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舉棋不定，理智告訴他現在把雅茹交給周麗娜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他知道不能這麽做。

首先周麗娜身邊還有徐浩在，他現在把人交過去不但救不了雅茹還會害了她，而且他還沒弄清楚那個明總到底是誰，要是明總真的像雅茹說的那樣不簡單，只怕就算把人交過去也保護不了他。

他示意小麗看好人，這邊起身走出包廂，召過一個馬仔，讓他把牛昊找來。

牛昊肯定被收拾了，要不然以他的脾氣剛才肯定不會出來，但是莫寒現在也走不開，畢竟要是雅茹說的是真的，他擔心自己一走開裏面兩個女人就帶走。

這麽想著，他就越發覺得這件事棘手。他得先搞清楚事情的起因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楊樹借題發揮，還是牛昊真的被楊樹抓到了把柄。

好在牛昊還可以動，由著一個馬仔扶著過來，莫寒想了想把他讓進包廂，讓牛昊和雅茹四眼相對，自己則帶著其他人走了出去。

“寒哥，我怕……”小麗說道，她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以前不是沒見過，但是一般的體罰都不會用鞭子，也不會這麽當眾打人，這是沒準備留餘地的表示。

莫寒皺眉，楊樹這麽做固然有立威的意思，還有一部分就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對他來說，不管是牛昊還是牛昊手下的姑娘，都只不過是一個賺錢的工具而已。既然是工具，工具不聽話的時候就直接扔掉換一個就好。

“你別怕，不會有事的。”莫寒勸慰小麗，幹巴巴的憋出那麽一句，“等她們說完了你帶雅茹去醫院看看，去醫院以後想辦法報警，就說雅茹被人打的，別的不需要多說。”

在風月場上呆久了難免會染上一些習慣，這些習慣都不用警察，普通人都能一眼看出來。莫寒不能把雅茹直接交給周麗娜，卻也暫時沒有能力保住他，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和小麗直接去警察局報案，警察一看就明白她們兩個人的身份，不管怎麽樣會先把人扣下來。

這樣的話他就有幾天多餘的時間來處於這邊的事，爭取早點把事情搞定，也省的小麗住在他那裏多有不便。

小麗咬著嘴唇點頭，牛昊扶著雅茹走出來，小麗連忙上去搭手。

莫寒喊過一個馬仔送小麗和雅茹去醫院，自己則走在前面回了包廂，牛昊一瘸一拐的跟進來。

“寒哥，楊樹發現了我們的事，不過他怎麽打我我都沒說。”

莫寒嗯了一聲，就是因為他沒有說所以楊樹才會打他，要是牛昊說了，楊樹就算要給他教訓也不會收拾他下面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牛昊也沒什麽好往外說的，莫寒自認為自己和牛昊說的話裏沒有什麽把柄，他現在已經和周麗娜達成協議，白天也在何春開那邊露了臉，那不管有沒有牛昊的存在，他和楊樹都是要翻臉的。

既然要翻臉，牛昊是不是出賣他就沒所謂，只不過牛昊並不笨，他知道兩面三刀反而會讓人看不起，而且他反而是有求於莫寒，所以咬緊牙關什麽都沒有說。

“這段時間，你下面的人你自己看的緊一點，要是楊樹找茬，能忍的就忍了，忍不住就來找我，今天之後你是我的人這件事已經算擺在了明面上，也不需要太看他臉色。”

牛昊鄭重的點頭。

莫寒知道楊樹雖然會動手收拾楊樹和他下面的人，卻始終不會把事情做的太難看，鬧到讓喪狗都知道，因為一旦事情鬧起來沒臉的反而是他。

所以楊樹最多也就表面上為難一下，要說真正可能要顧忌的，可能反而是雅茹口中的那個明總。

“對了，那個明總是什麽人你知道嗎？”

牛昊搖了搖頭：“不知道，只知道大概兩個月來一次，每次也不找小姐出臺，也不怎麽喝酒，就是有時候和楊樹談事情，有時候則是單純來坐一坐。”

這樣？這樣的話反而不好查。

莫寒點頭，示意牛昊下去上藥，自己掏出手機想了半天，編輯短信發出去。

他沒辦法查只能另外找人，昨天晚上那個倒黴蛋他可以先放著不管，但是今天這個他一定得想辦法弄清出身份。

這次對面短信回的很快，就一個字：“好”。

莫寒看見這個字頭疼的搖頭，怎麽就是一直搞不清楚，什麽時候該回短信，什麽時候又不需要回短信呢？

莫寒把手機放回褲袋裏，摸到彈力球，隨手又開始玩起來。

明天就要去取卡片刀，他忽然很好奇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見到那個女人，那個被下面的人叫做冬姐的女人。

從他得到的資料來看，一般小小年紀就能得到如此稱呼的，肯定是本勢力裏面起碼公主地位的人物，這種人物一般不需要出手，但是每一次出手一定會鬧出很大的動靜。

而且這種人一般不管事，每天也不知道幹嘛，反正就是神出鬼沒就對了。

但莫寒就是這麽運氣好，隨便一碰就碰見了這麽一個神出鬼沒的“公主”。

天亮以後，莫寒先回家補了一覺，隨後接到牛昊的電話，說雅茹和小麗已經進了看守所，按照條例要被拘留十五天。

莫寒表示知道了，牛昊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說自己已經想辦法找人照顧她們兩個，讓莫寒不要擔心。

莫寒哭笑不得，卻只好謝謝牛昊，接著開車到了胡同，搖搖擺擺進了店鋪，店鋪老板正在等他。

“你來了，這是你要的卡片刀，十片，你看看。”老板態度說不上熱情，但是卻比上次要好很多，只不過他那麽幹脆的就把東西拿出來，倒是讓莫寒覺得怪怪的。

上次來的時候，可是又叫人又關門，又關門又叫人的，這次就那麽大大方方一點避諱都沒有？

老板笑笑：“上次你屁股後面有尾巴跟著，當然要小心一點，這次你是一個人來的，自然手續上就簡單很多。”

就因為這樣？傻子才會相信好不好！

“嘿嘿，主要是我們冬姐說不用防著你，說是查過你的底細了。”

老板撓著頭，沒註意莫寒的臉色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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