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道高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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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氣氛降到冰點，那邊廂房裏八姨娘身邊的丫環婆子也急得團團轉。
大夫一看這狀況，也有些無能為力，只是看了脈，開了一些補氣的藥，再讓人盡快去催催產婆，便出了廂房。
“大夫，怎麽樣了？”沈慶峰迎了上去，神色焦急。
老夫人也擔憂的看了一眼，雖然對八姨娘沒有多大的印象，可到底如今她肚子裏懷的是沈家的血脈。
“是動了胎氣，且肚子有被壓過的痕跡，怕是艱難。”大夫有些為難：“沈大人還是早作打算。”
早作打算？做什麽打算？保大保小？
這話一聽就明白了，沈慶峰的面色一瞬間青黑無比，猛然轉過頭盯著二夫人，陰沈無比。
二夫人本就疼得滿頭大汗，正等著大夫前來給她看，可冷不丁看到沈慶峰的目光，心中就有些突突，卻還是強裝鎮定：“老爺，大夫說的是，還是早做打算吧。”
她說著目光卻是朝著沈玉兮而去，意思顯而易見。
沈慶峰並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看到八姨娘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至於為何會如此。
一開始他以為是她，因此面色很是不好，可是如今見二夫人的意思，這事還與沈玉兮脫不了關系？
他看向沈玉兮，目光似要吃人。
要說沈玉兮會對八姨娘不利，他還是不相信的。然而，若是可以利用八姨娘打擊二夫人，他卻是會相信。
沈玉兮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下人進進出出，進去時那盆中的水還是情的，出來時便已變得血紅，讓人看了不免腿腳一軟。
“父親，姨娘與九弟要緊。”沈玉兮看著她。
“當然，母親說的對，有些事，還是早做打算的好。”頓了頓，看著那進進出出的婆子手裏的血盆子，沈玉兮又道：“九弟，是無辜的。”
她這般直直叫了排名，登時讓沈慶峰又有些不確定了起來，心中更是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是啊，若是八姨娘這一胎平安生下來，的確是排行第九。
二夫人眼見沈慶峰原本已經信了幾分，卻又被沈玉兮一句話說的消了疑慮，登時氣得暗暗咬牙。
沈玉兮見他如此，不免輕笑一聲：“若父親想要知道，不若問問兩位姨娘，相信三姨娘五姨娘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定會讓父親原原本本的知道事情的經過。”
三姨娘五姨娘？
沈慶峰這才想起，事發時這兩人都在，不僅這兩人都在，就是沈玉晴沈玉涵沈玉蘭也都在。
這些人，全都看到了事情的經過，即便有些看得不全面，可是幾個人的話湊起來，也足以還原一個事發的經過。
一個人可以撒謊，五個人卻不可能會撒謊。
更何況這五個人還是他最親的人，就更加不可能會對他撒謊。
然而他此時沒心情問這些，沈玉兮也說得對，八姨娘與胎兒要緊。
就在這個時候，產婆終於到了。
雖然一早就已經有在準備，可是因為月份還不夠，雖然事先已經說好了，可是產婆恰好沒在家裏，因此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找了另外一個。
也幸好這一個當時恰在家裏，很快便跟著來了。
有了產婆進去，大夫開的補氣的湯藥也餵了，沈慶峰的神情這才好過一些。
心情一放送，便又想起剛剛的問題，他面色陰沈，看向三姨娘：“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三姨娘被點名，下意識的看了二夫人一眼，神色有些惶惶：“老爺，妾婢……妾婢也不知道如何說……”
三姨娘欲言又止，二夫人眸光淩厲就射了過去，沈慶峰就更是氣惱：“照實說！”
他說著氣恨的掃了二夫人一眼：“有什麽便照實說，吞吞吐吐難不成這件事你也有份？”
他這般幾乎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是有人背後利用八姨娘是被人利用的，聽得二夫人身子搖搖欲墜。
“夫人，夫人您怎麽樣？！”高嬤嬤攙扶著二夫人，面色大驚的朝著大夫喊：“快，大夫快來看看我家夫人！”
大夫聞聽二夫人也有傷，忙讓高嬤嬤將二夫人扶到一邊的軟榻上，他這才忙上前搭脈。
高嬤嬤卻是一轉身跪倒在沈慶峰與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老爺，事到如今，奴婢不得不講了。”
“說！”沈慶峰冷冷的喝道。
老夫人也皺眉冷眼掃了她一眼。
高嬤嬤咚咚的磕著頭：“幾位小姐與兩位姨娘之前便在夫人處，二夫人讓縣主去煎藥，奴婢引著縣主去了小廚房。縣主避開人，暗中塞了銀子給奴婢，讓奴婢一會子見機行事。縣主威逼利誘，奴婢一時鬼迷心竅，便……”
她得又急又快，讓人沒有喘息的時間：“後來縣主將藥端了過來，恰好八姨娘也過來請安。縣主不知為何突然朝著八姨娘倒去。二夫人大驚想阻止，可不知怎麽的卻是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高嬤嬤說著拼命磕頭：“事情發生的太快，奴婢們甚至來不及去攙扶，就見八姨娘已經動了胎。”
是啊，事情實在是太快了，到現在她都忍不住的嘆息，對方是算準了她的時間，掐的剛剛好，不早不晚。
沈慶峰的面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鐵青，重重的踢了高嬤嬤一腳：“大膽刁奴，簡直是滿口胡言！”
高嬤嬤被沈慶峰這一踢，疼得登時整個身子都蜷縮起來。
她仰起頭，看向沈慶峰，鼻涕眼淚都迷糊了：“老爺息怒，奴婢不敢撒謊，老爺若是不信，可以問問五姨娘，問問幾位小姐，當時的確是這樣的沒錯！”
沈慶峰將目光看向五姨娘三姨娘，陰厲沈冷的令人害怕：“你們說！”
三姨娘有些遲疑，五姨娘卻是緩緩的低下頭，一副瑟縮的樣子：“妾婢……妾婢……”
沈慶峰最厭煩吞吞吐吐，更何況他此時正在氣頭上，頓時忍不住怒喝一聲：“說！”
五姨娘似乎更瑟縮了，擡起頭快速的看了沈玉兮一眼，眼中有著畏懼與不安，疼痛與自責：“……是，媽媽說得沒錯……”
她聲音雖小，可話卻能令人聽得清楚，頓時便讓沈慶峰鐵青了面容。
沈玉兮看著高嬤嬤，目光又朝著五姨娘去，唇角忍不住就勾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啊。
她就說嘛，怎麽一向忠心耿耿的高嬤嬤，如何會接受她的賄賂，對她示好了。
果真是，道高一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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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一看這狀況，也有些無能為力，只是看了脈，開了一些補氣的藥，再讓人盡快去催催產婆，便出了廂房。
“大夫，怎麽樣了？”沈慶峰迎了上去，神色焦急。
老夫人也擔憂的看了一眼，雖然對八姨娘沒有多大的印象，可到底如今她肚子裏懷的是沈家的血脈。
“是動了胎氣，且肚子有被壓過的痕跡，怕是艱難。”大夫有些為難：“沈大人還是早作打算。”
早作打算？做什麽打算？保大保小？
這話一聽就明白了，沈慶峰的面色一瞬間青黑無比，猛然轉過頭盯著二夫人，陰沈無比。
二夫人本就疼得滿頭大汗，正等著大夫前來給她看，可冷不丁看到沈慶峰的目光，心中就有些突突，卻還是強裝鎮定：“老爺，大夫說的是，還是早做打算吧。”
她說著目光卻是朝著沈玉兮而去，意思顯而易見。
沈慶峰並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看到八姨娘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至於為何會如此。
一開始他以為是她，因此面色很是不好，可是如今見二夫人的意思，這事還與沈玉兮脫不了關系？
他看向沈玉兮，目光似要吃人。
要說沈玉兮會對八姨娘不利，他還是不相信的。然而，若是可以利用八姨娘打擊二夫人，他卻是會相信。
沈玉兮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下人進進出出，進去時那盆中的水還是情的，出來時便已變得血紅，讓人看了不免腿腳一軟。
“父親，姨娘與九弟要緊。”沈玉兮看著她。
“當然，母親說的對，有些事，還是早做打算的好。”頓了頓，看著那進進出出的婆子手裏的血盆子，沈玉兮又道：“九弟，是無辜的。”
她這般直直叫了排名，登時讓沈慶峰又有些不確定了起來，心中更是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是啊，若是八姨娘這一胎平安生下來，的確是排行第九。
二夫人眼見沈慶峰原本已經信了幾分，卻又被沈玉兮一句話說的消了疑慮，登時氣得暗暗咬牙。
沈玉兮見他如此，不免輕笑一聲：“若父親想要知道，不若問問兩位姨娘，相信三姨娘五姨娘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定會讓父親原原本本的知道事情的經過。”
三姨娘五姨娘？
沈慶峰這才想起，事發時這兩人都在，不僅這兩人都在，就是沈玉晴沈玉涵沈玉蘭也都在。
這些人，全都看到了事情的經過，即便有些看得不全面，可是幾個人的話湊起來，也足以還原一個事發的經過。
一個人可以撒謊，五個人卻不可能會撒謊。
更何況這五個人還是他最親的人，就更加不可能會對他撒謊。
然而他此時沒心情問這些，沈玉兮也說得對，八姨娘與胎兒要緊。
就在這個時候，產婆終於到了。
雖然一早就已經有在準備，可是因為月份還不夠，雖然事先已經說好了，可是產婆恰好沒在家裏，因此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找了另外一個。
也幸好這一個當時恰在家裏，很快便跟著來了。
有了產婆進去，大夫開的補氣的湯藥也餵了，沈慶峰的神情這才好過一些。
心情一放送，便又想起剛剛的問題，他面色陰沈，看向三姨娘：“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三姨娘被點名，下意識的看了二夫人一眼，神色有些惶惶：“老爺，妾婢……妾婢也不知道如何說……”
三姨娘欲言又止，二夫人眸光淩厲就射了過去，沈慶峰就更是氣惱：“照實說！”
他說著氣恨的掃了二夫人一眼：“有什麽便照實說，吞吞吐吐難不成這件事你也有份？”
他這般幾乎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是有人背後利用八姨娘是被人利用的，聽得二夫人身子搖搖欲墜。
“夫人，夫人您怎麽樣？！”高嬤嬤攙扶著二夫人，面色大驚的朝著大夫喊：“快，大夫快來看看我家夫人！”
大夫聞聽二夫人也有傷，忙讓高嬤嬤將二夫人扶到一邊的軟榻上，他這才忙上前搭脈。
高嬤嬤卻是一轉身跪倒在沈慶峰與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老爺，事到如今，奴婢不得不講了。”
“說！”沈慶峰冷冷的喝道。
老夫人也皺眉冷眼掃了她一眼。
高嬤嬤咚咚的磕著頭：“幾位小姐與兩位姨娘之前便在夫人處，二夫人讓縣主去煎藥，奴婢引著縣主去了小廚房。縣主避開人，暗中塞了銀子給奴婢，讓奴婢一會子見機行事。縣主威逼利誘，奴婢一時鬼迷心竅，便……”
她得又急又快，讓人沒有喘息的時間：“後來縣主將藥端了過來，恰好八姨娘也過來請安。縣主不知為何突然朝著八姨娘倒去。二夫人大驚想阻止，可不知怎麽的卻是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高嬤嬤說著拼命磕頭：“事情發生的太快，奴婢們甚至來不及去攙扶，就見八姨娘已經動了胎。”
是啊，事情實在是太快了，到現在她都忍不住的嘆息，對方是算準了她的時間，掐的剛剛好，不早不晚。
沈慶峰的面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鐵青，重重的踢了高嬤嬤一腳：“大膽刁奴，簡直是滿口胡言！”
高嬤嬤被沈慶峰這一踢，疼得登時整個身子都蜷縮起來。
她仰起頭，看向沈慶峰，鼻涕眼淚都迷糊了：“老爺息怒，奴婢不敢撒謊，老爺若是不信，可以問問五姨娘，問問幾位小姐，當時的確是這樣的沒錯！”
沈慶峰將目光看向五姨娘三姨娘，陰厲沈冷的令人害怕：“你們說！”
三姨娘有些遲疑，五姨娘卻是緩緩的低下頭，一副瑟縮的樣子：“妾婢……妾婢……”
沈慶峰最厭煩吞吞吐吐，更何況他此時正在氣頭上，頓時忍不住怒喝一聲：“說！”
五姨娘似乎更瑟縮了，擡起頭快速的看了沈玉兮一眼，眼中有著畏懼與不安，疼痛與自責：“……是，媽媽說得沒錯……”
她聲音雖小，可話卻能令人聽得清楚，頓時便讓沈慶峰鐵青了面容。
沈玉兮看著高嬤嬤，目光又朝著五姨娘去，唇角忍不住就勾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啊。
她就說嘛，怎麽一向忠心耿耿的高嬤嬤，如何會接受她的賄賂，對她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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