一個心思齷齪、品行不端的私生女做的那些事,我是絕對不會跟孫氏企業再扯上半分關系的。”

舒雪兒覺得今日一下子吸納了太多信息量,一時腦子都有些轉不過來了。

但李思倫可沒耐心再勸說一個小姑娘,說完後,就走掉了。

舒雪兒追了兩步,見他還是往謝主任方向走又不敢追了。咬著泛白的唇,眼眶裏又蓄上一包淚水,跺腳嗚咽一聲,“我……我又不知道這些。要是你早澄清,人家也不會被小人挑唆了嘛!真是的!”

本只能回家挨訓了,走了兩步突然又想起什麽,“哎,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說啊,學長,學長?”

☆、180.首長的意見

謝主任就藥品過敏事件,向任蓮盈道了歉,表示還是院方管理不嚴。

任蓮盈也欣然接受了,很清楚這其中還是自己招來的私人恩怨所致,既然對方也同意立即恢覆他們的藥品臨床實驗,便也各自退讓一步,海闊天空了。

離開辦公室後,就見李思倫臉色沈沈地過來了。

“學長,這麽快啊?”

李思倫沒啥好口氣,“那種事有什麽好廢口舌的。”

任蓮盈笑,“我想著,好歹也算是糟蹋了一樁好姻緣,現在補上興許為時不晚。”

李思倫氣得一瞪眼兒,沒話可說了。

任蓮盈擺擺手,算就此揭過,便說要一起去吃午飯,順便把好消息告訴組員們,大家高興高興。

兩人出來時,舒雪兒便等在門口,看到兩人時又朝任蓮盈瞪去一眼,但看到李思倫時又瞬間從張牙的母老虎變成柔順的小貓咪。任蓮盈見兩人似還有些蹊蹺要解,便笑著先行一步,可李思倫卻拉住她,表示沒什麽話不可當著外人面談的,非要拉她做個伴兒。

舒雪兒見狀,又瞪了任蓮盈一眼,才道,“學長,之前……對不起,我這是對你說的,跟那個女人無關。還有,你之前問我說是受什麽人挑唆的,我想跟你說說實情,並不是孫寶荷。而是我在群裏,看到那女人的兩個室友,馬佳佳和蘇玉在吐槽,她們兩退學,聽說也跟那女人有關系。我就是覺得……”

“行了,我知道了。”

李思倫懶得聽小姑娘在背後道人是非,拉著明顯一副看好戲表情的任蓮盈就走了。

氣得舒雪兒又是一陣兒叫嚷跺著腳追上來,結果兩方一追一躲地上了前後兩輛的士。

之後,他們還是托人查了一查,發現蘇玉和馬佳佳的QQ號其實早就不是她們本人在用了,實則早在她們離開學校時就被人盜了去,一直在網上散布些不實流言,還在各大論壇帖子裏吐槽,指桑罵槐,針對的都是任蓮盈。

號立馬就被封殺了。

任蓮盈想著這前前後後發生的事兒,深深覺得,某些人手伸得愈發長了,果真還不死心。

……

回學校時,任蓮盈接到同學們的一個警告。

原來,那個遍尋不著她的遲家二少遲燁,還在學校研究大樓那裏蹲點呢!她之前去了西田藥圃沒告訴他,回來後又在醫院這邊待了兩日沒著家。

任蓮盈停住腳,“哎,我看,我暫時還是不回學校了,去療養院那看看我的病人。”

這幾日沒與那男人聯系,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

“哼,原來你又招惹了什麽爛桃花兒,人家都跑你們實驗室來堵人了。還說……”舒雪兒找著機會嘀咕兩句,立即被李思倫的眼神兒給打沒了。

李思倫也沒阻攔任蓮盈,他知道她是個極有主見也有能力的女子,便道了別進了學校大門。舒雪兒左右看看,又追上李思倫去了,邊走邊借機搭話兒。

任蓮盈看看兩人,笑笑,也加快了步子。

幾日沒到療養院來,一上樓就被幾個阿姨叔伯拉著說實驗的事兒,差點移不開腳。李叔撞上後,幫任蓮盈脫了困,並將最近幾日丁暢的情況說了一說。

不免也有幾分疑惑,“之前,我們按你說的調換了一個生物制劑的配方,他的情況明顯好轉了不少。你是不是又獲得什麽新的發現了,能不能跟李叔分享一二?”

原來是套消息的啊!

任蓮盈暗笑一下,卻故做正經,“李叔,這個可涉及到崢哥他們的機密了,我不知道能不能說,要不等我請示過他之後,再給您詳細解釋,成不?”

李叔瞪眼笑罵兩句,到了病房。

丁暢正在使用電腦,雙手飛快,有力,瞧著似乎恢覆了不少。回頭看到兩人時,他卻迅速地合上了電腦,笑著跟兩人打招呼。

李叔陪著兩人聊了聊病情的恢覆情況,直到有人來叫,才不得不離開了。

待人一走,任蓮盈笑得幾分狡黠,“丁哥,你是不是想要恢覆工作了?”

“嫂,嫂子……我哪……哪有啊!隊長……說,說說……說我還要……再……”

任蓮盈有些無語,剛才與李叔基本都能對答如流,這轉了她就又結巴了,她深刻懷疑這人是不是有雌**流障礙證呢!可是也不對,丁暢跟組裏的韓笑交流時,也沒這麽結巴啊!

“行了,別以為我這個電腦白癡就看不出來你剛才打的東西,是你們那個秘密任務的監控系統吧?”

聞言,丁暢也知道瞞不過,只能垂頭不語。

任蓮盈坐近前,“丁哥,我知道你想要把那些壞蛋抓住,不過這事兒還不能太急。目前,你的毒性雖然控制住了一些,但若是再碰到,只需要那麽一毫克,都可以再覆發。你知道一般的毒再發時,以後就很難戒掉了。而你這個毒真的很厲害!”

丁暢一下擡起頭,目光冷銳,像是被困於牢籠中多時的餓獸,“就算……不要,這命。我……我也要,要把……那……混蛋,抓……讓他……他們也償……償償!”

“丁哥,你別激動,別激動,註意控制情緒啊。你這樣子……”任蓮盈急忙警告著,一邊拿起桌上的那瓶白開水,其實都加了她的蓮液,要丁暢喝下去。

誰知丁暢激動得一把揮開,一下眼眶泛紅,額頭爆出條條青筋,一只手死抓著小桌子,渾身開始顫抖,這就是毒性發作時的典型癥狀。

任蓮盈忙著去接那瓶水,回頭一看這情形就道“壞了”,便要往外沖去叫人。因丁暢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毒發過了,一旦毒發若不將他綁起來,他勢力會傷人傷己,難以控制。

可惜任蓮盈還是晚了一步,就被丁暢抓住了頭發,狠狠一摜跌倒在地。但她還是牢牢護著那瓶水,順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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