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樓城的流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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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樓城的流連忘返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中午了，這邊仨那邊四個都聚到一家自助餐裏吃午飯。吃飯時間，這七個人是邊吃邊聊，七張嘴最為忙碌。吃飽時，大家沒記得都吃了些什麽，但嘴裏的話還是停不住。上午兩個多小時的見聞，就午飯這點功夫哪兒聊得完啊！
飯後，郭立雄夫婦的父母們都去附近的樓城午休，郭立雄和杜家姐弟倆繼續打游戲。
進入樓城後，只有楊紅英和張麗去午休了，郭立雄和杜仲興兩位男士興致不減，在樓城裏閑逛起來，他們沿著樓城內的走廊散步，邊看邊聊著。
“這樓城有點意思啊！”杜仲興說。
“是啊，你女兒說是為了鄰裏交流方便特別設計的，還真沒錯。你看，每家大門都對著走廊，一出門就能在走廊裏散步。那邊還有椅子和茶幾，窗外的風景也不錯。這種走廊啊，是個休閑的好地方。”郭昊明註意到這種走廊的特點。
“這麽長又挺寬敞的走廊，不用上下樓，也不怕天氣變化，特別適合在這兒散步聊天，比住在弄堂胡同裏還方便。”杜仲興肯定了親家的看法。
“英英說，這是房地產開發特別設計的，就是要增加住房見面的機會呀。這說明開發商也註意到：現代的人，見面聊天交流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郭昊明想到了來的路上兒媳杜英英的介紹。
“是啊，我們擺弄機器的時間倒是越來越長了。於是，開發商想到了用別致的建築形式來增加人們見面的機會。不過，我感覺英英他們安排這麽一次出游好像是有些目的的。”杜仲興在推測。
“我也有同感。他們先是讓我們逛街，其實像是有意引導我們註意變體機器。現在呢，又讓我們到這兒來感受一下樓城的魅力。”郭昊明同意親家的推測。
“這種安排，一定是有想法的，但又不便明說，就讓我們親自去感悟。”杜仲興說著，微笑了一下。
“你們說得沒錯，這個樓城的設計初衷就是要加強人們的交流。我們這些智能機器大規模普及後，人和機器的交流遠比人和人的交流多得多。長此以往，人的交流能力會嚴重退化，將會產生嚴重的社會問題。所以，住在這裏的人會感覺到外出的方便，而一旦進入走廊，就會有很多與鄰居交流的機會。”一直跟隨著的管家小雄突然插話了。
“他們也可以在家與你這樣的機器聊天啊！”杜仲興假意反駁。
“資料顯示，這裏的居民大量使用可變體的共享管家，機器寵物的擁有量也相對較少。居民外出時間比傳統住宅的要長得多，鄰裏交流機會自然就多了。”小雄說。
“還真是，這種樓城的居住環境使得其中的居民不需要太多的智能機器。樓城內的服務設施應有盡有，樓內走動方便，旁邊還有那麽大的一個商場。的確是一個宜居之地。”郭昊明千萬小雄的說法。
“資料顯示，這種樓城的物聯網普及率與使用頻度都很高，居住的安全性與便利性都很高。這對於老人和兒童而言，都非常合適。另外，樓城裏的居民大多使用共享冰箱、共享洗衣機、共享太陽能電力、共享儲藏間。這些共享模式可以使得住戶的居室內得到更大的活動空間，也就更宜居了。”小雄像是在補充說明。
“這，恐怕就點到主題了。英英她是故意要我們‘考查’一下這種樓城的可居性，如果我們有可能自願搬到這裏來居住，我們養老和他們照顧孩子的問題就都順便解決了。”杜仲興看出了端倪。
“你舍得放棄你那套豪宅？”郭昊明表示懷疑。
“嗨，人啊，歸根結底還是群居動物。住得再大的房子，也需要附近有朋友或鄰居能經常走動。成天憋在房間裏，也會抑郁的。說不定哪天我們還真就搬到這裏來呢，親家你們要不要考慮在這裏和我們成為鄰居啊？”杜仲興在假設。
“嗯，我還得和張麗商量商量呢。要不，你先搬進來再說。”說完，倆人會意地笑了。
下午，郭立雄的父親郭昊明和杜英英的父親杜仲興帶著已經有變體功能的管家“小雄”繼續逛街。郭立雄和他的小舅子玩游戲，這倆都對逛街沒興趣。杜英英帶著母親楊紅英和婆婆張麗去了那家“寵物玩家”的商店，當然，她們也帶著剩下的機器管家和所有的機器寵物。
“寵物玩家”的訂制服務，就是客戶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在現場進行設計，然後由3D打印機直接生產所需的配件和飾品，是基本上能做到“所見所得”的那種個性化服務。
這家店可以讓顧客按照自己的喜好設計出各種各樣的寵物，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裏游的，大腦裏想的，你要什麽樣外形的寵物就會得到什麽樣的寵物實物。而且，整個制作過程，用時很短。
杜英英正是看中了這家店的特色服務，就特地帶著母親和婆婆來享用一下。她打算用下午這點時間重新打造一下她的兩個寵物“郭郭”和“杜杜”，她也以為母親和婆婆會對這事感興趣，於是就帶著兩位女性長輩和她們的寵物一起來到了這家店裏。
杜英英使用店裏的MR投影設備為自己的寵物設計了新的外形，其它兩位女士圍在她身邊饒有興致地觀看著。
不一會兒，一個全新外形的“郭郭”就定型了。
杜英英轉過身來對著她婆婆說：“媽，您也可以像我這樣，把您的寵物改造一下。”
“改造後，新的寵物會不會不認得我們了？”張麗有個疑問。
“上午你們就把管家小雄改造過了，它不是還認得我們嗎。您不用擔心，我們只變換一下機器的外形，它們內部原來是什麽樣的還是什麽樣。”
“好吧。我的寵物‘小明’那個豬樣已經看膩歪了，把它換成狗樣吧。親家，你的寵物要不也換換樣子。”張麗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又打算鼓動一下楊紅英。
“我不換。我那只寵物的樣子挺好的，它的外形是我精心挑選的，現在還沒看厭呢。”楊紅英表示了拒絕。
晚餐時間到了，大家都按照機器管家的提示來到了指定的餐廳。
管家小雄變形成了類似購物車的樣子，它的身上盛放著那兩位“老”男士買來的很多物品。
“你們兩個大男人也會瘋狂購物啊！”張麗看過小雄身上的商品後，對著丈夫郭昊明和親家杜仲興開玩笑地說。
“我們也是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購物欲，慚愧慚愧。”杜仲興笑著回應。
“連你們都失控了，看來這地方以後不能來了。再來一兩次，我們都得破產！”楊紅英也跟著開起了玩笑。
“只要能得到快樂，破產也值了。”郭昊明笑著說。
“喝，這麽快就忘了你當時是怎麽抱怨我網購的啦？”張麗假意不滿。
“趕緊吃飯吧，一會兒還有精彩表演呢。”郭立雄趕緊把話題岔開。
晚上的最後一個節目，是參看商城劇場裏的演出。全部由機器演員組成的表演節目十分精彩，一些經典的小品、小話劇、歌劇片段、大型團體操、獨唱合唱、獨奏合奏、馬戲、魔術等等等等，都串連在一臺晚會之中。
這個劇場裏的演出每晚都有，而且節目內容絕不重樣！
搞笑的看點是：幕後指揮常常為機器演員故意制造一些小錯誤、小紕漏、小笑話、小噱頭等，目的就是為了逗起觀眾的開懷大笑。
反正觀眾都知道這些演員都是機器，也就不挑剔了。
演出過程中，機器演員中有時也會混進一兩個人類演員客串一把。要是不明說，觀眾還真看不出來真假。
演出中間休息時，這七個人又討論起來了。
“這些機器模仿人類演員，也太像了，我完全分不出哪個是人哪個是機器。”張麗很興奮地說。
“是啊，他們在侵犯人類演員的肖像權，這可是違法的！”楊紅英說。
“要說違法，可不是機器，是晚會的組織者。不過，他們肯定和人類演員有簽約在先的。”郭昊明解釋道。
“這個商城裏那麽多廠商的的機器，相互之間也一定有不少抄襲行為的。”杜仲興肯定著自己的看法。
“這個正版盜版的問題吧，有時挺難界定的。抄襲了多少才算盜版呢？有時也會說法不一。有人就喜歡打擦邊球，其實就是在你的創意上改了點東西，然後就成他的了。”杜威說。
“好像這種事很久之前就在扯，到今天也還是扯不清楚啊。”杜英英說。
“這事有時是挺難打官司的，咱們這三兩句話哪兒說得明白，還是聊點別的吧。”郭立雄又要轉移話題了。
“對了，這上半場演出裏有個節目給我的印象很深。那個機器演員一邊唱歌一邊翻跟頭，這可是人類演員很難做到的。”楊紅英說。
“是啊，我也有印象。最後，那個機器演員的臉上做出了幾個人類不可能做出來的表情，太不可思議了。”杜英英說。
“你們說的是那個把鼻子翹到頭頂、眼睛墜到腮幫子的機器演員吧。它讓我笑得肚子都抽筋了，你們這些研發人員就是這樣折騰機器的麽？”張麗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是為了演出嘛，總要搞些誇張動作的，咱們常用的機器可不能這樣。”郭立雄說。
“嗯，平常用的機器管家要是來這麽個表情，還不嚇死誰。”杜英英說。
“什麽樣的機器用在什麽場合，這是有嚴格規定的，不可以亂來。”杜威說。
“你說，智能機器能不能很好地區別場合？這樣就能在什麽場合做什麽事。”楊紅英問女婿。
“比較簡單的場合，機器是能夠識別的。但一些比較覆雜的場合，就不好說了。譬如：咱們在這裏閑聊，機器就可以插話。但要是一個商務談判現場，機器有時會弄不清楚哪些對話是談判內容，哪些是在隨便聊幾句。”郭立雄解釋道。
“將來，機器也會參與商務談判麽？”杜威問他姐夫。杜仲興也湊了過來，他對這個問題也有興趣。
“極有可能！機器與機器進行商務談判，就不會像人類那麽客套。行就行，不行就是下一個話題了。這是我推測的啊！你們也知道，我們民惠公司不擅長這方面的研發。”
“現在已經有很多公司在進行智能機器的各種研發工作，肯定有人會搞這事的。只要嘗到了甜頭，就會有人在你想不到的地方弄點事出來。”郭昊明這話，也是推測。
“這麽多樣的機器，又怎麽怎麽聰明，可它們怎麽就不能翻譯地外機器的信號呢？”杜仲興問郭立雄。
“在機器與機器之間的交流這件事上，我們研究得太少。DeeDee星球上那臺機器雖然也是機器，雖然它比我們的機器要聰明很多，但它畢竟也還是機器，它只能機械地重覆它那一套動作，並發出同樣的電波信號，然後就沒有其它可表達的新意了。我們估計它是在向我們打招呼，但我們能夠獲取的信息實在是太有限了，一時難以譯出它的意思。這件事也說明那個地外機器也沒有自我意識，否則我們早就和地外文明對上話了。”郭立雄解釋道。
“我們的機器表現得確實很差，去DeeDee星球的那些機器根本就沒有這種主動打招呼的功能。他們民惠公司還禁止機器與機器對話呢，所以我們的機器在DeeDee星球上的表現肯定是‘呆若木雞‘的。”杜英英有點嘲弄的味道。
“好在相遇點離地球更近些，我們還能做些補救。”郭立雄說。
“你怎麽知道？也許那個地外機器的母艦就在附近呢。”杜英英也推測了一下。
所謂“無巧不成書”！在“機器世界”大商城劇院裏聊得正嗨的郭立雄，突然收到了一條緊急信息：請立即前往國際太空公司，有緊急公務！
見丈夫看過信息後臉色有變，杜英英馬上問：“怎麽啦！發生了什麽事麽？”
郭立雄把手上的信息給妻子看了一下，然後對大家說：“不好意思，我有緊急公務，得馬上趕過去，你們接著玩吧。”
“希望不是DeeDee星球上又發現了什麽。咱們正在通過光年項目向外擴張，可不想有什麽來搗亂啊！”郭昊明說。嗯，郭立雄的父親也關註著光年項目呢。
“那你趕緊去忙吧，這邊有我照應呢。”杜英英催著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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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中午了，這邊仨那邊四個都聚到一家自助餐裏吃午飯。吃飯時間，這七個人是邊吃邊聊，七張嘴最為忙碌。吃飽時，大家沒記得都吃了些什麽，但嘴裏的話還是停不住。上午兩個多小時的見聞，就午飯這點功夫哪兒聊得完啊！
飯後，郭立雄夫婦的父母們都去附近的樓城午休，郭立雄和杜家姐弟倆繼續打游戲。
進入樓城後，只有楊紅英和張麗去午休了，郭立雄和杜仲興兩位男士興致不減，在樓城裏閑逛起來，他們沿著樓城內的走廊散步，邊看邊聊著。
“這樓城有點意思啊！”杜仲興說。
“是啊，你女兒說是為了鄰裏交流方便特別設計的，還真沒錯。你看，每家大門都對著走廊，一出門就能在走廊裏散步。那邊還有椅子和茶幾，窗外的風景也不錯。這種走廊啊，是個休閑的好地方。”郭昊明註意到這種走廊的特點。
“這麽長又挺寬敞的走廊，不用上下樓，也不怕天氣變化，特別適合在這兒散步聊天，比住在弄堂胡同裏還方便。”杜仲興肯定了親家的看法。
“英英說，這是房地產開發特別設計的，就是要增加住房見面的機會呀。這說明開發商也註意到：現代的人，見面聊天交流的時間越來越少了。”郭昊明想到了來的路上兒媳杜英英的介紹。
“是啊，我們擺弄機器的時間倒是越來越長了。於是，開發商想到了用別致的建築形式來增加人們見面的機會。不過，我感覺英英他們安排這麽一次出游好像是有些目的的。”杜仲興在推測。
“我也有同感。他們先是讓我們逛街，其實像是有意引導我們註意變體機器。現在呢，又讓我們到這兒來感受一下樓城的魅力。”郭昊明同意親家的推測。
“這種安排，一定是有想法的，但又不便明說，就讓我們親自去感悟。”杜仲興說著，微笑了一下。
“你們說得沒錯，這個樓城的設計初衷就是要加強人們的交流。我們這些智能機器大規模普及後，人和機器的交流遠比人和人的交流多得多。長此以往，人的交流能力會嚴重退化，將會產生嚴重的社會問題。所以，住在這裏的人會感覺到外出的方便，而一旦進入走廊，就會有很多與鄰居交流的機會。”一直跟隨著的管家小雄突然插話了。
“他們也可以在家與你這樣的機器聊天啊！”杜仲興假意反駁。
“資料顯示，這裏的居民大量使用可變體的共享管家，機器寵物的擁有量也相對較少。居民外出時間比傳統住宅的要長得多，鄰裏交流機會自然就多了。”小雄說。
“還真是，這種樓城的居住環境使得其中的居民不需要太多的智能機器。樓城內的服務設施應有盡有，樓內走動方便，旁邊還有那麽大的一個商場。的確是一個宜居之地。”郭昊明千萬小雄的說法。
“資料顯示，這種樓城的物聯網普及率與使用頻度都很高，居住的安全性與便利性都很高。這對於老人和兒童而言，都非常合適。另外，樓城裏的居民大多使用共享冰箱、共享洗衣機、共享太陽能電力、共享儲藏間。這些共享模式可以使得住戶的居室內得到更大的活動空間，也就更宜居了。”小雄像是在補充說明。
“這，恐怕就點到主題了。英英她是故意要我們‘考查’一下這種樓城的可居性，如果我們有可能自願搬到這裏來居住，我們養老和他們照顧孩子的問題就都順便解決了。”杜仲興看出了端倪。
“你舍得放棄你那套豪宅？”郭昊明表示懷疑。
“嗨，人啊，歸根結底還是群居動物。住得再大的房子，也需要附近有朋友或鄰居能經常走動。成天憋在房間裏，也會抑郁的。說不定哪天我們還真就搬到這裏來呢，親家你們要不要考慮在這裏和我們成為鄰居啊？”杜仲興在假設。
“嗯，我還得和張麗商量商量呢。要不，你先搬進來再說。”說完，倆人會意地笑了。
下午，郭立雄的父親郭昊明和杜英英的父親杜仲興帶著已經有變體功能的管家“小雄”繼續逛街。郭立雄和他的小舅子玩游戲，這倆都對逛街沒興趣。杜英英帶著母親楊紅英和婆婆張麗去了那家“寵物玩家”的商店，當然，她們也帶著剩下的機器管家和所有的機器寵物。
“寵物玩家”的訂制服務，就是客戶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在現場進行設計，然後由3D打印機直接生產所需的配件和飾品，是基本上能做到“所見所得”的那種個性化服務。
這家店可以讓顧客按照自己的喜好設計出各種各樣的寵物，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裏游的，大腦裏想的，你要什麽樣外形的寵物就會得到什麽樣的寵物實物。而且，整個制作過程，用時很短。
杜英英正是看中了這家店的特色服務，就特地帶著母親和婆婆來享用一下。她打算用下午這點時間重新打造一下她的兩個寵物“郭郭”和“杜杜”，她也以為母親和婆婆會對這事感興趣，於是就帶著兩位女性長輩和她們的寵物一起來到了這家店裏。
杜英英使用店裏的MR投影設備為自己的寵物設計了新的外形，其它兩位女士圍在她身邊饒有興致地觀看著。
不一會兒，一個全新外形的“郭郭”就定型了。
杜英英轉過身來對著她婆婆說：“媽，您也可以像我這樣，把您的寵物改造一下。”
“改造後，新的寵物會不會不認得我們了？”張麗有個疑問。
“上午你們就把管家小雄改造過了，它不是還認得我們嗎。您不用擔心，我們只變換一下機器的外形，它們內部原來是什麽樣的還是什麽樣。”
“好吧。我的寵物‘小明’那個豬樣已經看膩歪了，把它換成狗樣吧。親家，你的寵物要不也換換樣子。”張麗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又打算鼓動一下楊紅英。
“我不換。我那只寵物的樣子挺好的，它的外形是我精心挑選的，現在還沒看厭呢。”楊紅英表示了拒絕。
晚餐時間到了，大家都按照機器管家的提示來到了指定的餐廳。
管家小雄變形成了類似購物車的樣子，它的身上盛放著那兩位“老”男士買來的很多物品。
“你們兩個大男人也會瘋狂購物啊！”張麗看過小雄身上的商品後，對著丈夫郭昊明和親家杜仲興開玩笑地說。
“我們也是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購物欲，慚愧慚愧。”杜仲興笑著回應。
“連你們都失控了，看來這地方以後不能來了。再來一兩次，我們都得破產！”楊紅英也跟著開起了玩笑。
“只要能得到快樂，破產也值了。”郭昊明笑著說。
“喝，這麽快就忘了你當時是怎麽抱怨我網購的啦？”張麗假意不滿。
“趕緊吃飯吧，一會兒還有精彩表演呢。”郭立雄趕緊把話題岔開。
晚上的最後一個節目，是參看商城劇場裏的演出。全部由機器演員組成的表演節目十分精彩，一些經典的小品、小話劇、歌劇片段、大型團體操、獨唱合唱、獨奏合奏、馬戲、魔術等等等等，都串連在一臺晚會之中。
這個劇場裏的演出每晚都有，而且節目內容絕不重樣！
搞笑的看點是：幕後指揮常常為機器演員故意制造一些小錯誤、小紕漏、小笑話、小噱頭等，目的就是為了逗起觀眾的開懷大笑。
反正觀眾都知道這些演員都是機器，也就不挑剔了。
演出過程中，機器演員中有時也會混進一兩個人類演員客串一把。要是不明說，觀眾還真看不出來真假。
演出中間休息時，這七個人又討論起來了。
“這些機器模仿人類演員，也太像了，我完全分不出哪個是人哪個是機器。”張麗很興奮地說。
“是啊，他們在侵犯人類演員的肖像權，這可是違法的！”楊紅英說。
“要說違法，可不是機器，是晚會的組織者。不過，他們肯定和人類演員有簽約在先的。”郭昊明解釋道。
“這個商城裏那麽多廠商的的機器，相互之間也一定有不少抄襲行為的。”杜仲興肯定著自己的看法。
“這個正版盜版的問題吧，有時挺難界定的。抄襲了多少才算盜版呢？有時也會說法不一。有人就喜歡打擦邊球，其實就是在你的創意上改了點東西，然後就成他的了。”杜威說。
“好像這種事很久之前就在扯，到今天也還是扯不清楚啊。”杜英英說。
“這事有時是挺難打官司的，咱們這三兩句話哪兒說得明白，還是聊點別的吧。”郭立雄又要轉移話題了。
“對了，這上半場演出裏有個節目給我的印象很深。那個機器演員一邊唱歌一邊翻跟頭，這可是人類演員很難做到的。”楊紅英說。
“是啊，我也有印象。最後，那個機器演員的臉上做出了幾個人類不可能做出來的表情，太不可思議了。”杜英英說。
“你們說的是那個把鼻子翹到頭頂、眼睛墜到腮幫子的機器演員吧。它讓我笑得肚子都抽筋了，你們這些研發人員就是這樣折騰機器的麽？”張麗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是為了演出嘛，總要搞些誇張動作的，咱們常用的機器可不能這樣。”郭立雄說。
“嗯，平常用的機器管家要是來這麽個表情，還不嚇死誰。”杜英英說。
“什麽樣的機器用在什麽場合，這是有嚴格規定的，不可以亂來。”杜威說。
“你說，智能機器能不能很好地區別場合？這樣就能在什麽場合做什麽事。”楊紅英問女婿。
“比較簡單的場合，機器是能夠識別的。但一些比較覆雜的場合，就不好說了。譬如：咱們在這裏閑聊，機器就可以插話。但要是一個商務談判現場，機器有時會弄不清楚哪些對話是談判內容，哪些是在隨便聊幾句。”郭立雄解釋道。
“將來，機器也會參與商務談判麽？”杜威問他姐夫。杜仲興也湊了過來，他對這個問題也有興趣。
“極有可能！機器與機器進行商務談判，就不會像人類那麽客套。行就行，不行就是下一個話題了。這是我推測的啊！你們也知道，我們民惠公司不擅長這方面的研發。”
“現在已經有很多公司在進行智能機器的各種研發工作，肯定有人會搞這事的。只要嘗到了甜頭，就會有人在你想不到的地方弄點事出來。”郭昊明這話，也是推測。
“這麽多樣的機器，又怎麽怎麽聰明，可它們怎麽就不能翻譯地外機器的信號呢？”杜仲興問郭立雄。
“在機器與機器之間的交流這件事上，我們研究得太少。DeeDee星球上那臺機器雖然也是機器，雖然它比我們的機器要聰明很多，但它畢竟也還是機器，它只能機械地重覆它那一套動作，並發出同樣的電波信號，然後就沒有其它可表達的新意了。我們估計它是在向我們打招呼，但我們能夠獲取的信息實在是太有限了，一時難以譯出它的意思。這件事也說明那個地外機器也沒有自我意識，否則我們早就和地外文明對上話了。”郭立雄解釋道。
“我們的機器表現得確實很差，去DeeDee星球的那些機器根本就沒有這種主動打招呼的功能。他們民惠公司還禁止機器與機器對話呢，所以我們的機器在DeeDee星球上的表現肯定是‘呆若木雞‘的。”杜英英有點嘲弄的味道。
“好在相遇點離地球更近些，我們還能做些補救。”郭立雄說。
“你怎麽知道？也許那個地外機器的母艦就在附近呢。”杜英英也推測了一下。
所謂“無巧不成書”！在“機器世界”大商城劇院裏聊得正嗨的郭立雄，突然收到了一條緊急信息：請立即前往國際太空公司，有緊急公務！
見丈夫看過信息後臉色有變，杜英英馬上問：“怎麽啦！發生了什麽事麽？”
郭立雄把手上的信息給妻子看了一下，然後對大家說：“不好意思，我有緊急公務，得馬上趕過去，你們接著玩吧。”
“希望不是DeeDee星球上又發現了什麽。咱們正在通過光年項目向外擴張，可不想有什麽來搗亂啊！”郭昊明說。嗯，郭立雄的父親也關註著光年項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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