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6：天道好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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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間審訊室，林彪領著林至都兩個人在看窗外看了一會兒。
女警的面態已經有些疲憊，再強大的心理對戰，對上羅渠的態度再加上那股味道也乏術。
但是她仍舊堅持著，輕聲細語地引導羅渠回話。
效果雖然有，但羅渠狡猾無比，每次都在快要說出原委的時候，又緊緊地閉上嘴巴。
林彪圍觀了一會兒，示意人把女警叫出來。
“辛苦了，女同志的脾氣就是好。”
女警當下在墻上趴了一會兒：“老大，你再不解救我，我就不一定還能不能繼續好下去了。”
林彪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林至都作為輔導問話也進了審訊室。
林彪架勢十足地拉開椅子坐下：“這麽久不見，你見到我們哥兒兩，也不主動打聲招呼，可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羅渠擡起一雙渾濁的眼睛看了兩人一會兒，又低了下去。
林至都猛得一拍桌子，“什麽時候變成啞巴了？當年你多威風，怎麽今天落得這樣的下場，怎麽，當初保你出獄的人，現在又拋棄你了嗎？”
經過女警好幾個小時的溫柔細語，這個糙漢子被兩個人不善的話語輪流夾擊，總算是給了點反應。
他雙腿頂著桌子抖了一抖，再次擡起來的眼神像是要殺人。
林彪接著說：“沒想到還能以這樣的方式跟你再見面，也算是老天有眼了，當初我爺爺無奈放你出獄，心裏可是一直記著這個茬兒，時不時就要拿出來痛一番，現在你犯到他孫子手上，可算是一個天道好輪回啊！”
他清楚得記得，當年那樁蛇案多少人不治而去，更記得在陳浩見與周紀求醫那晚過後的第二天，作為一個初入職場的實習警察，他的茫然程度一點也不比現在警局這些新人少。
林平為那案件把大家都集結在一起，民眾群起舉報了當時風頭正盛的羅渠，他每天開著百萬豪車招搖撞市，因為行事實在太誇張，又好賭酷愛吹牛，在那片區域裏，幾乎人人都知道有這麽一位“蛇王”的存在。
事件一出，自動的，大家就把目光聚集在羅渠身上。
林平親自帶了包括林彪在內的一夥警察查封了羅渠當時住的那棟大樓。
林彪還能回憶起當時把幾個人合力把門撞開，就幾條大毒蛇立著身子在裏面盯著他們的恐懼。
羅渠當時就在樓裏，安然自若地看著電視。
林平拿出了抓捕證，要把他帶到警局進行審訊。
羅渠只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你們真是白費功夫，今天我進去了又怎麽樣？明天還不是得乖乖把我放出來。”
他這話說得果然沒錯，才關了半天，林平就接到上面的通知：放人。
後來被抓進來一關就是幾十年的，是“所謂”非法養蛇場的老板，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被生活逼得無奈才去做這違法的事情。
一時間報紙鋪天蓋地的報道了這件事情，把人民的憤怒情緒引致了最高點，老板一家每天都被人唾罵，猶如過街老鼠，後來似乎妻子帶著兒子和女兒改嫁到遠方了，這事才慢慢消下去。
至於羅渠，從此似乎就這麽消失了。
放人的時候林平壓著青筋對他說了一句狠話：“只要我老林還有活著的一天，就一定會再把你繩之以法。”
兩兄弟之所以對羅渠恨之入骨的原因，是因為在林平放完那句狠話不久後的一個陰雨天，林家院子莫名出現了兩條毒蛇，當時林彪值完班回去的路上，林至都去了周紀那，只有林平一個人在家。
毒蛇吐著信子靠嗅覺識物，慢慢纏到林平的榻榻米上。
正逢林平的好朋友，林至都天天去隔壁蹭飯的裘奶奶過來送蒸糕到林家院子，林平正在院子裏練著木樁，裘奶奶了然，直接幫他送進屋內，只是她眼神有些不清楚，完全忽視了兩條大蛇的存在。
等林平聽到不對勁的聲音趕進去，兩條蛇正纏在她身上瘋狂地噬咬了一道又一道。
林彪也在那個時候到了家，他攔住了林平，一邊打119，一邊想辦法趕蛇，可惜，裘奶奶已經救不回來了。
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這就是羅渠做的，但是除了他，又有誰還能有這種本事。
但是林平動用了手上的所有關系網，都找不到他，就跟世上從此查無此人一樣。
林至都眼神淩厲，“不知道你的那些寶貝們要是知道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偷狗專業戶，它們還願不願意聽你馴服了，更不知道，當年把你當成神一樣崇拜的那些人，要是看到你現在這幅骯臟的模樣……”
羅渠忽然大力錘了一下桌子，對著兩人怒目而視，像是在無聲的怒吼。
林彪：“你應該知道，什麽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更應該知道什麽叫世事變化，就算當時那個保你的人再出手，你能肯定，那個人還能有當初的手段嗎？”
林彪見羅渠的眼神動了動，又拿出幾張文件紙擺在桌上：“這些‘走失’的寵物，至少有一半是你的傑作，對吧？”
羅渠依舊不說話，但林彪有的是一百種方法來激他：“有時候，沈默也是代表一種默認的。”
林彪忽然坐正在位置上，“警官，你這個說法，可是跟‘屈打成招’沒什麽兩樣，不知道你們這裏有沒有特別清廉的青天大老爺能為我做主，不然，我是確實不敢說話了。”
林至都倏地拿過文件紙，折起來在羅渠看不見的地方刷刷寫下幾個字：聲道受損。
林彪看了羅渠一眼，也不怪他們沒有第一眼認出來，羅渠今天的這幅模樣，說是在哪個醫術不精的假醫生手下做了個失敗的整容手術他們也信。
當初怎麽說也算得上是中上長相的一個人，如今這幅鬼樣子，要多邋遢有多邋遢不說，臉上活生生就是一個橘皮組織，臟兮兮的程度，比起當年一夜之間風靡整個網絡的“犀利哥”有過之而無不及，更要命的是，他不知道多久沒洗剪過的頭發若不用手分開幾乎覆蓋了整張臉，再回去當年吹過牛的地方，也只會被人當成一個流浪的瘋子。
林彪伸了一個懶腰，“既然已經確認身份了，今天也折騰這麽長的時間，明天再繼續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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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仍舊堅持著，輕聲細語地引導羅渠回話。
效果雖然有，但羅渠狡猾無比，每次都在快要說出原委的時候，又緊緊地閉上嘴巴。
林彪圍觀了一會兒，示意人把女警叫出來。
“辛苦了，女同志的脾氣就是好。”
女警當下在墻上趴了一會兒：“老大，你再不解救我，我就不一定還能不能繼續好下去了。”
林彪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林至都作為輔導問話也進了審訊室。
林彪架勢十足地拉開椅子坐下：“這麽久不見，你見到我們哥兒兩，也不主動打聲招呼，可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羅渠擡起一雙渾濁的眼睛看了兩人一會兒，又低了下去。
林至都猛得一拍桌子，“什麽時候變成啞巴了？當年你多威風，怎麽今天落得這樣的下場，怎麽，當初保你出獄的人，現在又拋棄你了嗎？”
經過女警好幾個小時的溫柔細語，這個糙漢子被兩個人不善的話語輪流夾擊，總算是給了點反應。
他雙腿頂著桌子抖了一抖，再次擡起來的眼神像是要殺人。
林彪接著說：“沒想到還能以這樣的方式跟你再見面，也算是老天有眼了，當初我爺爺無奈放你出獄，心裏可是一直記著這個茬兒，時不時就要拿出來痛一番，現在你犯到他孫子手上，可算是一個天道好輪回啊！”
他清楚得記得，當年那樁蛇案多少人不治而去，更記得在陳浩見與周紀求醫那晚過後的第二天，作為一個初入職場的實習警察，他的茫然程度一點也不比現在警局這些新人少。
林平為那案件把大家都集結在一起，民眾群起舉報了當時風頭正盛的羅渠，他每天開著百萬豪車招搖撞市，因為行事實在太誇張，又好賭酷愛吹牛，在那片區域裏，幾乎人人都知道有這麽一位“蛇王”的存在。
事件一出，自動的，大家就把目光聚集在羅渠身上。
林平親自帶了包括林彪在內的一夥警察查封了羅渠當時住的那棟大樓。
林彪還能回憶起當時把幾個人合力把門撞開，就幾條大毒蛇立著身子在裏面盯著他們的恐懼。
羅渠當時就在樓裏，安然自若地看著電視。
林平拿出了抓捕證，要把他帶到警局進行審訊。
羅渠只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你們真是白費功夫，今天我進去了又怎麽樣？明天還不是得乖乖把我放出來。”
他這話說得果然沒錯，才關了半天，林平就接到上面的通知：放人。
後來被抓進來一關就是幾十年的，是“所謂”非法養蛇場的老板，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被生活逼得無奈才去做這違法的事情。
一時間報紙鋪天蓋地的報道了這件事情，把人民的憤怒情緒引致了最高點，老板一家每天都被人唾罵，猶如過街老鼠，後來似乎妻子帶著兒子和女兒改嫁到遠方了，這事才慢慢消下去。
至於羅渠，從此似乎就這麽消失了。
放人的時候林平壓著青筋對他說了一句狠話：“只要我老林還有活著的一天，就一定會再把你繩之以法。”
兩兄弟之所以對羅渠恨之入骨的原因，是因為在林平放完那句狠話不久後的一個陰雨天，林家院子莫名出現了兩條毒蛇，當時林彪值完班回去的路上，林至都去了周紀那，只有林平一個人在家。
毒蛇吐著信子靠嗅覺識物，慢慢纏到林平的榻榻米上。
正逢林平的好朋友，林至都天天去隔壁蹭飯的裘奶奶過來送蒸糕到林家院子，林平正在院子裏練著木樁，裘奶奶了然，直接幫他送進屋內，只是她眼神有些不清楚，完全忽視了兩條大蛇的存在。
等林平聽到不對勁的聲音趕進去，兩條蛇正纏在她身上瘋狂地噬咬了一道又一道。
林彪也在那個時候到了家，他攔住了林平，一邊打119，一邊想辦法趕蛇，可惜，裘奶奶已經救不回來了。
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這就是羅渠做的，但是除了他，又有誰還能有這種本事。
但是林平動用了手上的所有關系網，都找不到他，就跟世上從此查無此人一樣。
林至都眼神淩厲，“不知道你的那些寶貝們要是知道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偷狗專業戶，它們還願不願意聽你馴服了，更不知道，當年把你當成神一樣崇拜的那些人，要是看到你現在這幅骯臟的模樣……”
羅渠忽然大力錘了一下桌子，對著兩人怒目而視，像是在無聲的怒吼。
林彪：“你應該知道，什麽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更應該知道什麽叫世事變化，就算當時那個保你的人再出手，你能肯定，那個人還能有當初的手段嗎？”
林彪見羅渠的眼神動了動，又拿出幾張文件紙擺在桌上：“這些‘走失’的寵物，至少有一半是你的傑作，對吧？”
羅渠依舊不說話，但林彪有的是一百種方法來激他：“有時候，沈默也是代表一種默認的。”
林彪忽然坐正在位置上，“警官，你這個說法，可是跟‘屈打成招’沒什麽兩樣，不知道你們這裏有沒有特別清廉的青天大老爺能為我做主，不然，我是確實不敢說話了。”
林至都倏地拿過文件紙，折起來在羅渠看不見的地方刷刷寫下幾個字：聲道受損。
林彪看了羅渠一眼，也不怪他們沒有第一眼認出來，羅渠今天的這幅模樣，說是在哪個醫術不精的假醫生手下做了個失敗的整容手術他們也信。
當初怎麽說也算得上是中上長相的一個人，如今這幅鬼樣子，要多邋遢有多邋遢不說，臉上活生生就是一個橘皮組織，臟兮兮的程度，比起當年一夜之間風靡整個網絡的“犀利哥”有過之而無不及，更要命的是，他不知道多久沒洗剪過的頭發若不用手分開幾乎覆蓋了整張臉，再回去當年吹過牛的地方，也只會被人當成一個流浪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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