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說完然後滾出去！”秦婉蓉被最近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的，那裏還有閑工夫在這裏和夏玲說什麽以前的事情，也不過就是心裏覺得不平衡拿著以前的事情羞辱他罷了，只是沒有想到辱不成反而被推上了情緒的燃點，要不是考慮著夏玲現在有楚亦南和楚氏這麽大的後臺，可能也早就找人將她趕出去了吧。

“秦婉蓉，沐雪的第一個孩子是你殺死的！”夏玲的語氣重了起來。

聽到了這句話，秦婉蓉的汗毛全部都豎了起來，“殺死”！這兩個字像是魔咒一樣緊緊的扣在了自己的頭上，她活了一生，從來沒有想過要主動的傷害誰，可是竟然對一個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做了罪大惡極的事情，這是她不能抹掉的罪惡。

“呵呵呵，殺死？”她重新重覆了夏玲的話，看著夏玲，心裏雖然是有一些驚慌但是不打算就在夏玲的面前奔潰掉，既然他都能覺得做小三不是什麽壞事，那自己又何必太在意一個孩子，“你這個可是不能胡說的，我什麽時候還能動手殺死別人了，說話是要負責任的，再說了，一個做母親的，將自己孩子保護不好沒有了，這個也能怪到我的頭上來？對了，你不說了麽？就算做了，那也是過去的我做的，和現在的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看著夏玲沒有說話只是用她呢雙的確好看的能夠勾人的眼睛盯著自己，秦婉蓉就覺得身上一陣一陣的發毛。

“哦喲，真是只有沒有見過的，沒有不會發生的，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不知道十幾年前是誰拋棄了自己的女兒丟到了方家，是我們將她養大的，現在倒好，走投無路的時候又回來抱住她的大腿搖尾乞憐不說，還跑到養她長大的地方來興師問罪了，真是什麽事情都能在你們母女身上發生啊。”

秦婉蓉徹底的都掉了自己的什麽優雅，絲毫不掩飾的對著夏玲狠狠的羞辱著，也許是自己本就因為方沐雪孩子的事情有些惱羞成怒，也許自己本來就是對夏玲充滿著敵意，想要讓自己心平氣和的和夏玲說些什麽，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夏玲也是被氣到了，但是想了想今天來的目的，她還是忍了下去，深深的呼了兩口氣，拿起了自己的包，“秦婉蓉，不管你怎麽說，也不管你怎麽想，我還是要將今天我來的目的全部都說得清清楚楚，我就是來告訴你的，方沐雪現在是我的女兒，她是有母親的人了，如果以後你和你得女兒，包括你們整個方家，膽敢再對她有任何的傷害，我都絕對不會輕易的就放過你們的，我是做過錯事，可是呢又怎麽樣，你是得到了方振徳，可是你過得也不見得就好到哪裏去，再說了，當真覺方振徳這樣的偽君子值得你守著的，我不做任何的評價，只是警告你們，從此方沐雪和你們方家，除了是一個姓之外，再無半點關系！”

說完，夏玲就冷冷的幾乎是沖出去了，這個惡心的地方是半點都呆不下去了，要不是自己真正的到了這裏來，是怎麽都不能想到，看似溫馨嚴謹，書香門第的方家，裏面竟也是這麽的惡心和讓人反胃。

沖出去的時候再院子裏面遇到了方思雅，夏玲看了一眼，漠然的就離開了。

方思雅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門是開的，看到裏面的秦婉蓉也是氣的不輕的樣子，她急匆匆的就進去了。

“媽，你怎麽了？剛才的人是誰啊？”方思雅穿的也是極為隆重的樣子，好像是要參加什麽重要的場合，“我不是讓你好好的收拾一下的麽，怎麽還是這樣子？”

秦婉蓉剛才的激動讓她現在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只洩了氣的皮球，癟癟的，方思雅扶著她回到了後面的沙發上坐著，只見秦婉蓉一臉的氣哄哄但是又無處可發的樣子。

“剛才的人是誰啊？”方思雅又問了一遍。

“是沐雪小姐的親生母親，夏玲，”站在一旁的家仆說道，從看到了那哥女人進來之後就知道今天是一定會有一場爭吵的，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是平時看起來非常厲害的夫人氣了個半死，“真是沒想到這麽多年了，破壞別人家庭的人竟然還是這麽的囂張，我就說，有什麽樣的嗎就有什麽樣的女兒，還好方沐雪早都已經出去了。”

家仆裏面是沒有幾個不對方沐雪厭煩的，他們一直都沒有將方沐雪看在眼裏就是因為她不過是小三生的女兒，當然不值得尊為小姐了。

“好了，都下去，在這裏長嘴長舌的，像什麽話！”管家聽到了他們說到了方沐雪，還是忍不住又維護了幾句。

“方沐雪的媽？夏玲？”方思雅坐在一邊，用手輕輕的拍著母親的後背，臉上盡是不相信，其實這個夏玲她也只是小的時候見過一面的，當時只覺得那是一個風華艷麗的女人，是和母親不一樣的，剛才在院子裏有見到了，雖然容顏已經發生了些許的改變，但是氣質卻還是當年的樣子。

“你們是怎麽讓這種人進來的，”方思雅抱怨著管家，想來這兩個女人就是水火不相容的，就算是多年以後大概也都是如此了。

“好了好了，媽，你和這種女人有什麽好生氣的是不是？我們還是趕緊去樓上把一副換了然後出門，不然就來不及了。”她說著朝書房裏面瞟了一眼，她是專門挑著方振徳不在家時候回來的，明明知道他是不在的，但是回來了之後竟然還是有些心驚膽戰的，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和方振徳有過什麽過多的交流了，每一次也都是刻意的避開了。

秦婉蓉先是跟著方思雅上了樓，什麽話都沒有說，家仆們看到沒有什麽事情也都就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到了房間裏面，這間房一直都是秦婉蓉一個人住的，有些空曠，也有一些讓她感覺到陌生，窗臺上擺滿了花，大大小小的，沒有什麽規律，都是秦婉蓉從醫院回來之後斷斷續續自己種的。

打開了衣櫃方思雅挑選著母親的禮服，沒有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她現在還是要暫時的假裝和方沐雪比較親近才行。

“媽，你覺得這件藕色的怎麽樣，你穿這個真的是超級好看的。”

“思雅，你過來，我有事要問你。”秦婉蓉沒有接方思雅的話，她根本就沒有想要什麽出去參加什麽東西，何況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嗯？你說，什麽事？”方思雅看到母親之前已經受了很大的氣，也就沒有質疑什麽，走到了秦婉蓉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她，有些紅腫的眼睛。

“思雅，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為了什麽才嫁給劉堯的，你不要和說什麽鬼話了，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麽會不知道你，依照你的心氣，會甘願嫁給一個老頭？”秦婉蓉說著，眼睛裏面泛著淚光，昨天的電話之後自己就一直都在想著這個問題，想了無數種的可能，卻都不像是自己的女兒會做出的事情。

聽到母親這麽問自己，方思雅先是震驚，又立刻站了起來，背過身去了，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你怎麽突然這麽問？”

是，怎麽突然這麽問，沒有人問過自己是不是樂意，更沒有人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送給了別人！如果說這是生在方家的命運，她也認了，可是，竟然是用那樣卑劣的手段，毀掉了自己的一生。

“思雅，媽媽之前沒有問是以為這些都是你的決定，我一直都以為只要是你決定的就是你的選擇，我以為那是你放棄楚亦南的最好的選擇，可是我錯了，我到昨天才發現，你根本就不是自願嫁給劉堯的……”

“……”

越說，方思雅的眼淚越發的止不住了，但是她不想這樣，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傻兮兮的相信方振徳的人了，她必須要利用著劉堯的關系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也非要這麽做，才能彌補自己受的傷！

方思雅知道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在和大人要糖吃的孩子一樣，情難自控，但是她也知道，只有秦婉蓉知道的越少才能越安全，雖然自己已經搬離了方家，不用每天都看得到方振徳，可是不過是從一個危險的地方到了另外一個更加危險的地方罷了，在沒有自己的地方能把秦婉蓉和方思安帶走之前，她是不會選擇將那些難以承受的東西都說出來讓他們也承擔著的。

方思雅強忍住淚水，頭向上仰著，看著天花板，什麽狗屁的淚水會倒灌的方法，根本就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媽……不是你想的這樣……”她還是很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聲音的，可是一開口就知道自己已經是吧了，用這樣一副樣子作為回應不是什麽理智的選擇。

“思雅，你是不是跟著你父親在做什麽事情，我不是說過了，不要摻和到他的事情裏面去，你根本就玩不過他的，方振徳……”秦婉蓉想到了最後，只能是方振徳用了花言巧語騙思雅幫他做什麽事情而已，自己的傻女兒還以為是在幫助父親麽？呵呵呵，這不過是方振徳又耍的手段，是一個可以犧牲任何人的手段而已，“你為什麽就是不聽我的話，一定要摻和他的事情裏面去呢，你會深陷其中的，聽媽媽的話好不好，現在趕緊抽身出來，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不管是為了什麽，就當是為了我，趕緊抽身出來吧，算是我求求你了。都說母女連心，可是我為什麽根本就感受不到你在做些什麽？”

秦婉蓉聲淚俱下，她真的不明白有什麽東西是值得女兒這麽犧牲自己去追求的，她扣住了女兒的手腕，非常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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