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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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如同啞謎一般的對話讓瓔珞充滿了疑惑，沈玉兮卻脫口而出：“你是誰！”
左雲峰依舊不說話，只是淡然的看著她：“你覺得，我會是誰？”
沈玉兮的面容漸漸凝重起來：“你當知道，我不喜歡隱瞞。”
“讓你找的人，是不是景王？”左雲峰雖然面上含笑，可目光裏卻多了別樣的神色。
沈玉兮一楞，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你到底是誰？”
除了是青衣門的門主左雲峰，醉仙樓與煙柳閣的幕後東家，還是誰？
青衣門負責暗殺，醉仙樓是人脈，煙柳閣負責消息，還有後來的吉祥賭坊。他自己又手握兵馬司的實權，掌管著各處的供給，後來更是逐漸滲透到軍中。
表面上卻還借著太子的名義，暗中算計著其他人，卻將一切罪責推到太子身上。
上一世，趙景曄就是利用這些東西，一點點的收買人心，暗中籌謀，雖不至於說是完全依靠這些，然而他能成功，少不了這些東西的幫助。
斬斷這些東西，就如同斬斷了他的一只臂膀。
“我想知道，你，是站在誰的立場上，又值不值得信任。”沈玉兮簡單直白。
聽著她的話，左雲峰側頭看著她，眸光閃過一抹幽深莫測：“因為景王？”
“不，因為我。”沈玉兮看著他，只覺得這一世似乎有什麽東西不同了。
左雲峰看著豎起防備的沈玉兮，如同渾身長刺的刺猬，將自己厚厚包裹起來。
“因為你？”左雲峰皺眉：“我不明白。”
“或者這樣說，你背後的人……”沈玉兮看著近在咫尺的左雲峰，感覺自己似乎有些看不透這個人了：“是誰？”
是誰有那麽重要嗎？
左雲峰不解的看著她：“你想知道什麽？”
“是啊，我想知道什麽呢……”沈玉兮輕聲漫語，自嘲的一笑：“我又能知道什麽呢？”
“我不知道景王對誰造成了威脅，也不知他為何會對他出手，我只是想知道，你，現在為誰做事？”
“你能入樞密使府如入無人之境，你能悄無聲息出現在我面前，你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於無形，我不過一個無用棄女，你卻這般費盡心思接近我。”沈玉兮睫毛輕顫，輕輕的問道：“你是四皇子的人，是嗎？”
“哦，何以見得？”左雲峰眸光一閃，看著她：“你為何會這樣認為？”
“難道不是嗎？我暗中查過，那破廟裏的刺殺就是青衣門做的。你這麽費盡心機想要接近我，不過是怕我察覺出什麽，想要威逼利誘，若是實在不行，就滅口，畢竟死人是最保險的。”
“我殺人，從來不用費心思，這太浪費時間。”左雲峰一本正經：“我想殺的人，從來沒有逃脫過。”
“那為何破廟裏你還失了手？”沈玉兮笑了笑：“不，也許不叫失手，而是你故意為之。”
“為什麽？”
“為什麽那時會假裝失手放過我？是良心發現覺得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有損英名，還是覺得我構不成威脅沒必要下殺手？”沈玉兮話裏話外直接將他懟了回去，就差沒指明他的身份。
“都說樞密使府的四小姐粗鄙無知，可我怎麽覺著，是那些人瞎了眼？”左雲峰微抿著唇，忍不住感嘆道：“你就是這麽看我的？”
他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著她，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只覺得她實在太聰明了，僅憑著蛛絲馬跡，就能推出這麽多的事情。
她的頭腦了得，心思深沈，目光獨到，如同一塊璞玉，低沈內斂，雖然蒙了塵，可卻還是散發著驚人的吸引力，終有一日總會綻放屬於她的光華。
這樣的女子，沒有那個男子不會喜歡，也難怪景王會對她另眼相看。
“我怎麽看的不要緊，要緊的是，你身後的人，到底是誰？”沈玉兮輕聲漫語：“如今的朝局，雖然看著風平浪靜，可那暗處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陰謀利用早就挾裹著迎面而來，稍一不慎，便萬劫不覆。”
“你是說，我在算計利用你？”左雲峰的面容微微發冷：“還是說，你希望我背後的人是景王？”
左雲峰這般一說，沈玉兮反而沒有把握了。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左門主，明人不說暗話，你的確讓我很是迷惑。”
“你找上我的時候，我以為你不過就是單純想利用我的手做些私底下的事情，讓我覺得你這個人還不錯。”
“卻又查出破廟裏的事情，讓我覺得你不單單是個殺手。後來的事情也證明我的想法，你能不能給我個相信你的理由？”
“你——到底是誰？”
“我是青衣門門主，左雲峰。”他的回答簡單直白：“你只需知道，我不會傷害你。”
沈玉兮看他的樣子，是不打算明說了。
也罷，有些事情，即便是對方親口說出來，也不一定可信。
而且，她也只打算問這麽一次，以後也不會再問。
“好，左門主。”她的語氣冷淡了許多。
“你不信？”左雲峰蹙了蹙眉。
“不，我信。”卻也，僅此而已。
“好，我承認是還有一個身份沒說。”左雲峰突然有些煩躁起來，站起身來回走了走，最後在沈玉兮的面前站定：“只是你要保證，對誰也別說，景王也不行。”
沈玉兮訝異的看著他，點點頭：“你無需如此。”
然而左雲峰卻是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麽天大的決心一般，道：“我是陸雲生。”
陸雲生？
天一老人的關門弟子陸雲生？
沈玉兮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
“對，我。”左雲峰看著沈玉兮驚訝的面容，忍不住的抓了抓腦袋：“我就知道你不相信……”
沈玉兮忍不住的彎了眉眼，上上下下將他看了個遍：“陸雲生？”
她看著他，突然就想起，上一世的建平帝的死來，心中有什麽一跳而過。
有什麽在心中升起，又有什麽在心中落下。
“那麽，陸大夫，對於我之前的請求，可否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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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雲峰依舊不說話，只是淡然的看著她：“你覺得，我會是誰？”
沈玉兮的面容漸漸凝重起來：“你當知道，我不喜歡隱瞞。”
“讓你找的人，是不是景王？”左雲峰雖然面上含笑，可目光裏卻多了別樣的神色。
沈玉兮一楞，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你到底是誰？”
除了是青衣門的門主左雲峰，醉仙樓與煙柳閣的幕後東家，還是誰？
青衣門負責暗殺，醉仙樓是人脈，煙柳閣負責消息，還有後來的吉祥賭坊。他自己又手握兵馬司的實權，掌管著各處的供給，後來更是逐漸滲透到軍中。
表面上卻還借著太子的名義，暗中算計著其他人，卻將一切罪責推到太子身上。
上一世，趙景曄就是利用這些東西，一點點的收買人心，暗中籌謀，雖不至於說是完全依靠這些，然而他能成功，少不了這些東西的幫助。
斬斷這些東西，就如同斬斷了他的一只臂膀。
“我想知道，你，是站在誰的立場上，又值不值得信任。”沈玉兮簡單直白。
聽著她的話，左雲峰側頭看著她，眸光閃過一抹幽深莫測：“因為景王？”
“不，因為我。”沈玉兮看著他，只覺得這一世似乎有什麽東西不同了。
左雲峰看著豎起防備的沈玉兮，如同渾身長刺的刺猬，將自己厚厚包裹起來。
“因為你？”左雲峰皺眉：“我不明白。”
“或者這樣說，你背後的人……”沈玉兮看著近在咫尺的左雲峰，感覺自己似乎有些看不透這個人了：“是誰？”
是誰有那麽重要嗎？
左雲峰不解的看著她：“你想知道什麽？”
“是啊，我想知道什麽呢……”沈玉兮輕聲漫語，自嘲的一笑：“我又能知道什麽呢？”
“我不知道景王對誰造成了威脅，也不知他為何會對他出手，我只是想知道，你，現在為誰做事？”
“你能入樞密使府如入無人之境，你能悄無聲息出現在我面前，你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於無形，我不過一個無用棄女，你卻這般費盡心思接近我。”沈玉兮睫毛輕顫，輕輕的問道：“你是四皇子的人，是嗎？”
“哦，何以見得？”左雲峰眸光一閃，看著她：“你為何會這樣認為？”
“難道不是嗎？我暗中查過，那破廟裏的刺殺就是青衣門做的。你這麽費盡心機想要接近我，不過是怕我察覺出什麽，想要威逼利誘，若是實在不行，就滅口，畢竟死人是最保險的。”
“我殺人，從來不用費心思，這太浪費時間。”左雲峰一本正經：“我想殺的人，從來沒有逃脫過。”
“那為何破廟裏你還失了手？”沈玉兮笑了笑：“不，也許不叫失手，而是你故意為之。”
“為什麽？”
“為什麽那時會假裝失手放過我？是良心發現覺得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有損英名，還是覺得我構不成威脅沒必要下殺手？”沈玉兮話裏話外直接將他懟了回去，就差沒指明他的身份。
“都說樞密使府的四小姐粗鄙無知，可我怎麽覺著，是那些人瞎了眼？”左雲峰微抿著唇，忍不住感嘆道：“你就是這麽看我的？”
他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著她，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只覺得她實在太聰明了，僅憑著蛛絲馬跡，就能推出這麽多的事情。
她的頭腦了得，心思深沈，目光獨到，如同一塊璞玉，低沈內斂，雖然蒙了塵，可卻還是散發著驚人的吸引力，終有一日總會綻放屬於她的光華。
這樣的女子，沒有那個男子不會喜歡，也難怪景王會對她另眼相看。
“我怎麽看的不要緊，要緊的是，你身後的人，到底是誰？”沈玉兮輕聲漫語：“如今的朝局，雖然看著風平浪靜，可那暗處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陰謀利用早就挾裹著迎面而來，稍一不慎，便萬劫不覆。”
“你是說，我在算計利用你？”左雲峰的面容微微發冷：“還是說，你希望我背後的人是景王？”
左雲峰這般一說，沈玉兮反而沒有把握了。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左門主，明人不說暗話，你的確讓我很是迷惑。”
“你找上我的時候，我以為你不過就是單純想利用我的手做些私底下的事情，讓我覺得你這個人還不錯。”
“卻又查出破廟裏的事情，讓我覺得你不單單是個殺手。後來的事情也證明我的想法，你能不能給我個相信你的理由？”
“你——到底是誰？”
“我是青衣門門主，左雲峰。”他的回答簡單直白：“你只需知道，我不會傷害你。”
沈玉兮看他的樣子，是不打算明說了。
也罷，有些事情，即便是對方親口說出來，也不一定可信。
而且，她也只打算問這麽一次，以後也不會再問。
“好，左門主。”她的語氣冷淡了許多。
“你不信？”左雲峰蹙了蹙眉。
“不，我信。”卻也，僅此而已。
“好，我承認是還有一個身份沒說。”左雲峰突然有些煩躁起來，站起身來回走了走，最後在沈玉兮的面前站定：“只是你要保證，對誰也別說，景王也不行。”
沈玉兮訝異的看著他，點點頭：“你無需如此。”
然而左雲峰卻是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麽天大的決心一般，道：“我是陸雲生。”
陸雲生？
天一老人的關門弟子陸雲生？
沈玉兮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
“對，我。”左雲峰看著沈玉兮驚訝的面容，忍不住的抓了抓腦袋：“我就知道你不相信……”
沈玉兮忍不住的彎了眉眼，上上下下將他看了個遍：“陸雲生？”
她看著他，突然就想起，上一世的建平帝的死來，心中有什麽一跳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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