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好奇地問塗雲道：“國家是怎麽把握住‘普世常識’的？”

“‘打到一切牛鬼蛇神’。既然你身為文科生，後面的話也就不用本尊說了吧。”塗雲回道。

‘打到一切牛鬼蛇神’隨然只有八字，但聯想到發出這個口號的那個年代，我內心還是止不住的一驚。

“你是說當年國家是故意……”

塗雲點了點頭，肯定了我的話。

我不解道：“為什麽要這樣……，總則上不也說了嗎，‘直到世界都能普遍接納妖的存在為止’，如果一直這樣保守密秘下去，妖的存在豈不是永遠都無法被世人所接受？”

塗雲輕搖了頭，語氣平淡的道：“接受不是接納，就像當年地圓說的發現者哥白尼就選擇了沈默，而它的推行者喬魯諾被送上火刑架一樣。

不何時宜的公布真相只會造成人民心中的恐慌和社會的動亂。”

“那什麽時候才能……”

塗雲的目光移了窗外：

“以現在科技發展的速度，等人類的生命科學再進一步的發展。

說不定不用半個世紀，妖族的存在被公眾所接受，就能有了‘物質條件’。”

雖然塗雲沒有說得很明白，但看過無數的我，突然就猜想到了一些。

妖族不宜被公開的原因，可能是與‘長生不老’和‘特殊法術’有關。

雖然我是人，但也能想像出一但這兩樣東西在現在的社會被徹底的公開，人的黑暗面定會從個個角落冒出，社會輿論失控也不是沒有可能。

在高層的眼中，掩下妖存在的機密，對於社會的和諧穩定，可能的確是利大於弊。

想到這，不知為何我內心總感覺有些灰暗。

塗雲不知何時已經轉回頭來，似看出了我的想法，塗雲用筷子在瓷碟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在這樣的聲響下，我內心清明了不少。

塗雲道：“別想這麽覆雜，推動妖族能光明的活在社會中，一直是ZF的一項重要工程。

什麽東西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物的發展都需要時間，本尊相信會有那麽一天的。”

迎著晨光，塗雲溫和平常的語調，讓我又升起了一絲‘瞎想多了’的多餘感。

回想塗雲這兩天給我做的科普，他從始直終都把事情說的很平淡，明明隱藏一個民族這樣壓抑的事情，在他口中卻變得如此平淡。

只能說不愧是一方的妖帝，早已經把事情想得透徹了嗎。

我轉意話題道：“世界上，別的ZF也是這樣做的？都是不向公眾宣布妖的存在？”

塗雲肯定了我的話道：“是的。世界上並不只有華夏有妖族存在，當然，在國外妖族可能並不會用‘妖’來稱呼自己。”

那種打開新世界的感覺又再我心中生起，不過這一次感覺，卻顯得輕松了一些。

我好奇道：“外國的妖族是不是吸血鬼之類的？”

塗雲點了點頭。

也許是看了不少的緣故，看到塗雲點頭，我有些興奮地向塗雲再次求證道：“吸血鬼真得存在？”

塗雲再次肯定了我的話，“存在，不過他們並不喜歡別人稱他們為吸血鬼……”

“我知道，他們更喜歡自稱為血族！”塗雲的話還沒有說，我就忍不住插了嘴。

看著塗雲略顯驚訝目光，我得意道：“這在中可是常識，我可不只會看言情。”

塗雲搖了搖道：“你看的中，以吸血鬼為主角的言情也不少。”

我臉上一陣尷尬，沒有想到塗雲能記得這麽清楚……

“好像是這樣……”我轉移話題道：“塗雲，你認識吸…不。你認識血族的人嗎？”

出乎我意料的是，塗雲居然點了點頭。

似是看到我驚訝的目光，塗雲無奈地道：“現在交通工具這麽發展，國與國之間的交往更是頻繁，本尊能認識外國的妖族很奇怪嗎？”

不知怎麽得，我突然有些興奮。

“你認識的吸血鬼是哪國的？他長的帥不帥？你們的關系親密不親密……”說到最後，我突然住了嘴。

怎麽感覺我另一個義意上的‘新世界大門’被打開了……

但幸好塗雲沒有看出來般，只是語氣正常回答我道：“享利是居住在英國的血貴族。”說到這，塗雲眉頭微皺了一小會，才繼續道：“按東方的人審美，享利可以說是一個帥哥。

說到關系，本尊與他認識也快一百年了。

想起來與他的認識還是……”

塗雲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太清。

‘皺眉’、‘帥哥’、‘關系’這些本不相關的動作和語言不知為何，突然讓我感到內心一陣微微的性奮。

‘嬌花不要’所說的另一個素材，說不定已經有了……

“咳。”

塗雲輕咳聲傳來，我瞬間驚醒，臉上不自覺的一熱。

塗雲狐魅的雙目光中透露著關心。

“林蕓，你怎麽了？本尊怎麽覺著你的臉這麽紅？”

“啊……，沒，沒什麽。”

看著塗雲還要再問，我立刻想轉移話題，卻一時什麽都想不出來。

最後我腦光一閃，問道：“塗雲，我聽說有一些人能轉世重世，這事是不是真得？”

看著塗雲眼中的楞然，我瞬間驚醒，我自己不就是這樣的例子嗎……

塗雲目光定定的看著我，似要有向覆雜的方向發展，我立馬補充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在一些鄉村和西藏那邊傳出的那種轉世靈童。那種能有前世的記憶，回到故居後，能清晰的指認一切的故事。

那些靈童一生都沒有去過‘轉世前’的地方，也能說出地方的方言，像這樣的傳聞是不是真得？”

塗雲眼中劃過一絲釋然，但還是向我問道：“怎麽又回到這樣的話題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道：“現在還沒有七點，閑著也是無聊，就想多聽聽這方面的故事。”

本來我給自己定下到了這個時間，是要回房間學習《商品與物流》的，但不小心妄想了一下塗雲，又差點被他抓到現形，只能順勢推出新話題，轉意他的註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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