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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2:回頭再好好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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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紀似乎是幹坐著有些累,他換了個方向把右腿疊在左腿上,背部依舊挺直,同樣的動作,換成林至都,只怕就是一個社會上的小混混既視感,可他卻是一副雍容自得的樣子,蹭亮的皮鞋剛好對著岑川靈大概是閑悶熱擺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

他依舊看著報紙,眼神單獨定焦在一個地方良久,心中想起了溫泉那夜的場景,那個放肆張狂的吻。

她原先是極為被動的,被抱著大氣都不敢出,周紀自己也想不太明白,那一刻是真的心情所致對她產生了不一樣的情覺,還是單純只是覺得好玩想逗弄逗弄。唯一知道的是,倆人相近越久,溫泉水居然漸漸變熱,風一吹整個泉面都刮起了陣陣煙霧,等他回過神,岑川靈已經在不知覺中面對著雙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那個眼神,像是眷戀,像是不舍,隱隱更像是要哭。

“對不起,”她喃喃了一句,“是我太無知了,從來就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麽。”

他只感覺到喉結動了動,卻一直說不出話,身體僵硬,在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前提下,似乎除了“見怪不怪”,別無他法。

“對不起,”她接著又說,說著就抱上了他,“最後……原諒我再任性一次吧!”

他心裏忽然就有不好的預感,不是針對她接下來的行動,而是那一無所知不知從何而來的悲憫。

她忽然伸回手,一會兒又從水裏伸起摸上他的唇,汲起的水反射著月光,又順著手臂落下,一滴,一滴,蕩在人的心上。

他們靠得實在太近,她只半裹著一塊浴巾,水珠又從那顯然可見的波谷中淌下,他不由咽了下口水。

“天氣太幹,都起皮了。”她的手指流連在他的唇上依依不舍,他試著咳了一聲,忽然發現身體可以動了。

只是,還沒在有所行動之前,她忽然大膽地往前湊了下身子,再次圈住他的肩頸,獻著吻了上去。

他不明所以,有些抗拒,她攻勢兇猛,肆要撬開那緊閉的牙門。

饒是他周紀,萬花從中耍不是家常便飯也是快銷外賣般的事了,幾時有過現在這麽窘迫被人逼著親密的光景,反應過後那股悲憫好像在心裏有些過了頭。

終於,他開始回應,感受到這個舉措後她似乎嘴角往上彎了一彎,便也不再那麽沖動,開始由他帶節奏……

護士進來意換藥水,只見周紀似乎正在回味著什麽,一只手指來回撫在嘴上。

“周先生,岑小姐該換藥水了。”護士素質極高,這位爺抱著這位小姐剛進來就看到她們醫院院長一路從辦公室奔下來,直接帶進VVIP病房,身份肯定也是非富即貴了。

周紀轉頭一看,岑川靈正睡得熟,他招招手示意護士該做什麽就做什麽,接著想剛才被打斷的事情,那天他幾乎就忍不住要更進一步了,松開了擁著她的手準備換個動作,忽然就濺起一陣好大的水花,他把她撈起來,只見她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的樣子,眼睫毛濕著粘在一起,簡直掃興。

“沒事,別擔心,換藥水。”護士安慰著驚坐而起的岑川靈,懷疑地看了眼被固定的針頭,按理說不該是她扯動了啊。”

“哦,”岑川靈像是驚魂未醒,護士給空氣凈化器調了個檔。

周紀合上報紙,“做噩夢了嗎?”

“哦……嗯。”岑川靈這才轉頭看向身邊的人,看著他的臉,一雙眼睛眨了又眨。

奇怪,前一秒她還對“夢”的內容心裏好像糾結的要死,下一秒居然像風吹大霧,什麽都抓不住,記不起了。

“春夢嗎?”一個人眨眼的頻率忽然變高,簡直由人想象,周紀端看她的反應,以前居然沒發現她的睫毛這麽長。

“你別亂說。”岑川靈沒心情跟他犟嘴,她跟醫院似乎真的就結下了不解之緣,三不五時得來走個過場,“還不都是因為你,大半夜不好好睡覺學別人賣弄什麽風騷。”

周紀總算笑了:“難道說你還被我迷住了?”

岑川靈賭氣似的冷哼一聲:“我那是缺乏判斷力,要是再來一次我肯定不會了。”

“再來一次是哪一次?”周紀有些樂在其中:“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會欲迎還拒,只是下次不要那麽用力,溫柔一點,我嘴皮都要被你啃破了你知道嗎?行了!我去給大伯回個電話,你安靜躺著有事找護士進來。”

“你把話說清楚再……”

關門聲隔斷了她的聲音,岑川靈摸了下臉,好像退下去了一些,對周紀留下的話深以為意,她在溫泉,也沒怎麽——不對,她是怎麽回房間的?

尹淳盯著那盆也許是罪魁禍首的菜,之前差一點她就吃了,還好還好,她可不希望臉會突然變樣。

“她怎麽樣了?”

沈逸原信步走了過來,讓人把尹淳快要看穿的那盤東西撤了下去。

“小紀剛剛來電話,說沒什麽大礙了。”

“小紀?”沈逸原無端眼皮跳了一下,“你們關系很親近的樣子。”

“還好還好,革命戰友吧哈哈哈。”

“幸虧林醫生在,不然真出了什麽岔子,那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沈逸原有些自責,“我太粗心了。”

“不是不是,你千萬別覺得這麽愧疚,就是,怎麽說呢,事情已經這樣了,沒更大的事就好,對吧?她也不會怪你,她人特好,我保證。”在見識過岑川靈“平時”的為人處世之後,這句話尹淳覺得還是能拍著胸脯說的,“正好最近也沒什麽重要的活動,不用拋頭露面,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就好,回頭我再好好謝罪。”

岑川靈忽然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就是她眼睛的周圍被包地緊,不轉頭的情況下只能註視著一個方向,明明是天花板上幾個小燈的花紋,她硬是給看稱了漂浮的撲克皇後、兔子、火柴人等等等等,跟適才飯桌上的清明上河圖有得一拼。

她聽到旁邊傳來拍照的聲音,“你這個樣子千萬別讓別人看見,不過我估計他們也認不出來,正好,拍幾張留念一下。”

醫科主任開了個出院證明之後又特意前來囑咐著說兩天內不能碰涼水,最好別吹涼風,岑川靈在護士“服務”下套成了一個圓粽子感恩戴德地道了謝一路走得飛快鉆進車裏。

周紀慢悠悠地跟在後面,“你怎麽不坐副駕?”

“我躲著就行了,藝人的形象管理工程不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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