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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你才尊重啊,那我不要求的你就不尊重啦?”

屠崢笑得很溫柔,“小傻瓜,又在鉆什麽牛角尖兒。”

任蓮盈仿佛一下子被什麽戳中,又像是一根羽毛刷過心尖尖兒,從頭皮麻到了腳趾頭兒,轉了半晌,才回,“哎,政叔叔答應會幫我在爸面前說話,關於轉學的事情。你之前可說了,不用轉學的,這事兒別給我拖後腿啊!”

屠崢道,“遵命!連元首大人都聽你的了,我這個元首下屬的下屬的下屬的下屬的小兵,豈敢違令?!”

任蓮盈聽了,樂得不行,直在床上打滾兒。

向可卿的聲音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我說,我們家的小公舉啊!這是身子不舒服呢,還是在進行康覆訓練的一種新姿勢啊?!”

任蓮盈渾身一僵,轉頭看向門口。

她那姿容絕色、風華無雙的大明星舅母,正雙手抱胸,半倚在白色的門框上,身上穿著一襲看起來十分溫暖的紺紫色及踝羊毛裙,帖身的緊窒感勾勒出屬於成熟女人特有的豐腴美麗,簡直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尤物!

四個字讚美:極品尤物!

“大,大舅媽,您什麽時候……”

“哼,在你滿面春光,跟某個狼心狗肺、無情無義的混蛋東西聊得心花怒放的時候,我已經欣賞了大半鐘頭了。”

任蓮盈立即坐起身,“騙人,人家才聊了十分鐘而矣。”

向可卿冷笑一聲,大步上前,一把就奪過了姑娘的手機。

“唉,舅媽……”

“既然我是你半個媽,就得聽媽的話,這種滿身煞氣害死人,一臉桃花惹蜜蜂的臭男人,趁早離得越遠越好。”

向可卿毫不客氣地回去一條,“姓屠的,你敢再勾搭我們家盈盈,小心我派人打斷你的狗腿!”

那頭,屠崢突然聽到這麽一段兒,手抖了一下。

任蓮盈耷拉下肩頭,攥著向可卿的手臂直晃,“舅媽啦,現在都不流行黑社會古惑女了。”

向可卿看著姑娘圓圓的臉蛋兒,眼神覆雜,撫上頭的手卻很溫柔,“敢在我們向家眼皮子底下使毒計害你的人,絕不是什麽見得光的東西。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是人間正道。”

任蓮盈覺得自己囧爆了!

真不愧是曾經世界最大黑幫世家的大小姐啊!怎麽一個霸氣了得,就曹英那個小雞肚腸的女人,能PK得過她大舅媽!

“對了,我聽稼樹說,你和周沖已經分手了,小三兒還是個叫顧寶荷的女人!這個顧寶荷,和剛才那個顧寶蓮,是不是有什麽關系啊?名字取得都這麽寒糝兒!”

她的大舅媽呀,不僅霸氣外漏,而且還相當相當聰明,啥事兒都很難逃過她的錚錚法眼!就這麽個聰明強悍的女人,還是紅了三十多年都不見絲毫弱勢的國際影後,帝國影視界第一女神。難怪曹英見了,只有躲避的份兒。

“舅母,人家才回來三天,就要應付這麽多人和事兒……早知道,人家就不回來了,還是待在碧城咱們家,安靜多了。”

任蓮盈把頭一歪,軟進向可卿懷裏撒起嬌來,很快咄咄逼人的問題消散光光,一切就如剛才面對元首大人一樣一樣的毫無懸念,順利被擺平了。

誰叫他們家是重女輕男呢!

無條件地寵溺這碩果僅存的小公舉,各種寶貝著,連一句苛責都舍不得說。

任蓮盈在心裏默默想著:其實撒嬌討好扮可憐,有時候還是很有用處的呢!

這邊,屠崢半晌沒能再接到新的消息,只得作罷。

心想,這囚禁公主殿下的城堡突然飛來一只惡龍,以後怕是得打打屠龍戰,使點迂回戰術才能見著心愛的公主了。

……

話說元首夫婦這難得一次放下工作,一起探望小姑娘,想辦點兒私事兒,結果一番折騰啥也沒成。

屠政沈聲道,“那女人,不會帶上女兒跑咱們家去鬧吧?”

那到時候,屠老爺子非得拿著軍棍滿屋子追著兒子動軍法了。

華苓還在想著什麽,一聽丈夫這麽說,就笑了,“我的元首大人,什麽時候這麽深不住氣了。平日見你處理國際爭端、邊境危機,都那麽冷靜沈著的。”

屠政微微一楞,神色也緩和了幾分,“關心則亂吧!”目光柔柔地拂過了妻子的面容。

華苓搖頭,“放心,曹英一直想跟屠家攀親,這時候要真鬧上門兒,只會兩廂不討好。我們阿崢只是拒絕了她女兒的求愛,又沒真搞大肚子,橫豎她是尋不著由頭來鬧的。”

有**,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屠政點頭,又嘖了一聲,“我就是奇怪,阿崢一天到晚在外忙,什麽時候惹上那個顧寶蓮了。怎麽就說到欺負人了?”

華苓嘆息,“你不常在家,當然不知道,顧寶蓮為了追求阿崢,常往咱家裏跑。老爺子看在畢竟是任家的人,阿崢也不在,也沒太幹涉。你我工作也忙,她尋不著你討好,倒是常跑到醫院找我。哎,你別看我啊,我也不喜歡她,性子太嬌氣了,和她母親一樣喜歡表演,學業也不精,還三心二意的。開始為了跟蓮盈爭面子,討好大任奶奶學了藥學,後來又為了追求阿崢,討好我和媽,改學醫。”

屠政聽罷,“然後,她就覺得這個曲線救國的策略很湊效,可以嫁進我們屠家了?”

華苓搖頭,“嘖,當然不可能。媽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她一直只屬意任奶奶家的女兒,芝蓉沒了,一直就悄悄琢磨著盈盈呢!”

“那還是曹英自己異想天開?搞得她女兒也開始犯傻?向可卿也許說的沒錯,應該讓她母女兩看看神,哦,精神科?要不……”

華苓一聽,就笑出了聲兒,拍了丈夫一下。但元首大人表示很認真,這事兒不開玩笑。

“唉,我想,也許問題出在大嫂身上吧!”

屠家長房,屠參的妻子,唐木香。也是出自西南豪門,父親是西南軍區的老政委,母親是苗族人,還是頗有些歷史的唐氏族人。唐家在西南藥行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了,即有祖傳的藥方,擁有大片優質藥圃,同時掌握了不少制藥、售藥的渠道。

他們一回到家,就聽到了唐木香的聲音。

原來,屠老爺子將長子一家招了回來,正在說二孫子屠嶸惹出來的一堆緋聞,勒令兒子要好好教育這個花花大少,不能墜了老屠家的名譽面子。

一看到屠政夫婦出現,眾人都驚了一下。

三年任命為元首的屠政是屠家目前權利最高、最忙的人,一年能見的次數,用手指頭都屬得出來。更別提華苓這個科室主任,在帝國第一好的醫院工作,也是忙得腳不沾地,每天早出晚歸。

這個點兒,兩人同時出現,不奇怪才怪。

唐木香一看,立即笑道,“這才說著阿崢的事情呢,你們就回來了。對了,阿崢呢?不是說跟你們一起去小任奶奶家看盈姑娘了嗎?”

屠老爺子一聽,屠崢竟然又跑去小任家“染指”他的寶貝小公舉,頓時炮口就轉了向兒。

“之前我是怎麽說的?讓你們好好教育那臭小子,不準搞**。人家老顧都說了,絕不結這個親,不能讓那臭小子再去害人家閨女兒。誰家的都成,盈盈就不成。我說不成就不成!”

“爸……”

夫妻兩就要上前解釋,哪知道屠老元帥回頭一眼看到大電視上還放著屠嶸的八卦,氣就不打一處來,“怎麽?今兒你們回來,就是為了包庇那臭小子欺負我們家乖盈盈是不是?”

“爸,你聽我們說。”

“說什麽說。你們這一個個當爹媽的,都沒好好盡到責。瞧瞧這教出的孩子,一個比一個混。那,那個嶸小子,出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就算了。屠崢這個臭小子,啊,怎麽人還沒進來?躲著怕軍罰是不是?居然連自家的姑娘都敢偷,看我不收拾他個小兔崽子!”

……

屠崢停好車,遠遠就聽到屋子裏傳出爺爺中氣十足的吼叫聲兒。

索性也不走大門兒了,打算就近到個戰友家蹭蹭。

不想剛轉頭,就跟另一個被批鬥的主角撞上了。

“你個臭小子,黑哥哥上癮了是吧?”

屠崢楞了一下,就笑了,“呵,二哥,我這不是現學現賣嘛!”

“有你的!”屠嶸氣得,一腳飛踢。

當然,身為屠家子孫,從小都習了一身武藝。這連過了幾招兒,平日跟小嫩模打交道的人,還是略略處於特種兵王的下風。

屠崢收回手,將屠嶸拉起來,“咱還是換個地方再接著切磋吧!”

屠嶸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想……”瞄了眼屋內,其實他今天本來是不想回家的,還是被母親打電話給催回來的,“要不是你,我還在溫柔鄉裏快活著呢!”

說著,甩著手上的車鑰匙走人。

屠崢一笑,跟上。

兄弟兩尋了個僻靜地,小酒,小菜,侃上了。

屠嶸說,“臭小子,你敢再黑我,小心我在二伯二嬸那兒給你上眼藥啊!”

屠崢回得很幹脆,“行,這樣我也不會再愧疚。”

“你小子還得瑟上了。”

鏗的一聲,兩瓶子撞得更響。

屠崢大言不慚,“我的小公主,豈能跟你那些鶯鶯燕燕比。”

屠嶸拍桌子,“少來。怎麽我的女人就比你的差了?我聽說,小盈子現在已經不覆往昔,三種皮膚病,還自帶殺蟲劑,你還吃得下去?”

屠崢神色一正,道,“哥,你真確定你那些女人,能跟我的盈盈比?”

屠嶸知道弟弟是認真的了,“盈盈嘛,的確是咱們家獨一無二的寶貝。不過……”

他話沒說完,直接拿起一杯幹了。

屠崢收斂了氣勢,“如果真是未來二嫂,那還是可以比一下的。”

屠嶸哧笑一聲,“適可而止啊!”

屠崢又敬一杯,“哥,謝了啊!”

這背黑鍋轉移大佬們的註意力的活計,也不是誰都能幹,且能幹好的。

酒罷飯飽,兄弟兩分道揚飆。

屠嶸要走時,又回頭道,“對了,老爺子把我爸叫回來,似乎是想從你的大領導那裏下手。你自己好自為知吧!”

屠崢點點頭,表示知道。這是想把他趕緊攆離帝都,采取“距離戰術”啊!

屠嶸就樂了,“親愛的騎士先生,想娶咱們的寶貝小公主,你面對的可是咱們大半個屠家的強強反對勢力,其中也包括我媽,祝你打得開心啊!”

屠崢卻笑得更燦爛,“多謝二哥提醒,原來我還有一半家族的支持,我會好好利用的。”

☆、110.姑娘的眼神兒有點歪

當晚。

任蓮盈正在用蓮露做面膜,她很大膽地用了一顆紫露。

呃……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她本來也是個小美人兒呢!

篤篤篤!

正尋思著這面膜會有啥效果,是明天早上就生出一層存存的汙垢,還是會排出些什麽特別的東西?!切片已經準備好了,回頭也要好好化驗一下,做好記錄呢!

哦,既然回家來了,正好在外婆的暖室藥圃裏種點東西。這個寒假時間不長,也有個把月可以利用……

咯嗒!

咦?好像有什麽聲音?

任蓮盈在屋裏放著輕緩睡前音樂,沒有立即發現響動。對著鏡子拍好了面膜,她轉身回到臥房,一股冷風拂面而過,窗口霍然多出一個高高大的身影,嚇得低叫一聲。

“啊,你,你——”

那人探身出去將打開的窗子關了起來,迅速隔絕了窗外的寒風,白色的窗簾慢慢在他身邊垂下。

他轉過身,掀起唇角時,也因為女子白呼呼的臉蛋兒僵了一下。

“這麽早,就準備睡覺了?”

“哼,這麽晚了不睡覺,難不成學某人爬人窗戶探人家的閨房啊?!”

任蓮盈沒好氣地瞪去一眼,坐到一旁的書桌邊,開始看書。

屠崢一邊倒水,一邊說,“你又不是沒爬過窗。當初,是誰求著我解救可憐的象牙塔公主的?”

他還給姑娘熱了杯牛奶,直接坐在書桌斜對面的那張定做的滿是中藥名的布藝小沙發裏,蹺著腳享受起來。

任蓮盈都沒給正眼兒,面上有些發熱,“哼,都快成中年人了好意思說以前的丟臉事兒。”

屠崢也順手從沙發後的小書櫃裏,抽了本東西下來,開始翻看,唇角的弧度也慢慢拉大。

半晌,寂無人聲。

直到一聲“嘀嘀嘀”的鬧鐘響,正是任蓮盈自己定的面膜時間,一刻鐘。

她立即起身去衛生間,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小沙發裏正笑得一臉燦爛的男人,心中轟隆一響,三步並兩步地就沖了過去,大叫,“屠老崢,不準看!”

“哎……”屠崢在姑娘撲來時,及時將東西挪開,一手扶住女子的肩頭,“還有兩頁,我就欣賞完盈盈的少女時代了。”

男人臉上全是意猶未盡,任蓮盈莫名地看出了一絲絲很不正經的味道。

磨牙霍霍,叫道,“你大半夜地跑來,就是來偷窺人家**的嘛!”

屠崢有些無奈,“盈盈,這裏面也有我的照片。真算**,那也是咱倆的**。”

“我去!還給我,不準看。”任蓮盈又伸手去搶,可男人那身量手長的啊,怎麽都只差一丟丟,氣得她渾身哆嗦啊,這感覺就跟以前很多次被他逗是一樣一樣的憋屈,郁悶,暴躁,忍無可忍,必須爆發——她一把揪上男人的腦袋,上面一個最脆弱的突出物——耳朵。

可惜,男人給迅速閃開了。

再揪。

再閃。

再揪揪揪揪揪。

人兒閃閃閃閃閃!

這一番折騰,可真體現出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經典要義!

“屠崢——”

任蓮盈急得,大吼一聲,直接以噸位為武器,壓了上去。

屠崢目光一睜,就被軟玉溫香掩去了視線、鼻息,停止了動作。相薄是被搶了,不過有人主動投懷送抱還免費吃了頓冰淇淋,也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值了!

只是沒想到,他們這邊鬧騰得兇了,驚動了正要上樓來道晚安的老夫婦。

“我怎麽聽到蓮盈在叫誰呢?”小任奶奶揉了下耳朵。

顧爺爺臉色一沈,就加快了步子,大力拍門,叫,“盈盈,你在和誰說話?開門。”

呃,屠少校這偵察工作還是做得很仔細地,進屋後就把大前門反鎖了。

任蓮盈爬在人懷裏,將將發現,自己好像又觸到男人某條雷線了,還在尷尬要怎麽撤離呢!

哎,這男人什麽時候連這點兒定力都沒有了?怎麽碰一碰,就給她搭帳蓬啊!

屠崢面上如常,可背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了,只是他不說,任何人也不可能發現。

“哎呀,你,你快走啦!”任蓮盈忙爬下沙發,想著去開個視頻聊天,蒙混過去。沒料到,她這一動,就牽拉到腰背後的傷處,疼得低呼一聲又跌回男人身上。

好死不死,直接觸雷了!

足足有五秒,兩人都沒說話。

屠崢感覺,現在真是即幸福又痛苦,重重夾擊,欲罷不能。

任蓮盈心中哀嚎,怎麽以前他們這樣子推來攘去,打打鬧鬧的,從來沒碰到過“這種雷區”呢?今晚怎麽一下子就挨了兩彈啊,嗚嗚嗚……好討厭!好熱……

“腰疼了?”

“……唔!爺爺他……”

“別擔心,我來解決。”

敲門聲一下加大。

“盈盈,你在幹什麽?快開門。”顧爺爺覺得更不對勁兒了,從敲到改成拍門了。

小任奶奶忙道,“老頭子,你小聲點兒,別嚇著孩子了。孩子現在身子還沒大好,萬一急著她,擰傷了哪裏,就不好了。”

顧爺爺冷著臉,“哪來那麽多意外。這丫頭幾時在家會鎖門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又大力拍了幾下,突然,門自己給開了。

佬兩口都怔了一下。

“哎,爺爺……”

孫女兒的聲音軟軟地傳進來,兩人忙收神進了屋,看到一切如常,並無第三人。

任蓮盈正坐在大床上,懷裏抱著平板電腦,一副想要支起身卻很吃力的樣子。

小任奶奶一見,立即上前的的攙扶,嘴裏還埋怨著老頭子剛才的動靜兒把孩子嚇著了。

顧爺爺進屋後,看到孫女兒沒事兒,立即回頭掃視整個房間。

殊不知,在他們進門時,任蓮盈異恙低呼吸引了他們幾秒鐘的註意力,就讓藏在門後的屠崢直接溜出了大門兒,不過眨眼的功夫,消失得幹幹凈凈,不留一絲痕跡。

“哦,剛才我正和學校的同學討論研究項目的進展情況。因為這個項目我們正準備重新立項,事情還很多。還計劃招收一些實習生,大家討論得很開心,聲音大一點兒,吵到你們啦?那我馬上就結束。”

顧爺爺還很機警地搜索了衛生間,打開窗戶望了望屋外,似乎沒發現什麽。

小任奶奶一邊安撫孫女兒說沒事兒,一邊回頭嗤笑老頭子疑神疑鬼,“咱們外面還有哨兵站崗,院子裏又有小牛牛看家,就連四伯起個身兒都會吠上兩聲兒,你還瞎擔心個啥。”

……

彼時,樓下的狗屋裏,小牛牛正抱著一塊香噴噴的肉骨頭,睡得呼呼香。

任蓮盈頗為天真地眨眨眼,看看外公謹慎嚴肅的表情,打著哈欠,說自己太吵了,會早點兒休息雲雲。小心肝砰砰地跳,心說,這男人不愧是特種兵啊,居然在她家都玩起了偵察躲避游戲,真是!

顧爺爺的目光,還是掃過了那略顯有幾分淩亂的墻角小沙發,默了默,道,“盈盈,還記得爺爺之前跟你說的話嗎?”

任蓮盈心頭咯噔一下,想了想,“絕對不能跟屠崢來往親密,我們是兄妹,絕對不能做夫妻?”

顧爺爺點點頭,“你記住了就好。希望,你別再讓我們失望!”

外公的目光清亮,帶著可以穿越歲月表象的洞察力和敏銳度,這麽被盯著看上一時半會兒,還真會吃不消,心生愧疚。

“外公,對不起,我……讓你和外婆費心了。”任蓮盈低下頭,握著平板的手指微微泛白。

顧爺爺看在眼裏,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戳破什麽,和老伴一起離開了。

室內沈寂片刻,門又被人打開了。

“外公,我知道了,我保證不會再跟那個……你還沒走?”

屠崢不但沒走,還趁機在樓下廚房裏溜了一圈兒,摸了一盤子小點心上來,還吃得津津有味兒。

“任務還沒完成,怎可半途而廢!”

一邊說著,他又施施然地坐到小沙發裏,蹺著腿,姿勢幾乎沒啥變化,只除了那只大手裏這回托的不是相薄,而是外婆很喜歡的那套青花瓷盤。

任蓮盈突然覺得,這畫面兒實在是有些礙眼兒。

“餵,你今晚來就是偷吃我家東西的?”

“當然不僅僅如此。”

看他吃得那麽認真,任蓮盈覺得嘴巴都有些發幹了,回頭看到書桌上的牛奶,拿起來就喝,突然就想起一事兒。

“餵,你是不是應該把你的桃花都收一收,你就不怕被你那女人知道了,跟你鬧分手嘛?”

“你會嗎?”屠崢吃得很認真,這問話的語氣也十分認真,看過來的眼神,讓任蓮盈莫名地心又跳漏一拍。

“餵,你幹嘛問我?”

“你現在可是我公認的女朋友了。”

這話可真無賴啊,偏偏從這男人嘴裏一本正經地說出來,仿佛她成了負心女似的。

任蓮盈努力別去那股子別扭勁兒,“誰是你女朋友,你別胡說!我們只是……”

“替身女友,那也是女友。首先,我得征求你的意見。”

任蓮盈楞了三秒,抄了不知什麽東西就砸了過去,屠崢伸出空手一接,好在只是一顆橡皮擦。

武器級別減輕了,這意謂著什麽?

“餵,你是不是小言看多了,搞什麽飛機啊,誰理你!”本來想大罵一頓,可又想到剛才被外公外婆齊齊查房,只得壓低了聲兒,狠瞪去一眼兒。

屠崢默了一下,突然站起身,一步一步朝任蓮盈走過來。

中間不過三五米距離,他竟然能走出模特兒般的優雅步伐,目光變得又沈又黯,像是壓著一場呼風喚雨的風暴一點點朝她擠壓過來。

她不自覺地摒住呼吸,唇動了動想說什麽,身子卻不自覺地朝後退,誰叫這男人生得牛高馬大的,仰著脖子看人總覺得自己氣勢就是矮人一截,十分不爽啊!

“哎……”

一不小心,又碰到後腰刺疼了一下。

屠崢立即伸手將人兒抱住,攬在了懷裏,眼裏積壓的風暴似乎一下子就被吹散了,留下的都是滿滿的擔憂,還輕聲問,“腰真疼了?快躺下我看看。”

“哎,沒啦……”一出口吧,她就後悔了。

這麽好的下坡路不走,作死嘛!

“唔,你,你幹嘛?”

腰後一股熱力襲來,男人竟然已經開始給她按摩了,力道不輕不重,那熱度透過睡衣直直滲進肌膚,莫名地就讓她從頭皮麻到腳趾尖兒。她立即伸手去推,卻教他另一只手臂更用力地攬住,沈沈的目光又直直壓了下來。

“盈盈……”

“你松開啦!”

“難道我對你來說,毫無魅力可言?”

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慢俯下了身來,放大的俊臉自帶純男性荷爾蒙氣息全撲在她臉上,瞬間燒紅了耳朵尖尖兒。她立即意識到,現在臉上已經沒有面膜了,擋不住了啊!

“你胡說什麽啊,要散發魅力你找你女人去,我才不要……”

腰間的鐵臂重重一收,兩人帖得更密實了,剛才那股熟悉的男性氣息又一次將她徹底籠罩,心跳如擂,要被他聽到了怎麽辦?!他可是她哥哥呢?她可不想真的亂了倫常,違了綱紀!

“現在,你就是我的女人!”

低低的聲音,沈沈的磁性,散漫在耳邊,激起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亂了!不不不,壞了。

“你,你少來了。現在可沒人了,你別給我……演,演戲!”

“我屠崢從來不演戲。”

他的額頭輕輕抵在了她的額頭上,似乎是為了強調,還故意用力撞了她一下。

“餵……”她不滿地去撫腦門兒,“你爸可說了,咱們是親兄妹,男女……授受不親!”

屠崢挑眉,眼底迸出一抹張揚的光芒,“你真聽他話,要跟我授受不親了?那之前的追加補償,怎麽說?”

任蓮盈小心肝像被戳穿了兩個小洞洞,某個羞於啟齒的小秘密就要爆光光了,用力拍了男人一把,“餵,屠崢,你別太過份啊!你……我也幫了你那麽多忙,你少拿……拿互利互惠的事兒來說。”

屠崢像是被刺激到了什麽,目光絲毫不松懈,“是誰先把問題上升到道德高度的?”

“好啦好啦,就當我沒說。”

她言辭開始閃躲,連眼神兒也一樣,不過在掠過男人性感的薄唇時,還是偷偷咽了下口水。吻了一次,就讓她得了史無前例的一顆青珠呢?青珠還不知道有什麽特效?要是再吻一次,會不會出現青色後的紅色系珠子?

“怎麽?又想要了?”

屠崢看姑娘那眼神兒,就覺得很熟悉。怎麽說呢?居然像是盯著什麽美味兒似的,頗有些刺果果的了。

------題外話------

下面,咱接著甜一下,就進入新的劇情啦啦啦!

嗯哈,渣男賤女要訂婚,這個訂婚宴上必然是有好戲看滴。

☆、111.情況有些顛倒了

“屠崢,你討厭死了!”

任蓮盈實在是沒力氣反抗了,被這麽抱著,渾身上下似乎都被男人的氣息浸染透了,暖呼呼,懶洋洋,還特別有安全感,好像她做什麽,都不會有困難,都會被包容,被保護。

“嗯,討厭就討厭吧,那你,要,還是不要?”

哎,這邊也愈發地刺果果了,而且大掌從腰上收回一只,撫上了姑娘剛剛做過面膜,滑溜溜兒、軟嫩嫩的圓臉蛋兒。有些粗糙的拇指,輕輕刷過兩瓣豐滿的唇。

這雙唇,是他這輩子唯一吻過的,也是唯一想吻的唇。

要要要要要!

某人內心的小小盈正在打滾兒踢腿,全場撒嬌嬌地嗷叫著。

吃了這頓宵夜,今晚就能在蓮花境裏好好打個座,明天起來一定會有驚喜等著她吧!

吃吃吃吃吃!

小小盈簡直不要臉地要蹦出某人的臉皮子了。

看著姑娘擡個眼,瞄他一下,又垂下眼,琢磨一分。

屠崢覺得,從來沒有此時此刻這般,身心舒暢,趣味橫生,樂此不彼,再接再勵,並還有點兒小小後悔——怎麽他現在才開始行動呢?這麽可愛的小東西,多少年前就發現的寶貝疙瘩,他竟然現在才下決心動手,真是太失敗了。

“如果不要的話,那今天就收工了吧!”

這說的什麽話?!

“誰說不要的,我……”

哎,中計了?!

他已經托起她的後腦,重重地吻了下來。這個吻像是等了很久很久,積累了很多很多,一發不可收拾,吻得難分難舍,雙雙都投入了百分之百。

任蓮盈迷迷糊糊中,看到自己的蓮花兒瓣們像是都活了似的,紛紛舒展著圓圓的身姿,無風自動,就像張著小嘴兒嗷嗷待哺的小獸,享受著充足的乳汁補給,快活極了。

她也覺得,真的舒服極了。沒想到之前以為的不可碰觸的煞氣,竟然是世間難得的寶貝啊!哎,要是每天晚上來上這麽一發,那可賺到了。

“盈盈,醒醒,盈盈,吸氣!”

屠崢用力拍了拍女子的臉兒,這眼睛明明睜開的,可是整個兒人的魂兒似乎都不見了,瞳仁裏空蕩蕩的沒有神,可嚇著他了。

這一吻,可吻得差點兒又拋錨,到底是長年訓練出的毅志,臨時剎住了腳。可回神發現,被吻的人兒都沒了呼吸了,只有心臟砰砰地跳得極快,不然他真要懷疑自己不是在接吻,而是在殺人了。

這個念頭冒出得真是讓人一身冷汗啊!

“哈!沒……沒了?”

一個抽氣,姑娘醒過來,看到男人已經好端端坐在面前,沒了所謂的激情餘韻,倒像是剛剛收了驚,喘出一口氣來。

“再要,也不行了。這接個吻,你也能給我昏過去,看來,身子還需要再好好調養。行了,時間不早了,我真得走了。”

他看了下手表,掩飾了一下身體上的變化。

任蓮盈“哦”了一聲,表情裏、姿態上,竟然都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屠崢有些受不了了,他是不是不小心打開了什麽潘朵拉的魔盒呢?!還是……

“舍不得我走?”

“切,誰啥不得了。”垂下頭,舔舔唇,這是多麽的言不由衷啊!

屠崢暗暗握了握拳,道,“那,要不咱們試試,真好上?”

“好你個頭啦!你不怕你爺爺追殺,我還怕被兩家人的壓力給壓死呢!這可是亂、倫!”

屠崢心下苦笑,瞧這小東西說得義正嚴辭的,一只手還揪著自己的腰,小眼神兒多半還是無法魘足的味道。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

他擰了一把姑娘的臉,“現在被全家打壓的一直是我,好不好?”

“你是男人,不應該嘛!”

瞧瞧這口氣,還真是!

“慣的你!”他又刮了下她的鼻頭。

“餵,不興刮鼻子的,現在人家臉都圓了,再沒鼻子,嫁不出去你負責啊!”

哎,又上當了!

“嗯,這個我得考慮一下我女人的想法了。”

“啊呸,姓屠的,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哎,這姑娘都不想想,一個男人周游在兩個女人之間,就算是契約關系,可這般肌膚相親,半夜廝混,人品靠譜兒嘛!雖然自己心裏很清楚,這不過是他敲醒小東西情感遲鈍神經的曲線求國之路,可……

“任蓮盈,我有件事兒必須申明在前!”

“什麽?”某人應得心不在焉,小眼神兒還在亂瞄……嗯,好像,這回沒有小帳蓬了嘛!

屠崢有些無奈,一把挑起姑娘肉肉的下巴,迫其直視道,“像周沖這樣的事情,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什麽意思啊?”這會兒,吃飽喝足,姑娘脾氣很好很好,問得懶洋洋的,根本沒當一回事兒,還把男人挑下巴的手抓下來,研究一下繭子。

屠崢嘆口氣,正色道,“好好聽話,”將姑娘的腦袋端正,“我的意思是,以後你要交男性朋友,必須由我把關!”

全部扼殺在搖籃裏……那個叫李思倫的校草,貌似該找機會好好處理一下。

“哦,好吧!”

屠崢微愕,居然答應得這麽利索。

任蓮盈心裏想著,反正她這輩子就不打算談戀愛了,至於結婚生子這種完成家族責任的事情,到時候由外公外婆指定一個男人,辦事兒了得。所以答不答應,對她沒啥損失。

屠崢再次端正姑娘小臉,“蓮盈,哥哥說認真的。不管對方有多優秀,知人知面不知心,懂嗎?”

任蓮盈有些不耐煩了,“我知道啦!這次教訓很夠了,你也沒那麽蠢。”有這時間嘮嗑這種事兒,不如再吃點兒多好!

屠崢看著那小模樣,心裏就有些嘔。真想直接撲倒,把話全部挑明了說啊!可又怕嚇著人兒。現在她也沒罵他色狼了,也沒動不動就趕他走了,更沒朝他砸重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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