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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仙界萌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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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離,可曾用過早膳?”白夜一早就去廚房早膳,回到臥房時,只見簌離趴在案幾上小憩。

“簌離,可是身子不適?”白夜將簌離抱在懷裏,輕喚著簌離的名字。不知為何只要看到簌離不適,白夜都覺心緊。

此時簌離方慢慢睜開眼,水靈靈的大眼睛的盯著白夜,並學起了白夜說話,“簌離,你早膳吃什麽?”

過了一會兒,簌離又說了一句,“簌離,可是身子不適?”

白夜楞了一會兒,他很溫柔的對簌離說,“簌離,是你的名字,我是在同你講話”

“簌離是你的名字,我是在同你講話”

那是白夜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對牛彈琴,兩個人都不在一個層面上,如同雞同鴨講。可內心還是覺得甜蜜非常。

長清殿的日常便是早上用早膳,隨後打坐,接著就是論道練劍,最後才是晚課。

但白夜比流觴還多一件事那就是教簌離識文辨物。在白夜的悉心教導下,簌離已經能講一些簡單的詞匯,也可與流觴等人進行簡單的交流。

長清殿沒有女眷,對於瀛洲島而言,簌離只是個身份懸殊來歷不明的女子,一旦走出這長清殿,唯恐小命不保。因此白夜也從不讓簌離踏出長清殿半步。

可這長清殿實在冷清得很,一日簌離抱著天樞的流光琴,非要白夜彈奏一曲。

“簌離,這可是師父的琴,我們是徒弟,不能隨便拿師父的物品”

“什麽是師父,什麽是徒弟?”簌離眨動著水靈靈的眼睛問道。

“師父就是傳道授業解惑之人,稱為師”

“那你若教我彈琴,豈不就是我的師父了?”簌離故作思考了一下突然陰沈著臉,漂亮的臉蛋上閃過一絲希望,“可我不想你做我師父?”

“那你想讓我做你什麽?”白夜饒有興趣的看著簌離,在白夜的心裏,簌離始終是那個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人,他疼她,護她,照顧她。

“我想讓你做我相公”

聽到簌離的回覆,正在品茗的白夜嗆得連連咳嗽,“簌離,你可知道相公二字是何意?”

“知道,希芠姐姐說過,她愛慕白夜,想讓白夜做她的相公,可我也愛慕白夜,我也想讓白夜做我的相公”

同樣的坐在一旁看書的流觴聽到簌離這番言論,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好,那你速速將流光琴拿來,我教你談琴”

於白夜心裏早已將簌離看作自己心中的女子,在簌離還是株花時,那份莫名的情愫始終在心頭縈繞,那時白夜年紀尚小,不解其意,如今已知曉一二。

那日秋高氣爽,萬裏無雲,白夜將簌離帶往瀛洲的水雲亭,水雲亭四周仙氣繚繞,實乃瀛洲一方美景,只見白夜雙手極其自然的放在琴弦上,每扣緊一根琴弦就能發出一個音,正所謂一弦一音,按照五聲音階為別為:宮—商—角—徵—羽。

“來,手給我”白夜非常溫柔的向簌離伸出手,坐在白夜身側的簌離看了白夜一眼這才伸出手,白夜極其溫柔的笑笑,拉起簌離的手放在琴弦上。當指尖碰到指尖時,兩人心中都湧過一絲電流,仿佛被雷電擊中。

在白夜的教導下,一曲曲時而高亢時而婉轉的琴聲在雲海仙山上飄蕩繞梁。

記不清自己談了多久,只覺彈奏期間的時光如白駒過隙,彈指一瞬。

當二人從水雲亭趕回去時,只見天樞坐在庭院中央,正悠閑的品茗。

“師父”白夜畢恭畢敬的對著天樞拱手作揖

“白夜,你可知流光琴為何物?怎可私自盜取?”天樞放下精致的茶盞,看了白月一眼,最後目光落在簌離身上。

“師父,弟子知錯”白夜趕緊跪於天樞面前,“是弟子一時玩心大起,這才私自取了師父的流光琴,與他人無關,請師父責罰”

天樞看了站在白夜身邊的簌離,頃刻間只見簌離的容顏世間罕見,早年間塗山雪瀾冠壓群芳,如今依舊風采照人,與簌離相比,倒也遜色了幾許。

初見簌離,只覺靈動可愛,楚楚動人,細看卻是萬種風情,身嬌百媚,再看卻隱約可見一些邪魅,攝人心魂。

那是一種攝魂入骨的美,美到極致,無可挑剔。

天樞問道,“長清殿不收女弟子,也從未有過女眷,你身為何方女子,竟能自由出入長清殿?”

“白夜是我生父,希芠是我生母”

“一派胡言,再不如實相告,別管我心狠手辣,定讓你身形俱滅”天樞言罷,便緩緩擡起左手,將仙力聚攏於手心。

“師父息怒,她本是我之前養的彼岸花,經過三千年,現已幻化人形,名叫簌離,近日弟子想教簌離一些技藝,就私自拿了流光琴,肯定師父從輕處罰”

“白夜,你先起來吧”得知不是被外人所盜,天樞的心裏漸漸放松了一會兒,卻又生出別的擔憂,流光琴是當年在神魔大戰中,無意間被天樞所拾,天樞本好音律,便收了這流光琴,流光琴雖為他所拾起,卻不曾為他所用,甚至是連封印都解不開。

“你是如何取到琴的?”

“我......”琴並非白夜所取,一時之間竟答不上來。

“推門而入,見到此琴,做工精美,宛如天成,就直接拿了”簌離說得很是雲淡風輕。

流光琴上的上古封印連天樞都解不了,在簌離眼裏竟然是如此隨意簡單的事情。

這簌離究竟是何方神聖?

“記住,這流光琴是聖物,不可隨意使用,將琴放回原處,日後不許再用,同時簌離不得踏入長清殿,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簌離的身份”

“是,弟子遵命”

回到臥室裏,簌離一臉的不悅,不就是彈了一次琴,卻害的白夜無端被訓,還跪了那麽久。

“那老頭是你何人,為何如此懼怕他?不過就是彈了一下琴,就要永生鎖在這長清殿,長清殿連個同我玩的姐妹都沒有”

自從簌離幻化成人形時,白夜給簌離準備了一間屋子,可簌離不肯搬離,至今與白夜同處一室。每晚簌離都是趴在床邊的案幾上休憩,而直深夜,白夜才將簌離抱上榻,自己則幻做真身在地面上打盹。

“簌離,那是我的師父,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可對我的師父不敬”白夜將正在生氣的簌離攬進懷裏,“知道你受了委屈,可那是我的師父,日後決不能對我師父無理,可記住了?”

“可老頭並不待見我,甚至憎厭我。”

白夜溫柔的撫摸著簌離的長發,“你還小,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今日我便帶你去悟經閣參悟”

原本只是白夜與簌離簡單的日常,卻被門外的人盡收眼底,而白夜沈浸在這些瑣碎的日常中,並未察覺到異樣。

就這樣白夜帶著簌離一步步朝悟經閣走去,悟經閣有各類藏書,若是以往的白夜肯定多看些自己喜好的書籍,只因今時不同往日,自從有了簌離之後,白月深知自己還有很多不足,必要讓自己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簌離。

“簌離”白夜拿起一卷書指著上面的批註說道,“相公二字,則是妻子對丈夫的尊稱,以後你切不可隨意讓別人做你相公,你可記住了?”

“為何?”

白夜合起書卷敲了一下簌離的頭,“蠢,你只需要謹記便可“

”可是因為你想做我相公?”在白月轉過頭時,簌離對白夜悄然淺笑,那一笑,仿佛天下花草均失去了色澤。

“我是將你創造出來的那個人”白夜扔下這句話便顧自去翻閱其他的經書。

“希芠姐姐說過,將自己創造出來的那個人則是父母,那你可是我生父,希芠姐是我生母?”此刻的簌離只覺得心裏堵得難受,特別難受。

白夜回頭看了一臉委屈的簌離,不打算理會,只是繼續翻閱自己喜愛的經書。

可霎時,白夜看到才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聽見簌離此刻正在大叫,白夜趕緊扔下書卷飛到簌離的身邊,“發生何事?“

“我胸悶氣短,感覺呼吸不暢,著實嚇人”

白夜給簌離渡了一些仙氣後,簌離才覺舒適許多。

“那我是否會因此喪命?”

“不會”

聽到白夜從口中吐露不會二字,簌離心下大悅,只見其輕踮腳尖,於白夜臉上小啄一口,頃刻間白夜立在原地呆若木雞,隨及白夜顯露威嚴之色,故作怒狀,“簌離,今後切不可同其他男子有親密之舉”

那時的白夜情根深種,而那時的簌離殊不知情為何物。

情為萬物所宗,淚為清明之物,雖一生情,耗盡一生淚。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沒人知道愛上一個人之後會發生什麽,可當時愛上就愛上了,縱然刀山火海,也願意去闖。天涯海角也願意去飄。每天白夜都與簌離形影不離,幾乎不讓簌離離開他的視界,簌離也在白夜的教導下,越來越有人的模樣。

長清殿裏的人一向親近和善,在這期間也未鬧出過什麽矛盾,簌離在白夜跟流觴得保護下,過得輕松自在,幸福美好。

可時來運轉,沒有什麽是一帆風順的,爾後的變數其實誰也不見得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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