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2：「師姐真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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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舉著手機等候在門外看見秦璐不緊不慢依舊把控著手上器具的樣子有些著急，他又再次敲了敲門：“師姐……”
秦璐隔著窗戶瞪了他一眼，騰出一只手摸了下自己的口袋，才發現手機正被門外的人舉著，是她之前遺忘在了辦公桌上。
她用手肘點了炎朦朧一下，“把照片放到中心的位置上，再用你的手機撥號給林隊，他大概有急事找我。”
門外的刑警總算松了一口氣：“師姐，還有什麽要我幫忙的嗎？”
秦璐：“不用了，你先回辦公室吧，我這邊還要點時間。”
炎朦朧小心翼翼地雙手各執一拖鉗將照片安放到位，然後才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又有些心虛地瞧了秦璐一眼，還好，秦璐正專心致志的眼睛對著鏡頭，壓根就沒看註意她的小動作。
炎朦朧快速的劃開屏幕，側了下身子手機鏡頭對著秦璐的方向像是要拍照一樣，她在屏幕上只按了一個快捷鍵，號就撥出去了。
秦璐依舊專心地盯著鏡孔，看起來根本不重視電話那端的對象是誰，這臺器皿年久失修，後側方缺了一個角，需要有人用手一直拖住它才能保持平衡，秦璐為了把水平線調整歸位已經在各個位置上都試了一遍，才終於找到現在這個能用的地方。
盒子裏的藥水也是她現調出來的，炎朦朧看到昏黃的老照片在放進去的一剎那表面那層斑痕漸漸往上浮起，似有脫真現象。
“師姐，”炎朦朧驚嘆了一聲：“你真的……無所不能。”
聽到誇讚秦璐也把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她早就習慣了這種只要專心跟著師傅學一陣子就能得來的技巧，卻總是被門外漢特殊觀待，她把整臺器皿抱起來挪到另外一角，“小炎，把刮油紙像我剛剛說的那樣折起來，水面上那層細斑看到了吧，我需要你果斷點一鏟全出。”
“好的師姐。”
炎朦朧照做，與此同時電話也通了，她把照片慢慢倒到小網篩上，過濾掉上面的水，心裏驚嘆這“黑科技”竟如此好使。
昏黃的照片漸漸顯出一點原來的模樣，上面兩個人的輪廓也越發清晰。
炎朦朧還是照著秦璐的指示，等它完全騰現空氣中不過三秒，就快速地把時準備好的一張薄膜樣紙貼了上去，再用邊上的小刮刀倒過來慢慢劃平。
“幹得好，這樣就差不多了。”秦璐稱讚道，把照片挪到鏡孔下，一邊按開免提：“林隊，有事？”
“怎麽這麽久？”
林彪那邊的車聲陣陣，秦璐楞了一下：“你這是在哪條快路上？”
“雲天大橋就快要過了，我得趕去老方那裏。”
“黃孝紅的屍體還沒找到嗎？”
“發生了一點麻煩的事情，秦璐我需要你去一趟中心局，幫我帶幾個問題給他。”
秦璐略微思索了一下，整個南區分局，除了嚴局，就只有她夠資歷去對那些不清楚自己腳底下踩著的究竟是什麽樣血汗的家夥們提出會見羅渠的要求。
“好，你說。”
炎朦朧把缺乏支撐的半截斷腳握在手裏了，才發現這個東西是意外地沈重，她看了眼秦璐，心裏越來越佩服，不管是這些小面子上的即使活，還是撐起全局以得老大信任的事情，師姐都做得堪稱完美，也只有到了她那種境地，才能——炎朦朧倏地搖了搖頭，不想再讓一些沒用的情緒滋生，她把放著照片的盤子轉了個角度，鏡孔對準之前看到過隱約字數的地方。
“4379……”她默念了下，後面隱隱約約不太清楚的地方仍舊很難分辨跟著什麽字數，而這個字數又會是什麽意思。
那邊秦璐不斷點頭稱是，似乎林彪要交代的事情已經說到了尾聲，她又走過來把桌子上濾過之後藥水重新倒回一個試劑瓶裏面。
炎朦朧以為她已經掛了電話，隨口就招呼：“師姐，還是很難出來，4379後面這個接的好像是5，又好像是8，雖然成像是明顯了很多，但是這字數是人後期用無痕水筆寫上去的，即使我們現在把那層斑痕去掉一大半了，還是有些難以分辨。”
秦璐正欲放下電話，忽然又聽到那邊林彪重覆了一遍：“4379……你們在幹什麽？”
“這個……”秦璐頓了下解釋道：“你讓小炎在整理資料室，她發現了一張陳年老照片，上面有一串奇怪的數字，不過很模糊只能看見前面一點，林隊，你有眉目？”
“照片上是什麽畫面？”林彪問道，又騰出一只手在麻料的褲子上擦了擦汗。
“嗯……”秦璐把能看見的情景都說了一遍，好一會兒沒聽到回答：“林彪？”
“應該是我爺爺所有的照片，你先幫我保存好了，等我回去再說。”
“好的。”
林彪駕駛的車子緩緩開下了雲天大橋，下橋的轉角處出了一件三輪車逆行事故，地上一攤血乍看起來太觸目驚心，雖是被撞者逆行，不過肇事者也被抓了個酒駕還超速行駛的現行，那人賴在原地就是不肯走，跟交警爭得臉紅脖子粗，受傷者貌似已經送去了醫院急救，總之那麽大一輛車子橫在原地不肯讓步，後面的人也沒辦法過了。
泰山嘖了一聲，疑似發生人命的現象在他話裏有些無足輕重：“林隊長，我們趕時間，都說刑交一家親，你要不要趕個熱乎的，不然我們就這樣等著那流痞子什麽時候不智障嗎？”
“秦璐，”林彪對著電話那頭說：“我這裏趕時間，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吧。”
“是，我準備一下就出發了。”
“師姐，”炎朦朧輕輕推了一下秦璐，發現她的神情瞬間變得比之前還要嚴肅，“你有急事嗎？這裏留給我就可以了，你趕緊去沒關系的。”
“嗯，”秦璐應了她一聲，又伸手拿過照片：“現在我知道這照片是誰留下的了。”
“誰啊？”
“你不覺得這上面的人有點眼熟嗎？”
“……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這個板寸頭……不會是老大吧？”秦璐指著上面比另外一個高出一個頭並且要壯碩一點的小孩驚訝道，“那也就是說，是林老隊長他？”
秦璐點點頭：“不過你指錯了，這個才是我們老大。”
說著秦璐就把炎朦朧的手指往另外一個瘦不拉嘰的小孩身上：“夠顛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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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璐隔著窗戶瞪了他一眼，騰出一只手摸了下自己的口袋，才發現手機正被門外的人舉著，是她之前遺忘在了辦公桌上。
她用手肘點了炎朦朧一下，“把照片放到中心的位置上，再用你的手機撥號給林隊，他大概有急事找我。”
門外的刑警總算松了一口氣：“師姐，還有什麽要我幫忙的嗎？”
秦璐：“不用了，你先回辦公室吧，我這邊還要點時間。”
炎朦朧小心翼翼地雙手各執一拖鉗將照片安放到位，然後才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又有些心虛地瞧了秦璐一眼，還好，秦璐正專心致志的眼睛對著鏡頭，壓根就沒看註意她的小動作。
炎朦朧快速的劃開屏幕，側了下身子手機鏡頭對著秦璐的方向像是要拍照一樣，她在屏幕上只按了一個快捷鍵，號就撥出去了。
秦璐依舊專心地盯著鏡孔，看起來根本不重視電話那端的對象是誰，這臺器皿年久失修，後側方缺了一個角，需要有人用手一直拖住它才能保持平衡，秦璐為了把水平線調整歸位已經在各個位置上都試了一遍，才終於找到現在這個能用的地方。
盒子裏的藥水也是她現調出來的，炎朦朧看到昏黃的老照片在放進去的一剎那表面那層斑痕漸漸往上浮起，似有脫真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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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誇讚秦璐也把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她早就習慣了這種只要專心跟著師傅學一陣子就能得來的技巧，卻總是被門外漢特殊觀待，她把整臺器皿抱起來挪到另外一角，“小炎，把刮油紙像我剛剛說的那樣折起來，水面上那層細斑看到了吧，我需要你果斷點一鏟全出。”
“好的師姐。”
炎朦朧照做，與此同時電話也通了，她把照片慢慢倒到小網篩上，過濾掉上面的水，心裏驚嘆這“黑科技”竟如此好使。
昏黃的照片漸漸顯出一點原來的模樣，上面兩個人的輪廓也越發清晰。
炎朦朧還是照著秦璐的指示，等它完全騰現空氣中不過三秒，就快速地把時準備好的一張薄膜樣紙貼了上去，再用邊上的小刮刀倒過來慢慢劃平。
“幹得好，這樣就差不多了。”秦璐稱讚道，把照片挪到鏡孔下，一邊按開免提：“林隊，有事？”
“怎麽這麽久？”
林彪那邊的車聲陣陣，秦璐楞了一下：“你這是在哪條快路上？”
“雲天大橋就快要過了，我得趕去老方那裏。”
“黃孝紅的屍體還沒找到嗎？”
“發生了一點麻煩的事情，秦璐我需要你去一趟中心局，幫我帶幾個問題給他。”
秦璐略微思索了一下，整個南區分局，除了嚴局，就只有她夠資歷去對那些不清楚自己腳底下踩著的究竟是什麽樣血汗的家夥們提出會見羅渠的要求。
“好，你說。”
炎朦朧把缺乏支撐的半截斷腳握在手裏了，才發現這個東西是意外地沈重，她看了眼秦璐，心裏越來越佩服，不管是這些小面子上的即使活，還是撐起全局以得老大信任的事情，師姐都做得堪稱完美，也只有到了她那種境地，才能——炎朦朧倏地搖了搖頭，不想再讓一些沒用的情緒滋生，她把放著照片的盤子轉了個角度，鏡孔對準之前看到過隱約字數的地方。
“4379……”她默念了下，後面隱隱約約不太清楚的地方仍舊很難分辨跟著什麽字數，而這個字數又會是什麽意思。
那邊秦璐不斷點頭稱是，似乎林彪要交代的事情已經說到了尾聲，她又走過來把桌子上濾過之後藥水重新倒回一個試劑瓶裏面。
炎朦朧以為她已經掛了電話，隨口就招呼：“師姐，還是很難出來，4379後面這個接的好像是5，又好像是8，雖然成像是明顯了很多，但是這字數是人後期用無痕水筆寫上去的，即使我們現在把那層斑痕去掉一大半了，還是有些難以分辨。”
秦璐正欲放下電話，忽然又聽到那邊林彪重覆了一遍：“4379……你們在幹什麽？”
“這個……”秦璐頓了下解釋道：“你讓小炎在整理資料室，她發現了一張陳年老照片，上面有一串奇怪的數字，不過很模糊只能看見前面一點，林隊，你有眉目？”
“照片上是什麽畫面？”林彪問道，又騰出一只手在麻料的褲子上擦了擦汗。
“嗯……”秦璐把能看見的情景都說了一遍，好一會兒沒聽到回答：“林彪？”
“應該是我爺爺所有的照片，你先幫我保存好了，等我回去再說。”
“好的。”
林彪駕駛的車子緩緩開下了雲天大橋，下橋的轉角處出了一件三輪車逆行事故，地上一攤血乍看起來太觸目驚心，雖是被撞者逆行，不過肇事者也被抓了個酒駕還超速行駛的現行，那人賴在原地就是不肯走，跟交警爭得臉紅脖子粗，受傷者貌似已經送去了醫院急救，總之那麽大一輛車子橫在原地不肯讓步，後面的人也沒辦法過了。
泰山嘖了一聲，疑似發生人命的現象在他話裏有些無足輕重：“林隊長，我們趕時間，都說刑交一家親，你要不要趕個熱乎的，不然我們就這樣等著那流痞子什麽時候不智障嗎？”
“秦璐，”林彪對著電話那頭說：“我這裏趕時間，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吧。”
“是，我準備一下就出發了。”
“師姐，”炎朦朧輕輕推了一下秦璐，發現她的神情瞬間變得比之前還要嚴肅，“你有急事嗎？這裏留給我就可以了，你趕緊去沒關系的。”
“嗯，”秦璐應了她一聲，又伸手拿過照片：“現在我知道這照片是誰留下的了。”
“誰啊？”
“你不覺得這上面的人有點眼熟嗎？”
“……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這個板寸頭……不會是老大吧？”秦璐指著上面比另外一個高出一個頭並且要壯碩一點的小孩驚訝道，“那也就是說，是林老隊長他？”
秦璐點點頭：“不過你指錯了，這個才是我們老大。”
說著秦璐就把炎朦朧的手指往另外一個瘦不拉嘰的小孩身上：“夠顛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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