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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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的身子瞬間抖成篩糠，跪在地上，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滾了下來，猛然磕頭認錯：“小姐，小姐奴婢錯了，求小姐放了奴婢吧，奴婢說，奴婢都說……”
呵，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沈玉兮微微一笑：“嗯？”
這就是鼓勵的意思了，燕子急忙道：“是，是大小姐身邊的紅袖姐姐，知道四小姐想念五姨娘，賞了奴婢不少銀子，逼著奴婢答應為大小姐當差。”
“那今次呢？”沈玉兮似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
“今次……五姨娘自上次荷塘之後便對小姐恨之入骨，一直伺機想要謀算小姐，前些日子她讓人尋了奴婢，賞了奴婢十兩銀子，讓奴婢尋機埋在院子裏，奴婢見瓔珞與麝月……”
五姨娘？
沈玉兮陡然便挺直了身子，目光森然的盯著她：“你說謊！”
五姨娘即便是再怎麽不喜她，可總也不至於出手害她——
沈玉兮想到這裏，心中點點疑竇開始散開，莫名一跳，似乎有什麽一閃而過，快的她抓不住。
“奴婢、奴婢不敢說謊，是真的，除了五姨娘，紅袖姐姐也私下給了奴婢話，讓奴婢趁機再多埋幾個……奴婢也是一時糊塗，求四小姐原諒，奴婢再也不敢了！”燕子猛然的磕頭認錯。
沈玉兮眸光森冷陰厲，直看得燕子渾身發抖。
她恐懼的看著她，不知道沈玉兮到底會怎麽處置她：“奴婢……奴婢真的不敢說謊。”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沈玉兮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色緩緩的和暖許多，看著燕子道：“那你可願將功贖罪？”
什麽意思？小姐相信她了？
經過剛才那一陣，燕子已經對沈玉兮深深恐懼起來，覺得她十分可怕，連忙點點頭：“願意，願意的，奴婢願意將功贖罪的。”
等一切都安排好，紫蘇悄聲道：“小姐，燕子真的信得過？萬一她……她可與麝月不同。”
餘下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可是沈玉兮卻知道她想說什麽。
瓔珞也忍不住低聲道熬：“就是啊小姐，我總覺得這燕子還有話沒有說完。”
她自然還有話沒有說完，沈玉兮搖搖頭笑了笑，道：“沒事，你們看著點就是。”
她心中有鬼，就算再怎麽看著也難免有疏漏的時候啊，尤其是這麽緊要的事情。
“萬一她闖出禍事……”紫蘇未免擔心道。
沈玉兮再次一笑，明亮的眼睛裏卻是一片涼薄：“你們去，反而會壞事。”
瓔珞杏眼圓睜：“那萬一燕子真的懷有二心，走漏了消息了？”
她原本就有二心，也無謂走不走漏，沈玉兮手指輕輕的在茶杯上抹了抹，淡聲道：“她如今收了多方好處，自然是要做出姿態的。雖然說對方早已不會重用她，也拿她當棄子看，可那是還不知道她的底細，若是一旦其中的一方知道了，你覺得那些人能留她到天明？”
“不能。”瓔珞傻傻的搖頭。
沈玉兮的唇畔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點點頭：“那如果我稍微透露一點消息給其中一方呢？”
“明白了。”瓔珞點頭，紫蘇卻猶豫道：“那小姐怎麽會知道當初是燕子假借五姨娘的名義約小姐出去的？”
畢竟那是小姐的親姨娘，也算與小姐是一脈相承，對於剛進府的小姐來說，正是最想靠近的時候，是再正常不過了。
沈玉兮眸光悠遠起來看，看著外面沈沈的夜色，漸漸的眸色也跟著沈了下去：“因為那約的地方是在後院荷塘，且時間點是在午後。”
午後有什麽不對嗎？那個時間段大家都會前去賞荷——
紫蘇瞬間便明白過來，嘆道：“小姐真是細心。”
其實是謹慎才是，便是這一點都能讓她想到這許多，不得不說是小心翼翼。
若是在前生，她定不會疑心什麽。
可她是從忘川河裏爬上來的，知道二夫人表面慈愛實則內裏毒辣，自然行事都要小心謹慎，若是不然豈不白費了老天的好意？
沈玉兮的眼裏有抹冷厲漸漸凝起，笑容也跟著冷了下來。
還沒等到想要的結果，房中便已經來了不速之客。
“她的確是沒有全說出來，顯然是還心存僥幸，留了一手。”左雲峰將一個小木人往她面前的桌子上一丟，抱著手臂依靠在窗戶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看來你在這樞密使府很不受歡迎啊，這麽多人盼著你死。”
沈玉兮淡淡的看著他：“你能不能每次不要三更半夜過來，也不要有門不走破窗而入，知不知道這樣很不君子，很影響人家聲譽？”
左雲峰優雅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顧自的斟了一杯茶，端起來喝了幾口，這才放下，薄削的唇角扯出一抹慵懶的笑意：“我從來就不是個君子。”
呵，她看起來是那麽好說話的，怎麽一個二個的將她這裏當成自家後院，想來就來？
沈玉兮眉眼幾可不見的皺了皺，怎麽也無法將眼前這個一臉玩世不恭且慵懶的家夥聯系在一起。
記憶中的左雲峰從來都是不拘言笑，黑沈著臉，在她面前永遠都是沈默寡言，幾時變得這般的玩世不恭了？
見沈玉兮又不說話，左雲峰又是呵呵一笑：“怎麽，不認識本公子了？”
沈玉兮忍不住的抽了抽眼，移開了目光，神色淡漠，清淡的開口：“你半夜闖我房間，不會就是為了與我打嘴仗的吧？”
左雲峰眉梢一挑，眼底並沒有意外之色：“若我說是呢？”
沈玉兮只是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唇邊勾起一抹淡薄的笑意：“你可要想好，這句話的代價。”
左雲峰還有些洩氣，哼了哼聲：“就不怕我手重，對他下狠手？”
能讓她出面尋找天一老人醫治的，怕是在她的心裏沒那麽簡單。
“你覺得，你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耍心思？”沈玉兮看了他一眼。
這麽維護他，還說沒什麽？
“呵，那可未必。”左雲峰看了看她，很是吃味。
“我說過，我們只是合作關系。”沈玉兮淡淡開口：“查的如何了？”
我們是指誰？他還是趙景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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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沈玉兮微微一笑：“嗯？”
這就是鼓勵的意思了，燕子急忙道：“是，是大小姐身邊的紅袖姐姐，知道四小姐想念五姨娘，賞了奴婢不少銀子，逼著奴婢答應為大小姐當差。”
“那今次呢？”沈玉兮似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
“今次……五姨娘自上次荷塘之後便對小姐恨之入骨，一直伺機想要謀算小姐，前些日子她讓人尋了奴婢，賞了奴婢十兩銀子，讓奴婢尋機埋在院子裏，奴婢見瓔珞與麝月……”
五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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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沈玉兮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色緩緩的和暖許多，看著燕子道：“那你可願將功贖罪？”
什麽意思？小姐相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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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安排好，紫蘇悄聲道：“小姐，燕子真的信得過？萬一她……她可與麝月不同。”
餘下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可是沈玉兮卻知道她想說什麽。
瓔珞也忍不住低聲道熬：“就是啊小姐，我總覺得這燕子還有話沒有說完。”
她自然還有話沒有說完，沈玉兮搖搖頭笑了笑，道：“沒事，你們看著點就是。”
她心中有鬼，就算再怎麽看著也難免有疏漏的時候啊，尤其是這麽緊要的事情。
“萬一她闖出禍事……”紫蘇未免擔心道。
沈玉兮再次一笑，明亮的眼睛裏卻是一片涼薄：“你們去，反而會壞事。”
瓔珞杏眼圓睜：“那萬一燕子真的懷有二心，走漏了消息了？”
她原本就有二心，也無謂走不走漏，沈玉兮手指輕輕的在茶杯上抹了抹，淡聲道：“她如今收了多方好處，自然是要做出姿態的。雖然說對方早已不會重用她，也拿她當棄子看，可那是還不知道她的底細，若是一旦其中的一方知道了，你覺得那些人能留她到天明？”
“不能。”瓔珞傻傻的搖頭。
沈玉兮的唇畔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點點頭：“那如果我稍微透露一點消息給其中一方呢？”
“明白了。”瓔珞點頭，紫蘇卻猶豫道：“那小姐怎麽會知道當初是燕子假借五姨娘的名義約小姐出去的？”
畢竟那是小姐的親姨娘，也算與小姐是一脈相承，對於剛進府的小姐來說，正是最想靠近的時候，是再正常不過了。
沈玉兮眸光悠遠起來看，看著外面沈沈的夜色，漸漸的眸色也跟著沈了下去：“因為那約的地方是在後院荷塘，且時間點是在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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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瞬間便明白過來，嘆道：“小姐真是細心。”
其實是謹慎才是，便是這一點都能讓她想到這許多，不得不說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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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是從忘川河裏爬上來的，知道二夫人表面慈愛實則內裏毒辣，自然行事都要小心謹慎，若是不然豈不白費了老天的好意？
沈玉兮的眼裏有抹冷厲漸漸凝起，笑容也跟著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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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兮淡淡的看著他：“你能不能每次不要三更半夜過來，也不要有門不走破窗而入，知不知道這樣很不君子，很影響人家聲譽？”
左雲峰優雅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顧自的斟了一杯茶，端起來喝了幾口，這才放下，薄削的唇角扯出一抹慵懶的笑意：“我從來就不是個君子。”
呵，她看起來是那麽好說話的，怎麽一個二個的將她這裏當成自家後院，想來就來？
沈玉兮眉眼幾可不見的皺了皺，怎麽也無法將眼前這個一臉玩世不恭且慵懶的家夥聯系在一起。
記憶中的左雲峰從來都是不拘言笑，黑沈著臉，在她面前永遠都是沈默寡言，幾時變得這般的玩世不恭了？
見沈玉兮又不說話，左雲峰又是呵呵一笑：“怎麽，不認識本公子了？”
沈玉兮忍不住的抽了抽眼，移開了目光，神色淡漠，清淡的開口：“你半夜闖我房間，不會就是為了與我打嘴仗的吧？”
左雲峰眉梢一挑，眼底並沒有意外之色：“若我說是呢？”
沈玉兮只是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唇邊勾起一抹淡薄的笑意：“你可要想好，這句話的代價。”
左雲峰還有些洩氣，哼了哼聲：“就不怕我手重，對他下狠手？”
能讓她出面尋找天一老人醫治的，怕是在她的心裏沒那麽簡單。
“你覺得，你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耍心思？”沈玉兮看了他一眼。
這麽維護他，還說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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