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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當年吳彬和陳艷儀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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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媽知道我爸爸有了第三者之後,既悲傷又絕望,和我爸鬧了好幾次。誰知道,我爸一怒之下竟然提出了離婚。我媽自然不肯,於是她就威脅我爸,如果敢和她離婚,那她就要帶著我……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時至今日,他依然記得那許多次爭吵,幾乎每次都是在晚上或者清晨。

媽媽坐在客廳裏等著晚歸的爸爸,一宿無眠,爸爸回來後總是沒有好臉色,於是兩個人就吵,吵得不可開交。

他躲在門後,看到爸爸的巴掌落在媽媽的臉上。

那時候,他只恨自己太小,沒有力量保護媽媽,只是攥著小小的拳頭,憤怒得發抖。

吵了幾次之後,爸爸就很少回家了,偶爾幾次回家,也是說要和媽媽離婚。

那時候他已經讀小學,班裏有個同學的爸爸媽媽也是離婚的,小朋友們都笑他,說他是“沒人要的孩子”。

他很害怕,害怕自己也會成為小朋友們的笑話,於是哭著告訴媽媽,“我不要你們離婚,我不要成為沒人要的孩子”。

媽媽摟著他默默地掉眼淚,他便嗚嗚咽咽地說了班上那個同學被人欺負的事,然後哭著喊著,“爸爸要是和你離婚了,那麽同學們也會笑話我的,嗚嗚,我不要,我不要你們離婚——”

媽媽摟著他,輕輕地摸著他的頭發,柔聲安慰他,“放心吧,爸爸媽媽不會離婚的,我們世襄不會成為沒人要的孩子。”

後來爸爸再次回來提出離婚,媽媽就堅決不肯,還說,“你要是敢再和我提出離婚,我就帶著你兒子和你一起同歸於盡!”

爸爸也許是嚇到了,果然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提離婚,可是幾個月後,他又回來鬧著要離婚了,直到那天,悲劇發生……

他記得那天晚上他和媽媽早早就睡了,第二天早上,他卻是在醫院醒過來的,而身邊早已沒有了媽媽的身影。

過了幾天,華姨才告訴他說爸爸媽媽都去世了,他還不信,哭著要找媽媽,誰知道卻被爺爺一陣呵斥,“從今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你媽媽!”

他嚇壞了,睜著一雙漆黑的眸子一臉驚恐地看著爺爺,華姨連忙將他摟進懷中安慰了一番。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淚水,也再也沒有在吳老爺子面前提起過“媽媽”兩個字。

許多年以後,他才從下人的話裏隱約拼湊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據說,那天晚上半夜,爸爸喝醉酒回來了,兩個人再次爭吵起來,爸爸還動手打了媽媽。

因為那段時間老爺子身體不好,再加上大半夜的,下人們不敢吵醒他老人家,只是去勸住了。

下人們說,那天晚上是看著他們夫妻倆各自進房間睡下了才離開的,誰知道半夜的時候,華姨起床去衛生間——那時候華姨負責照顧他,和他們一起住在東樓——才發現不對勁。

華姨連忙跑去敲他們的房門,可是敲了半天都沒人回應,華姨趕緊叫人來踢開房門,這才發現他們一家三口躺在房間裏,房間裏正燒著一盆炭!

他和媽媽躺在床上,而爸爸躺在沙發上,身上依然有濃濃的酒味。

大家手忙腳亂地將他們送到醫院,經過搶救,只有他活了下來……

因為媽媽不止一次說過“要是敢提離婚,就帶著你兒子和你一起同歸於盡”之類的話,所以這件事發生後,爺爺認定了是媽媽害死爸爸的,所以,到現在,爺爺都無法原諒媽媽……

默默地聽吳世襄說完這一切,安以心的心一點一點地疼了起來。

轉頭看他,發現他卻是依然淡漠的眉眼,只是努力擠出微笑來,然而,那微笑卻讓人心疼,也讓他眼中的痛苦更顯得欲蓋彌彰。

說完以後,吳世襄端起酒杯來淺淺地抿了一口酒,一副淡漠的模樣。

可是,安以心看到了,他的手在發抖,眼眸深處的痛苦如寒星微芒。

她走過去,拿過他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摟住他的脖子,輕輕靠在他肩上,“這裏很疼嗎?”

說著,修長的手指輕輕地點著他的胸口。

吳世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彎了彎嘴角,唇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卻是有些勉強。

“還好,都過去那麽多年了。”他淡淡道。

看到他努力掩藏的痛苦,安以心忍不住紅了眼眶,低頭吻了一下他的眼角,“當年,你是怎麽熬過來的?”

她知道,那件事,吳家的人一定是極力想瞞住他的。

可是,他還是知道了。

一個九歲的小孩,此後的幾年裏,是如何在痛苦和煎熬中度過?是如何在黑暗中睜著眼睛,一直等到天亮?是如何看著別人在父母的懷中撒嬌,而默默地垂淚?

是的,這個男人所受的苦,並不比她少。

想到這裏,她不覺滾下淚來,然而卻依然彎起嘴角,盈盈地看著他,“以後,你有我,有樂樂了。”

他伸手摟住她的腰,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水,“傻瓜,我都沒哭呢,你哭什麽?”

她沒有說什麽,卻破涕為笑了,一把摟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懷中。

不知為何,那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更愛他了,愛他現在故作輕松的淡漠,也愛他過去經歷的傷痛。

這顆曾經片片破碎的心,她要一點一點拼湊起來,要把它捧在手中,不再讓它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世襄,我愛你……”她埋在他懷中低喃,“從今以後,你有我,有樂樂了。我們都很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聽到她的話,吳世襄的唇邊浮出了笑意。

一直都不敢觸及往事,不敢去回憶那段讓人揪心的傷痛。

如今,終於說出來了。

只是,他沒想到,說出來後竟然是這樣的感覺。

仿佛卸下了一直壓在心頭的巨石,仿佛在曠野中走了十萬八千裏後終於可以坐下來歇一歇,仿佛一直被黑暗包圍著,頭頂突然有了一道亮光……

而這道亮光,就是他懷中的女人。

他緊緊地摟著她,聽著她的呼吸,感受著她的心跳。

許久許久,安以心才擡起頭來,含淚的眸子盈盈地望著他,然後仰頭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他笑了笑,溫柔地撫過她含笑的臉頰,然後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在陽光下醒來。

睜開眼,看到吳世襄正一臉溫柔地看著自己,安以心竟然有些害羞起來,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幹嗎這樣看著我?”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照進來,房間裏一片溫暖,他透過她的指縫看著她因為害羞而緋紅的臉頰,心裏莫名地漾滿了溫柔和感動。

他拉下她的手,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誰知道,就這麽一個吻,他卻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身子輕輕地顫栗了一下,然後臉頰更加緋紅了。

他笑了笑,繼續吻著她的手,一串溫柔而綿密的吻,順著光滑的手臂緩緩向上。

她的身子早已酥軟,雪白的肌膚上泛起一層瑩潤的光澤,一雙眸子漂亮得攝人心魄。

他不由心動,笑著將她摟進懷中,伏在她耳畔低低道,“我愛你。”

她聽了,一顆心幾乎沒融化,咬著他的耳垂喃喃道,“我也愛你……”

從來沒有見她如此動情過,吳世襄自然早已被這份驚為天人的美攝住了心魄,輕輕地吻著她的耳垂。

她仰起頭,溫柔地回應著他的吻。

他的大手繼續向下,拂過她光滑的肌膚,柔軟的胸口,平坦的小腹,然後,輕輕地掰開她的雙腿,親密無間地貼了上去……

許久沒有享受到這樣心靈契合的激動,兩個人都興奮得忍不住顫栗,一次次地糾纏,直到彼此精疲力盡……

……

於是,這一整天,我們的吳大總裁自然又沒有去公司,不用說,吳老爺子知道後自然也是大發雷霆。

吳家。

吳老爺子沈著臉站在書房裏,眼中是掩不住的怒意,昭平站在旁邊,一臉的忐忑。

許久,吳老爺子終於轉過頭來看著昭平,“立馬把那棟房子給我拿回來!”

昭平一臉為難道,“那棟房子已經經過合法手續轉到少……安小姐名下了,除非安小姐願意轉讓,否則,我們是無法拿回來的。”

吳老爺子聽了,氣得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這麽說,我是被那個女人算計了?!”

昭平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吳老爺子沈著臉,眸色漸漸陰冷,半晌才低低道,“去打聽一下,明悅山莊當初是誰開發的,那塊地什麽時候到期。”

昭平應了一聲,這才出去了。

……

連著一星期,吳世襄都沒回家,每天下班後都是來安以心這裏。

回到家的時候,安以心已經做好了晚飯,吃過晚飯後,兩個人要麽一起散步,要麽一起看電影,天天形影不離,甜蜜得像初戀的小情侶似的。

這天,安以心正窩在家裏看書,林瑩瑩突然給她打電話,讓她趕緊看新聞,她知道一定是發生什麽不好的事了,否則林瑩瑩不會這般慌慌張張的。

掛了電話,她便拿起手機搜了新聞,果然,一下子跳出來的就是“龍盛集團將和從茂公司聯姻”的消息。

安以心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隨即扔了手機,低低地嘆息了一聲——沒想到,老爺子的動作這麽快!

正想給吳世襄打電話,手機卻響了,是某家報社的記者打過來的,問她“作為前任吳太太,聽說吳先生即將和林若語訂婚的消息,您有什麽感想?”

安以心勾了勾唇角,“無可奉告”,然後,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劃,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是某個網站的記者,然後是某雜志的記者……

那些人,問的大都是類似的問題。

一連掛掉幾個電話後,安以心的心情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於是幹脆直接關機。

於是她換了一身衣服,打算出門去找黎初明聊聊天,卻發現門口停著好幾輛車子,猶豫了一下,她終究還是轉身回屋,拉上客廳的窗簾,然後回房間睡覺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覺得脖子癢癢的,似乎有蝴蝶輕輕地落在脖子上,於是,她就這樣被人吻醒。

安以心笑著勾住那個男人的脖子,“吳先生,什麽時候回來的?”

吳世襄微微擰眉,“手機為什麽關機?”

她伸手揉了揉鬢角,無奈地低笑了一聲,“剛剛一直有記者打電話來,想要采訪一下我這個前任吳太太,沒辦法,我只得關機了。”

說著,她便起身去衛生間洗臉。

吳世襄跟在她身後,進了衛生間後他就從背後摟住她的腰,“你看到新聞了?”

“嗯啊。”

她擦了一把臉,然後轉身看著他,眼中是掩不住的揶揄,“我們吳總這麽快就要娶新人了,據說對方比我年輕,又比我漂亮,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呢?”

吳世襄聽了,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說什麽呢?都是爺爺搞出來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她勾住他的脖子,仰頭吻了一下他的下巴,“那你打算怎麽辦?”

他的眸色微微一沈,“你說呢?我們該怎麽辦?”

安以心聽了,忍不住輕笑出聲,“耶,不是‘我們’,這件事可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要和林小姐訂婚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他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腰,然後咬住她的耳垂,低聲道,“怎麽?你就忍心看著我和別的女人訂婚?”

“不然還能怎樣?”她促狹地勾了勾唇角,“依我說嘛,你就照單全收好啦,反正咱也拗不過爺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爺爺肯定又是拿繼承權的事威脅你了吧?”

“是。”他的聲音很沈,“而且,比上次更過分。”

安以心無奈地笑了一下,“這才是爺爺的風格嘛!”

吳世襄的眸色沈了沈,冷冷道,“我不會一輩子當他手中的傀儡,任他操縱的!”

“那你想怎麽辦?”安以心笑道,“真的就這樣把龍勝集團拱手讓人?還是和爺爺大吵一架?”

“不然呢?”吳世襄微微擰眉,“你想讓我娶那個林若語?”

他原本打算就這樣耗著,反正他們有的時間,等老頭子哪天一命歸西了,他就可以和安以心雙宿雙飛了,誰知道老爺子真的是為他操碎了心,這會兒就打算為他張羅婚事了。

安以心怔了怔,隨即伸手攬住他的腰,眸中浮出一絲淺笑,“我怎麽舍得你娶別人呢?你這輩子,只能是我安以心的老公!”

吳世襄聽了,眉角微微上揚,不無滿意地吻了一下她的唇,“那我們該怎麽辦?”

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只能和爺爺鬥智鬥勇了。”

……

接下來幾天,她的別墅門口蹲守了記者,而吳世襄依然每天早歸晚出,出入她的家。於是,“吳世襄天天入住安以心香閨”的報道自然占據了各大網站。

對記者的采訪,吳世襄沒有任何的表態,安以心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吳老爺子那邊,雖然也沒有繼續放出關於“聯姻”的風聲,可是不止一次警告吳世襄不要繼續和安以心糾纏不清。

這天,安以心照例是窩在家裏看書,突然接到昭平的電話,昭平讓她抽空去一趟吳家。

她沒有問原因,卻已經猜到吳老爺子叫她去所為何事。

稍微打扮了一下後她就出門了,因為她還沒買車,吳世襄便把那輛幻影給她開,有了車,出門後自然很容易就可以甩開記者。

到了吳家,樂樂上幼兒園去了,只有華姨站在門口等她。

雖然知道吳老爺子叫安以心來肯定沒什麽好事,可是華姨還是很高興可以見到安以心。

看到她從車上下來,華姨連忙迎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以心,你終於來了,我剛剛燉了參湯,你待會兒趁熱喝一碗。”

“謝謝華姨。”安以心笑道。

華姨拉著安以心正要進餐廳去,吳思晴從樓上下來,看到安以心,她只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淡淡道,“你來了?”

安以心朝她笑了笑,正想寒暄幾句,卻見吳老爺子從書房出來了,臉色沈冷地看著她。

吳思晴喊了吳老爺子一聲,便進廚房倒水了。

安以心走了過去,低低地叫了一聲“爺爺”,吳老爺子沒有回應,只是示意安以心和他進書房去。

進了書房,吳老爺子許久都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安以心,眸中是掩不住的憤怒,憤怒之中隱約還透著一絲……厭惡?

看到吳老爺子的眼神,安以心不覺有些難受——雖然她知道吳老爺子素來嚴肅,而她也早已習慣了他的嚴肅,可是,他眼中那絲若有似無的厭惡,還是讓她覺得不舒服。

她沒有說什麽,只是默默地喝著茶。

一杯茶喝完了,吳老爺子仍然沒有說話。

她放下茶杯,清泠泠的眸色平淡無波地看著吳老爺子,“您叫我來有什麽事嗎?”

吳老爺子聽了,不覺又擰眉,“你是個聰明人,難道會不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是想叫我離開世襄,對吧?”

誰知,吳老爺子卻冷笑了一下,然後搖頭,“不是!”

安以心微微有些訝異地看著吳老爺子,吳老爺子唇邊的冷笑卻更深了,“你們都是成年人,我沒有權利幹涉你們,無論你們是想繼續在一起還是想覆婚,都和我沒關系。”

“只不過呢——”吳老爺子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然後才悠悠道,“如果你們要在一起的話,那麽把樂樂也帶走吧。”

安以心聽了,不覺更加錯愕了,突然不知道吳老爺子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不用她問,吳老爺子自己先說了,“你們最好帶著樂樂離開清江市,走得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安以心聽了,一下子就明白吳老爺子的意思,拿著茶杯的手不覺緊了緊,指節微微有些發白。

她緩緩放下杯子,默默地看著吳老爺子,半晌無話。

吳老爺子似乎挺滿意她的表現,不覺又笑了一下,“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安以心沒有回答,卻從手袋裏拿出一個信封遞到吳老爺子面前,吳老爺子冷冷地睨了一眼那個信封,並不伸手接。

“就算您今天沒叫我來,我也打算來拜訪您的。這些照片是我無意中得到的,希望您能看看。”

吳老爺子微微擰了擰眉,終於伸手接了過去,然後戴上老花鏡,把那些照片一張一張地看過去。

照片上,是吳老爺子篤信的那個陳大師和楚瑾、顏青萍見面的畫面,而且,還不止一次。

吳老爺子的眸中不由地有些怒意,然而也僅僅是一絲怒意,他並沒有說什麽,把那些照片扔到安以心面前,冷冷道,“你想說明什麽?”

“顏青萍和楚瑾都很恨我,因為,她們覺得是我害死了楚勝。”安以心眸色平靜,語氣柔緩,“我不知道陳大師在您面前說了什麽,可是,我知道近來顏青萍和楚瑾都和這個陳大師走得很近……”

說完,她便靜靜地看著吳老爺子,認真地捕捉他臉上的神色。

吳老爺子的臉色微微一沈,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麽。

她勾了勾唇角,若有似無地笑了一下。

“近來外面都在傳說顏明全找陳大師看了風水,重修了祖墳,因此顏氏這個季度的業績好了很多呢。您說,顏氏是不是想大顯身手?”

她知道吳老爺子最迷信的是風水,最在意的競爭對手是顏氏集團,因此,只需要說到這兩點,便足以引起吳老爺子的警惕。

“人都說家和萬事興,您說,這個世界上,誰最希望看到咱們家雞犬不寧?誰最希望看到龍勝集團敗落?”安以心笑了笑,笑得溫柔嫻雅。

“一旦您決定把龍勝集團交給別人,那麽,勢必會引起股價波動,到時候,那些虎視眈眈地盯著龍勝集團的人,是不是又可以開始興風作浪了?”

說完,她的臉色臉色也漸漸嚴肅了些,“您也是個聰明人,您覺得,是世襄的婚事重要?還是龍勝集團重要?或者,說得更直白點,您真的覺得為了我這種微不足道的女人而拿龍勝集團冒險,是值得的嗎?”

吳老爺子眸中的怒意已經散去,只是,看著安以心的目光漸漸意味深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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