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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皇嗣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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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話何意?”連錦聽到蕭楚白的話,正經的望著蕭楚白,幾乎是不敢相信這人說的話是真的,這怎麽可能呢,難道聖上不知道麽,聖上知道了都不會震怒麽?

“周薔是本宮的青梅竹馬,這人自小和本宮一同長大,她對本宮情深義重,是為了保住我太子之位,作為周家嫡女入宮,說了這麽多連錦可明白了?”

蕭楚白繼續開口,這人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說出這樣的話會是這樣的艱難,如今對連錦總覺得自己大概是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說出這事情是這麽辛苦的事情,如今都覺得整個人要窒息了,這是為什麽,連錦在自己心裏真的有這麽重要麽,不應該是這樣的,蕭楚白心中如此想著。

“皇後心中的人,是太子殿下?”連錦幾乎是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這兩個人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膽子,難道就不擔心被聖上知道了,要了這兩人的命麽,還是這兩人的感情已經到了根本不在意性命的地步了,當真有人可以愛到這樣的地步麽?

“父皇知道。”蕭楚白再次開口確實給了連錦又一個巨大的打擊,聖上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聖上一直都知道這兩人原本是青梅竹馬,可是卻還是放任周薔入宮,讓這人成為了中宮之主。

“你們這樣就不怕死麽,那人可是聖上。”連錦開口質問了一句,這眼神中滿是不解和憤怒,這事情若是讓聖上震怒,死的不光是他們兩個,還有所有知情人,更有周家。

“因為父皇需要周家,因為父皇不能把周家如何,所以只要皇後沒有什麽過分的地方,父皇不會去在意,也不會因此與周家翻臉。”蕭楚白似乎是想到了連錦會這樣說,在連錦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就已經開口回答了,這眼神中滿是堅定,蕭楚白想自己告訴連錦這一次,日後應當就不會有人叫自己這樣難以啟齒這件事情了吧?

“原來皇後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可曾想過這些跟著你的人,都有可能因為皇後隨意的一個舉動就可以讓我們所有人萬劫不覆。”

連錦冷笑了一聲,眼神看著蕭楚白的時候,還帶著些許的輕蔑,似乎是覺得可笑吧,蕭楚白居然做了這樣的事情,自己到現在才知道,過去自己還以為自己是重新活過的人,總不會有什麽大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卻沒有想到還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她不會那麽做的,你相信我。”蕭楚白知道,連錦是個惜命的人,也知道這人為何這樣惜命,一個重新活過的人,怎麽會有不惜命呢,這人曾經舍身救了自己,這人自然是惜命的。

“相信?太子殿下叫我怎麽相信,皇後娘娘已經幾次三番的壞事了,若是這人再這樣下去,難保我和太子殿下會不會死在這人手裏。”連錦現在就是怎麽也冷靜不下來了,此刻對眼前人質問了一句,這眼神中滿是怨懟的神色。

蕭楚白啞然,連錦說的沒錯,自己的保證根本沒用的,周薔從來沒有說過什麽,這人只是說了會幫助蕭楚白走上那個位置,也答應蕭楚白自己會站在蕭楚白這邊,但是不代表皇後也不會對連錦有動作,因為皇後從來不允許任何女人靠近蕭楚白,特別是有可能被蕭楚白愛上的人。

“連錦,這事情我心裏有數,你不必如此……”蕭楚白此刻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解釋了,連錦的擔心太正常,正常到讓蕭楚白心虛,讓這人都不敢多說什麽。

“太子殿下不必多言了,這事情連錦既然知道了以後註意就是了。”連錦冷笑了一聲,此刻一點也不想聽這人多解釋什麽,如今已經從床榻上起來,好似是一點也不想在這裏多呆的樣子,畢竟只要是看到蕭楚白,連錦就想起來皇後,想起來這人想要自己的命,就滿心的憤怒。

蕭楚白還要說什麽,但是終究沒能攔住連錦,眼睜睜的看著這人從太子東宮出去,此刻整個人都是一陣頹然,終究什麽都被連錦知道了,蕭楚白沒有想到連錦會有這麽大的反應,更沒有想到連錦會因為這事情這樣的憤怒。

“聖上,連將軍來了。”榮喜看到連錦後,好似是一點不驚訝,進門給聖上拱了拱手,開口說了一句,一臉恭敬的模樣讓人看不出來任何的討好,這個時候大概討好聖上也只會叫聖上厭煩的吧?

“叫進來。”聖上點了點頭,早就想到連錦知道自己讓這人去國寺這人一定會過來找自己了,如今開口說了一句,這嚴肅的神情中讓人心中一陣寒意,這人是九五之尊,不管什麽時候身上都透露出來讓人臣服的氣質。

連錦才進門就看到聖上正在批折子,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站在桌案前面,認真的神色叫人不敢打擾,連錦不曾開口,只是給聖上行禮之後,可就不曾起身,如今只是等著聖上開口叫自己。

“可是為了去國寺的事情來的?”聖上不曾擡頭,這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聖上才對著連錦問了一句,手上的動作不曾停下,朱砂色的毛筆墨跡還在那折子上劃拉著。

“是,末將才疏學淺不能去國寺為國祈福。”連錦一楞,卻很快回過神來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慌,不能去國寺裏面去,不管聖上怎麽說自己都不能去,若是去了就說明自己要在國寺裏面度過很長的一段日子,國寺裏面皇後去了,這最有權利的人也就是皇後。

更是在宮外,天高皇帝遠,皇後要做什麽都可以,周家若是和皇後商量好好了,要害了自己的性命,連錦十分肯定,自己想躲都躲不開,千萬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可知道,朕為何叫你去?”聖上不曾意外,這個時候才放下了手上的筆,也不再去朱批,只是對著連錦問了一句,這話語中意味深長,讓人覺得,聖上似乎是要對連錦說什麽要緊的事情一樣。

“連錦不懂。”連錦一楞,皺了皺眉,總覺得聖上似乎是要和自己說什麽事情了,如今也不敢多說什麽,只是雙手抱拳,對著聖上如實開口說道。

“朕叫你去,是因為朕不放心周家,周家此舉或許是想要對你下手,但是那國寺裏面有朕的人,你不必擔心,可是若是周家的目標是朕,他們必然會籠絡你,所以連錦,朕需要你在這件事情上為朕效命。”

聖上對連錦一字一句的解釋著,這眼神中不知道有多少的無奈,他是聖上啊,是這天地間最有權力的人,一句話可以左右一個人的一輩子,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可是這人卻這樣無奈,只是因為自己的枕邊人。

“可是聖上……”連錦還要說什麽,但是這話是怎麽也說不出來的,難道要告訴聖上皇後和蕭楚白的關系麽,那大概聖上都還不曾說什麽,她就已經不必活了吧?

“你要說什麽,朕明白,只是連錦,有些時候,皇家的事情就是這樣的,你覺得這事情幾乎是不能發生的,但是這事情就是發生了,你是皇家的臣子,從你開始謀算的那一日開始,你就要知道,這世上還有很多事情,是你不能做主的。”

聖上苦笑了一聲,大概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己的真心話會是對連錦說出來的吧,畢竟這人過去是聖上都不曾聽說過的人,但是現在,連錦悚然已經成為了聖上唯一可以依仗相信的人了。

“聖上都知道?”只是聖上這一句話,連錦就明白聖上的意思了,這人什麽都知道,這人知道蕭楚白和周薔兩人在謀算的事情,也知道蕭楚白和蕭浩兩人暗中較量,更知道周薔狼之野心,只是聖上不曾說出來,聖上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朕沒有什麽是不知道的,只是要看朕是否願意說出來,連錦,現在朕需要你在這件事情上為朕賣命,你肯還是不肯?”聖上點了點頭,對連錦幾乎是沒有遲疑的說了這麽一句,這眼神中滿是堅定的神色,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聖上有些悵然了,大概自己早就該明白自己老了。

“咳咳——”正在連錦猶豫不決的時候,就聽到聖上咳喘的聲音,一臉痛苦的模樣。

他們兩人對話,聖上已經讓榮喜出去了,似乎是不想叫榮喜知道這事情的吧,如今能夠上前伺候聖上的人,只有連錦一個了,連錦自然也是義不容辭,帶著一旁的痰盂走到了聖上跟前,一雙玉手打開了蓋子,讓聖上咳了一口痰出來。

看清楚之後連錦才發現,那根本不是痰,那是血,濃濃的鮮血,連錦忍不住蹙眉更是驚訝。

“聖上你……”忍不住開聲就想要問一句聖上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忽然間咳血了,自己從來不知道聖上身子不好,難道是自己太過粗心大意麽,還是聖上真的隱藏的太好了?

“不礙事的,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連錦朕需要你去國寺,你可願領命?”聖上搖了搖頭,這一臉無所謂的神色,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壞了一樣。

“聖上,連錦是臣子,只要聖上說連錦自然是什麽都要去做的,只是聖上龍體……”連錦想勸這人找好好休息,不要這樣下去,若是繼續堅持下去的話,聖上這身子必然會跨了,到時候就真的藥石無醫了。

“朕不能休息,若是朕休息了,滿朝文武都知道朕身子大不如前,只怕現在這樣的平靜都維持不了,你不必擔心,朕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幾年,總不至於,這樣就交代在這裏了。”

聖上苦笑,終是自己相信了連錦,卻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居然是連錦對著自己的身子最關心,真是可笑,若是說聖上隱瞞,聖上何曾真的去隱瞞過,不過是隱瞞大臣罷了,若是幾個皇子當真擔心聖上,怎麽到現在都還沒有看出來聖上不對勁的地方,聖上難過的是,自己的兒子,盯著的只有皇位,沒有他。

“聖上,龍體為重,國寺之事,連錦會盯住的。”連錦嘆了聲氣,最終連錦還是答應了,相信了這個殺伐決斷的皇帝,相信這個人不會騙自己,連錦後知後覺的在想,自己這個樣子,是不是太武斷了,如果聖上把自己給騙了,最後她就死了。

只是隨後想想,人這一輩子,有幾件事是可以問心無愧的,連錦想著,這一次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大概就是命數了吧,既然做了將軍,自己就要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不是麽?

在其位則謀其政,這個道理連錦還是明白的。

皇後娘娘的車輦在宮門口等了連錦良久,現在終於看到連錦一身盔甲的出來,皇後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這人就算是不想去,就算是拖延時間,最後還是要去的,根本躲不過去不是麽?

“將軍,您出來了。”雁赤看到連錦的時候急忙上前,不必說都知道,雁赤這是準備跟連錦一同去國寺了,雖然此行危險,雖然知道連錦有可能有去無回這人還是決定跟著連錦一同去。

“末將連錦參見皇後娘娘,末將奉命護送皇後娘娘前往國寺,保娘娘在國寺中安全無虞。”連錦沒有理會雁赤,只是眼神示意這人安心,朝著皇後的車輦走過去,在車輦外面抱拳跪地,鏗鏘有力的聲音聽著都振奮人心,這樣的聲音是女子很難發出來的,但是連錦卻是可以,這人是個真正上過沙場的將軍。

“多謝連將軍,這就啟程吧!”皇後冷笑一聲之後,對連錦說了這麽一句,這眼神中不知道有多少高傲,只要是想到連錦最終還是被算計了,就抑制不住的高興。

蕭楚白和廉孝兩人站在城樓上,看著連錦騎馬遠走,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雖然不知廉孝這心裏面是怎麽想的,可是卻知道蕭楚白是愧疚的,這人知道連錦需要走上這一步,全都是自己的緣故,也都是因為皇後的緣故。

“殿下,姐姐此去可是十分危險?”連錦的身影,漸漸成為了一個小黑點,如今更是看不見了,廉孝才開口問了一句,這不解的神色當中,看著就讓人覺得好似是一個孩子一樣。

“不得而知。”蕭楚白皺了皺眉頭,原本想讓這人不要去問煉金的額事情,可是這話到嘴邊是怎麽也說不出來了,如今只是淡淡的吐出了這麽幾個字,就已經訴說出了自己對連錦的擔心。

“殿下。”廉孝楞了楞,朝著蕭楚白走了過去,伸手握住了蕭楚白的手,這似若無骨的手上一陣滑膩,大概只要是男子摸了之後都會動心吧,可是蕭楚白卻不自覺的就想到了連錦,如今整個人都是皺著眉頭的。

“姐姐必然能平安回來,殿下不要擔心了。”見蕭楚白不理會自己,廉孝繼續開口說了一句,好似是在寬慰眼前這人,這一聲也是溫柔無比,大概連錦看到的話,又要震驚了吧,自己過去看到的廉孝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告訴你了。”一直坐在車輦裏面的皇後原本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此刻忽然突兀的開口,連錦就跟在這車輦旁邊,左右看了看只有自己,就知道這人必然是和自己說話的。

“末將不懂娘娘在說什麽。”連錦只是那麽一瞬間就想到了,皇後娘娘和自己說的,必然就是蕭楚白和她兩人事情,連錦並不想承認在,自己什麽都知道了。

“將軍不必和本宮裝糊塗,還是將軍覺得殿下告訴將軍難道不會知會本宮一聲麽?”皇後嗤笑了一聲,就覺得連錦可笑都樣子,如今對連錦悠然開口問了一句。

這一聲連錦心口就是一陣酸楚,是啊,自己還真是想錯了,皇後怎麽會不知道呢,蕭楚白告訴自己了過去的事情,難道蕭楚白不會告訴皇後一聲麽,自己還真是天真了,以為蕭楚白對著自己是全然的信任。

連錦好似忽然明白為什麽聖上那樣的人都不敢輕易和旁人說實話了,更知道聖上是相信自己到什麽樣的地步,才會告訴自己那些事情,如今心中覺得可笑,原來自己重活一次,竟然是這樣的可悲麽?

想到自己出宮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連錦忽然在想,自己懷疑蕭楚白的時候,或許這人早就已經開始疑心自己了吧?

東宮門口,忽然出現的人,連錦想不到的人,所有人都以為雁冢是蕭浩的人,但是連錦親眼看到這人叫了蕭楚白一聲主子,連錦親眼看到這人跪在蕭楚白的跟前,對蕭楚白恭敬不已,這讓連錦怎麽能不去懷疑蕭楚白是不是早就對自己有動作了,終究是自己想錯了麽,這人從來沒有相信過自己。

“找到是誰沒有?”東宮裏面,蕭楚白對著自己身後的黑衣人開口問了一句,剛剛連錦出宮之前,他們兩人對話似乎是讓人給聽到了,雁冢這樣的武功追出去,居然都沒有發現什麽,到底是誰有這大的本事?

“沒有,追了一路都沒有看到,不過屬下可以肯定,一定有人聽到了。”雁冢搖了搖頭,他才是蕭楚白身邊最後的一把刀,也是蕭楚白罪見不得人的那把刀,別人一定都想不到。

“你去調查,不能讓這人跑了,還有記住本宮交代你的事情,連錦那邊給本宮盯住了。”蕭楚白凝重的點了點頭,還真是多事之秋啊,怎麽這麽多事情都在這個時候發生呢?

“殿下,連將軍那邊,屬下擔心被連將軍發現。”雁冢點了點頭,卻還是有擔心,連錦似乎是忌憚什麽,這段日子武功越發厲害了,原本雁冢想要在這人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動自如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可是如今卻是有些吃力了,若是讓連錦這樣想去,雁冢想著,連錦那裏的事情會越來越難做的。

“不必做什麽,遠遠地跟著,本宮要知道她全部的動作,本宮要知道這人到底要做什麽,叫雁遐看住了連沁茹,不要有別的動作。”蕭楚白遲疑了一下,對著雁冢開口,這陰鷙的眼神就讓人是一陣慌張,蕭楚白的樣子太可怕了。

“是,漣側妃那邊沒有什麽動作,自從上次警告過了之後就沒有什麽動作了,連將軍那裏屬下會看住的。”雁冢點了點頭,他和雁遐反目那場戲全都是為了給雁赤看,也是為了給連錦看,讓這些人知道他們不是一夥的,讓連錦和雁遐都無所防備,這是蕭楚白的意思,雖然不知道蕭楚白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是作為手下,只需要執行就可以了,不必知道太多的。

“殿下,太傅大人到了。”雁冢一個飛身才剛離去,高升就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這一臉笑意的模樣就讓人覺得有些奸佞了,但是仔細想想,著宮中誰不是這個樣子的呢?

“叫太傅大人進來。”蕭楚白一揮手,自己已經轉身去了正殿,等著高升帶人過來,自己則是高高在上的模樣,終於自己要做的一切,都已經快要成功了,他要報仇,要讓那些害了自己的人,都得到應有的報應,蕭楚白如此想著。

只是這人為何會有這樣的恨意,這人被什麽人陷害過?

“太子殿下近來可好?”太傅剛一進門,對著蕭楚白拱了拱手開口問了一句,這眼神中滿是笑意的模樣,讓人就是一陣不適,太傅太精明了,這眼神看的人身上總是有些毛骨悚然。

“沒有太傅在左右幫忙,自然是不好的,太傅快坐。”蕭楚白冷笑了一聲,這老狐貍還是和以前一樣,和自己聯手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現在還是什麽樣子,當真讓人不喜。

“太子殿下支走了連將軍,可是有了什麽打算了?”太傅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位置上,看了一眼自己手邊的茶水,沒有動手,而是對著上座的蕭楚白開口問了一句道。

“自然是有了,父皇身子大不如前,蕭浩那邊一定已經有了動作,本宮要知道父皇的身子是如何壞的。”蕭楚白點了點頭,這事情可是他調查了很久的,聖上身邊有血滴子,他身邊有雁楚門,就看兩相較量,誰會勝出了。

“聖上年紀原本就已經不小,就是一日不如一日也是正常的。”沈太傅楞了楞,對著蕭楚白恭敬的說了一句,這眼神中還有那麽一抹躲閃的神色。

蕭楚白皺了皺眉,總覺得剛剛沈太傅的眼神裏面,似乎有什麽東西是自己應當捕捉到的,可是他卻沒有完全抓住,此刻有些詫異,這人那個眼神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他有什麽是不知道的嗎?

“去查,不管怎麽樣,本宮都要知道父皇的身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太傅應該會幫本宮的吧?”蕭楚白臉上是一抹陰鷙的笑意,對著沈太傅開口,這臉上的神情讓人看到都是陡然的一陣發抖。

“這是自然,太子殿下放心,老臣一定會盡快調查出來的。”沈太傅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俯首作揖對著蕭楚白行了個禮,如今坐在椅子上還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太傅這日子過的也是清閑的,都沒什麽事情要做麽?”蕭楚白冷笑著,這人是在等著蕭楚白開口,他知道但是偏生蕭楚白不會就這樣讓這人如願的,說話的時候帶著些許嘲諷的顏色。

“殿下可還記得答應老臣的東西?”沈太傅緊握著拳頭,這眼神中滿是憤怒,想要發作卻是不能,眼前人不光是當朝太子,還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學生,這人如今長江後浪推前浪,作為一個師父是不是應該高興呢?

“自然記得,只是這東西,要看太傅事情做的如何,若是太傅做不好的話,那就請太傅不要怪罪本宮了。”蕭楚白陰沈著眼神,眼底是一抹對眼前人的嗤笑,這人果然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會吃虧啊,看來他對太傅也算是了解的,若是不了解的話,怎麽會這樣一眼就能看出來太傅心中的想法呢?

“這是自然,太子殿下放心,殿下要的東西,老臣必然雙手奉上。”沈太傅垂眸,對著蕭楚白行了一禮,轉身這人已經離去,縱然是被蕭楚白這樣嗤笑,這人臉上也沒有任何的窘迫,這人怎麽會這樣的鎮定呢?

莫澤看著這人遠走之後,才從裏間走了出來,眼神看著沈太傅的背影,似乎是在想什麽事情的樣子,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打量,更是帶著鄙夷的神色,只是一個眼神就能看出來,莫澤對沈太傅十分不喜。

“殿下,與虎謀皮,不是那樣簡單的事情。”良久之後,看著窗外的景色,莫澤才開口說了一句,這清冷的口氣中聽不出來任何情緒,讓人覺得莫澤似乎是不想去多說的。

“那也要看,誰是虎。”蕭楚白卻並不在意莫澤這話,眼神中帶著輕蔑的神色,根本不在意莫澤這話,蕭楚白自己知道,他要怎麽做才能成就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正是因為他早就知道要怎麽做,此刻才會這樣的鎮定。

連錦進去寺廟之後,這才發現寺廟裏面和自己平日所想的還真是不一樣,過去自己也不是沒有來寺廟拜佛過,但是真的在這裏生活又是一個感覺,整日聽著寺廟裏面鳴鐘的聲音,還有僧人念經的聲音,連錦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靜心的額感覺,可是卻是想而不能。

“將軍,皇後娘娘說身子不舒服,叫將軍過去。”這一日,連錦正靠在床前看著窗外的春景,已經有許久滅有這樣安靜的賞著景色了,讓連錦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癡迷,久久不曾回過神來,一直到有將官朝著自己這個方向走過來,連錦才拉回思緒。

雖然老早就已經聽到了這將官的腳步聲,可連錦卻沒有出聲,要看看這人到底是來做什麽的,可這人似乎沒有什麽不對的,還沒到跟前,就已經對著連錦這個方向大喊。

一聽到是皇後叫自己,連錦就嘆了一聲氣,她也算是習慣了,自從來到了這寺廟之後,皇後整日都會找不同的借口折騰連錦,這人根本就是已經習慣了的。

借口不過就是這寺廟裏面的都是出家人做不了伺候人的事兒,跟過來的侍女沒有連錦懂得多,或者是都是男子這樣的話語,連錦也懶得去問了,只要能躲就躲,躲不了就只能去了。

“娘娘又怎麽了?”此刻看到這將官,連錦也是一陣無奈的白眼,開口問了一句,這段日子她幾乎控制著自己不去想京中的事情,不去想朝堂上的事情,因為每當想到,這心裏面都是憤怒的。

“娘娘說肚子疼,只怕是要生了,叫將軍過去。”這將官對著連錦說話的時候也有些怯弱,這眼神中滿是擔憂,對連錦的擔憂。

連錦唇角是一抹笑意,知道這人為何這樣同情的看著自己,因為這個借口皇後也已經說了好幾次,這讓連錦不得不去,若是連錦不去的話,就是不管皇嗣安危,但是若是連錦去了,總是要被皇後為難一陣的,這讓連錦幾乎已經習慣了。

“我這就過去。”此刻是無奈的說了一句,人就已經轉身出去了房門,連錦此刻當真不肯多說什麽了。

皇後的居所,就在這佛寺最後面的地方,因為前面來往的僧人眾多,皇後作為聖上的女人,原本應該在內帷卻因這人自己所作所為來到了佛寺,但是也不得不為了皇家顏面給這人一些面子的,如今連錦也算是走了半刻才到了皇後的居所。

“人呢,她怎麽還不過來,她要反了天不成?”皇後正在屋子裏面憤恨的叫罵著,這聲音連錦已經聽習慣了,每次自己過來的時候都會聽到類似於這樣的話,可是這人也不過是說說,若是真的要對連錦有什麽動作的話,皇後當真是要好好想想。

“皇後娘娘,末將來遲了,不知道皇後娘娘身子如何?”走到門口,連錦沒有直接進門,而是跪在了門口的地上,對著屋子裏面高聲的問了一句,要等到皇後回答了之後再決定自己要不要進去。

“滾進來,本宮叫你這麽久才過來。”皇後冷聲對著連錦說了一句,這眼神中滿是怨毒,若不是連錦此刻看不到的話,只怕都要被皇後這個目光給嚇到了。

連錦看了一樣一旁守著皇後的幾個將官正同情的望著自己,連錦自己也是一陣無奈的搖頭,最後還是從地上起身,朝著那屋子裏面推門進去,一進去連錦就感到了那麽一絲不尋常,皇後這屋子裏面居然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這可不是皇後的做事風格。

“娘娘身邊伺候的人呢?”感覺到不對勁,連錦開口問了一句,皇後身邊連個跟著的人都沒有這還了得麽,若是皇後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話,豈不是要讓整個國寺都擔罪名?

“怎麽,你害怕了?”皇後卻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的,此刻冷笑了一聲對著眼前的連錦開口問了一句,這眼神中滿是嗤笑,好似是早就想到連錦一定會問這話的樣子。

“娘娘把人叫出去了?”連錦一皺眉,這心裏面是一陣不好的預感,開口問了一句臉色更加難看,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連錦,你害怕了吧,是不是覺得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而且動也動不了?”皇後冷笑著,此刻拖著自己的大肚子,從床榻上起身,朝著連錦這歌方向走過來,說話的時候這口氣更滿是輕蔑。

“你做了什麽?”連錦真的有這樣的感覺,身上癱軟無力,手上想動也動不了,這頭更是暈的厲害,為什麽會這樣連錦不懂,看著眼前的皇後,這臉上滿是憤怒的神色。

“不用這樣看著我,你不過是吃了點散力氣的東西罷了,你是個將軍更是個習武之人,不會這是什麽都不知道吧,哦,我差點忘記了,軟筋散,給你嘗過的。”

皇後冷笑著,這手指剮蹭著連錦削尖的下巴,一邊說一邊在連錦身邊轉了一圈,好似看到連錦痛苦這心中就是說不出來的高興一樣,皇後就是想看著連錦難受的樣子。

“你想做什麽,你知不知道在這裏我和你是一夥的?”連錦緊皺著眉頭,皇後這是瘋了不成,如今京中皇子正在紛爭,蕭楚白她支走是為了什麽連錦想不通,但是聖上會讓皇後離開,第一是因為無可奈何,第二更是為了皇後安全,想讓自己保護皇後,皇後難道連這點事情都想不通麽?

“你也配麽,連錦你可還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這樣的身份想和本宮有任何牽連,本宮都嫌你,你可知道你為何會在這裏,你可知道你為何會來到這寺廟當中來?”

皇後狠狠地咂了一口,這眼神中滿是厭惡的神色,說話的時候更是對連錦充滿了輕蔑和不屑,如果不是這人現在不能把連錦如何,皇後真想讓這人現在就死在自己手裏。

“這是聖上的意思,連錦自然不能不從。”連錦咬著牙,這身上不管怎麽動,都是一點都動不了的,連錦想要讓自己此刻脫離皇後的控制,卻是不能的。

“若是沒有太子說話,你以為聖上會決定讓你跟著過來麽,連錦你是否太過小看太子了,太子若是真想護著你,你根本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皇後冷笑著,這一步一步在連錦身邊走著,打量著連錦,同時也在嘲笑著連錦,這人這樣天真。

“皇後此話何意?”連錦越發不解,總覺得皇後這話的意思,似乎是在告訴自己,自己之所以會來到這裏是因為蕭楚白的緣故,看到蕭楚白跟那神秘人談話的時候,連錦也隱約間有了不好的感覺,只是因為想不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連錦什麽都沒有說罷了,如今被皇後這麽一說,連錦好似是明白了什麽。

“你還不懂麽,廉孝之所以會說那話,自然是因為有太子殿下授意的,若是沒有太子的話,廉孝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招惹你,如今是太子殿下讓廉孝這樣說的,就說明你若是有發怒的話,太子殿下也會幫廉孝,所以這人不懼怕,你可能明白?”

皇後還是第一次覺得連錦是個傻的,如今這嗤笑的聲音,已經讓連錦身上毛骨悚然了,只是最讓連錦毛骨悚然的,卻是皇後的話,這事情真的是蕭楚白在背後操做麽,可這人是為什麽,這人難道看不出來自己是怎麽想的麽,這心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冷了下來,連錦卻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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