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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7章 授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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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迦,我聽不懂你話裏的意思。我很懷疑,你今天這趟看我,究竟是想說什麽?

我有些忍受不了容迦話裏有意無意的探究。

他今天這趟看我,大部分時間是為了挖掘我的身份,以及對我某一方面的懷疑。

我質問的話剛說出口,容迦的臉色從紅到白,從白到青,變了又變,最後情緒也跟著慢慢平息。

他似乎是想通徹了什麽,平緩了情緒後,長籲了口氣。

不好意思,我最近的情緒有些不穩定,思考問題或許沒有徹底考慮過,有什麽話沒有經過大腦就說出口,千萬不要誤會。容迦似乎想明白了什麽,重新睜開眼睛,語氣凝重的向我解釋。

只是我怎麽覺得他雖然看似向我解釋,看著我的眼神卻是半點也沒有道歉的意思,反而是越發深邃的探究與謹慎。

不過他既然說想明白了,我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點點頭狀似無意地擺手:沒事,我最近狀態也不好,情緒也沒控制住,語氣可能有點沖了。

說著,我還擡手敲了敲酸澀的肩膀和手臂,這幾天都是躺在沒運動過,這一下坐在床上跟容迦爭辯了半天,人都覺得負荷不了,有點累了。

說個話都能累成這個樣子,我再次覺得自己弱的可以。

而變強的念頭在這一刻再次萌發,尤其是在我被容迦多番審問後,這種念頭來得比往常都要強烈。

我握著自己的手臂揉了揉,忽然看著容迦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熱絡。

我想學習五玄之術來提高自己的體力和靈力,本來是可以找慕桁的,可惜的是慕桁對我一直有著弱者的偏見,找他幫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三番幾次都遭到拒絕的頹廢。

我可以找其他人教我,但我這這陌生的城市裏,認識的,能靠得住的就這麽幾個人,慕桁首當其沖,田管家第二,容迦第三。

讓田管家這個大忙人教我,多半是異想天開,慕桁更不可能,而容迦呢?

我看了他一會兒,他眼底對我的警惕意識十足,看似信任我,實際上對我還不是懷疑再三,我能相信他能教我嗎?

我思考了下,無意識的搖了搖頭,還是算了。

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我剛在意識裏打了個叉,容迦猛地張口問我話。

我的意識還在讓誰教我五玄之術中,於是習慣性的脫口而出:我想找人教我學習五玄之術,我想幫助慕桁,不想再拖累他。

噬心女鬼的出現,讓我更想變強。

縱然她已經消失於天地,這個想法卻沒有更改過。

話不經過大腦思考就說出口,說完,我就後悔了。

容迦這麽不信任我,我把這話說給他聽,不是白瞎嘛。

可意外的是,容迦竟然神色難得認真的盯著我的臉龐,正色的回答我:你想學五玄之術?我,可以教你。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倏地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銳芒。

我正詫異聽到他的話,倒是沒有註意到他眼底不一樣的色彩。

你這話當真?

我對他的話報以懷疑的心態。

誰會對剛才還對自己咄咄逼問的人報以相信的心態?除非那人是聖母。

要不是我沒人可以找了,我也不會問他。

我盯著容迦平靜無波的俊臉,煎熬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當然,容家人不隨意說出承諾,一出口就是真言。

預料外的,容迦沒有戲弄我,還當場給我解說起學習五玄之術的入門口語。

他願意教我,縱然我有過懷疑,但還是欣然接受。

我聽得異常認真,連身體上的不適也強行的忍住,遇到不懂的問下,他也一一回答我。

漸漸地,我防備的心態放了下來。

我們談得越來越激烈,偶爾他會親手給我比劃幾個咒語的手勢,比劃的時候要碰到我的手臂或者身體的某個部位。

我雖然不習慣,但為了學習五玄之術,忍忍也就過去了。

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慕桁進來的時候,我和容迦都沒有註意到。

彼時,我的手被容迦握住,他是準備讓我自己動手比個咒語手勢才會握住我,我覺得沒什麽大的關系,看在慕桁的眼底似乎變得很不對味。

而容迦的回答也讓我覺得不對勁。

如你所見。容迦的話故意說的暧昧不清,還朝門口黑著張臉的慕桁晃了晃和我握著的手。

他似乎刻意在昭顯著什麽。

慕桁聽了後,本就面無表情的臉色變得更加沈寂,與其說沈寂,不如說難看的跟置身在南極冰山裏一樣寒徹。

慕桁,我們兩個就是在……

我皺了皺眉,覺得有必要跟慕桁解釋下我和容迦的行為。

可慕桁根本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擡手就阻止了我的話,順道兒還晃了晃手裏的聽診器。

例行檢查,閑雜人等離開。

冷漠如冰錐一樣的話從慕桁的嘴裏說出口,我不由地打了個寒噤,然後看著容迦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狀似理解的離開了房間。

容迦離開後,房間裏只剩下我和慕桁兩個人。

空氣裏的氛圍莫名變得壓抑,壓得我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尤其是,容迦走後,慕桁看著的眼神就跟冰刀一樣,射得我難受。

問題是,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麽,他射殺我,有什麽用?

他這副眼神,是因為我還是剛才的容迦?

我的眼神不由地看向早就沒了容迦身影的門口。

人都走了,舍不得的話,怎麽不去追?!

突然,慕桁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我愕然地擡起頭就撞進他陰沈的俊臉,臉色咻地變得慘白。

慕桁,你在說什麽?我哪裏有舍不得他,他又不是我的誰。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在撇清我跟容迦的關系後,居然看到慕桁陰沈的臉上出現了驟雨後的彩虹色。

他周圍的黑暗分子都變得蕩然無存。

哦。

慕桁漫不經心的應了我一句。

……

我竟然覺得無言以對。

於是在我們雙方都沒了話題後,慕桁開始給我例行檢查。

昏迷的這幾日,都是慕桁給我診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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