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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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昊說完那句話後，空氣似乎更是沈寂了。
門外傳來椅子重重挪動的聲音，之後很久，再沒了動靜。
沈明慌亂的扯著蘇良的衣袖，聲音弱弱的問：“怎麽辦……”
蘇良擺了擺手：“先出去吧，你還要在這兒躲一晚上嗎？”
“那，你要掩護我？”沈明拽著蘇良的衣服不肯松手。
“嗯。”
·
推開門走出去，陸昊頭上的耳機和垂下來的頭發很好的遮擋了他的眼睛，看不清神情。
蘇良看了看沈明。
雖然還有些怕，沈明還是弱弱開口：“陸昊，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將你的鞋撞下去的……”
凳子與地面摩擦發出急促的刺耳的聲響，陸昊摘了耳機站起來，又迅速越過兩人離開了寢室。
“你幹嘛去！”蘇良的話剛問出口，人已經走遠了。
摔門聲清晰刺耳，身後躲著的人拽著衣服的手突然緊了許多。
不用回頭，蘇良都能猜到沈明此時的表情。
“你別放在心上，他不是一直這樣子嘛，而且他自己也說了，完全沒有怪你的意思，別給自己增添心理負擔了。”
“嗯。”
沈明默默應了一聲，晾了鞋子出去，一個人沮喪的趴在自己的桌上，捏著手機卻不知該不該發消息出去。
然而，當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後，更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偏偏這個時候……”沈明皺著眉扶額。
“怎麽了？”蘇良湊過去問。
沈明忙掐滅了屏幕，慌張道：“沒什麽，是關於放假出去玩的事情，我們明天下午就出發，大概去□□天，你簡單收拾下要帶的東西吧？”
“沒關系嗎？你們兩個……”蘇良有些擔心問。
“沒關系的。”沈明撐著笑回答。
蘇良剛想說其他什麽，手機忽然響了，是陌生的號碼。
“蘇良，幫我拿一下手機和錢包唄……剛出去太匆忙了，我在樓下宿管那……”
陸昊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聲音傳來，似乎消了很多氣，情緒穩定了不少。
“哦，你等等，就來。”
“嗯。”
掛斷電話，蘇良看了一眼，果然他的手機和錢包都扔在桌子上。
“陸昊忘拿手機了，讓我給他拿去。”蘇良解釋說。
“已經快十二點了，他沒說要去哪嗎？”
“可能臨時有點事，你別想太多，我們待會兒就回來。”蘇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幾句才離開。
·
樓下，夜風還很冷，陸昊裹緊了外衣靠在宿管室門外，見到他，慢悠悠走了過來。
“謝了。”接過手機和錢包，他轉身就要往外走。
蘇良跟了上去：“去哪啊這麽晚，我跟你一起吧？”
“哦。”陸昊應了聲，步子也沒那麽快了。
·
沈默了好一陣子，陸昊先開了口。
“我聽到了，他擦傷挺嚴重的吧？都沒辦法自己上藥。”
蘇良應聲：“衣服下面沒剩幾塊好地兒。所以，你現在去哪？”
“我以為他沒那麽嚴重，買的基本都是化瘀的，外傷藥就隨便帶了點，結果他傷那麽嚴重，帶的那些肯定不夠。”
陸昊解釋到一半，心中的不滿又竄了起來，“提到他我就來氣，你說他是不是傻子，缺心眼吧？都什麽時候了還關心雙破鞋？他就是想氣死我！”
“你不是那麽寶貝麽，還故意逗他，怎麽他受傷了就成破鞋了？態度變得也太快了吧？”
話雖如此，蘇良也大概明白了，陸昊是怕外用藥不夠，想再帶些回去。
“別擱這兒埋汰我，你先回去吧，就幾步路我去買了就回去了，把他一個人擱寢室誰知道他還能幹出什麽來！你回去看著點他。”陸昊心煩的推了把蘇良。
“你自己惹的事，我可不管，還有，關心人家你不能明說嗎？你不說他怎麽知道？他還以為你還為了鞋生他氣呢。”蘇良勸說道。
“誰說我關心他？我還生著氣呢！那種不關心自己的傻子我幹嘛要關心他！”陸昊冷著臉放下話，走向藥店的步子卻一點也不含糊。
跟在身後的蘇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兩個人……
算了，他再怎麽勸說也沒有用，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吧。
·
蘇良正站在店門口等著陸昊買完東西結賬，手機微微的震動從口袋裏傳來。
是顧寒澤的消息。
“沈明和陸昊，沒什麽事吧？”
看到消息，他才想起來。
“抱歉抱歉！回來後忘記給你發消息了！我已經到寢室了。”
“他們兩個沒什麽，就是有個人故意鬧脾氣，不肯說心裏話而已。過兩天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
·
顧寒澤：“嗯，沒關系。”
“他們現在，還在鬧情緒嗎？”
·
“嗯，勸不住啊，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麽解決啊？”蘇良問。
·
“嗯……我還沒遇到過，不清楚。如果他們明天還是這種狀態的話，我或許可以幫著調節一下？”
·
調節一下？他打算怎麽調節？
蘇良的詢問還沒發出去，顧寒澤又發來了消息。
·
“很晚了，我先去整理東西了。”
·
詢問的話還在輸入框內，又被盡數刪去。
包括心中其他的言語一並刪除殆盡。
“嗯，那晚安？”
·
“明天見。”
·
蘇良收回手機，竟覺得有些失落。
明天見過以後，要有九天見不到了吧？
·
“沈明的消息嗎？說什麽了？”
在蘇良失神的時候，陸昊已經來到他面前問。
“這麽想他自己去問啊？”蘇良白了他一眼說。
陸昊撇撇嘴悶悶的不做聲了。
蘇良解釋道：“是顧寒澤，說好到寢室告訴他一聲，結果忘記了，他有些擔心，就問一聲。”
“哦。對了，你和北北之間誤會解除了嗎？”
“嗯，算是消除了吧。”蘇良說。
“那就好，還好你們和解了，不然這次出去玩可真是……”說到一半，陸昊嘆了口氣，沒有再繼續下去。
蘇良卻聽出了話裏的不對勁。
顧寒澤那句明天見，似乎也不僅僅是那麽簡單！
“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麽？”
·
“你發現了啊？就下午的時候，你從北北研究室離開後，我們就去找他了，邀請他跟我們一起出去玩。他當時說，和你之間有些誤會，怕會影響你心情，當時我們幫你解釋了下，他回我們說再考慮考慮。”
“後來我們打電話給你，你不是說你們一起出去吃飯了嗎？那之後，北北就回消息答應我們出去了。”
·
“所以，這次十一出去，是四個人一起？”
所以之前在寢室的時候，沈明的反應，應該是看到手機裏顧寒澤的回覆了吧！
“嗯。”陸昊點頭應著，又皺起眉，“你該不是又想說我們多管閑事吧？”
“……”
這一次，他倒真是說不出來這句話。
“那，你和沈明怎麽辦？”蘇良問。
陸昊微微沈默了下，才開口：“再說吧。”
·
回到寢室，陸昊將帶回去的藥放到沈明桌上，重新戴上耳機一副勿擾的樣子。
道謝和道歉的話同時哽在喉嚨裏，沈明急得眼眶又紅了些，默默洗漱完整理好行李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整個早晨，兩人也是憋著內心的情緒，一句話都沒有對對方說。
蘇良作為旁觀者，真的是要急死了，卻沒什麽辦法。
下午的讀書交流會上，明明提前準備好了資料的他也異常的活躍不起來。
·
簡單應了幾個問題後，蘇良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但還是無法融入氣氛。
這場讀書交流會，原本是同班另一位同學報名參加的，但因為臨時有事，只好拜托他，將名額給了他。
總感覺，這場交流會莫名殺氣騰騰的，不太適合他。
·
“那邊那個，大一的學弟是嗎？你知道我們這個讀書會學校裏有多少人報名想要參加嗎？你獲得了這個資格，卻來這裏荒廢時間的嗎！”
氣氛突然的安靜，蘇良有些後知後覺的擡起頭，卻發現正前方一道淩厲的帶著些鄙夷的目光投向他。
這嚴厲的話語，是在說他嗎？
“抱歉，這位學姐，我並不是想來荒廢時間，只是幾位學姐目前所談到的題材，是我不太感興趣的方面，對此我沒有話要說，僅此而已。”蘇良禮貌的解釋道。
“到現在為止，我們所談論過的話題基本囊括了所有題材，照你的意思，是所有的題材沒有一個是你感興趣的，那你還浪費時間來我們讀書交流會做什麽？還是你對我們之間什麽人有意見，故意為了來膈應我們？”
先前說話的那女生旁邊位子上坐著的，另外一個女生擡起頭，斜眼瞪著蘇良，極富有攻擊性的說。
在看清了那女生的臉時，蘇良微微怔了一下。
·
一直沈迷心事，根本沒有仔細註意到周圍人的他，從沒想過竟然會在這種場合見到她。
整個九月即將要過去，他入學這麽久，從來都沒有碰到過，本來以為不在同系，便沒有什麽機會見到。
他的前女友，曾報考這所學校的理由，楊莎。
·
“談過幾本公認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便自詡囊括了所有題材？在這位同學的心裏，作品的題材，只是如此淺薄的幾類嗎？”
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連帶著些不悅的質疑聲都溫柔的不像話。
顧寒澤，他怎麽也在這裏？
·
顧寒澤站在交流室的門口，笑著對楊莎旁邊坐著的發起活動的老師說：“王老師，這位女同學是你的學生嗎？她對於文學作品題材的認識，還有些淺略呢。”
“哈哈，楊莎同學對討論會一向很認真，大概是看到這位同學不太認真對待，一時情急吧？”王老師有些尷尬的解釋說。
·
“讀書交流會的目的，是交流喜好為主，可我方才聽了你們的討論，大抵都是圍繞名家所發表的，對代表性名著的認知和理解，都是些俗套聽膩的東西，是沒有一點新奇或屬於自己想法的言論，這樣討論下去也不過是重覆加深別人的思想。”
“與其在這裏聽你們第三方的傳述，還不如拜讀名家原作解析。換做我，也會覺得你們之間的討論，無聊透頂，沒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顧寒澤仍是帶著溫柔笑容，用溫柔的語氣說出這樣令人難堪的話來。
一時間，在場的其他人臉色都異常的難看。
·
此時，顧寒澤才似乎有些後知後覺的，略帶歉意的笑了笑：“王老師，我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沒有沒有，顧老師，你的意見很中肯，我們交流會近期確實陷入了瓶頸，多虧顧老師你指出其中問題所在。”王老師忙陪著笑說。
楊莎緊咬著唇忍著心中的火，下唇都快要咬紫了。
顧寒澤淡淡瞥了一眼其他人，視線停在蘇良身上。
“王老師能意識到問題就好。這位同學，這場交流會應不會再談論到你所感興趣的話題了，如果你想了解方才我說的一些原作解析作品，正好我現在要去趟圖書館，你可以跟來，我推薦幾本給你。”
顧寒澤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了。
蘇良沒有多想，起身沖主持的王老師道了句抱歉，便追著顧寒澤的身影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陸這兩個不坦率的呀不坦率的……
導致蘇顧那一夜偶然相遇的間接因素這一章終於出現了，不過大家放心，不會有修羅場劇情，等蘇意識到內心真正想法後，就是徹底放下對顧專情的小可愛蘇哦！
另外就是……留評掉紅包那個……謝謝小可愛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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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掩護我？”沈明拽著蘇良的衣服不肯松手。
“嗯。”
·
推開門走出去，陸昊頭上的耳機和垂下來的頭發很好的遮擋了他的眼睛，看不清神情。
蘇良看了看沈明。
雖然還有些怕，沈明還是弱弱開口：“陸昊，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將你的鞋撞下去的……”
凳子與地面摩擦發出急促的刺耳的聲響，陸昊摘了耳機站起來，又迅速越過兩人離開了寢室。
“你幹嘛去！”蘇良的話剛問出口，人已經走遠了。
摔門聲清晰刺耳，身後躲著的人拽著衣服的手突然緊了許多。
不用回頭，蘇良都能猜到沈明此時的表情。
“你別放在心上，他不是一直這樣子嘛，而且他自己也說了，完全沒有怪你的意思，別給自己增添心理負擔了。”
“嗯。”
沈明默默應了一聲，晾了鞋子出去，一個人沮喪的趴在自己的桌上，捏著手機卻不知該不該發消息出去。
然而，當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後，更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偏偏這個時候……”沈明皺著眉扶額。
“怎麽了？”蘇良湊過去問。
沈明忙掐滅了屏幕，慌張道：“沒什麽，是關於放假出去玩的事情，我們明天下午就出發，大概去□□天，你簡單收拾下要帶的東西吧？”
“沒關系嗎？你們兩個……”蘇良有些擔心問。
“沒關系的。”沈明撐著笑回答。
蘇良剛想說其他什麽，手機忽然響了，是陌生的號碼。
“蘇良，幫我拿一下手機和錢包唄……剛出去太匆忙了，我在樓下宿管那……”
陸昊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聲音傳來，似乎消了很多氣，情緒穩定了不少。
“哦，你等等，就來。”
“嗯。”
掛斷電話，蘇良看了一眼，果然他的手機和錢包都扔在桌子上。
“陸昊忘拿手機了，讓我給他拿去。”蘇良解釋說。
“已經快十二點了，他沒說要去哪嗎？”
“可能臨時有點事，你別想太多，我們待會兒就回來。”蘇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幾句才離開。
·
樓下，夜風還很冷，陸昊裹緊了外衣靠在宿管室門外，見到他，慢悠悠走了過來。
“謝了。”接過手機和錢包，他轉身就要往外走。
蘇良跟了上去：“去哪啊這麽晚，我跟你一起吧？”
“哦。”陸昊應了聲，步子也沒那麽快了。
·
沈默了好一陣子，陸昊先開了口。
“我聽到了，他擦傷挺嚴重的吧？都沒辦法自己上藥。”
蘇良應聲：“衣服下面沒剩幾塊好地兒。所以，你現在去哪？”
“我以為他沒那麽嚴重，買的基本都是化瘀的，外傷藥就隨便帶了點，結果他傷那麽嚴重，帶的那些肯定不夠。”
陸昊解釋到一半，心中的不滿又竄了起來，“提到他我就來氣，你說他是不是傻子，缺心眼吧？都什麽時候了還關心雙破鞋？他就是想氣死我！”
“你不是那麽寶貝麽，還故意逗他，怎麽他受傷了就成破鞋了？態度變得也太快了吧？”
話雖如此，蘇良也大概明白了，陸昊是怕外用藥不夠，想再帶些回去。
“別擱這兒埋汰我，你先回去吧，就幾步路我去買了就回去了，把他一個人擱寢室誰知道他還能幹出什麽來！你回去看著點他。”陸昊心煩的推了把蘇良。
“你自己惹的事，我可不管，還有，關心人家你不能明說嗎？你不說他怎麽知道？他還以為你還為了鞋生他氣呢。”蘇良勸說道。
“誰說我關心他？我還生著氣呢！那種不關心自己的傻子我幹嘛要關心他！”陸昊冷著臉放下話，走向藥店的步子卻一點也不含糊。
跟在身後的蘇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兩個人……
算了，他再怎麽勸說也沒有用，他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吧。
·
蘇良正站在店門口等著陸昊買完東西結賬，手機微微的震動從口袋裏傳來。
是顧寒澤的消息。
“沈明和陸昊，沒什麽事吧？”
看到消息，他才想起來。
“抱歉抱歉！回來後忘記給你發消息了！我已經到寢室了。”
“他們兩個沒什麽，就是有個人故意鬧脾氣，不肯說心裏話而已。過兩天誤會解開了，就沒事了。”
·
顧寒澤：“嗯，沒關系。”
“他們現在，還在鬧情緒嗎？”
·
“嗯，勸不住啊，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麽解決啊？”蘇良問。
·
“嗯……我還沒遇到過，不清楚。如果他們明天還是這種狀態的話，我或許可以幫著調節一下？”
·
調節一下？他打算怎麽調節？
蘇良的詢問還沒發出去，顧寒澤又發來了消息。
·
“很晚了，我先去整理東西了。”
·
詢問的話還在輸入框內，又被盡數刪去。
包括心中其他的言語一並刪除殆盡。
“嗯，那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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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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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良收回手機，竟覺得有些失落。
明天見過以後，要有九天見不到了吧？
·
“沈明的消息嗎？說什麽了？”
在蘇良失神的時候，陸昊已經來到他面前問。
“這麽想他自己去問啊？”蘇良白了他一眼說。
陸昊撇撇嘴悶悶的不做聲了。
蘇良解釋道：“是顧寒澤，說好到寢室告訴他一聲，結果忘記了，他有些擔心，就問一聲。”
“哦。對了，你和北北之間誤會解除了嗎？”
“嗯，算是消除了吧。”蘇良說。
“那就好，還好你們和解了，不然這次出去玩可真是……”說到一半，陸昊嘆了口氣，沒有再繼續下去。
蘇良卻聽出了話裏的不對勁。
顧寒澤那句明天見，似乎也不僅僅是那麽簡單！
“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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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現了啊？就下午的時候，你從北北研究室離開後，我們就去找他了，邀請他跟我們一起出去玩。他當時說，和你之間有些誤會，怕會影響你心情，當時我們幫你解釋了下，他回我們說再考慮考慮。”
“後來我們打電話給你，你不是說你們一起出去吃飯了嗎？那之後，北北就回消息答應我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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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次十一出去，是四個人一起？”
所以之前在寢室的時候，沈明的反應，應該是看到手機裏顧寒澤的回覆了吧！
“嗯。”陸昊點頭應著，又皺起眉，“你該不是又想說我們多管閑事吧？”
“……”
這一次，他倒真是說不出來這句話。
“那，你和沈明怎麽辦？”蘇良問。
陸昊微微沈默了下，才開口：“再說吧。”
·
回到寢室，陸昊將帶回去的藥放到沈明桌上，重新戴上耳機一副勿擾的樣子。
道謝和道歉的話同時哽在喉嚨裏，沈明急得眼眶又紅了些，默默洗漱完整理好行李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整個早晨，兩人也是憋著內心的情緒，一句話都沒有對對方說。
蘇良作為旁觀者，真的是要急死了，卻沒什麽辦法。
下午的讀書交流會上，明明提前準備好了資料的他也異常的活躍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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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應了幾個問題後，蘇良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但還是無法融入氣氛。
這場讀書交流會，原本是同班另一位同學報名參加的，但因為臨時有事，只好拜托他，將名額給了他。
總感覺，這場交流會莫名殺氣騰騰的，不太適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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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那個，大一的學弟是嗎？你知道我們這個讀書會學校裏有多少人報名想要參加嗎？你獲得了這個資格，卻來這裏荒廢時間的嗎！”
氣氛突然的安靜，蘇良有些後知後覺的擡起頭，卻發現正前方一道淩厲的帶著些鄙夷的目光投向他。
這嚴厲的話語，是在說他嗎？
“抱歉，這位學姐，我並不是想來荒廢時間，只是幾位學姐目前所談到的題材，是我不太感興趣的方面，對此我沒有話要說，僅此而已。”蘇良禮貌的解釋道。
“到現在為止，我們所談論過的話題基本囊括了所有題材，照你的意思，是所有的題材沒有一個是你感興趣的，那你還浪費時間來我們讀書交流會做什麽？還是你對我們之間什麽人有意見，故意為了來膈應我們？”
先前說話的那女生旁邊位子上坐著的，另外一個女生擡起頭，斜眼瞪著蘇良，極富有攻擊性的說。
在看清了那女生的臉時，蘇良微微怔了一下。
·
一直沈迷心事，根本沒有仔細註意到周圍人的他，從沒想過竟然會在這種場合見到她。
整個九月即將要過去，他入學這麽久，從來都沒有碰到過，本來以為不在同系，便沒有什麽機會見到。
他的前女友，曾報考這所學校的理由，楊莎。
·
“談過幾本公認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便自詡囊括了所有題材？在這位同學的心裏，作品的題材，只是如此淺薄的幾類嗎？”
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連帶著些不悅的質疑聲都溫柔的不像話。
顧寒澤，他怎麽也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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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澤站在交流室的門口，笑著對楊莎旁邊坐著的發起活動的老師說：“王老師，這位女同學是你的學生嗎？她對於文學作品題材的認識，還有些淺略呢。”
“哈哈，楊莎同學對討論會一向很認真，大概是看到這位同學不太認真對待，一時情急吧？”王老師有些尷尬的解釋說。
·
“讀書交流會的目的，是交流喜好為主，可我方才聽了你們的討論，大抵都是圍繞名家所發表的，對代表性名著的認知和理解，都是些俗套聽膩的東西，是沒有一點新奇或屬於自己想法的言論，這樣討論下去也不過是重覆加深別人的思想。”
“與其在這裏聽你們第三方的傳述，還不如拜讀名家原作解析。換做我，也會覺得你們之間的討論，無聊透頂，沒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顧寒澤仍是帶著溫柔笑容，用溫柔的語氣說出這樣令人難堪的話來。
一時間，在場的其他人臉色都異常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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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顧寒澤才似乎有些後知後覺的，略帶歉意的笑了笑：“王老師，我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沒有沒有，顧老師，你的意見很中肯，我們交流會近期確實陷入了瓶頸，多虧顧老師你指出其中問題所在。”王老師忙陪著笑說。
楊莎緊咬著唇忍著心中的火，下唇都快要咬紫了。
顧寒澤淡淡瞥了一眼其他人，視線停在蘇良身上。
“王老師能意識到問題就好。這位同學，這場交流會應不會再談論到你所感興趣的話題了，如果你想了解方才我說的一些原作解析作品，正好我現在要去趟圖書館，你可以跟來，我推薦幾本給你。”
顧寒澤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了。
蘇良沒有多想，起身沖主持的王老師道了句抱歉，便追著顧寒澤的身影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陸這兩個不坦率的呀不坦率的……
導致蘇顧那一夜偶然相遇的間接因素這一章終於出現了，不過大家放心，不會有修羅場劇情，等蘇意識到內心真正想法後，就是徹底放下對顧專情的小可愛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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