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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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跑！！”保安的手電筒胡亂掃著，氣喘籲籲地嚷嚷。
“算了算了！估計是學生。”另外一個保安勸著，拉著那個體型稍大的保安往回走。
“算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跑得快！”
顧陽他們還是沒敢停下，一路跑到距離學校大概一千米左右的大路上才敢喘口氣，四個人圍成一圈笑的前仰後合。
顧陽這才感覺到自己剛才揪著游一絲跑了這麽遠，兩只手在黑暗裏悄悄放開了，一切就像沒有發生一樣。
“我靠，你們學校保安大叔體力還真不是蓋的。”方鴻揉著生疼的肚子，他是那種比較宅的，運動神經都比不上某些小姑娘，比如顧星。
“你沒看那大叔肚子跟五個月一樣麽，也就追得上你了。”顧陽吐槽了他一句。
“我還沒說你們仨呢！剛才要不是我在後面給你們收尾，你們能這麽順利地跑出來？”
“哥，現在我們幹嘛？”顧星已經平心靜氣了。
是啊，吃的吃的沒了，玩的玩的沒了，最後只好打道回府了。
順路送游一絲回了家，三個人到家裏都一順溜地癱在沙發上。
方鴻一條腿碰了碰顧陽：“誒，你姥姥呢？”
“八成跳廣場舞去了。”顧陽擡頭瞄了一眼鐘表，將近九點了。
“你整天就呆這小破屋子裏啊，要什麽沒什麽，要我說還不如……”方鴻下面半句沒說出來，看了看坐在沙發頭上的顧星，又看看顧陽：“有吃的麽？”
“自己去冰箱找找，保不齊還能有根兒黃瓜什麽的。”顧陽腦子裏在想著另外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兒，幾個小時了？從起床到現在，將近十幾個小時，他竟然沒犯困？
“什麽都沒有啊！你怎麽在這活下來的？”方鴻在廚房裏嚎啕大叫。
“哥，你真不回去？這兒有什麽好啊？”顧星瞪著一雙圓眼睛盯著他，“家裏比這兒好多了。”
“是好多了，問題是我在這不用看人臉色。”顧陽一手摁開了電視，雙手放在腦袋後面墊著，“看電視嗎？想看個肥皂劇還是感情調解？”
“……”顧星看出來他無意再糾纏這個話題也就不提了，畢竟今天是他生日，她也不想惹顧陽不開心。
“嘖嘖嘖！你小子真的是墮落了！”方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顧陽都感覺那沙發快散架了，他還真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一個蘋果，不知道放了多久了，顧陽看他吃的挺香，也沒提：“你現在竟然還看這些節目。”
“不看滾蛋，沒得選。”
“誒，我見冰箱還有餃子，你這東道主也不給我們下幾個吃吃？”
顧陽沒理他，扭頭問顧星：“你也餓？”
顧星點了點腦袋。
他起身去廚房，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整個沙發都被方鴻盤踞了，他躺在沙發上，手裏抱著遙控器，生怕顧星搶走一樣，眼睛直勾勾盯著電視：“我靠，這個男的太他麽不是人了！有這樣對自己老婆的？這妹子眼睛怕是瞎了才找了這麽一個男人吧，唉，都怪我這樣的男人太少了，社會的悲哀啊！”
顧陽差不多想把拖鞋扔他臉上，剛才誰說的“竟然”看這種節目來著？
“過來！”顧陽一招手，兩個人哧溜一下竄了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顧陽虐待這倆，十天半個月不給他們吃飯一樣。
吃飽喝足，他們就準備洗洗睡了，顧星睡顧陽房裏，方鴻讓他給轟到書房湊活，他自己準備等著老太太回來跟她說一聲，就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第二天一早，顧陽就送他倆回去，準確來說是送顧星回去。
顧星他們的學校是寄宿學校，一個月回一次，所以他倆是偷偷跑出去的，沒有家長送回來的話又是一頓批。
“進去吧。”顧陽看著一臉喪氣的顧星，以及一臉無所謂的方鴻：“下次有空我再來看你們。”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不來啊！”顧星眼神都泛著光。
顧陽和門衛解釋了一下，準備帶著顧星去跟老師說明情況，免得她挨批，剛走到教學樓下面，迎面來了一個和顧星長得差不多的女孩子，她的個子稍微比顧星高一點，整個人也稍微苗條了一點。
顧陽眉頭一皺，顧星拉著他的衣角：“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跟班主任說一下就可以了。”
“沒事。”
說話間那個女孩子已經到他們兩個面前了，對著顧星開了腔：“媽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你再去找他，你還要去！”
“我就去怎麽了？他是我哥！”顧星反駁道。
周日是休息時間，他們三人引來行人側目。
“哥？呵，他是你哪門子哥？”仔細看來顧月和顧星還真是很相似，除了個頭有點差別和顧星稍微有點嬰兒肥的臉頰之外兩個人幾乎一模一樣。
“我說了，顧陽是我哥，一輩子都是。”
顧陽十歲的時候被他媽送回顧家，那個時候顧月和顧星才六歲，顧星第一次見到他就很喜歡他，一直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後面奶聲奶氣地喊著哥哥哥哥，而顧月卻死活不肯開口。
其實顧陽一直很煩顧星，她太粘人，不會看人臉色，整天對著他指手畫腳，大呼小叫，可是不得不承認在那個家裏，只有顧星會這麽對他，像真正的家人一樣。
“媽媽說的對，你就是個豬腦子，整天管一個小三的兒子喊哥還親的跟什麽一樣！笨蛋！”顧月這個人一板一眼，整天都是媽媽說媽媽說。
“好了！說完了沒有？說完就給我讓開！”顧陽拉著顧星的胳膊站在她面前。
顧月有點不敢直視他，垂著頭說：“我打電話告訴媽媽去，等下次媽媽來找你談！”
顧陽看著她氣憤的背影覺得有點想笑，有的人總要在否定別人的過程中找自我的存在感，所以悲哀的到底是誰？
“你不要生氣。”顧星小聲嘀咕著。
“我沒生氣。”顧陽大步走在前面的腳突然停了下來：“顧星，你剛才有句話算是說對了。”
“什麽話？”難得他沒有損她，還說她說對了，顧星很開心。
顧陽摸了摸她的腦袋：“我是你哥，一輩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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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跑得快！”
顧陽他們還是沒敢停下，一路跑到距離學校大概一千米左右的大路上才敢喘口氣，四個人圍成一圈笑的前仰後合。
顧陽這才感覺到自己剛才揪著游一絲跑了這麽遠，兩只手在黑暗裏悄悄放開了，一切就像沒有發生一樣。
“我靠，你們學校保安大叔體力還真不是蓋的。”方鴻揉著生疼的肚子，他是那種比較宅的，運動神經都比不上某些小姑娘，比如顧星。
“你沒看那大叔肚子跟五個月一樣麽，也就追得上你了。”顧陽吐槽了他一句。
“我還沒說你們仨呢！剛才要不是我在後面給你們收尾，你們能這麽順利地跑出來？”
“哥，現在我們幹嘛？”顧星已經平心靜氣了。
是啊，吃的吃的沒了，玩的玩的沒了，最後只好打道回府了。
順路送游一絲回了家，三個人到家裏都一順溜地癱在沙發上。
方鴻一條腿碰了碰顧陽：“誒，你姥姥呢？”
“八成跳廣場舞去了。”顧陽擡頭瞄了一眼鐘表，將近九點了。
“你整天就呆這小破屋子裏啊，要什麽沒什麽，要我說還不如……”方鴻下面半句沒說出來，看了看坐在沙發頭上的顧星，又看看顧陽：“有吃的麽？”
“自己去冰箱找找，保不齊還能有根兒黃瓜什麽的。”顧陽腦子裏在想著另外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兒，幾個小時了？從起床到現在，將近十幾個小時，他竟然沒犯困？
“什麽都沒有啊！你怎麽在這活下來的？”方鴻在廚房裏嚎啕大叫。
“哥，你真不回去？這兒有什麽好啊？”顧星瞪著一雙圓眼睛盯著他，“家裏比這兒好多了。”
“是好多了，問題是我在這不用看人臉色。”顧陽一手摁開了電視，雙手放在腦袋後面墊著，“看電視嗎？想看個肥皂劇還是感情調解？”
“……”顧星看出來他無意再糾纏這個話題也就不提了，畢竟今天是他生日，她也不想惹顧陽不開心。
“嘖嘖嘖！你小子真的是墮落了！”方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顧陽都感覺那沙發快散架了，他還真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一個蘋果，不知道放了多久了，顧陽看他吃的挺香，也沒提：“你現在竟然還看這些節目。”
“不看滾蛋，沒得選。”
“誒，我見冰箱還有餃子，你這東道主也不給我們下幾個吃吃？”
顧陽沒理他，扭頭問顧星：“你也餓？”
顧星點了點腦袋。
他起身去廚房，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整個沙發都被方鴻盤踞了，他躺在沙發上，手裏抱著遙控器，生怕顧星搶走一樣，眼睛直勾勾盯著電視：“我靠，這個男的太他麽不是人了！有這樣對自己老婆的？這妹子眼睛怕是瞎了才找了這麽一個男人吧，唉，都怪我這樣的男人太少了，社會的悲哀啊！”
顧陽差不多想把拖鞋扔他臉上，剛才誰說的“竟然”看這種節目來著？
“過來！”顧陽一招手，兩個人哧溜一下竄了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顧陽虐待這倆，十天半個月不給他們吃飯一樣。
吃飽喝足，他們就準備洗洗睡了，顧星睡顧陽房裏，方鴻讓他給轟到書房湊活，他自己準備等著老太太回來跟她說一聲，就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第二天一早，顧陽就送他倆回去，準確來說是送顧星回去。
顧星他們的學校是寄宿學校，一個月回一次，所以他倆是偷偷跑出去的，沒有家長送回來的話又是一頓批。
“進去吧。”顧陽看著一臉喪氣的顧星，以及一臉無所謂的方鴻：“下次有空我再來看你們。”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不來啊！”顧星眼神都泛著光。
顧陽和門衛解釋了一下，準備帶著顧星去跟老師說明情況，免得她挨批，剛走到教學樓下面，迎面來了一個和顧星長得差不多的女孩子，她的個子稍微比顧星高一點，整個人也稍微苗條了一點。
顧陽眉頭一皺，顧星拉著他的衣角：“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跟班主任說一下就可以了。”
“沒事。”
說話間那個女孩子已經到他們兩個面前了，對著顧星開了腔：“媽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許你再去找他，你還要去！”
“我就去怎麽了？他是我哥！”顧星反駁道。
周日是休息時間，他們三人引來行人側目。
“哥？呵，他是你哪門子哥？”仔細看來顧月和顧星還真是很相似，除了個頭有點差別和顧星稍微有點嬰兒肥的臉頰之外兩個人幾乎一模一樣。
“我說了，顧陽是我哥，一輩子都是。”
顧陽十歲的時候被他媽送回顧家，那個時候顧月和顧星才六歲，顧星第一次見到他就很喜歡他，一直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後面奶聲奶氣地喊著哥哥哥哥，而顧月卻死活不肯開口。
其實顧陽一直很煩顧星，她太粘人，不會看人臉色，整天對著他指手畫腳，大呼小叫，可是不得不承認在那個家裏，只有顧星會這麽對他，像真正的家人一樣。
“媽媽說的對，你就是個豬腦子，整天管一個小三的兒子喊哥還親的跟什麽一樣！笨蛋！”顧月這個人一板一眼，整天都是媽媽說媽媽說。
“好了！說完了沒有？說完就給我讓開！”顧陽拉著顧星的胳膊站在她面前。
顧月有點不敢直視他，垂著頭說：“我打電話告訴媽媽去，等下次媽媽來找你談！”
顧陽看著她氣憤的背影覺得有點想笑，有的人總要在否定別人的過程中找自我的存在感，所以悲哀的到底是誰？
“你不要生氣。”顧星小聲嘀咕著。
“我沒生氣。”顧陽大步走在前面的腳突然停了下來：“顧星，你剛才有句話算是說對了。”
“什麽話？”難得他沒有損她，還說她說對了，顧星很開心。
顧陽摸了摸她的腦袋：“我是你哥，一輩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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