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跟著林彪下車，兩人暫時達成了戰略合作，他走到刑警們的中間向對方發話：“你們就是傳說中的雇傭兵嗎，我還以為早就已經散窩了！”

“我放你奶奶的狗屁！”

被車子撞到一邊的那人依舊握著槍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把槍口瞄準了泰山：“多管閑事的東西！”

“潶！”為首那人忽然伸手攔住了他，轉而對著林彪說：“你是林平的孫子？”

不等回答他又打量了林彪邊上的人一眼：“泰山，這裏不是你玩的地方，滾回你的狗地方去。”

泰山上前一錚：“你怎麽知道我是誰？你是什麽人？”

“幹你屁事，”一直在為首那人身後自我助長的囂張氣焰的人頓時眼睛紅了：“一群大老爺們嘰嘰歪歪半天，我還以為能搬出整個刑偵隊出動好好幹一仗呢，就這麽點人？我勸你們還是早點滾蛋了好。”

他媽的，消防隊長暗罵了一聲，心裏深知現在不是自己強行出頭的時候，但還是按捺不住心中一口窩囊氣，眼見這小輝的癥狀似乎越來越嚴重，就連，忽然他響起了方鵬程的警告，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布就想去蒙住小輝的眼睛。

他回頭問道：“林彪，這東西到底能不能讓它死了再說？”

一直盤旋在小輝頭上的異蛇好似能聽懂人話一般，突然就從嘴裏吐出兩根不一樣的信子，在小輝額頭上點了一道。

林彪還沒發話，對面為首那人倒是率先開口：“林彪，看在你爺爺的份上，我不為難你，你把這個人，還有這條寶貝交給我，我放你們走。”

這個人，方鵬程瞇了下眼睛，真他媽會開口，居然想把小輝都交給他們，他聳動了一下脖子：“做你的春秋大夢 ，我們是多少個人來的，就得多少個人回去，還有你說的這個寶貝害人本事這麽深，當著我們的面就別異想天開了！”

“方，方副，小輝吐血了！”

兩方互不相讓之下，耐心也在漸漸消去，泰山拿著手上已經沒有子彈的槍，忽然朝著為首那人走去。

方鵬程和消防隊長兩個人努力壓制住小輝的異常，瞬間變成了由林彪掌握全局，泰山剛走兩步，就被他拉了回來：“你想幹什麽？”

泰山：“我想掀開他的面罩看看。”

“行了，”為首那人又催了一聲：“趁現在人還沒死絕，感覺把人交給我們。”

“你他媽說什麽！”

消防隊長怒目而出，是可忍孰不可忍！

對方那一直態度兇悍的人聽到他這句吼不緊沒跟著怒回來，反而還勾起了不懷好意的笑，實在陰糜。

方鵬程慢慢順著小輝的胸口摸下去，終於讓他感觸到一塊硬物，他才剛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問題的所在，就被小輝一把大力推開，又連著把擋在前面的一幹刑警都掙脫了，力氣大得反常。

林彪後退了兩步，眼見著那破爛者的神色越來越喪，一副死亡將要來臨的樣子，一揮手就讓大家組成一個圈：“攔住小輝！”

對方為首那人眸子忽然變得陰沈：“林彪，我勸你一句，最好不要，這位兄弟的命是命，別的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嗎？這寶貝現在等待接替，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個不值錢的，你們就別再浪費生命了吧？”

一句話變成了空投炸彈直接投進了大家夥的心中，一名刑警眼睛有些紅，自他入隊以來幾時有這麽憋屈過，“林隊，我們不怕！”

“你給我閉嘴！”林彪忽然斥了他一句，拿起手上的槍把眾人撇開走到小輝身前。

方鵬程心中驚跳：“異蛇就在他額頭上，林隊你千萬別跟它對視！”

是的，方鵬程察覺出來了，這東西之所以稱霸林中，靠得似乎並不是什麽強烈的毒素，而是它本身就有很強的迷惑性，關鍵點在於——那雙眼睛。

小輝變成這樣，沒有人的心裏會好受，但是在大家都不知道棋子該怎麽走才正確的是，除了按兵不動，似乎別無他法，並且如果非要硬拼的話，方鵬程心裏做了個於自己來說最壞的打算，親自毀了那雙眼睛。

每個人的心思都瞬間沈重，消防隊長也不例外，忽然他就沖上前推開了林彪，那條異蛇雖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卻頻繁地吐著信子，光是這幅場景看起來也有些駭人。

他似乎摸出了什麽門道，那幫人口口聲聲說這“寶貝”怎麽樣怎麽樣，既然這麽把它當成寶貝，消防隊長握了下拳頭，動作一氣呵成地把小輝的制衣從背後撕開！

“老哥你幹什……？”

方鵬程的問號還沒問出口，就聽見消防隊員們齊齊一聲驚嘆：“他的傷……好了？”

小輝才剛剛二十五不到的年紀，進隊裏也沒到半年，是消防隊裏為數不多討人喜歡的“小鮮肉”，不僅容貌俊俏，做事也利索非常富有責任感，隊裏幾乎沒人不喜歡他。

進隊不久的一次實習救火中，因為判斷失誤他走錯了需要救援的房間，被燒毀的柱子倒下來直接砸地在鐵皮墻上燙了一個十天半月才好，背上的傷疤也是據醫生說要跟著他一輩子了，可是此刻，那道傷疤已經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甚至是一片有些過於嫩滑的肌膚。

方鵬程咽了下口水：“這……”

消防隊長扔下手上那塊撕爛的衣角：“你們這群畜生，居然把人當成珍藥實驗品嗎？”

如此一來，事情似乎再分明不過了，從那只鵝，到小輝，再到接下來的這個破爛漢——世間居然還能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至少之前小輝在大家的阻攔下還能一時間停頓一下找不到方向，而隨著時間越久，他的眼睛就越黑，跟剛剛那只滑溪而下的鵝一模一樣，直接就能找到破爛漢的方向，再次邁開步子向前走。

一方面林彪讓大家不要強行阻攔，一方面小輝離破爛漢越來越近。

對面的人甚至都不舉槍了，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林彪回頭看了為首那人一眼，那人只露出的一只眼睛也正看著他，那個眼神，居然好像是在期待他接下來會怎麽應對一樣，跟旁邊的人有些大相徑庭。

林彪沈了一口氣拽著身邊的泰山：“第一次開槍的感覺怎麽樣？”#####趁著窗外還在下雨幹脆推薦一首歌吧，前一章忘了寫，是歌壇諾基亞KOKIA的夢追人，本來打了一大段自己心裏想的推薦語，還是決定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感官，從自己的角度去視聽去感受就好。

因為我個人比較偏好聽各種各樣的歌曲，所以每當遇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或者突然就喪了、對自己沒信心了，總是能從音樂裏汲取一些力量，今天也是這樣。

2017/6/5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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