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難道這照片上的女人，是小雪？

我驚訝不已，撿起那塊懷表，比對確定，懷表上的人和陳浩床罩下照片上的，就是同一人。

陳浩怎麽會有陳雪的照片？還把照片壓在床罩下面？

“你看什麽？”身後突然響起季東陽的聲音。

我被打斷，回神，把懷表遞給季東陽，問：“你看著這上面的女人，是不是陳雪？”

季東陽看了一眼便點頭，說：“是陳雪，怎麽了？”

我感覺有什麽東西將要呼之欲出，卻又表達不出來，激動半天，只憋出一句：“陳浩有陳雪的照片，而且還壓在枕頭邊。

季東陽的瞳孔驟縮了一下，拿著那塊懷表，神情有些陰沈；“陳浩是在陳雪之後進的公司，而且一開始，陳浩是作為設計師跟陳雪在同一部門，但據我所知，兩個人除了正常的同事交往之外，並沒有感情的牽扯，陳浩竟然藏著陳雪照片，這裏面，一定有貓膩。”

他說著，拿出手機來，打電話給兩個偵探，讓他們調整調查方向，查當年陳浩和陳雪有沒有不為人知的牽扯？

我聽著他打完電話，思路終於理順了，等他掛斷電話，我迫不及待說：“會不會是陳浩當年暗戀陳雪，但陳雪又只喜歡你，所以那天在山莊，你離開之後，陳浩趁虛而入害了陳雪，之後又怕被陳雪發現，趁著陳雪還沒醒溜走，所以陳雪就以為跟她親密的人是你？”

季東陽看著我，伸手彈了下我額頭，說：“這回腦袋挺靈光。”

我瞪他；“我什麽時候不靈光了？”

他沒應我，動手把掉在地上的陳建忠扶上、床。

我這才想起來陳建忠還在地上，一時汗顏，端了水來給他擦洗，卻被季東陽攔住：“我來，我的女人，只能照顧我。”

我一時感動又無語，明知道我跟陳建忠是兄妹關系，還這麽小氣，真是個大醋壇子！

我退後一步，看著他給陳建忠擦了臉手，擦完倒了水回來，他對我說；“我季東陽可從沒這麽照顧過人，都是看在他過去幫了你們的份兒。”

我有些想笑，卻憋住上去親了他一口，說；“老公辛苦了，待會兒好好犒勞你。”

他一聽，眼神馬上就亮了，意有所指的用眼神上下掃視我，說；“你可得說到做到。”

我聽著就明白，他又想歪了。

我說犒勞，是說待會兒上去給他捏捏肩捶捶背，他想的卻是……

陳建忠躺在旁邊，我也不好跟他爭辯，拉著他出了房間。

一出來，他就拉著我往樓上去。

“等等，我手機包包還在客廳沙發上放著呢。”我說、

他停住腳，說；“你先上去，我給你拿上來，然後你順帶連之前的一起犒勞我了。”

說著就快步下樓，好像趕什麽似的？

我簡直說不出話，不過想想，他過去憋了二十多年，對這事兒狂熱，也沒什麽奇怪的。

我心裏甚至有些榮幸，我遭遇了一次失敗的婚姻，還能得到了季東陽的第一次，和以後所有……

上了樓，擦槍帶火，橫沖直撞……

結束，他摟著我說：“明天我就讓陳浩去休年假，等他休完年假回來，事情應該水落石出了。”、

說著，他嘆了口氣，說：“陳浩從我創業第三年就跟著我，到現在，已經將近六年，助理之外，還有兄弟般的情意，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也看得出，陳浩對季東陽是很忠心的，當年他在天臺上勸我那番話，足以說明。

但人做錯了事，必須受懲罰。

我在季東陽懷裏蹭了蹭，說：“也許陳浩當初對陳雪做的事，只是一時糊塗，可是他犯錯之後沒有懊悔彌補，而是選擇繼續逃避，讓事態發展的更加惡劣，以至陳雪最後抱著孩子跳了海……兩條無辜的生命啊，尤其是那個孩子，他什麽都不知道，陳浩必須，也應該為此付出代價。”

季東陽沒說話，抱住我沈默。

我想了想，說；“要不這樣，等陳浩離開了，我來給你當助理，謝渺也該上幼兒園了……”

“你？”季東陽質疑的語氣回應。

我立馬挺胸擡頭，說：“別小看我，我現在可不是當年的我了，我在泰國可經營著一家資產上千萬的公司呢。”

季東陽笑彎了眼，說：“我不是質疑你，只是作為我的助理，應酬和工作都太多，我不舍得你這麽辛苦。”

原來是這樣……我心裏一暖，說：“可是我想跟你一起並肩作戰啊，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我不怕辛苦的。”

季東陽眼裏盈滿了笑意，把我摟進懷裏親了一口，說：“那這樣，我另外再請一個助理，應酬之類的事，還有繁雜的工作，就交給他，你就幫我做些輕巧重要的工作，怎麽樣？”

“好，就這樣。”我樂了，終於可以跟季東陽一起並肩作戰了，我要好好幹，讓他對我刮目相看。

“不過明天，得先去把謝渺的幼兒園找好。”

季東陽道：“我有個大學同學的父親就是松江一幼的校長，明天我給她打個電話，咱直接帶兒子去辦入學手續就行。”

我答應，心說有個罩得住的老公，就是省事。

我們相擁著沈沈睡去，第二天一早，我特地早起做了頓豐盛的早餐，然後去叫陳建忠起床。

他出來的時候有些赫然，說：“昨晚喝多了，情緒有些控制不住，沒給你添麻煩吧？”

我點頭，打趣的說；“大哥喝醉之後真是跟變了個人，平時真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有那樣的一面。”

陳建忠聞言，一時臉紅到了耳根子，他一直老沈穩重的樣子，現在這樣，我看到憋不住笑，噗嗤一聲笑出來，說：“跟大哥開玩笑的，你喝醉之後就睡了，一點都不麻煩。”

陳建忠立刻就松了口氣，又擡手來戳我臉，說；“真是個調皮鬼！”

“咳……”陳建忠的手還沒戳到我，突然一聲咳嗽，季東陽站到我身邊，摟住我的腰說：“過去吃早餐吧。”

季東陽肯定是又吃醋了……這個大醋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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