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林芽兒纖柔的唇毛一起。

“啊……”吃痛的叫出聲，林芽兒疼得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陳豪把膠布往一旁的黑色塑料袋裏扔，彎腰幫林芽兒解開綁著她的麻繩。

麻繩一解，林芽兒站起身就想跑。但是被陳豪手疾眼快的扯住了頭發：“你不想知道夏禾在哪嗎？”他說。林芽兒身體一僵，被陳豪扯著頭發的腦袋往上冒，看著天花板：“放手！”

而陳豪，果真也就放了手。

在他放手後，林芽兒捂著腦袋轉身面朝著他，腳步往後退了退，退到女人屍體旁邊時才止住腳步。

她憤怒又害怕瞪著陳豪：“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麽？夏禾在哪裏？你有沒有把她怎麽樣？”

陳豪順勢坐在林芽兒剛剛坐的那張椅子上，臉上始終掛著一幅淡淡的笑。好似昨晚他在處死夏禾時，臉上也是掛著這種笑。

“你一下子問這麽多問題，叫我先回答哪個好呢？” 陳豪雙手環胸道。不等林芽兒說什麽，他又補充了一句：“想知道夏禾在哪嗎？”

“她在哪？”林芽兒雙手下意識的握拳。

餘光瞥到林芽兒這個動作，陳豪嘖嘖的搖了下頭：“你回頭看一眼你腳邊的那個女人。”

林芽兒咽咽口水回頭，在看到女人那慘白的臉龐時，嚇得心裏一咯噔。雙腿瞬間發軟，癱瘓在了地上。

她在坐到地上後身體往後移了移，張嘴大聲尖叫。

陳豪蹙了蹙眉，在她叫完後扶起椅子旁的黑箱子。“這個箱子，打開，從裏面選一樣東西。”他伸手把黑箱子推了過去。

林芽兒帶著哭腔的搖頭，視線不離女人的屍體：“你殺人了……你殺人了……”

“她自己沖出來發生的意外，怎麽能叫我殺人了呢？”陳豪起身，走到黑箱子的旁邊。他把箱子放在地上打開，顯露出裏面鋒利的工具。

“看看這是什麽。”陳豪擡眸看著林芽兒。林芽兒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在她手撐著的地方，是女人身體裏流出的血。她渾身顫抖，但不失個性的低吼道：“我不看。”

很意外林芽兒會這樣回答。陳豪沈寂了片刻，突然擡手扣住林芽兒的後腦勺：“我讓你看看。”他強行把林芽兒的腦袋轉過來。雖然林芽兒的頭轉過來了，但是她的雙眼緊閉著，依舊嘴硬：“我不看！”

“難道你不想看看夏禾嗎？”

怔……

林芽兒睜開了眼睛，看著箱子裏的各種工具。

“夏禾在哪？”她完全沒有想過箱子裏的東西會是工具，一開始她還以為箱子裏裝著的是夏禾……

“想知道嗎？你先從裏面選一樣東西。”陳豪收回手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

等了一會兒，見林芽兒無動於衷，他又道：“乖乖按照我說的做，我就告訴你夏禾在哪。否者，你們兩個都會死。”

聞言，林芽兒心跳加速。她擡頭看著陳豪，雙手哆嗦著擡起指著他：“你是……殺死小筠的……兇手！”

兇手？陳豪意外的挑了下眉。“周小筠的事情我有在新聞上看到過，但是很遺憾，人不是我殺的。”聳了下肩，男人走回椅子前坐下：“真想認識一下殺死周小筠的那個人，一定很有趣。好了，快選吧。”他擡起手腕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十一點四十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嗯……那就十二點之前結束這件事情吧，你覺得二十分鐘夠嗎？”

陳豪一邊平淡的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他摘下一個手套，解鎖了手機屏幕。

林芽兒垂眸看著箱子裏的各種刀具，努力讓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她深吸了一口氣，沈聲：“你要我做什麽？”

“我讓你從裏面選一樣東西。”

“選什麽？”

“你隨意，自己看著就好。”

“選了之後，要做什麽？”說完，她伸手拿了一把長柄的刀。

刀柄如同屋子一般，涼涼的。四周黑暗壓抑著空氣，陳豪勾唇一笑，手裏的手機照相功能已經準備好：“把那個女人的頭切下來，然後裝到一旁黑色的塑料袋裏。裝好之後，拿著女人的頭上街。”

怔……

林芽兒聽到陳豪這麽說，嚇得手一哆嗦，刀掉在了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回音在屋子裏四處蕩，來來回回蕩漾著人心。

“你想嫁禍我，讓我成為殺人犯？”這是林芽兒在聽到陳豪這樣說後第一個想到的結果。而陳豪，也正是這個意思。

微瞇起眼睛，陳豪按了暫停。他把手機放到一旁，很是欣賞的看著林芽兒：“你很聰明，也夠冷靜。但是，你卻必須要這麽做。”

“如果我不呢？”

“不的話，你就連看到明天太陽升起的機會都沒有了。”說完，陳豪又看了一眼時間：“你只有十八分鐘的時間了。要知道夏禾的命和你的命是連在一起的，你照我說的做，夏禾和你都會活著。不然……再則了，這個女人已經死了。”

“……”

林芽兒心頭一震，又回頭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緊閉著眼睛倒在地上，身體周邊都是她身體裏溢出來的鮮血。她的臉色開始發青，被雨水淋濕的頭發緊緊的貼在臉頰兩側。

看年紀，大概也就三十多歲吧……

收回視線，林芽兒撿起剛剛掉落的刀。

撿起之後她慢慢站起身，雙手緊握著的刀不停的顫抖。面朝著陳豪，林芽兒眼裏蘊含的陰沈被黑暗所沖擊。

“還有十七分鐘，如果你覺得你動作夠快的話，可以先冷靜三分鐘。”陳豪勾唇笑著，繼續拿起手機拍攝：“但是，人的頭可不是那麽好切的……”

林芽兒一言不發，她的心怦怦直跳。緊緊握著刀，她強烈抑制自己緊張得幾乎要崩潰的情緒。

窗外黑漆漆一片，外面還下著暴雨，偶爾閃過幾道驚雷。林芽兒慢慢轉動腳尖，面朝著女人。女人依舊躺在地上，像一條等待著被宰割的死魚。好像，她本來就已經死掉了……

微微曲膝蓋，林芽兒高舉起手中的刀。

切，她會被陷害而坐牢。不切，她和夏禾就會死……可她既不想坐牢，也不想死……

那如果——

097：被捕

林芽兒醒來的時候耳邊傳來警鳴聲。有匆忙的腳步來來回回的走動，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手腕處傳來冰冰涼的感覺，她睜開了眼睛。

“閔警官，她醒了。”低沈的男音傳進林芽兒耳朵裏，林芽兒緊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眼前模糊的景象開始清晰，只見自己坐在警車裏，外邊圍著警戒線，有很多穿著警察服裝的人來來回回走動。

發生了什麽？林芽兒腦子一片空白。

她擡手，發現手腕處傳來的冰涼刺感的正是手銬。

她被……手銬銬住了？不明所以的偏頭，閔嵐正好從外邊走過來。她陰沈著一張臉，在看到林芽兒時冰冷開口：“你的同夥呢？”

“什麽……”林芽兒沙啞聲音開口。一出聲，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閔嵐深深的看了林芽兒一眼，伸手從文件夾裏拿出一張照片。照片是監控錄像的截圖，照片裏她在雨中跟一個男人擡著受傷的女人往車裏走。

怔……

照片裏那個穿淺藍色衣服的人是她？林芽兒伸手想拿過照片看，但被旁邊的警員制止了。

“這個女人是你吧。”閔嵐的語氣是肯定，而不是疑問。林芽兒低頭，她現在身上穿著的，跟照片裏的那人穿的一模一樣。

而就在她想開口回答時，另一名警員匆匆跑到閔嵐身邊：“閔警官，都找過了，沒有發現男人的蹤跡。”

閔嵐蹙眉，腳尖後轉視線掃視了周圍一圈：“那女人的屍體裝好了嗎？”

“嗯，已經先送回警局了。”

“好。”收回視線，閔嵐擡步前走一步打開車門坐進去：“先回警局。”

閔嵐坐在前面副駕駛上，林芽兒坐在後面。她的雙手被手銬銬住，兩旁還坐著冰冷如山的警員。

林芽兒腦海裏運轉著她醒來看到的一幕幕，不禁皺緊了眉。

這眼前閃現的一幕幕，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有這麽多警察出現，為什麽她會被手銬銬住……還有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那照片裏？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林芽兒頭痛欲裂，腦子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

她只記得昨晚下班約了張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而時間倒退，回到昨晚十一點四十五分——

林芽兒始終不敢下手。她舉著刀站在原地忐忑了兩分鐘後，突然轉身拿著刀朝陳豪砍去。

陳豪反應極快的躲過，在林芽兒再揮第二刀時，他順手抄起一旁的椅子就朝林芽兒砸去。林芽兒被砸到在地，還沒來得及緩過砸倒時落下的疼痛，陳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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