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作品相關 (32)

關燈
者的目光瞟向了在床上半坐的“歷如霜”,嘴裏對南霜問道:“這位姐,醒過來了?”

南霜點點頭,不過卻皺著鼻對老者:“什麽姐,姐的;前輩現在可是我的師父。”

著,南霜擺手退去了房中的侍者,請老者坐下後,開口道:“大長老,我師父的事情我已經和你過了,怎麽樣,知道那個人中的是什麽毒嗎?您有辦法解救嗎?”

鐵白梨的眼睛也是緊盯著大長老,生怕他搖頭無能為力,不過幸好,這老者給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宮主放心,既然老朽應下了,就自然不會辦不到。”著,老者從腰間的袋裏拿出一個瓷瓶交到南霜的手裏,道:“這裏面裝的就是那劇毒的解藥。起來啊,您師父的那位朋友,中的那毒叫‘幽藍月華’,是一種天然的罕見植物,經歷了自然風雨之後,雕落,深埋,最後形成的一種劇毒,想來那位病人應該是無意間服食了這東西。那玩意就像是鬼魅一般,蒙蔽人的心性,而且還能將中毒者的身體結構改變。淒慘啊,淒慘……”

大長老的話鐵白梨雖然在聽,但此時的她,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南霜手中的那個瓶上。

有了這瓶解藥,二狗,就算是有救了!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無彈*窗**

146、針灸

“大長老!”鐵白梨按捺住心內的激動,忍著身上傳來的痛楚,對大長老道:“多謝了。這一次,我的朋友有救了。”

大長老點點頭,溫和地看著“歷如霜”,似有笑意的道:“歷城主,你客氣了。幸好老朽沒有辜負宮主的囑托,這解藥只需要溫水送服就好。”

“歷如霜”點點頭,接過南霜手中的瓶,那眼神中充滿了希望,然而她卻沒有註意到,此時大長老目光中神采的詭變。

“南宮主。”

南霜嘟著嘴看著歷如霜抗議道:“師父!還叫什麽南宮主!叫我霜兒就好了。”

見她這樣,歷如霜只好笑笑,改口道:“霜兒,既然解藥已有,我這就回去了,人命關天,耽誤一時就多一份危險。”

著,鐵白梨便要起身,可是突然地,從她體內經絡之中驟然而發的劇痛,使得她一下就癱在了床上。

看著自己這般模樣,鐵白梨不由的心中懊惱,她只顧著幫助南霜誅殺巨獸,可是卻忽視了之前服藥時所要註意的副作用。

七天!要是自己真的在這裏躺上七天的話,那二狗……思及此處,鐵白梨不由憤恨的嘆了一口氣,得到了解藥,卻送不到二狗那裏去,這同沒有解藥又有什麽區別?

南霜看出“歷如霜”面色難看,有些擔憂的問道:“師父,您這是怎麽了?要不,我去幫您送藥?”

不知道為何,對於自己這個師父,南霜總是無法控制自己那怪異的情愫。

“歷如霜”搖搖頭,沒有話。

而這時,大長老突然開口道:“歷城主雖然傷的不重,但是體內經絡堵塞,真氣不暢,恐怕七八天都沒有辦法行動;如您所,您的朋友是耽誤不得的,要是您信得過老朽的話,不妨讓老朽行針,替您通了經絡,可好?”

鐵白梨一聽事情還有轉機,立即道:“如此一來,還請麻煩長老了。”

大長老點點頭,看她的眼神中不免有一些讚許。

他緩緩從腰間的袋裏取出一鹿皮包裹的金針,道:“男女授受不親,南宮主替老朽行針便好,歷城主不必擔心。只是,老朽需得在您身後指點一二,畢竟經脈覆雜,萬一有什麽差錯也好補救。”

鐵白梨雖然面露難色,不過隨即咬著嘴唇,點了點頭,爾後閉上眼睛,緩緩的解下自己的衣衫。

大長老嘴角一挑,而後用眼神示意南霜替自己行針,南霜面色嚴肅地接過大長老手中的金針,對著歷如霜背上的幾處大穴,便刺了進去。

金針刺入體內,鐵白梨頓時覺得自己的幾處穴位好似被鐵錘猛擊一般,那種沖撞的疼痛,讓她的額頭上迅速滲出汗水。

不過她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咬牙堅持著。

南霜還在心翼翼的將一根又根金針按照大長老的指示,緩緩的刺入她的穴位中。

終於,當第十七個穴位也被南霜用金針鎮住之後,大長老一擺手,南霜迅速讓開身形。

大長老深吸一口氣,他的左手上竟然開始有熱氣升騰,而且手掌在漸漸變紅,就好像是被火焰灼燒一般,或者,此時他的手更像是被一團火焰所包裹!

大長老的手掌變得越來越赤紅,直到,他的手上真的出現了火焰在跳躍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聲厲喝。

大長老好似怒目金剛,手掌擊出一股烈焰般的熱浪,直接將鐵白梨背上的金針灼紅。熱量傳入鐵白梨的穴位中,這炙熱的能量將她經絡內凝滯的殘餘真氣統統蒸發開來,那痛感,就連鐵白梨也無法忍受。

她的身體開始不斷地顫動,雖然她想要自己不出聲,奈何這痛楚實在是讓她不得不發出一些叫人想入非非的聲音……

終於,當金針的溫度漸漸消去以後,鐵白梨恢覆了意識。

南霜端著一盞水送到了她的嘴邊,而大長老卻在一旁看著那已經變黑的金針,若有所思一般。

“師父,這下好了,您知道嗎,剛剛大長老還對我,這一次行針,不單單沖開了您堵塞的經絡,還將您體內殘留的毒素全都吸附了出來,您看,那金針都變黑了,要知道啊,這一套‘瑞錦炫金針’可是大長老的,全天下就這一套,可是,現在金針已經不能再用了,大長老現在都要哭出來了呢。”南霜微笑著一面給鐵白梨梳理頭發,一面道。

鐵白梨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沒有異常後,便緩緩穿上褻衣走下床,到大長老的身邊,面有歉意的道:“讓您老費心了。”

大長老見鐵白梨如此,無奈的笑了笑,搖著頭,卻並沒有話,不過從他的眼神中還是可以看得出他那種心痛的感覺。而就在這個時候,鐵白梨卻突然的意識到一件事,如剛剛南霜所,自己體內殘留的毒素也被吸附出來了,難不成,指的是……

雖然鐵白梨心中疑惑,不過她知道,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又對大長老施了一禮,而後轉過身對南霜問道:“霜兒,我剛剛又睡了多久?”

南霜一笑,拿著歷如霜的外套一邊幫她穿起,一邊道:“師父,不過才一刻鐘罷了,您不是睡過去了,而是被大長老的真氣沖開了經絡,暫時失去知覺罷了。”

歷如霜這才松了口氣,“霜兒,把解藥給我,為師……”

“好了好了!”南霜撅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打斷了歷如霜的話,道:“您就知道您的朋友,真是的,喏,這是解藥,我已經叫人備好了馬匹。”

鐵白梨見南霜如此,不由輕嘆一聲,只好道:“你這丫頭,師父下次再來,多陪陪你好不好?這一次,實在是耽誤不得。”

著,“歷如霜”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一個香囊,交到南霜的手裏,對她:“這個,就當是師父送你賠禮的好嗎?”

見歷如霜如此,南霜卻還裝著不高興的樣:“那好吧,師父可要話算數哦!”

鐵白梨搖著頭,又對大長老謝了一句,南霜也解釋自己宮中有事,不能送她,要鐵白梨不要生氣。鐵白梨當然不會再糾纏下去,現在她心裏都是二狗,哪裏還肯耽誤,便在下人的帶領下,迅速離開天鳳宮。

而就在鐵白梨離開天鳳宮後,南霜卻冷著臉看向大長老,道:“你為什麽不告訴師父,那解藥需要用麒麟膽做藥引才能起效?這樣一來,師父的朋友不是……”

大長老並不回答,只是瞇著眼睛,默不作聲像座雕塑一般。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無彈*窗**

147、解藥

鐵白梨一路上馬不停蹄,終於趕到了無雙城,進了城主府,只見管家李慶正在訓斥下人,看見她一走進來,連忙一臉恭敬的道:“恭迎城主大人。”

鐵白梨擺擺手,而後目光掃過那一眾下人,對李慶問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李慶忙道:“稟城主,這幾個下人瞎了眼睛,竟然敢打壞了……”

“好了。”“歷如霜”擺擺手,打斷了李慶的話,道:“請李城主眾人,到大殿來。我有事要。”

“是!的明白。”李慶不敢耽誤,連忙辦差去了。

不一會,燕王、雲銳鋒便一同來到了城主大殿,看他們二人的表情,多是焦急過後的安慰以及些許的興奮,畢竟鐵白梨回來了就表示她應該已經拿到了解藥,這樣一來二狗就有救了。

燕王見到坐在寶座上的“歷如霜”便忙開口道:“不知道前輩叫我二人來此,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拿到解藥了。”“歷如霜”簡短的解釋了一下。

“歷如霜”隨即嚴肅地對李慶吩咐道:“你去準備一些溫水來,沒有我或是李城主的命令,誰也不許進這個院,違者,立斬。”

“是!”李慶打了一個冷顫,送上了溫水以後,便迅速離開,同時還帶走了府內的侍女,見沒有了外人,燕王這才對鐵白梨開口問道:“白梨,你拿到解藥了?”

鐵白梨此時也恢覆了原本的容貌,笑著對燕王點了點頭,一旁的雲銳鋒也不由的上前開口道:“太好了,這下,二狗兄弟有救了。”

“沒錯。”鐵白梨:“咱們現在就給二狗送藥去。”著,便拿起水盞準備到隔壁的房間之中。

而此時,燕王卻突然叫住她道:“兩天時間已過,你是怎麽回來的?”燕王的目光中頗有擔憂的色彩,不過鐵白梨卻是莞爾一笑,對燕王:“夫君,其中因故,先且不提了,等給二狗服下解藥之後,我再與你細。”燕王點點頭,他也知道,現在給二狗服藥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三個人一同來到了二狗的房間,由雲銳鋒扶住還在昏迷的二狗,燕王上前輕輕喚道:“二狗,解藥已到,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二狗依然沈睡不醒,他的皮膚血漬斑斕,隱然有一股臭味在房間中彌漫。他們都知道,二狗的癥狀已經到了快要無法挽回的地步。

二人的目光此刻集中在了鐵白梨身上,成與不成就在於這一刻了。

鐵白梨坐在他的身前,將藥丸混著溫水餵其服下,三個人本以為二狗服了解藥以後,一切的事情就都解決了,可是誰能想到,就在二狗才剛剛服下解藥的後一會,一口鮮血直接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三人一下就緊張起來,尤其是鐵白梨,急忙推開雲銳鋒,直接將二狗抱在了自己懷裏。

“二狗!”鐵白梨淚如雨下,自責不已。

鐵白梨緊緊抱住不斷抽搐且口中鮮血不斷湧出的二狗,她的心此時亂極了。

誰能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才得來的解藥,這才剛剛服下,竟然就會讓二狗變成這般模樣,而且他身體表面上的皮膚就像血崩一般,渾身滲透出的都是血水。

終於,二狗的手臂無力的垂下,他的胸膛再也無法起伏,他的鼻腔再也沒有了呼吸……

“二狗!”這近似淒厲的呼喚,鐵白梨的淚已然無法宣洩她此時的心情了。

她全然不顧二狗渾身的血汙,緊緊地將他摟在懷裏不停地流著眼淚,燕王與雲銳鋒靜立一旁默然不語,屋裏,三個人,一具屍體,餘溫尚在,卻如霜凍的屍體……

無雙城外,幽幽高山之巔,鐵白梨,燕王兩個人站在一座新起的墳墓前,低著頭,沒有人話,任由夜風刺骨寒。

墓碑上,沒有墓志,甚至連墓主人的名字都沒有,可是他們都知道這是誰的墳墓,就在剛剛,添上最後一捧土後,他們親手將自己的朋友,一個陪伴了她多年的好友,一個曾讓她些許心動的人兒,就這樣,被他們親手送走了最後一程……

解藥,或許就是毒藥,那毒藥,也許才是解藥。

可現在,無論毒藥,還是解藥,都無所謂了,人已去,再論長短又奈何?

“白雨梨霜山重重,黃花落去流水中。”燕王的聲音幽幽響起,詩句中的落寞與悲哀,催人心痛。

“阡陌鴻程二十載,不歸林野傲雲叢……白梨,二狗,已經去了,不要自責,一切也許就是天數吧。”燕王安慰著鐵白梨,他知道,眼前的人,恐怕此時比他更為傷痛吧,畢竟墓中人,與她之間,有著那麽多年的陪伴。

鐵白梨低著頭,沒有理會燕王的話,她的眼圈還是紅的,卻沒有了淚,目光迷蒙卻堅毅,仿佛兩盞霧中燭火一般,隱去了光華,卻不失明亮……此時恐怕鐵白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想些什麽,她真的將自己放空了,腦海中,心海裏,無一物,無塵埃。

星空朦朧,星光晦暗;大地蒼茫,山高水長。

夜,風冷雲動,夜落無聲,夜過無蹤。黎明的晨光,喚醒了白鳥萬獸,也喚醒了空無一物的鐵白梨和一直靜靜守在她身邊的燕王。

“白梨,該走了。”燕王輕聲的對鐵白梨道,鐵白梨點點頭,依然無語。

最後回頭又看了一眼,鐵白梨在燕王的陪同下,往回走去。

經過一夜的沈默,或許這就是一種沈思吧,這一夜,鐵白梨明白了很多事情,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下去,二狗死了,死得是那麽的無辜,本想著將他救起,可是誰想到……逝去了,便失去了,懷念他,不要忘記他,日後的路漫漫無終,還要生活下去,路,還有很長很長。

燕王的身上還有無雙城的毒,毒還未解,以後要怎麽繼續下去,還未可知,或許二狗天命如此吧,他只能夠陪伴自己走到這裏了……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無彈*窗**

148、鬼伯

鐵白梨離開天鳳宮後,大長老也並未停留,而是直接趕去了無雙堡,南霜的不假,大長老確實是她從外召回的,但是她沒有告訴鐵白梨,其實大長老一直就待在無雙堡中。

大長老這個稱呼,其實只是天鳳宮內眾人對於他的稱呼,而這名老者的真實身份在整個無雙堡內都算是一個迷,恐怕只有蒼歌一個人才知道他的名字,在無雙堡內,大家都稱呼大長老為“鬼老”,而無雙王蒼歌,那樣的梟雄孤高之人,也會尊稱他一聲“鬼伯”。

由此可見,大長老此人在無雙堡內的地位很高,而且無雙堡內對於這位鬼伯的傳,其實一點也不比“歷如霜”要少。

鬼伯的故事,相比如歷如霜恐怕都要傳奇一些。

據這位鬼伯,曾經在一夜之間斬殺了位於不同地方且相距很遠的二十四名絕頂高手,若不是他們的屍身上留下了鬼伯特有的印記,恐怕沒有人會相信這是真的。故而鬼伯精通遁甲奇門、縮地成寸之術的傳漸漸在無雙堡中流行開來。

而且不僅限於此,鬼伯年輕時曾與魔門有所關聯,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關系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無雙堡與魔門之間的關系較為特殊,傳言鬼伯的一身神鬼之術都是源於魔門,可是他自己卻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不過因為鬼伯的身份擺在那裏,所以有些嘴碎之人也不敢過多的詢問於他。

有關鬼伯所有的傳言之中,真正令人感到驚異的,其實還是他腿上的傷到底是從何而來。

按常理,以鬼伯的絕頂功夫尋常的高手來十幾個也不是他的對手,但顯而易見的是,鬼伯的雙腿應該是都被人折斷,爾後不知道用什麽辦法續接而上,才能夠行走的。

能將鬼伯這樣的人傷到如此,又該是怎樣的存在,光是想一想,都會令人感到害怕。

所以無雙堡中也有人,其實鬼伯並不是傳的那樣,他其實沒有什麽功夫,只不過就是一個會用一些稀奇古怪藥劑的老頭罷了。之所以無雙王如此尊重他,還是因為他與無雙王蒼歌之間有著獨特的關系。

這樣認為的人,其實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其一就是鬼伯的腿傷,其二則是因為鬼伯從來都沒有當著大家的面出手過,更不要提傳中他所擅長精通的遁甲奇門了。

但是無論怎麽,無雙堡內,除了蒼歌之外,絕對再沒有人膽敢挑戰鬼伯的權威;蒼歌曾經當著所有無雙堡高層的面,嚴厲地過,“鬼老的話,就如同孤的話一樣,任何人膽敢違抗鬼老的命令,休怪孤鐵面無情!”

無雙王的話赫赫在耳,無雙堡中還有誰膽敢挑釁無雙王的權威?

不過要無雙堡內除了蒼歌之外,就再沒有一個人對鬼伯有所了解也是不正確的,天鳳宮宮主南霜,便是除蒼歌外唯一對鬼伯有所了解之人了。

也不知道是鬼伯出於喜愛,還是什麽其他的原因,他經常的當著南霜的面,起自己的往事,而且看樣他很享受與南霜交流時的感覺,每次單獨與南霜話的時候,他的目光總是充滿了慈愛,與平時他那木然的眼神產生了強烈的對比。

可是雖然鬼伯如此,但是南霜卻好似不願意同他有過多的交集一般,每每鬼伯想要與她聊天的時候,她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回避,有時是在找不到理由,南霜甚至還直接像孩那樣,耍起性,嘟著嘴,捂著耳朵,每到此處,鬼伯無不是慈愛的苦笑,搖著頭離開。

也有人向南霜問起過,但是南霜卻是閉口不言,從不洩露一絲和鬼伯有關之事。

羅綺巧曾經與南霜過,鬼伯或許就是蒼歌放在天鳳宮內監視她的人,她勸南霜是不是找個機會,把鬼伯做掉,而且還“非常好心且真誠”的,如果到時候南霜需助的話,那麽自己願意助她一臂之力。

羅綺巧的用心不言自明,南霜肯定也不會上她的圈套,但是由此可見,無雙堡下屬四部之間的鬥爭非常激烈,四部之主間的勾心鬥角甚至比那朝野中的權力之爭更為殘酷,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使對方失敗的機會,這般程度的明爭暗鬥,實在是叫人心驚。

雖然鬼伯的身份神秘,而且地位絕然,但是在天鳳宮內,他卻是從來都不會“僭越”那個宮主,從來都是將自己的身份放低,雖然蒼歌曾表態,鬼伯只是居住在天鳳宮內,但絕不是天鳳宮的下屬,而且鬼伯擁有臨機專斷的權利,且不並聽從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的命令。鬼伯對於無雙堡內其他之人,雖然不算是高高在上的樣,可卻也從不正視他人,唯獨就是對南霜這個丫頭關愛有加,這倒是讓不少人對此羨慕不已,畢竟鬼伯的身份放在那裏,鬼伯如此對她,這無疑等於給南霜做了一個靠山,所以四部間雖然爭鬥的厲害,可是真正想要去傷害南霜的人,不敢也無法。

鬼伯回到無雙堡後並未停留,而是直接來到了蒼歌的住所。

鬼伯見到蒼歌,卻也不行禮,只是自顧自的坐在一旁,一只手手捶著雙腿,另一只手拿出一顆不知名的紅色藥丸放在手邊的桌上,道:“殿下,所有的麒麟膽都凝練成了這樣的藥丸,這已是最後的麒麟膽了,碧水麟獸,永不存在了。”

按照常理,鬼伯此時的行為及其失禮,若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估計蒼歌早就要了他的命,可是面對白發蒼蒼的鬼伯,蒼歌卻似不在意一般,只是點了點頭,起身拿過那顆藥丸,緩緩道:“麻煩鬼老了。”

鬼伯輕嘆一聲,沒有話。

蒼歌仔細的打量著那顆看似尋常的藥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過了好一陣,鬼伯才開口道:“陛下,我看您最近幾天的面色不怎麽好,難不成是有什麽心事不成?”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無彈*窗**

149、回憶

蒼歌搖著頭,收起了那粒藥丸,坐回自己的寶座,若有所思的了句:“往事罷了……”

北風呼嘯,大雪漫天,銀裝素裹染冰霜,紅梅雕零原天寒。

冰霜透骨風凜冽,白頭蒼山腳下,一男白衣勝雪,長發如墨染一般隨風飄動。男眉宇間的梟雄英氣孤傲直沖雲天。

他負手佇立於此,雖然在高山面前,一個人往往應該是渺如螻蟻的,奈何,這男所展現出的氣度,竟然如同九霄雲巔一般令人望而生畏,面色的冷峻更讓他狀若天神,睥睨天下。

茫茫白雪,世界被粘染的淒慘而無色彩,萬丈紅塵在此刻竟若黃泉地獄一般……

遠處的慘白大地之上突然傳來一陣撼動,與此同時,一聲嬌喝,秋水劍華縱橫而起,一道窈窕倩影如舞動風雲一般。

幾道黑影不知從什麽地方竄出,但聽得其中有人呵斥道:“留下雲犀角,不然天上地下再無你藏身之地!”

女不由的冷哼道:“哪裏這麽多廢話,無雙城看中的東西,爾等也敢染指?速速退去!”

“笑話!”此時,從遠處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只見一老者身披戰袍、金甲生輝,手持一根燦燦金鞭,華發披散,跨著一匹漆黑戰馬立於遠處。

原本圍攻女的幾名黑衣人,一見老者出現,不由得連忙下跪,口稱:“屬下參見北陵候大人。”

北陵候擺擺手,並未在意,卻看向那女,嘴角一挑道:“怎麽,見到老夫,還不肯放下那雲犀角嗎?我勸你乖乖就範,莫要等老夫出手,否則將悔之晚矣。”

女聽完老者的一番話,不由得輕蔑一笑,反手將秋水長劍收入鞘中,從腰間解下一個袋在手中顛了顛,微笑道:“雲犀角就在這裏,有本事就來取啊。”

老者沒有立即動手,卻道:“這雲犀不知是何種異獸,上山食虎,下海吞蛟,你竟然能夠在般怪物面前取了它幼崽的獨角,無雙城主還真是有些手段;不過……”

到這,老者話鋒一轉,“不過在老夫面前卻還翻不起大浪來。無雙城與無雙堡之間頗有聯系,我也不願意招惹麻煩,只要你放下獸角,老夫便放你安然離去。”

女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之意,笑道:“北陵侯,能不要再這些廢話了嗎?這獸角本城主今日必然不會留下,速速退去,免得你這顆白頭換了地方。”女著,眼中厲色閃動,腰間長劍錚錚作響,欲嗜血出竅一般。

老者一哼,卻只是淡淡的了句:“拿下。”數名黑衣人霎時間刀劍齊出,直奔那女而去,女柳眉一挑,只見她如風擺楊柳一般,只是輕輕一動,碧若秋水的豪光若游龍閃過,帶起一陣血芒!數名黑衣人摔倒在地,咽喉處一道細的傷口,要不是還帶有一抹微紅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痕跡。

“好手段。”老者一驚。

“恐怕雲犀角只是個誘餌,歷城主將某引來究竟是何目的?”

“呵呵呵呵”女突然地發笑,那不掩飾的嫵媚足以令人為之傾倒。

只是,此時女之魅,竟然令人隱隱發寒。

“你終於明白過來了。”女微笑地看著老者,緩緩道:“北陵侯,既然你已經知道,那就速速下馬受降,只要你願意歸順我無雙城,並交出你手中的《清月謠》琴譜,我可以留你一命。”

女與老者靜靜地對峙著,兩個人看起來誰也沒有動手的意思,可是殊不知,其實兩人都在等待機會。

二人並不熟悉,對於對方都是聞其名而並未見過真身,一位是無雙堡麾下的無雙城主,一位是威震一方的北陵候爺,若是此時貿然動手,反而可能會被對方後發制人。

此時,山巔之上,那名白衣的孤傲男,卻是將二人之間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到耳中,尤其是當他聽到女:“交出你府中《清月謠》琴譜”的時候,男不由的了句“胡鬧”,但是他的臉上卻滿是笑意,眼神中比之剛剛的冰冷凜冽,多了許多的溫婉與柔情。

那還是在無雙城,竹影月下亭中,男輕扶瑤琴,一曲《紅塵》委婉纏綿,女白衣如霜,款款舞動,妖嬈清麗,這一對男女猶如神仙眷侶一般。

不知為何,男的琴聲戛然而止,面前那費盡心力才得來的九霄環佩竟被男推到了一旁。

女停下舞步,來到他的身旁,一面撫著他的肩頭,一面拾起瑤琴,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男搖搖頭,攬過女的腰身,道:“我所撫之樂,配不上你的舞姿,還要必要繼續下去嗎……天下唯有《清月謠》與那《露水花》才能與之相配,奈何兩曲早不知落於何處,便是我蒼歌竟然也尋不得,空有九霄環佩,卻沒有兩曲,明珠隱華爾。”

那一夜後,女對此沒有再什麽,蒼歌也不曾再碰過瑤琴,可是誰想到,她竟然會橫跨山嶺江河,來到這飛雪之地,挑戰這享譽北地幾十年的北陵候,為的,竟然只是那一部琴譜……要不是無雙堡內消息靈通,這一次,即便是他蒼歌恐怕也尋不到這女的蹤跡了。

北陵候是什麽人,蒼歌再清楚不過,昔年曾與上一任無雙王力戰數百回合而不落下風,可是,這女竟然絲毫沒有畏懼之心。

蒼歌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擔心了。

蒼白大地,莽莽淒慘之色上,碧綠秋水劍芒已與那金鞭戰在了一處!女手中劍,鋒銳無匹,斬金石如若秋風掃落葉一般,可是這一次,面對那招招淩厲,威勢赫赫的金鞭時,竟然好似失去了往日的鋒銳,在金鞭之下只能堪堪抵抗,而那老者此時依舊穩坐與戰馬之上,手中金鞭好似金龍一般,只要那女手中劍出現一絲的紕漏,那麽下一刻,將會毫不猶豫的砸碎她的腦袋!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無彈*窗**

150、情愫

女在北陵候的攻勢下,終於徹底落入下風,招式和腳步變得淩亂起來,眼看著就要落敗。

戰馬之上,北陵侯面色冷峻,手中淩厲的金鞭抓準一個破綻,一下便將女的長劍點飛。

眼見女花容失色倉皇後退,北陵侯冷哼一聲,便要取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性命,而恰恰就在此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大笑之音,竟然震得北陵候的戰馬生生的倒退了兩步。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北陵候不由得面色凜然、凝神以對。

而那女卻是嘴角上挑,喃喃的了句“終於還是出手了,我就知道你不會看著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逐漸的細不可聞,一抹欣喜之色淺淺的浮現在她的臉上。

與此同時,一身白衣長發披散的男,已緩步走到女身邊,視身前的北陵侯如同無物一般。

“霜兒,你還真是胡鬧,這北陵候可是上一代無雙王都不敢招惹的人物,你啊,讓我你什麽好……不過,你已經沒事了。”男兵刃以及武功秘籍。

而這一次,蒼歌再一次在他的面前自稱為“孤”,不知道未來,如果那件事上出現了什麽問題的話,又將會掀起怎樣的可怕場景,恐怕唯有蒼歌自己,才清楚吧……

可能是看出了鬼伯的面色有些僵硬,蒼歌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道,“您老到時候只需要主持鍛造就可以了,其餘的事情,我來做,不需要您老費心。”

鬼伯點點頭,依舊沒有什麽。

蒼歌又繼續道:“南霜丫頭那裏怎麽樣了?我沒讓你將麒麟膽交給那個姑娘,那人的命便無藥可醫,我倒不在乎那人的生死,只是在南霜那裏,恐怕您老不好交代啊,丫頭對那女似乎有著非同尋常的感情,以後在南霜面前,可要難為您了。”

一聽蒼歌起南霜,鬼伯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微笑,一面捋著胡一邊道:“無妨,老夫自然是有什麽事都能擔待的。那名來求藥的姑娘,怕是要傷心了,畢竟能讓她涉險到此求藥,足可見那人對她頗為重要。只可惜……”

鬼伯著,不由得再一次嘆息了一聲。

而就在此時,蒼歌卻突然轉過身,看著鬼伯,嘴角微微上揚的問道:“怎麽樣,您老看那個姑娘如何?”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無彈*窗**

151、魔門動向

暗月之下,高聳山巔,七名身著五毒刺繡大氅,帶著半遮臉面具的人站立於此,在他們身前,一名身著碧綠長袍,身材挺拔光頭的男人,挺拔而立,似乎是在欣賞山下遠方的景色。

這男的臉上,赫然刺著一條類似於蠶蟲的紋身,頗為詭異。

“都準備好了嗎?”光頭男背對著眾人開口道。

一人上前答話道:“長老,咱們的人已經到齊了。”

“很好夜叉。”光頭男點點頭,回過身來對著七人:“這是你們第一次出手,一定不要辜負了本長老的期望,為了培養你們幾個,可是消耗了宗門大量資源,就你吧。”

光頭男指著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