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9：「四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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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氣早已被時間磨得一幹二凈，羅渠知道，剛剛孫二興進來跟他吵了個昏天地暗的事情是林彪故意安排的，不過，他居然從那場罵戰了得到了一種叫“宣洩”的快感，這是過往活著的那些年裏都不曾有過的事情。
可是心理已經扭曲成這樣，如林彪所說，自知之明——再出去的話，他什麽也做不了，過不了普通人的生活，也回不到金錢的世界。
那麽至少，讓他痛了這麽久的那個人，如何也要再見一面。
林彪不知道羅渠對小金的那種感情到底是叫做愛情還是純粹的怨恨，但是能讓他糾念成這樣——小金就是他的七寸無疑。
“你再多浪費一分鐘，見到她的機會可就又渺茫了多一分。”林彪催了一句：“你該知道我們都是爭分奪秒拿生命在做事的吧。”
“你的父親……林業原也很有錢，可是在一部分的人面前，也只能混到一個提鞋的份。”
林彪：“……接著說。”
“四大家族，你知道吧？”
“四大家族……”林彪重覆了一遍，“那麽久之前的封號，現在還玩這套嗎，當年的周家，陸家，姜家，還有盛家，羅渠，你跟這些家族裏面的人有什麽聯系？”
“你父親極力巴結的那一家，當年曾經找過我。”
“周啟風？”
“沒錯，林彪，你們大概也多少查到了一點什麽，不用我每一個都詳細說吧，浪費時間。”
林彪蹙了下眉：“他委托你做了什麽？”
“不用這麽緊張，不是什麽壞事，就是治病而已。”
“什麽病？”
“具體是沒跟我說，但是中間人有說過要我培養出幾條金兒那樣的交給他們，我猜那個老頭應該是一個藥劑師，而且雖然他沒有說得很詳細，但周啟天應該也有同樣的病。”
林彪想到了周紀，他身子骨明明還那麽強壯，“是遺傳病嗎？”
“更像著了別人的道。”
“什麽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該好好去問問你父親。”
“也就是說，你的幕後人，是當年四大家族其中的一家，對嗎？”
“沒錯，”羅渠猶豫了一下：“當時四大家族在商會裏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一團，但私底下也做了不少拉幫結派的事情，因為他們不能做的事情，需要有人代替去做。”
林彪知道一些，畢竟自家父親在某個時段裏完全就被當成了槍支來使。
羅渠當時雖然深陷風光，但也知道這些人暗地裏絕對不會有消停，所以他才從能夠接觸到幕後人的那些蛛絲馬跡中仔細想找出廬山真面目，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但若只是從羅渠風頭最盛的那個時候看看誰家最得勁來推斷的話，未免也有些太草率了。而且當年的四大家族到了早已在不同的版塊上要麽沒落要麽仍舊輝煌，並沒有什麽再能聯系起來的契機，倒是商會裏周啟天和周啟風的名號依舊響亮，周紀這些後起之秀也漸漸開始有著要蓋過前浪的風頭。
幕後人這麽多年沒露出什麽馬腳，要麽是低調過頭，要麽就是心狠手辣斬了所有的草和根，而從林彪的記憶來看，每一家都有那麽點意思。
“不過，”羅渠又說，“我覺得他對周啟風的恨意很深。”
“怎麽說？”
“直覺，表面上我是靠著自己的本領為所欲為，想怎麽玩就這麽玩，但實際上……就好像……”
到底是沒什麽文化，羅渠有些難以說出他要表達的意思。
林彪接著說：“但實際上就好像一紙合約一樣，你被買斷了所有你會的技能，對嗎？”
羅渠點點頭：“我不能給除了他以外的人做事，就算做那之前也得經過他的同意，所以周啟天來找我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他是什麽態度？”
“當然是不允許了，那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但也是隔著什麽東西才傳出來的話，如果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的話，語氣不會像踩到周啟風命門那樣得意。”
“小紀，我有話要問你。”
秦璐再三確認泰山沒有什麽大問題之後把周紀叫到一邊：“那個女孩是什麽人？她以前認識泰山嗎？”
她擡了下頭示意泰山就是手術室門口那個大個子。
“應該不認識。”
“那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會知道……我換個方法問好了，她看起來小小的年紀怎麽一眼就能看出別人中了什麽招？”秦璐隱晦地看了周紀一眼：“你們……處對象？”
這麽一說她好像有那麽點印象，八字報裏的緋聞，周少爺金屋藏嬌的可不就是這位麽 = =
“璐姐，”周紀擋開那道暧昧的眼神，“你是又外派出去了剛回來吧。”
“你怎麽知道……”秦璐楞了一下又立刻回過神：“原來就是她嗎，老方說的局裏那幾件……詭異的事情。”
周紀點頭算是承認，又像是開玩笑的說：“跳大神你怕不怕？”
“去你的沒個正經，”秦璐整了下袖子：“你那次事故沒留下什麽後遺癥吧？”
“沒事，小林子他哥怎麽樣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麽性子，我也不好說了。”秦璐一只腳搭在廊上，嘆了口氣：“事情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
然而只一瞬，她又立刻撤下腳，回到自己的身份上，“小紀，多幫他顧著一下小林子吧，別的我們什麽也做不了。”
“單純意外嗎？”
秦璐整個身子警覺地立起來，“你為什麽這麽問？”
“璐姐，我們都知道林爺爺是什麽樣的人。”
秦璐眉間又多了一股擔憂，“你太聰明了，還是收斂一點吧，至少在小林子面前……”
“嗯？”周紀低下了眉：“我都能想到的事情，你覺得那家夥能沈得住氣嗎？”
“那你為什麽不跟他一起去，”秦璐反問道，“遇上事情我還從來沒見你們舍得分開過，是因為那個女孩嗎？”
直覺告訴她，岑川靈的來歷並不簡單。
尤其是，連羅渠那樣的人都敢接觸。
“小岑啊，我可以這麽叫你吧。”
黃醫生邊鼓搗著手上的化驗用品看到進來的人就直接招呼。
“可以，黃醫生，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這個……哎呀，”他走到界線外用手肘撓了撓頭：“你都進進出出醫院這麽多回，我就不多跟你說客套話了，我想跟你談談雲璣的事情。”
“雲璣有什麽事情？”
“別緊張，來，你先坐下來。”黃醫生脫了手套用醫用皂快速搓了下手洗沖洗完畢後坐到她對面：“你們的關系，是不是很要好啊？”
“算是吧。”
“那好，我現在要跟你說一些話，嘶……不是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好的您問。”
“風塘影業，就是雲璣小姐原來的老東家你有沒有接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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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心理已經扭曲成這樣，如林彪所說，自知之明——再出去的話，他什麽也做不了，過不了普通人的生活，也回不到金錢的世界。
那麽至少，讓他痛了這麽久的那個人，如何也要再見一面。
林彪不知道羅渠對小金的那種感情到底是叫做愛情還是純粹的怨恨，但是能讓他糾念成這樣——小金就是他的七寸無疑。
“你再多浪費一分鐘，見到她的機會可就又渺茫了多一分。”林彪催了一句：“你該知道我們都是爭分奪秒拿生命在做事的吧。”
“你的父親……林業原也很有錢，可是在一部分的人面前，也只能混到一個提鞋的份。”
林彪：“……接著說。”
“四大家族，你知道吧？”
“四大家族……”林彪重覆了一遍，“那麽久之前的封號，現在還玩這套嗎，當年的周家，陸家，姜家，還有盛家，羅渠，你跟這些家族裏面的人有什麽聯系？”
“你父親極力巴結的那一家，當年曾經找過我。”
“周啟風？”
“沒錯，林彪，你們大概也多少查到了一點什麽，不用我每一個都詳細說吧，浪費時間。”
林彪蹙了下眉：“他委托你做了什麽？”
“不用這麽緊張，不是什麽壞事，就是治病而已。”
“什麽病？”
“具體是沒跟我說，但是中間人有說過要我培養出幾條金兒那樣的交給他們，我猜那個老頭應該是一個藥劑師，而且雖然他沒有說得很詳細，但周啟天應該也有同樣的病。”
林彪想到了周紀，他身子骨明明還那麽強壯，“是遺傳病嗎？”
“更像著了別人的道。”
“什麽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該好好去問問你父親。”
“也就是說，你的幕後人，是當年四大家族其中的一家，對嗎？”
“沒錯，”羅渠猶豫了一下：“當時四大家族在商會裏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一團，但私底下也做了不少拉幫結派的事情，因為他們不能做的事情，需要有人代替去做。”
林彪知道一些，畢竟自家父親在某個時段裏完全就被當成了槍支來使。
羅渠當時雖然深陷風光，但也知道這些人暗地裏絕對不會有消停，所以他才從能夠接觸到幕後人的那些蛛絲馬跡中仔細想找出廬山真面目，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但若只是從羅渠風頭最盛的那個時候看看誰家最得勁來推斷的話，未免也有些太草率了。而且當年的四大家族到了早已在不同的版塊上要麽沒落要麽仍舊輝煌，並沒有什麽再能聯系起來的契機，倒是商會裏周啟天和周啟風的名號依舊響亮，周紀這些後起之秀也漸漸開始有著要蓋過前浪的風頭。
幕後人這麽多年沒露出什麽馬腳，要麽是低調過頭，要麽就是心狠手辣斬了所有的草和根，而從林彪的記憶來看，每一家都有那麽點意思。
“不過，”羅渠又說，“我覺得他對周啟風的恨意很深。”
“怎麽說？”
“直覺，表面上我是靠著自己的本領為所欲為，想怎麽玩就這麽玩，但實際上……就好像……”
到底是沒什麽文化，羅渠有些難以說出他要表達的意思。
林彪接著說：“但實際上就好像一紙合約一樣，你被買斷了所有你會的技能，對嗎？”
羅渠點點頭：“我不能給除了他以外的人做事，就算做那之前也得經過他的同意，所以周啟天來找我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他是什麽態度？”
“當然是不允許了，那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但也是隔著什麽東西才傳出來的話，如果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的話，語氣不會像踩到周啟風命門那樣得意。”
“小紀，我有話要問你。”
秦璐再三確認泰山沒有什麽大問題之後把周紀叫到一邊：“那個女孩是什麽人？她以前認識泰山嗎？”
她擡了下頭示意泰山就是手術室門口那個大個子。
“應該不認識。”
“那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會知道……我換個方法問好了，她看起來小小的年紀怎麽一眼就能看出別人中了什麽招？”秦璐隱晦地看了周紀一眼：“你們……處對象？”
這麽一說她好像有那麽點印象，八字報裏的緋聞，周少爺金屋藏嬌的可不就是這位麽 = =
“璐姐，”周紀擋開那道暧昧的眼神，“你是又外派出去了剛回來吧。”
“你怎麽知道……”秦璐楞了一下又立刻回過神：“原來就是她嗎，老方說的局裏那幾件……詭異的事情。”
周紀點頭算是承認，又像是開玩笑的說：“跳大神你怕不怕？”
“去你的沒個正經，”秦璐整了下袖子：“你那次事故沒留下什麽後遺癥吧？”
“沒事，小林子他哥怎麽樣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麽性子，我也不好說了。”秦璐一只腳搭在廊上，嘆了口氣：“事情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
然而只一瞬，她又立刻撤下腳，回到自己的身份上，“小紀，多幫他顧著一下小林子吧，別的我們什麽也做不了。”
“單純意外嗎？”
秦璐整個身子警覺地立起來，“你為什麽這麽問？”
“璐姐，我們都知道林爺爺是什麽樣的人。”
秦璐眉間又多了一股擔憂，“你太聰明了，還是收斂一點吧，至少在小林子面前……”
“嗯？”周紀低下了眉：“我都能想到的事情，你覺得那家夥能沈得住氣嗎？”
“那你為什麽不跟他一起去，”秦璐反問道，“遇上事情我還從來沒見你們舍得分開過，是因為那個女孩嗎？”
直覺告訴她，岑川靈的來歷並不簡單。
尤其是，連羅渠那樣的人都敢接觸。
“小岑啊，我可以這麽叫你吧。”
黃醫生邊鼓搗著手上的化驗用品看到進來的人就直接招呼。
“可以，黃醫生，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這個……哎呀，”他走到界線外用手肘撓了撓頭：“你都進進出出醫院這麽多回，我就不多跟你說客套話了，我想跟你談談雲璣的事情。”
“雲璣有什麽事情？”
“別緊張，來，你先坐下來。”黃醫生脫了手套用醫用皂快速搓了下手洗沖洗完畢後坐到她對面：“你們的關系，是不是很要好啊？”
“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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