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機，不禁撅了下嘴巴，很想不去臭屁男人哪兒吃飯，直接去買資料書，但下一秒腳下一轉，屁顛顛的走去美發店。

許向陽今天竟然沒開門，蔣曜盯著玻璃窗上掛著的“暫不營業”的木牌，挑下眉轉身就要走。

“幹什麽去？”許向陽“唰”的拉開門叫住人。

“我還以為你不在呢，”蔣曜動動鼻子，聞了下香味，“是魚嗎？”

許向陽給他撐著門讓他進來：“是啊，酸菜魚。”

“是你吧，酸菜魚。”蔣曜回敬一句，得來的是許向陽茫然無辜的表情。

他扯扯嘴角，小模樣乖巧的很，惹得男人想狠狠揉他的頭。

兩人進了裏面的小隔間坐下，許向陽端來酸菜魚，蔣曜誇張又做作的拍拍手：“哦好香。”

許向陽：“……閉嘴吧您，快吃！”

一整條魚不夠兩個男人吃的，許向陽又蒸了半鍋米飯，蔣曜正在長身體，吃的飽飽的癱在椅子上，打了個小小的嗝。

沒急著洗碗，許向陽點根煙抽了口：“等會兒去買資料吧。”

蔣曜半睜開眼看他。

“……我和你一起去，”男人正色道，“我覺得我應該買一本美容美發全集。”

蔣曜一臉“你在搞笑嗎”的表情，許向陽難得的羞恥心跑出來了，眼神閃爍，還咳咳兩聲。

蔣曜想了下，他指指桌子上的盤子：“多少錢？”

許向陽楞了下：“怎麽今天這麽客氣。”

“也沒，就是這段時間麻煩你挺多的，也白吃白喝這麽多天……不是說什麽親兄弟也要明算賬……”蔣曜慢慢說，更何況是他們這種之間用交易存在的。

許向陽臉色沈了沈，一時沒說話，抽完一根煙才道：“得了吧，沒多少錢，你還有欠款，不是還要讀書，我也不懂，但錢也少不了哪去。”

蔣曜沈默。

許向陽接著道：“我前幾天註冊了微博，你要是有空多帶帶我，蹭蹭熱度什麽的。”

也不是不行，蔣曜想，省的連酸菜魚是什麽都不知道。

男人看看表，先站起來收拾了下桌子：“書店開門了，走吧。”

小屁孩兒磨磨唧唧站起來，低聲應道：“哦。”

這一場無聲無息，不知從何而來的別扭心情，便悄然消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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