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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你的命,是本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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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赤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便再也不想說話了,大概是兩人說的有些多了,說到這裏剛剛好,就不必繼續了。

“你在這啊!”身後一道歡脫的聲音,回過頭去竟然是涅槃,連錦早就想著,既然涅之是太子的人,那涅槃必然也是,卻不曾在東宮見到涅槃,今日居然見到了。

“誒,鐵疙瘩,你也在啊?”兩人都回過頭,兩人都被涅槃看到了,看見連錦的時候還好,只是看到雁赤的時候,十分驚訝,從來都知道雁赤是個不與人親近的,卻不曾想過,雁赤會站在連錦身旁。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這個所謂的鐵疙瘩應該是說雁赤的,也確實是,雁赤一般面對著不熟悉的人的會後,一般就是一塊鐵疙瘩,不說話沒有表情,也沒有任何的情緒。

“之前一直都躲著我不肯出來,怎麽現在出來了?”連錦輕笑了一聲,這兩人的交流也是著實的不大友善,自然不想讓雁赤反應過來之後去對涅槃開口反駁,連錦想著,倘若是雁赤要開口的話,只怕最後吃虧的只能是涅槃了。

“你知道啊……”涅槃被問的一楞,畢竟連錦忽然之間的問話,有些讓人吃驚,但是也不得不說,連錦說的一點沒錯,在這以前涅之確實一直都在躲著連錦,不知道要怎麽跟連錦解釋,自己也是太子殿下的人,倒是沒有涅之那樣的灑脫。

其實,涅之的灑脫,只是因為知道,聰明如她,怎麽會去問他們不願意說的事情呢?

“其實我真的不是躲著不見你,是那些天……真的有事情。”涅槃有些慌張的解釋著,似乎很怕眼前的連錦生氣,想想也是了,連錦這樣好的女子,其實是不好找的,縱然只是個友人,涅槃也是願意的。

“好了,別找借口了,跟你開玩笑的,你們兩個都在這裏,那涅之人呢?”連錦無奈,這人果然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和涅之簡直是兩個極端,連錦心中也是不明,這樣相差甚遠的兩個人,是怎麽玩的一起的?

“哦,對,我就是為了這事來找你的,太子和涅之都在前殿,讓你過去呢!”涅槃這才一副想起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樣子,對連錦開口說道。

連錦一楞,沒有想到涅槃竟然這樣糊塗,最後也是點了點頭垂眸,轉頭又對身後的雁赤福了福身,這才轉身離去,再也沒有理會身後的兩個人,兩人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大概是因為兩人性格倔強吧,似乎誰也不願意與對方多說什麽,特別是涅槃小孩子的性格。

到了前殿的時候,就看見涅之和蕭楚白兩人站在一起,感覺身後有聲音,回頭去一看,剛剛小花園裏的兩個人也跟了進來,盾是整個前殿已經站滿了人,畢竟蕭楚白這裏平日的時候是不怎麽來人的,忽然這麽多人,倒是讓連錦覺得有些奇怪了。

“殿下。”連錦對著蕭楚白盈盈的行了一個禮,臉色蒼白,也讓蕭楚白聞見了那一絲微弱的血氣,雖然並不濃重,還伴有榆葉梅的清香,但是蕭楚白還是聞到了。

“你身子如何了?”蕭楚白緊皺著眉頭,對著連錦開口,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足以在煉金的心裏掀起驚濤駭浪,連錦一驚,回頭去看了一眼涅槃,見涅槃正是面色沈重的看著地面,連錦就知道,只怕是涅之已經把這事情給交代了。

“臣女身子還好,多謝太子殿下掛念。”雖然如此,連錦還是不肯在蕭楚白面前承認,自己為了給他療傷,最後傷了自己,時至今日更是時日無多,若是說了,連錦想著,蕭楚白只怕是會愧疚的吧?

“事到如今,你還要騙本宮?”蕭楚白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女子就是忍不住的一陣氣惱,這女人怎麽可以這樣嘴硬,明明身子已然是不行了,還要在這裏逞強。

“臣女並非騙殿下,是漲恨得還好。”連錦勉強的笑了笑,只是這臉色卻已經出賣了她,連錦大概是因為毒發了的緣故,一個腳下不穩,身子就朝著一旁的方向歪倒了過去。

在場四人都是一驚,全都上前去要接住連錦,卻發現速度最快的人,竟然是蕭楚白,連錦已經靠在了蕭楚白的懷裏,一臉痛苦的模樣,是了,從連錦見到了雁赤的時候,就已經忍不住自己身上的難受了,只是還是極力的壓制著,現在內功耗盡,自然是壓制不住,已經要倒下了。

“莫要逞能。”看著懷裏面還未失去意識的連錦,掙紮著還要從他懷裏起來,蕭楚白就是冰冷的說了一句,也不知為何,在那一刻蕭楚白忽然之間有些擔心,擔心這女人就這樣死了可如何是好。

“你說的那個辦法,就照著你說的做。”連錦一楞,緊接著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並非她想,而是這眼皮似有千斤重,她是如何也沒有辦法睜開眼睛了,眼前一黑,便是這樣暈倒在了蕭楚白的懷裏。

蕭楚白對著身後的雁赤開口,要讓這人馬上動手,要不然看連錦現在氣息微弱的樣子,只怕是當真堅持不了多久了。

“是——”雁赤點點頭,給蕭楚白拱了拱手,恭敬的說完一句之後,從蕭楚白的身上接過了連錦,能看出來蕭楚白的動作似乎縮了縮,不想他觸碰到連錦,最後卻還是把連錦送到了他的手上。

眾人只是在一旁看著,都是跟著揪心的,因為連錦原本身子就虛弱,此刻更是見雁赤在連錦手腕上劃開了一個傷口,鮮血順著連錦的指尖一滴一滴的打在地面上,那大理石的地面上也因為連錦的鮮血,變成了好似雞血石一般,看著是美麗的,只是卻讓人心疼,這樣嬌笑的一個女子,只怕是受不了這樣流血吧?

“這是在做什麽啊,你不要讓她流血流死了。”涅槃是在場唯一一個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的,開口說了一句,就想要阻止雁赤的動作,似乎雁赤此時此刻的動作不是在幫連錦,反倒是在傷害連錦的樣子。

涅之看了涅槃一眼,眼神中有著些許告誡的意味,示意他不要出聲,涅槃這才不解的閉上了嘴巴,雖然不願意,只是知道涅之一定不會讓連錦出任何危險的,更何況蕭楚白還站在這裏。

正好奇著這放血是要做什麽的的時候,就見雁赤在自己的手腕上,也劃開了一個口子,只是比之對連錦的動作輕柔,對他自己,這速度快也就罷了,似乎也很深,一道傷口下去,還不曾見血色,就已經翻了白,都知道那是已經徹底投過了皮肉,見了骨頭的,都忍不住蹙眉,這雁赤,對自己居然是如此的狠?

兩種鮮血被混合在了一起,就見雁赤將將兩人的鮮血給放入了同一個器皿當中,一直到這器皿滿了,這才把連錦的傷口撒上了止血藥,又從自己自己的腰間掏出來了一個指頭粗細的竹節,也只有指頭的長短大小,上面的封口被打開之後,就見裏頭一只不大不小的蟲子跑了出來,在看到那血液的時候蠢蠢欲動,也在雁赤的手上活動。

“這是生死蠱,我用鮮血餵養了三年的時間,也算是個不錯的了,若是要與連錦小姐心中的毒藥抗衡,也要試過之後才能看結果。”雁赤自然知道在場眾人都不認識這東西,開口給他們講解了一番之後,才把這生死蠱給放進了盛滿血的器皿裏面。

眾人都盯著那器皿,看著器皿當中的血液越來越少之後,那生死蠱渾圓的身子也露了出來,生死蠱通體紅色,身上有著長短不一的紋路,吃了這血之後,似乎意猶未盡,順著連錦血液氣味傳來的方向爬了過去,最後在找到連錦傷口的地方的時候,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這生死蠱消失在了連錦的手臂上,不見蹤跡。

“找太醫,止血吧,只能等著了,這三天,會是她日後生死蠱發作以前最痛苦的三天,你們看看誰陪著吧!”雁赤這才轉過身子,他手上的傷口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不再流血了,這大概就是雁赤的強大吧,雁赤受傷之後,有強悍的自愈功能,就連蕭楚白也是望塵莫及的。

“會是怎麽樣的痛苦,可有辦法能夠緩解?”涅之緊皺著眉頭開口問了一句,能讓雁赤說痛苦,那就要不是一般的感覺了,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讓連錦經受這樣的痛苦。

“這三年,是毒素和生死蠱抗爭的時候,所以必然是要痛苦的,不能避免,這三日我會一直留在太子宮中,三日後若是生死蠱受損的話,我還要采取下一步的手段。”

雁赤冰冷的說著,似乎是在怪罪眼前的人,明明若不是涅之不曾阻攔的話,連錦怎麽會成為現在這樣,如今又要做出一副對連錦關心備至的樣子,虛偽二字,已經讓雁赤送給了眼前這人。

說完這話雁赤轉身離去,再也不曾回頭看一眼躺在床榻上的人,似乎兩人不認識一般,蕭楚白也沒有怪罪,雁赤一直都是這樣,倘若雁赤對連錦太過不同,才會讓人不解,這兩人到底是何關系。

“本宮留下,你們兩個去休息吧!”蕭楚白一身疲累,已經一夜不曾休息過,自然是臉色不大好的,卻還是對身後兩人淡淡的說了一句,似乎是想要第一時間看到連錦醒過來的樣子。

兩人一怔,隨即倒是也聽話的轉身離去,畢竟蕭楚白是太子,他們二人再想要留下來,也是沒有什麽理由的。

雖然離開,但是兩人不約而同的在前殿的門口站住了,似乎是想等著,連錦何時安全,他們兩個何時離去,也是執拗的,蕭楚白能感覺到東宮之中,兩人氣息尚在,也知道這兩人不曾真正離去,卻也不曾多說什麽,這兩人關心連錦,蕭楚白是知道的,自然不會多說也不會怪罪。

睡夢中連錦似乎回到了前世,只是這一次,卻是眼睜睜看著一切在發生,不能去阻止,也不能與那時的自己說一聲,莫要中了這人的圈套,只是她最終還是看著上一世的自己,一步一步走上了絕境,不能回頭。

終於,蕭楚白感覺到連錦身上有些詭異的動作,似乎是從冷汗開始,隨即連錦的口中不斷地念念有詞,但是蕭楚白聽不懂,只是覺得或許連錦是因為劇痛的原因,在忍受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來的吧?

連錦身上冷汗不斷地滲透出來,沒過多久,額前的碎發就已經被那汗水打濕了,整個人都好像是在水裏面泡過了以上,渾身都是濕漉漉的,手臂上的傷口再一次滲透出血來,蕭楚白也知道,這大概是那生死蠱和毒素的抗爭開始了。

她在睡夢中感覺到了胸口傳來的痛楚,想要叫一聲,可是張了張嘴,卻是一點聲音都發布出來,至少在連錦看來是這樣的,只是一旁握著連錦手的蕭楚白,已經聽著連錦的尖叫聽了一個時辰,整個東宮都是連錦的聲音。

“這可怎麽辦,她這樣叫,只怕是疼的厲害,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嘛?”涅槃著急,在一旁開口問了一句,連錦這樣叫的撕心裂肺,怎麽能讓人不心疼不難過,只是聽著這樣的聲音,涅槃就覺得自己好像是感覺到了連錦的疼痛一樣,緊皺著眉頭。

“現在我們誰也幫不了她,只能讓她自己熬過去。”涅之的臉色也不好看,大概連錦的難受,對於他來說也是能感同身受的,只是他不想說出來罷了,淡淡的說了一句,開解著自己身旁的涅槃。

“啊——”

再一次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從寢殿裏面傳了出來,眾人都隨著連錦的聲音也就揪心不已,只是誰也沒有辦法幫連錦解決這樣的疼痛,只能聽著,這樣的無力感,讓他們覺得自己是無用的,卻也說不得什麽。

連錦的聲音又這樣嘶啞了一個時辰,大概是這嗓子破了,這樣叫喊自然是不見好的,也就沒有了聲音,只是此刻涅之倒想連錦能喊出來,這樣的疼痛,若是能叫出來也是好的,若是無聲了,豈不是讓這人平白的遭罪,讓人見了也是心疼。

正如此想著,高升已經急匆匆的從殿外走了進來,這臉色不大好,似是因為跑的急了些許,也是氣喘籲籲的,讓人看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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