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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苦難經身不屈 頂天立地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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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鮪也是舂陵人士,自幼與李軼相伴而玩,二人很是要好,可是在七八歲時,父母暴病而亡,自己也無法在舂陵生存,便自行流浪,走了幾日有餘,來到一個村莊,此時的朱鮪已經餓得兩眼昏花,分不清眼前事物了,晃晃悠悠就倒在了村口。

一個從田間回家的婦人看到了這個躺在地上的小孩,這瘦的就跟小猴子似的,心生可憐,便把他帶回了家中,好好餵養,這許多天來才使朱鮪緩了過來。

而朱鮪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和婦人一詢問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新市地界,此村名叫陳村,村裏多數人都是陳姓,也算是家族興起的一個村莊。而這個婦人卻是一個寡婦,二十四五的樣子,沒有孩子,看到朱鮪才帶回家中,想養活了可以當個兒子使用。朱鮪了解了大概情況,別看他還是個孩子,但是心眼很多,想東西還是很快的。反正自己父母也都已過世,不如就在此跟著這個寡婦還倒能活下去,起碼不用再去流浪、乞討。

這個婦人家的男人也是姓陳,於村中還算是個能說得上話的人物,可是也不知得了什麽病很快就撒手人寰,留下一個美麗少婦獨守空房。

這個婦人還很守婦道,四五年的光景都一個人辛勤勞作,沒有招惹他人,可是寡婦門前是非多,你不去找別人,卻總有些人會盯上你。村中的三個閑漢隔三差五地來攪擾這婦人,婦人也知道這幾個閑漢都是些潑皮無賴,自己不願與這等人交往,更要自己的名聲,所以就盡量躲開這幾人,殊不知這些人見她越躲,越是湊來調戲。婦人勢單力薄,而且身處亂世,也就沒有他人來幫婦人,這樣時間一長,婦人就熬不住了。眾潑皮終於也奈不住性子了,就一起把婦人圍在屋子裏,對其動手動腳。婦人沒有辦法,這若想存活於世,也只能委身與這幾個無賴了。眾人在婦人半推班委的狀態下撕下了她的綺衣,潔白的雙臂裸於面前,更是激起潑皮們的興致,無不瞪大了雙眼,期待下一時刻的到來。於是幾人繼續動手,拽下羅裙,撤掉肚兜,雪白的肌膚展現出來,玲瓏的身軀,無限勾起幾人的欲望,婦人雙手雖然擋在胸前,可是並沒有一絲真正的意義,只能是為幾人增添一些情趣罷了,這幾個紛紛爭先,盡情地享受著這個美麗的身體,把自己對這個婦人的憧憬完全釋放出來,幾番雲雨過後,三人盡露滿意的笑容,而這個婦人卻只是默默地留下兩行熱淚,受著屈辱。

三個潑皮倒也沒拍拍屁股走人,而是對著婦人還抱有些許同情之意,其中為首一人說到:“以後家裏的事忙不開來,也可以找我們幾個,哥們們還是會幫忙的。”其餘二人便跟著應和。

婦人倒是沒有說話,便是默認下來,這個世道若是沒有人撐個腰、幫個忙,一個婦人還真要沒得生存,這也算做一場交易吧。

而此時婦人撿回來朱鮪這個小孩,並沒有和他提及之前種種事情,只是想要這個孩子能當自己是親媽一樣,二人互相照顧,孩子長到十四五歲便可不再依靠他人,自家好好過活。朱鮪並沒有這麽想,而是覺得自己暫時能夠有人收留,度過這個艱難的時期,以後翅膀硬了些便可去做番事業,也好榮歸故裏、衣錦還鄉,帶兒時的玩伴長些見識,給自己無依無靠時沒有幫助自己的鄉親一個悔恨,不需他們巴結,只是能吐口吐沫在他們臉上,這些人還要笑著看自己就行。而要做到這點,必須要遠走之後投奔一個有頭臉的人物才行,所以暫且留宿於此。

婦人與朱鮪二人本著不同的思想,卻有眼前相同的困難,於是二人順理成章地應著母子身份相依為命。可日子沒過幾天,朱鮪身體也恢覆的差不多的時候,那幾個閑漢之一卻又獨自上門,雖然只是自己來此找這婦人,可其實卻和以往一樣頤指氣使。朱鮪看到來了這樣一個陌生人對自己的“娘親”如此態度,就問過婦人:“此人何以對娘親如此?”

婦人也不知應該如何回答,便編與朱鮪一個謊話:“此人在村中是一管事之人,你我孤兒寡母怎能對他不順從呢。”

朱鮪聽“母親”這麽說來也沒多想,自己也不敢多問,畢竟自己是外來的。可是這個潑皮卻看到朱鮪這個小孩突然出現在這個婦人家中,心裏感覺很是別扭,又不知這孩子到底是何人,就一臉惡心地看著朱鮪問到:“你是誰家孩子,怎麽隨便亂跑到這來?”

朱鮪回道:“這是我娘親,我在自家,怎是亂跑?”

此人一聽哈哈大笑:“她是你娘親?那我豈不是你的爹爹?”

“你這廝好生欺負人,這種話怎能亂說,壞我娘親名聲。”朱鮪說完便看看婦人。

而這婦人卻沒有接話,只是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潑皮。

朱鮪沒有明白這個婦人的意思,腦子很是亂遭。

潑皮看朱鮪傻楞著看著婦人,婦人又很尷尬地不能回答,自己便更放開膽子說:“不信,你問問你娘,讓她好好和你說說,等我下次再來,看你叫不叫爹。“說完又大笑著走了。

朱鮪更是一頭霧水,不過也不想多問,只是想自己暫居籬下,先要保證能活下去便可,其他事情盡量少管,除非關系到了自己的生存。

這個婦人過了些許時間也覺得總是避而不談此事容易讓自己剛認的這個孩子不好和自己相處,便予朱鮪大致說了幾人之間的關系,不過並沒有深說。朱鮪也或多或少地明白了點其中的關系,也不過多詢問,而是覺得這些潑皮這樣欺負“母親”,婦人日子不好過,那自己也就沒得好日子過,這飯還能吃得上吃不上就成了個問題。由於自己生長在很放養式的家庭,這種江湖氣息就很深地紮根在這小小的心靈之中,所以朱鮪就構想怎麽來殺了這幾個潑皮。別看朱鮪人小,但是心眼還是很多的,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說幹就幹,這孩子認為這幾個無賴自然還會再次找到婦人來釋放自己的欲望,而心滿意足之時便是最放松警惕之時,可以趁著這個時機下手,不過若是三人一起,倒也不會讓一個小孩子家得逞,所以只能是其中一人來此,這樣才能下手。

朱鮪想好了這樣一個方法之後便自己準備殺人工具,可是卻又不好和“母親”提起,所以只能自己偷摸用石塊削了一個斷樹枝,而尖部特意削得很是鋒利,這樣藏在屋子外面的柴草垛中,只等哪個潑皮先來受死。

沒過幾天,這個讓朱鮪叫爹爹的潑皮果然自己又來了,而婦人和朱鮪又都在家,婦人正在燒火做飯,朱鮪在院子中報些柴草給婦人蓄些柴草,一擡頭卻看見了來人。朱鮪笑著對屋裏喊到:“娘,爹來了。”

潑皮一聽,這孩子倒是懂事,婦人一定是和孩子說教一番,孩子還真當自己是他爹了,心裏一高興,說:“乖孩子,你在屋外等爹一會,爹去找你娘。”

朱鮪也很高興似的說:“那爹爹這就進去,娘在做飯。我先抱去柴草,就出來玩。”

“好。”

二人一起進了屋子,朱鮪放下柴草之後就起身出到院子裏,可是並沒有出來玩,而是去拿自己做的木頭楔子,藏到自己腰間,用衣服蓋著,然後就趴在窗戶邊上等待時機。這一個小孩子又怎麽知道什麽時侯才是動手的時機呢?成天滿街跑的孩子什麽見不著啊,路邊總是有些狗啊、馬啊壓籮在一起,而一段時間之後就總是叫喊,這時之後就溫順了很多,小孩子不懂什麽原因,路邊的大人們也就逗著小孩玩,告訴他們什麽都是這樣,一叫喚就好了。所以朱鮪就等著屋裏的喊聲出來就動手。

潑皮看小孩都跑出去給自己行方便了,於是沒等婦人把柴草填入竈中,就一把抱住婦人,婦人也是半推半就地被抱進了屋裏。潑皮猴急地想著美事,不管不顧地依自己的節奏往下進行著程序,可哪裏回想屋外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卻等著送自己去陰曹地府。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朱鮪這時聽到了自己心中想要的那個聲音,於是悄聲地走進了屋子,而此時的潑皮仍然趴在婦人身上,並沒有感到另外一個生物的接近,只有愉悅充滿了整個大腦,淫笑著不願起身,閉上眼睛享受著。

朱鮪走近了二人,婦人也才看到這孩子,羞煞的臉突然紅透了開來,張開嘴不知說些什麽,雙手想去推開身上的漢子。這時潑皮才緩緩地隨著婦人的手直起了自己的身體,瞇縫的雙眼掃到了朱鮪的臉上,不屑地說:“這孩子,咋就回來這麽快?”

朱鮪並未答話,只是走到漢子接近直起身子的背部,猛然掏出了腰間的樹枝,舉過頭頂。

潑皮扭著頭看到了小孩手中拿出了一個物件,卻不知是什麽,便睜大眼睛來看,這一看不要緊,一個尖尖的樹枝正瞄著自己,於是喊到:“你個小兔崽子,要幹嗎?”

“要你命。”說著話,削尖的樹枝就隨著孩子的手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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