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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動作,內部鬥爭中。

而且前不久顧博雅還特別跟她視頻聯線,討論起彩菁草的毒副作用問題,她就小白鼠的案例特別做了警告,顧博雅最近應該就在收集這方面的信息,做為在董事會上駁回顧山一派要求增加項目資金投入的要求。

到達山城後,陸連城表示做為之前在津城旅游的回報,他也要帶著姐姐瀏覽山城名盛古跡,吃遍大街小巷。於是到達山城第一天,姐弟兩四處玩了幾大圈兒。

山城是有名的火城,兩人折騰了一日,終於在太陽落山時回了家。

兩人都攤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了。

陸連城通知了陸盛喆,果然在六點時,陸盛喆真的提前回家,親後給兩孩子做了頓晚餐。邊吃邊聊了聊天,很是和樂融融。

臨睡前,陸盛喆給女兒拿換衣用的新拖鞋、毛巾等東西,任蓮盈接過時,還叮囑著,“山城熱,你們玩幾天就回碧城吧,那裏涼快。註意別老忙著做實驗,也多休息休息。”

相較於別人家的父母老叫孩子學習吧,他家的爸爸卻老喜歡叫他們休息。

任蓮盈笑著點點頭,就要進屋,又聽父親輕咳一聲,便想到之前父親被自己氣得昏倒的事,連忙回頭問,“爸,你最近身體還好吧?”說著就把東西放下,去拉父親的手腕想號個脈。

陸盛喆卻把手抽了回來,任蓮盈發現那袖下似乎纏著什麽東西,心頭莫名不安。

“爸?”

“爸沒事兒,時間不早了,我明天早上還要出差去開會。你們姐弟好好的休息,別調皮搗蛋。”

說完,轉身就回了屋。

任蓮盈看著父親的背景,覺得有些鼻子酸酸的,她有多久沒有認真看過父親,感覺父親似乎一下子都老了很多。回頭她忙進屋,給父親兌了一瓶蓮露水,又敲了父親的門讓父親路上帶著一定要喝,說是自己特別兌的無色無味的養生水,富含多種礦物元素,還有濃縮的中藥成份等等,陸盛喆看著女兒認真的模樣,不禁笑著撫了撫女兒的頭。

“盈盈,爸爸希望你的病快點好起來,其他的事就不用操心了。晚安!”

父親輕輕拍拍她的臉,才關上了房門。

任蓮盈回身時,撫撫臉,心裏暖暖的,想著以後還是要多來看看父親啊!感情也是需要聯系和培養的,就像她和屠崢那個壞蛋一樣。

“姐……爸爸果然最愛你。”沒料到陸連城的門不知什麽時候打開了,癟著小臉叫委屈了。

任蓮盈一樂,上前雙手一抓,對著那張小帥臉一陣兒蹂躪“愛護”,惹得小少年哇哇直叫,還被父親警告了一聲,才作罷。

隔日一早,任蓮盈聽到父親的汽車引擎聲,起身時這車已經開遠了。

接下來他們姐弟又繼續在山城裏橫行霸道,中途任蓮盈又想起了那所交換得來的美容院,陸連城通過院名,爆料說,“姐,你這個美容院不在山城,在碧城呢!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所位置不太好的,那益好、效益好的我可記得很清楚。”

“說來,你媽不是在找冤大頭吧?!”

陸連城一陣澀然無語。

隨即,兩人便決定再玩一天就回家,晚上找餐館時,卻出了意外。

“姐,這家酒樓是咱們山城最好的,這次我請客啊!”

“最好的,肯定也是最貴的吧?你請客?你哪來的錢啊?不是你媽給你的信用卡附卡吧?”

陸連城被姐姐說得腦袋都垂下去了,就聽到姐一陣低笑,才知道自己上了當。兩人在門口打鬧一陣兒,正要進門時,任蓮盈看到不遠處的汽車上下來一人,竟然就是自己老爸:陸盛喆。

但隨即,就被一把傘擋住了。

時下六點,依然嬌陽似火,倒也不奇怪。但之前看到父親打電話回來問候兩人情況時,還是外地區號,這麽快就回來了?!

任蓮盈也沒多想,只想到明天要離開之前能再跟父親見個面,吃個早餐什麽的,心情會很好。便沒有多想,和陸連城進了大堂子點餐。

吃到一半,上洗手間時,任蓮盈洗完手出來就聽到一陣打電話的聲音,她出來後看到一個黑衣男人,沒由來地就感覺到一陣不舒服,最近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敏感了,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告訴她這個男人非同常人,便偷瞄了一眼。

咦?怎麽會感覺有些熟呢?

她想了一想,現在她的記憶力也越來越好了,很快想到了一個人,一下驚出她一身冷汗。

那是遲昊的帖身下屬啊!難道那個怪咖在這裏?

拐過走廊時,那個男人的背景消失在一間包廂裏,任蓮盈想了想,走上前兩步,將墻邊的一個花瓶翻倒,便迅速離開,神識已經順著那花瓶水帖著墻角,流進了包廂內。

“陸長,來來來,先喝兩杯,意大利進口的青碑,味道很不錯。”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使勁勸說的,正是陸盛喆。任蓮盈知道父親向來不喜煙酒,卻見父親沒有回絕,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不小,還煞有介事地點評一番。

那肥頭男立即攛掇起來,“小昭,還楞著幹什麽?趕緊給陸長滿上啊!”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原來陸盛喆旁邊坐著個清涼美人兒,擡手時一片波濤洶湧,那角度就是故意讓陸盛喆眼睛吃冰淇淋的,同時桌下的手還十分地不規矩。

任蓮盈心頭一陣厭惡,偏偏又發現父親竟然沒有拒絕,不管是酒,還是女人,都從善如流,還跟旁邊幾人談笑一二。雖然沒有那麽露骨,可那面容,笑意,言辭,都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另一面,著實巔覆。

爸爸怎麽會跟這種汙合之眾在一起?

她仍不肯相信。

正在這時,另一邊的人開口了,正是那個遲昊的下屬。

“陸長,”一聽這聲音,任蓮盈轉過一看,正是那個一身戾氣的遲昊,他身上的氣息讓她特別不安,更不舒服,著水的意識都微微後退了幾分,“這次請您來,還是有事情要麻煩下您出手了。我有兩個兄弟在最近的兩波西南緝毒中,被冤枉了……”

遲昊竟然想收買父親,幫他救人?!這是怎麽回事兒?父親怎麽會跟這個壞蛋搭上夥了?而且還……

“姐,姐,你怎麽了?你不舒服嗎?”

陸連城一陣搖晃,任蓮盈的神識一下彈了回來,臉色唰啦一下白了下去,喘氣不急。不過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因為弟弟的緣因,而是剛才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勢,將她彈回來了,那氣勢非常像一個人。

她連忙應了兩聲,喝了魚湯,慢慢穩住了心神。

“姐,你真沒事兒?是不是中暑了?要不喝點藥?”陸連城從包包裏翻出隨身必備的防暑藥。

任蓮盈看著弟弟小大人的懂事模樣,心裏百味雜陳,直說沒事兒,但心思卻不時走神兒,想到了之前田文斌說的父親被紀檢部門調查了。那麽說來,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傳言,而是真的了。她今天親眼看到的,已經證明了一切。

父親涉貪?!

不,她不相信,絕不相信,自己那麽正直無私的爸爸,連屠爺爺、元首大人、大叔叔他們都十分敬佩的人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他們家不缺錢,不缺權,再說得難聽點兒吧,那個陪酒的女人連顧水華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爸爸為什麽要跟這些人同流合汙?!

食不下咽,任蓮盈叫了打包,和弟弟回了家。

便問起父親的近況,“小城,你……有沒有發現父親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比如,對了,家裏有沒有保險箱?”

陸連城覺得姐姐問得有些怪,但仍是知無不言,“爸啊,就是從媽走後,變得很忙碌。不過有一次,有兩個自稱是什麽紀檢部門的人,上門來問我,我爸跟我媽感情好不好?家醜不可外揚啊,我當然說很好啦!不過……我想他們也不相信,只要問問人,都知道我媽已經好久沒回來了。家裏是有一個保險箱,不過那是我媽的,你要看?不過我不知道密碼,要不我幫你打探一下……”

☆、167.山城一游,神秘保險櫃

“不過姐啊,不瞞你說,好像自從媽沒回來開始,爸回家的時間好像越來越少了……”

聽著弟弟的敘說,任蓮盈愈是放心不下,趕緊打了車回了那個家。

“姐,出什麽事兒了啊?”

陸連城雖年紀不大,可是生長在這樣的家庭,早就擁有一顆細膩的心思,覺出些不一樣的情況了。

任蓮盈想瞞也瞞不住,索性扯了個理由,“那個啊?我擔心爸是不是在查什麽大案子,自己跑去做臥底了呢?”

陸連城一聽,瞪大眼,似乎立即想到了什麽,“呀,這個……真的假的?爸都在檢察院工作那麽多年了,都成老人精了,還能當臥底?這個臥底不是一般都要沒什麽名氣,面生人嫩的人去當,才比較不容易惹人懷疑嗎?”

這小子,心思還滿細膩的啊!不好唬弄啊!

任蓮盈想了下,“你說的也對!不過,咱們回家找找看,有沒有什麽線索被爸拉家裏了?”

“會有什麽線索啊?姐,你不是指書房裏的東西,和那個我媽的保險櫃吧?”

光猜想自然是不夠的,兩姐弟跑回屋後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翻了大半個多小時,累得陸連城直喘氣兒,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姐啊,你說咱們到底找什麽啊?找爸的臥底證據?可是既然爸是臥底的話,咱們找出來不是會對他不利嗎?”

任蓮盈邊翻邊說,“那可不一定。咱們先找找看,要是真有就幫他收好了啊!你說,咱們都能找到,要是你們父子兩平常都不在家裏,這屋子還不知道被那些什麽公檢法的探子私下裏光顧過多少回了都。所以,咱們這是有備無患啦!”

她正爬在保險櫃前,搗弄那個密碼旋扭兒,聽聲音。天知道她根本不懂怎麽開這鬼,前後扭了好幾次都沒啥意思,回頭看到桌上放著一杯水,想了想便列了一點兒在旋扭上,冥神走水……

記得小時候,屠大伯還是特種部隊的教官,還教過她保險櫃的一般開銷原理,根據這個原理,水悄悄滲入到鎖頭裏,一格一格的感覺,需要十分的集中精神去感應。

哢啦!

呀,好像對了一個號。

哢啦,哢啦……

連著六位密碼,竟然真給她蒙對了。

“呀,姐,你……怎麽把這打開了?你知道密碼?”

“嘿嘿,山人自有妙計啦!”

兩人都探著腦袋看櫃子裏裝的東西。

“呀,真有金條兒!這個,會不會是爸收的賄賂?”任蓮盈擔憂地看著兩根金條,不像電視劇裏那麽大根,不過拿在手裏也不輕了,足可以打好多個金鐲子了。

陸連城這會兒顯得很是少年老成,哧了一聲,“姐,你也太沒見識了。就這兩根小金條就貪汙了,這不過就一斤的量,2000克,連一百萬都不夠。我媽的美容店,銷售差點的一個月都有兩三百萬,這算什麽貪啊!”

“哦,也對!”任蓮盈在心裏暗罵自己一句太緊張了,還是因為先入為主,看到父親跟遲昊的人在一起,就把一切表象妖魔化了。

不好不好。

櫃子裏除了金條,還有些珠寶首飾,另外就是很多家美容院的房產證,或是重要的合同文件等等。看起來還真是顧水華的保險櫃啊!貌似放的都是她的東西,沒有父親的。

“姐,咱還繼續找嗎?”陸連城有些忐忑地問。

任蓮盈一笑,“看來,咱爸挺機靈兒的,應該不會在家裏留下把柄讓人來抓。不找了,下去吃水果吧!”

拍拍手,她狀似輕松地說道。

可是陸連城卻擰著眉,顯得更不安了,“姐,咱爸真的是臥底,還是……”

後一個“貪官”二字,對於一直崇拜著父親的小少年來說,實在是有些不願意承認或相信。

……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門鈴響,還有敲門聲兒。

兩人一楞,這時候了,誰會來他們家。

任蓮盈看弟弟,陸連城搖頭表示,“我同學都知道我去碧城找姐姐了,不會跑來打擾我的。”

陸連城瞪姐姐,任蓮盈道,“拜托,我在山城鬼都不認識一個,肯定不是找我的。”

突然兩姐妹就瞪眼了,“不會是找爸的吧?”

“找媽的也有可能!”陸連城先一步跑了下去,做為男人,他當然要身先士卒了。

任蓮盈慢了一步下樓,就聽到少年高興的歡呼聲,看來來的是這小子的人,還說沒人會來找他,便有些意興闌珊。

“姐,姐,你快來,看誰來了?”

任蓮盈心思一動,就覺得空間裏有一股獨特的氣場,宮蓮一下變得活躍而興奮起來。

朝門口一看,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屠崢。

他穿著便裝,黑色短袖T恤,深咖的短褲,這都大晚上了還戴著個墨鏡裝酷,看到她時才取了下來,面容上剛剛還似罩著一層薄霜,這會兒朝她一眨眼,整個人兒都似乎暖了起來。

“盈盈。”

他一出聲,那種疏離和仿佛陌生人的氣息盡數褪去。

“崢哥,你怎麽來了?你不會是在附近執行任務吧?”任蓮盈好奇地打量男人一番,她是知道男人有高超的偽裝技能,明明一個超級大帥哥,卻可以將自己的氣息、氣場、氣質等等隱如尋常路人。

屠崢一笑,“是呀!所以順便到你們這裏來放松休息一下,怎麽樣,有沒有夜宵犒勞一下你未來老公?”

任蓮盈這下笑了,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這是以公謀私啊,怠崗!不怕被人檢舉嘛?”

屠崢握住那只小手指,就朝廚房的方向走去,還一邊給陸連城打了個“不要打擾”的手式,一邊說,“只要夫人不說,為夫的就是絕對安全的。所以為夫的命運前途,都捏在夫人這只小手裏,夫人舍得嗎?”

兩人進了廚房,就開始打情罵俏。

陸連城吐吐舌頭,歪進客廳沙發裏,打起了游戲。

……

任蓮盈給男人們做水果千層,屠崢在一邊幫忙削皮。

兩人眉來眼去,好不甜蜜。

一邊去籽時,某人還不時偷吃兩口香吻,惹得姑娘嬌嗔不斷。

“餵,少校同志,你這樣子,你的隊員知道嘛?”

“我給他們解散了,說不定他們比我更熱情似火。”

他借勢扣著她的腰,輕嗅她發間的清香,這氣氛變得愈發地暧昧難言,情不自禁。

“哎,你……別這樣子啦?小城在外面呢!”

“在外面,又不在裏面。”

她發現,這男人現在見面後,就特別喜歡這種親親我我的活動,粘在她身上就不想放開似的,跟以前的冷面禁欲風完全不一樣了。

“等等啦,快好了。你別動,一動千層就裂了啦!”

“盈盈,你都不想我嗎?”

“切,還敢說人家。發了那麽多條短信,都沒一條回的。”

他笑出聲來,伸手彈了下姑娘翹起的小嘴兒,“回短信有什麽意思,我直接出現在你面前,不更驚喜?”

“是哦!驚喜一個搞不好,就變成驚嚇了。要是再晚點兒,你是不是準備從別人家的屋頂跳進我的窗口啊?”

山城地勢非常特別,許多樓房都是倚山而建的,這家的屋頂說不定就是別人家的一樓。

這話說得屠崢一怔,從他那表現就能看出來,可能性百分百的。

任蓮盈一下笑出聲兒,屠崢佯似惱怒地低斥一聲,將人掬進懷裏就是一頓深深的熱吻,幾乎骨肉相帖,難分難舍。

直到廳裏傳來陸連城一聲報怨地大叫,“哥,姐,你們的果汁做好了沒呀?我要渴死了啦!”

兩人方才氣喘籲籲地分開。

屠崢輕輕拭過女子鬢邊的發絲,撚撚她又清瘦幾分的小下巴,嘆息,“盈盈,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啊?討厭。”她害羞地掄著小拳頭,捶他的胸口。

“我從來沒有這麽想要一個女人,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這話說的太肉麻了,任蓮盈扭捏了一下,嗔怪道,“什麽成為你的一部分?我又不是特件兒。怎麽也該是你成為我的一部分!”

他失笑出聲,“好,我們一人一半。”

他展臂將她抱緊了,氣息粗沈,低低地補上一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啊,你耍流氓!”

“盈盈!”

她跳出他的懷抱,端著果汁就跑掉了。

他笑著看著她逃也似的背景,搖搖頭,跟上。

這一晚,相聚的時間並不長,還是到了天亮時,他就必須離開了。

他們相擁而眠,說了半宿的話兒,她在他懷裏睡著了。

到天亮時,她以為他已經離開了,身子一歪又碰到個硬硬暖暖的東西,才看男人還躺在身邊,雙眸微瞌,面容似乎有些冷肅,唇角抿得直直的,眉心打著褶子。

她有些心疼,想許是最近的任務有些棘手吧!她輕輕擡手,撫去他眉心的褶子,手就被他握住了放在胸口,但他沒有睜眼,只是輕聲說了句,“乖,再睡會兒。”

聲音裏還滲著一絲疲憊。

她輕輕挨進他懷裏,調均了呼吸。

他抱著她,感覺似乎比開著空調還要涼爽舒服,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像任何洗發香波或者香皂,嗅著就讓他特別放松,不知不覺又沈沈睡去。

這一覺睡得特別香,醒來之後,屠崢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而懷裏的人兒還在睡。

他是被身上的手表震動震醒的,看看時間,他輕輕下床去到陽臺上打了個電話。回來時,姑娘竟然已經醒了,揉著眼睛問他是不是要離開了。

他上前將人攬進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說,“是有事兒。不過不礙這會兒。我有件事兒想告訴你。”

“什麽事兒啊?”她還有些懵懂,打著哈欠。

他撫撫她的臉,心想這才幾天不見,這丫頭似乎又瘦了不少,愈來愈讓人放不下心了,“我最近查到孫家,和遲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但具體是什麽,暫時還不確定。總之,你離這兩人越遠越好,知道嗎?”

任蓮盈想了想,才將男人口中的“危險家族”對號入座,“哦,你是說,孫瑞,和那個光頭兒?”

屠崢失笑,遲昊是剪的淺平頭,不過看起來的確像光頭。

“總之,盡量回避,以測安全。”

任蓮盈立即想到父親的事情,不知道是否和屠崢調查的案子有關聯呢?

“崢哥,那個……你的任務要是跟自己的親人有關系,那……你們領導是不是會讓你們退出行動啊?”

他目光一閃,“怎麽突然問這個?”

“不是啦,我就是突然好奇,問問?”

他一笑,“這個倒也未必。若是因為親近原因犯了錯誤,那才肯定要退出行動的。關心則亂?”

她看著他,目光直直的,“那,你亂過沒?”

他微愕,又笑,“目前,還沒有。”

她似松了口氣,“那就好。”

“他擔心我?”他撚起她的下巴,俯唇就吻。

哎,這家夥還真是一點兒不忌諱啊!

一吻罷,她都忘了之前說了些什麽了。

“你只要照顧好你自己就好。其他的事兒,都交給我。”他揉揉她的頭,門外已經傳來了汽車喇叭聲兒。顯然早就安排好了人來接他了,時間可真是不等人啊!

他親親她的臉,撫了又撫,眼裏的不舍能釀化了人兒。她攥著他的手,將人送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麽,跑進廚房拿了一瓶早兌好的蓮華水,說,“這是我給爸做的補氣養生的中藥礦物質水,喝了可以提神的,既然你來了,順便就拿一瓶去喝吧!”

“順便?”他揚聲反問,目光一挑。

“討厭啦!有的喝就別嫌啦,快走快走,喇叭吵死人了。”

她推著他出門,站在門口晃晃手。

車裏的陳風等人還晃著手叫,“嫂子,回頭見!”

叫得她一陣臉臊,連忙關上了門。

……

下午,陸盛喆回來了。

一看屋子裏的畫面,就揚聲大喝兩姐弟。

“瞧瞧你們,把屋子弄得這麽亂,多大的人了,還在屋子裏打仗?!”

兩姐弟被訓得只能埋頭認錯,互對一眼,還在偷笑。

陸盛喆搖頭無語,脫下外套後,就開始做起了居家好爸爸,一一收拾起來。然而在收拾到書房時,看到明顯被人動過的痕跡,他還是皺了下眉頭。

下午姐弟兩又要回碧城了。

收拾好行禮後,陸盛喆給兩人做了送行宴,算是趕得正好。

吃著父親親手做的飯菜,沒有了那個礙眼的女人,任蓮盈覺得只是父子三人,難得心情很好,還多吃了一碗飯。

飯上,姐弟兩東拉西扯說著近日游樂的項目,還有未來的學業工作計劃,用餐氣氛很好。

飯後,陸盛喆特別了解了一下女兒的病情康覆情況,看著女兒漸漸恢覆如初的嬌美可愛,著實松了口氣,卻仍是特別叮囑著,“盈盈,你有空的話就多研究那本《概要》裏的東西,也許能幫助你找到解毒的藥草也說不定。你母親當年也特別研究過這《概要》,她本是有一本隨身的小冊子,裏面記錄了不少東西。可惜她失蹤的時候,也一並不見了。如果你暫時沒找到好的藥草的話,就跟你外公外婆要,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氣。一切都要以你的健康為第一,知道嗎?”

“爸,我知道了。”

任蓮盈看著父親諄諄教導的模樣,心裏一片暖意,多年積蓄的父女兩的堅冰都悄悄消散了。

☆、168.尋找丁暢,一群小幫手

姐弟兩回到碧城後,學習的繼續學習,做研究的接著做研究。

任蓮盈又跑了醫院兩趟,均無消息。

郁悶之下,她發了消息跟屠崢吐槽,當然沒有什麽回覆。

在一個天氣陰沈,即將大雨的周末午後,任蓮盈和一群小夥伴們正在實驗室裏休息,一齊用彩菁草的精華液敷面膜兒,女孩子們交流美容心得。

一個姑娘還頗為興奮地道,“哎,說真的,我吃了飛哥家的那個中藥瘦身飲料啊,還真有效果呢!這一個月,瘦了四斤呢!”

得,一說到瘦身減肥什麽的,眾人就興奮起來,一時間七嘴八舌不斷。

任蓮盈則跟被她強迫也敷了面膜的李思倫討論著彩菁草的毒性分析問題,恰時,她的電話就響了,被刑麗提醒才揭了起來。

“餵,李叔?他回來了?尋人?誰啊?小結巴不見了?!哦,我沒事兒啊,你等等,我馬上過來。”

任蓮盈沒料到屠崢這麽快就回了碧城,又在療養院那邊,忙收拾了幾個玻璃瓶子,搭上李思倫新買的電摩托,奔到隔壁的療養院。

他們剛到大樓門口時,就看到樓下停著的那輛熟悉的軍用越用車。

車前,那抹高大的身影尤為醒目,此時他穿著一身夏季作訓服,整個人看起來比起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肅冷峻,不易親近。

任蓮盈摘下頭盔,走上前時,還沒開口,屠崢看到她就是眉頭一蹙。

“你怎麽來了?”口中氣有點兒不太好。

任蓮盈心思一轉,道,“我和實驗室的老師約好了,下午要一起做兩個胚胎間酶體穿刺實驗。你,剛回來的?”

她故意說了一個古怪的名詞,倒是把旁邊幾個隊員唬得一楞楞的。

李思倫心說,這種實驗不是神經科才會用的,什麽時候任蓮盈都跨界到神經科了?!不過他也沒機會多說什麽,只是負責送人過來的,打了個招呼後,也不得不離開了。

看著那女子站在高大的士兵身邊說話的模樣,有種奇異的和諧感,好像他們本來就該如此。他眼神一黯,加快了速度離開。

正在這時候,李叔從樓裏走出來,看到任蓮盈就高興地叫了一聲。

誰料得,卻得了屠崢的批評,“李叔,是你給她打的電話吧?這是破壞紀律。”

李叔被說得一楞,半晌沒回上嘴。

任蓮盈就不樂意了,“屠少校,說到破壞紀律,某人可是劣跡斑斑,要不要我現在幫某人細數幾狀,讓李叔評評理?”

“蓮盈,別鬧。這裏沒你的事兒,你……”

“是沒我什麽事兒,所以我該做實驗還得去做實驗,我可欠著這裏的叔叔阿姨好大的人情呢?要沒有他們,我還沒可能這麽快恢覆身體,好起來。所以,少校同志你就無權盤問我做什麽實驗了,再見!”

任蓮盈轉身就走,心裏老大不痛快。每次都這樣兒,真是要不要換個新花樣兒啊!就算再不想她插手,可是事情多少跟她早就牽扯上關系了,她會袖手旁觀才怪。她真想不通,他幹嘛就那麽緊張呢?!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她差點連續兩次被車撞吧?!這暗中的敵人,也的確讓人挺糟心的,可人活在世哪個不冒險的,難道就因為出門會死僦一直躲家裏安全了。那可未必!

任蓮盈拉著李叔就走,卻故意甩了一潑水在地上。

隨後,她就聽到屠崢在吩咐陳風等人尋人的路線、方向,和警方、交警等部門的調動布屬方式。

同時,聽到李叔說,“唉,小暢那孩子也真是遭夠了罪,不知道現在的人都弄出些什麽可怕的毒品來,根本戒不掉。還叫什麽仙人遙,簡直太可惡了!”

任蓮盈收回神,問,“仙人遙?是一種青藍色的晶體式毒品?”

李叔一怔,“盈盈,你見過?”

任蓮盈點頭,但沒有具體深入。雖然李叔看樣子是知道些什麽,但她是從屠崢那裏了解到的情況,只要屠崢不出面說明,她便有義務為其保密關於他們兩交流的那一部分信息。

李叔也沒有追問,只說著丁暢被送來時的情況,“整個人兒都脫形了。說是西南軍醫院那邊已經束手無策,他們那可用的是最好的儀器設備,還有醫用藥品哪!送到咱們療養院裏來,雖然咱們也有不錯的專家,可是……”

任蓮盈心頭一沈,送來療養院,難道是……已經不行了,能拖上一日算一日?!

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想到剛才看到男人和陳風他們的模樣,明白了為什麽每個人看起來情緒都那麽陰沈。任誰看著自己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救回來的戰友,在自己面前活生生地等死,卻束手無策,那該是多麽揪心的感受啊!

好伐,她暫時原諒他剛才那小家子氣好了。

“那邊的治療資料都送過來了嗎?”

“當然都送到了,還有全套的用藥資料。唉,我也不敢報什麽希望,我想著叫你來也是看看屠崢,沒想到這想子……”

“李叔,崢哥他不是故意的,您別生氣。你瞧,我這個未婚妻都沒生氣呢!回頭,興許我找著法子治好丁哥,他就等著跟我求饒好啦!”

“哈,你這丫頭嘴巴越來越甜了。不過,給毒癮患者治療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麽容易的,這種類似於神經毒癮的東西,真是最可怕的慢性毒藥了。少量者,還有希望,可是我聽說,丁暢的用量太多,那些人就是鐵了心想把人給……”

“李叔,犯罪份子猖狂無忌,咱們保護人民生命財產的軍人更不能對他們產生怯弱畏懼之心!加油,李叔!”

“哈哈哈!你這丫頭喲!好吧,先來看看資料。尋人的事兒,就教給他們那些臭當兵的了。”

“哎,李叔,你也是當兵的呢!你軍銜還比那個臭當兵的大上一級呢!”中校級的老軍醫呢,曾經跟著老元首出過國,立過功的呢!

“你不提,我都忘了原來我還大他一級。好,回頭,我得好好訓訓他怎麽面對上級領導是那個態度。”

一老一少,說笑著進了實驗室。

……

一天一夜之後,丁暢還沒有找到。

任蓮盈覺得有些蹊蹺,逮著機會問了落單的陳風,才知道情況比他們想像的更麻煩。

“我們怕,擴大影響了,會引起對方的註意,本來我們就是便衣偵察,不能洩露了身份。所以調集的武警,也只是緝毒大隊的人,而交警方面也不敢大規模撒網。”

任蓮盈立即聽出來了,“你們懷疑有內奸。萬一被內奸知道,那麽不但怕尋不到人,還怕丁暢又落在他們手上,後果不堪設想。”

陳風難得沒了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凝重地點點頭,狠狠一拳砸在墻上,出口的一滾子地罵好多任蓮盈還聽不懂。

韓笑突然出現,說,“如果再找不到小暢,怕到時候找到的就是他的屍體了?”

任蓮盈一驚,“那個幕後黑手已經盯上來了?”

陳風直起身時,臉色一片冷凝。

韓笑搖頭,“不是。小暢他前期在戒毒所裏,已經是生不如死,意志力被毒性消磨怠盡,我們這次帶他出來,是按醫生的說法,讓他回歸人群,也許可以……”

其實,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尋找所謂的奇跡。

不過顯然丁暢並不奢望那個存在的奇跡了,心底裏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找個沒人的地方,了解殘生吧!

任蓮盈知道,以前讀到相關的醫學資料時,不少戒毒失敗的人都容易產生厭世情緒,想要自殺以謝親人。

“小暢這臭小子,要是能再堅持一下,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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