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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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能一起的時間時間總是匆匆，不知不覺雲隨風已經來了一個多星期了，在有雲隨風的日子裏劉靜琪的心態越來越好，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沒有了剛開始病懨懨的樣子了，整天蹦蹦跳跳的，活脫脫的像個小孩。
兩天前，莫雨給雲隨風打來電話，約定周五去他們學校。雲隨風知道，這次該把這份年輕的愛情結束了，沈默不再有用。愛情是自私的，這句話很有道理，愛情本來也就該這樣。其實雲隨風早就想和莫雨好好說說話，只是現在一直不知道該怎樣和劉靜琪說，當年正要解釋的時候，卻沒有勇氣說出口。
“琪，要不要吃什麽，待會兒我想去趟高中學校看看。”雲隨風看著劉靜琪，不知道該怎樣說才好，心想著總不能直接說去找莫雨說清楚吧！
劉靜琪看了看雲隨風，走過去抱著他“這個周末我要看見莫雨，以前的周末她都會來看我的。”
雲隨風用手摸了摸劉靜琪的頭發，沒有說話。
“我和她是閨蜜，不管怎樣，她也曾思念過你，你們的開始和結束，中間有些事我也知道。我當然很不想你去，我更不想她想你，我很自私，可是不管怎樣我都希望把這件事解決了，算是給她一個交代也給我一個交代，我不想你因為這件事傷心，也不想她因為這件事傷心。她念你的心越久，就越難忘記。”劉靜琪說完，慢慢地擡起頭看著雲隨風。
雲隨風輕輕地吻了一下劉靜琪的額頭“對不起，我家小傻瓜，不過你現在終於學會長大了。我也不希望你很偉大。我很乖，你只要陪著我就好了。”
劉靜琪擡起頭“嗯嗯！我長大了，我要爭取屬於我的東西。哈哈，，，”說著有冒出那種女漢子的笑聲，不過這笑聲，她也只是在有雲隨風的地方才會發出。
雲隨風盯著她“我是東西？，，，”
“不，你不是東西。”
“好吧！走了，拜拜。”說著雲隨風松開手轉身準備向後走去。
劉靜琪趕緊抱緊雲隨風，把臉貼在雲隨風的懷裏“人家知道錯了嘛！知道錯了，知道錯了。”說著還抖動著雲隨風。
雲隨風掙開劉靜琪的手，然後一把把劉靜琪抱住“親愛的！我要暈了。”
劉靜琪嘻嘻地笑了笑，把臉貼在雲隨風的懷裏，安安靜靜的享受著。
，，，，，，，，
把劉靜琪送回家以後，雲隨風就開車去思州了，莫雨在思州工作。從香雲到思州半個小時的車程。
思州高中，是他們畢業的學校。說起來，畢業之後倒是經常路過這裏，從來沒有認真地觀察過，這回看來，一路的風景很是陌生，不知道是因為變化太大，還是忘得太多。
雲隨風在想著，那時候的事情，是高一第一學期期末時候的事了，也只是那個期末，後來的聯系，大多都是無關愛情了。
剛開始的時候，雲隨風坐在後面，學習算是中等的。後來期中考試一下子成為了全班第六。成績雖然不是很好，但是進步卻是神速，尤其是理科成績。
每個學校都有同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老師都偏袒學習好的學生。雲隨風那麽大的進步，在班裏當然有囂張的資本。
為了能有這樣的資本，原本不安分的雲隨風忍氣吞聲了半個學期，取得這樣的成績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了。其實他也不是想炫耀什麽，只是為了證明別人可以，自己也可以。
雲隨風的座位開始往前移動，不知不覺到了前面第三排，60多個學生的班級！排名在雲隨風前面的就一個小個男生，其他的都是女生，主要是這個學校的男生普遍英語差。
如果按分科的成績來計算的話，雲隨風的理科成績在班裏算第一了。在那幫女生的眼裏，他那一刻就是大神，後來證明，沒有多大用處。
聽人說，上帝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當他給你囂張的資本的同時，也在開始計算你倒黴的路，莫雨的出現就是這條路的開始。
雲隨風搬到了第三排，前面都是一些小個的男孩和女生，雲隨風在前面顯得不是很協調，不過因為成績和雲隨風一張陽光帥氣的臉，再加上那沒心沒肺的微笑，女孩子當然不會說什麽，男生嘛！關系處理得還可以，所以男生也沒有說多話的。雲隨風屬於變態型，裝深沈，裝可愛，裝憂郁，總之就是很帥的那種，讓人覺得人畜無害，特別是他看女孩的眼神，可以厚著臉皮一直看到女孩子離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雲隨風搬到前面剛開始的時候是和劉靜琪一桌，雲隨風老愛趴在桌子上看劉靜琪孜孜不倦地記著筆記，他們一起學習的10年裏，雲隨風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認真看著她。特別是英語課，劉靜琪的手一直在寫。
因為雲隨風的英語早就放棄了，所以每到英語課，雲隨風就趴著看劉靜琪記筆記全程帶著沒心沒肺的陽光笑。後來發現，這個決定可能是無關愛情的最錯的決定。有時候雲隨風會故意問劉靜琪一些關於英語的問題，劉靜琪不會細說，其實她也不會。如果那時候的雲隨風，多一點勇氣也就不再有後面的故事了。
差不多一個星期之後，莫雨想和雲隨風坐一桌，這也成了後來那段長長的遺忘之路的開始。
不知道是因為欣賞雲隨風的學習成績，還是因為欣賞他這個人。莫雨和雲隨風打得熱火，莫雨經常會問雲隨風一些題。一來二去，是石頭都該磨熱了。
莫雨那時候屬於小巧玲瓏的那種，眼睛特好看，眉毛濃密。如果說她身上能吸引雲隨風的地方，那就只有眼睛了，就那雙眼睛，雲隨風可以看一整天。那時候都有一種沖動，可能是因為青春荷爾蒙爆發吧！對於異性好奇。說一句，班裏第一名白舟山在追求莫雨，不過莫雨一向對他敬而遠之。
慢慢的到了冬天，好像那年這個季節特別容易感冒啊！後來算起，莫雨可能病了大半個冬天。也正是因為那次感冒，有了後來的故事。
記得有節課，莫雨問雲隨風要紙巾，雲隨風看過去，擦鼻涕的紙巾，好家夥都快要裝滿一個小袋子了。雲隨風拿出包裏的一些紙巾，不過這不是擦鼻涕用的，是雲隨風準備隨時上廁所用的，所以紙巾的質量不是很好。不過因為太急，誰也沒有註意。
第二天莫雨和雲隨風說，你的紙巾太差了，我的鼻子都磨起皮了。雲隨風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頭放在手上撐著，專註地看著莫雨，驀然間想起，以前也是這樣看著劉靜琪，現在看來或許就是那時候對劉靜琪動了心。不過因為年紀輕輕，誰又在意呢？
“雲隨風，看黑板。”如果不是英語老師提醒，可能他真的會看上一整天。老師這麽一喊，全班的目光都看向他們那一桌，莫雨擡起頭，拍了一下他的手，雲隨風才反應過來。忘了那時候莫雨的臉色，只記得突然間回過神來，恰好和劉靜琪的眼神交匯，說不出那種感覺，失望還是震驚，她手裏原本該搖晃的筆卻一直沒有動。
英語老師雖然是男的，也算是溫柔型，這也正促進了雲隨風放棄英語。全班正看著雲隨風，雲隨風雙手向大家揮了揮，淡定淡定，好好學習。惹來全班哄堂大笑。
課間，“給我看看”雲隨風趴在桌子上，看著正在擦鼻涕的莫雨。
莫雨轉過身來“嘍，你看看，就是這兒。”她指著鼻子，快要湊到了雲隨風的臉上。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雲隨風一下怔住了，鼻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有人指著你的鼻子的那種感覺。雲隨風看得入了迷不自覺地用手輕輕地刮了一下莫雨的鼻子。大笑到“你說怎麽辦呢？”
莫雨摸了一下被雲隨風刮的鼻子“嗯！你重新買紙，我喜歡心心相印。”
雲隨風頓了頓小聲的說到“心心相印。”
莫雨好像意識到，要求似乎超出了範圍。臉慢慢地紅了“我說的不是我和你，是紙巾。我自己去買。”說完就轉過身去了。
雲隨風沒有回話，心裏有一些想法。一個計劃已經在雲隨風的心裏開始慢慢地出現。
當天晚上，雲隨風叫在外面住的同學帶紙巾，還有感冒靈。以他的魅力和口才，那些沒有經事的妹子誰能抵擋得住，很慶幸，他是個好人，後來的事情也證明了，好人多磨難嘛！
因為學習的關系，雲隨風起得很早。把買來的紙巾和藥放在莫雨抽屜裏的小角落裏。不找的話一般不會被發現。莫雨到教室的時候已經快要上課了。
第二節課下課後，雲隨風早已經扛不住準備趴下睡覺了。正要入夢時莫雨從後面拍了一下，雲隨風一躍而起，用充滿睡意的眼神看著莫雨。莫雨楚楚可憐地看著雲隨風故意做了一個吸鼻涕的樣子“沒有紙巾了。”
雲隨風是太困了，直接把手伸進莫雨的抽屜裏拿出紙巾遞給她，然後直接趴下了。莫雨滿臉驚奇地看著他“你什麽時候放進去的啊！”
雲隨風把頭轉向莫雨，眼睛都沒有睜開睜準備要說什麽，嘴張開又閉上了心裏想著“說剛剛放的就顯得不神秘了，幹脆就不要回了。”然後閉著眼睛淡淡地笑了一下“你猜”
莫雨拿著紙巾，盯著雲隨風。雲隨風實在受不了那種可憐勁，拿起水杯就給她泡藥去了。
雲隨風除了英語，其他理科都是大神級別，所以每天圍繞在他周圍的人很多，加上他的位置，周圍幾乎都是女生。他的任務好像就是每天給別人講題，不過給女生講題，那也是件享受的事情。
“你是不是喜歡莫雨啊！”安然拿著一張卷子，做題做著做著轉身問到。
雲隨風擡起頭，看了看周圍，除了秦婭，周婷婷，，，他們幾個玩的好的之外，好像沒有誰聽到。下課時間大家都是打打鬧鬧，莫雨是上廁所去了。幾個人聽到了，立馬湊過來很期待地看著雲隨風。
雲隨風被這一問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心裏或許有時候有些觸動，也不是很強烈。正準備開口，莫雨和劉靜琪挽著手走進來了，看到安然和秦婭圍著雲隨風問到“你們在幹嘛？”劉靜琪那時候和現在倒是沒有多大改變，調皮而不失文雅，有些大大咧咧，她則在一旁笑了笑，什麽都沒有說回到座位上去了。
安然和秦婭看著莫雨回來了，就知趣地離開了。上課的時候莫雨還追問了一下剛剛在談什麽，雲隨風只是說著問題。
一天語文課快要下課的時候，劉靜琪趴過來對莫雨說到“下節課我們換位置可以不，下節課英語。”
莫雨看了看雲隨風，雲隨風似乎沒有聽見，其實他是裝作沒有聽見。
莫雨用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正在假裝聽課的雲隨風“下節課我要換位置，去那兒。”手指著劉靜琪的位置，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在征求同意。
雲隨風看了看劉靜琪，劉靜早已經轉過身去了。看了看莫雨然後故作神態“好好學習，去吧！”
“聽說你喜歡她。”劉靜琪看著黑板，手裏的筆也不停的寫著，臉上沒有露出什麽異樣的表情，只是沒了笑容。聲音很輕，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
雲隨風本來正趴著看得入了迷，被這冷不丁的一句給嚇到了。“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劉靜琪淡淡地回了一句，依舊認真地學習著。
雲隨風心裏已經知道，她說的就是莫雨，可是雲隨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喜歡或者不喜歡，他自己都不知道。對莫雨的感覺，在劉靜琪的身上也出現過，就好像被什麽深深地吸引，卻又說不出是什麽。多年之後明白，那不是愛情，也不是喜歡，不過是青春懵懂的好奇，不過確實傷得很深。
雲隨風故作鎮定地看著劉靜琪說到“我不知道，應該沒有吧！”
劉靜琪轉過頭看了一下雲隨風，嘴角露出了那股神經質的微笑，迅速地又看向黑板，記著筆記。
雲隨風也笑了笑，又趴著看她忙碌的樣子。
有一天晚自習上莫雨拿著手裏的筆，寫著寫著就越來越不耐煩的感覺，在草稿本上亂畫著。雲隨風在一旁給李悅講題，本來也沒有註意莫雨的動靜，李悅在旁邊推了推雲隨風，雲隨風看過去，莫雨正在亂畫著，感覺很急躁。周圍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周恒轉動著手裏的筆，目不轉睛地看著莫雨的背影。
說起白舟山，乍一看像是個五大三粗的人，內心其實有點細膩的，全身黝黑的皮膚，高高的個頭，比同班級的人都要大出很多。以前輟學打工，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又回來讀書了。
劉靜琪轉過頭來拉著她的手問到“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莫雨放下手裏的筆心不在焉地說到“沒事”然後就趴在桌子上了。
劉靜琪看了看雲隨風，然後轉過身去弄自己的了。
雲隨風快馬加鞭地給李悅講完了題問到怎麽了。莫雨擡起頭，雲隨風才發現她在哭。這樣的情況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莫雨靠在雲隨風的肩膀上，臉埋在衣服裏，依稀可以聽見哭泣的聲音。
周圍都是異樣的目光，有同情的，有好奇的，有看好戲的。
劉靜琪一直看著，沒有說什麽。雲隨風用手指了指莫雨，示意劉靜琪過來給她安慰一下。下了自習後，雲隨風把莫雨交給了同寢室的女生，教室裏早已經不安靜了，幾乎都是討論著他倆的關系。
雲隨風心裏雖然有很多的不安，但是一向都是藏在心裏，臉上看起來都是沒心沒肺的笑容。有過來問他什麽情況的，都一概回答不知道。可能是她家裏出事了。其實他本來也不知道。
後來誰也沒有提及這件事，至於那晚上莫雨究竟怎麽了，雲隨風也沒有追問，漸漸的也就淡忘了。偶爾會有人開玩笑也只是說莫雨趴在雲隨風肩膀上的片段，討論著他倆的關系，沒有誰問及她怎麽了。
思州的冬天，有種刺骨的冷，但是雪很少下，2013年開始的那個冬天是個意外，陽光格外的溫暖，暖的足夠我們忘了那些曾經擁抱在一起的溫暖，暖得我們都不知道馬上冬天。那時候的同學都在討論著關於世界末日的問題，後來突然就轉變成了感情問題。
班裏要參加一個體育活動，雲隨風當然在裏面，周恒是班幹部，加上身體優勢，當然要參加。在操場弄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手早就凍得沒有知覺了。解散過後一行人分分鐘就跑到教室了。南方的教室沒有暖氣，那時候也沒有空調，不過因為人多的的關系，室內的溫度還是要高出不少。
雲隨風到教室剛坐下，莫雨拿著一個水杯放在他的面前“這是熱水，隔壁班弄的，暖暖手。”
雲隨風也沒有多想一下就抱住了保溫杯。
沒有誰註意到，劉靜琪拿著水杯，默默放入了自己的抽屜裏。
2013年1月4號，對於很多人來說，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日子，最大的驚喜就是2012年不是世界末日，他們還活著。最痛苦的事恐怕也是這樣，世界沒有末日，我們還上著課。
課間雲隨風趴在桌上做著題和莫雨玩得好的幾個女生就在旁邊閑聊。莫雨轉過身來，對雲隨風說了一句“愛你一生一世。”然後周圍的目光都盯在了雲隨風的身上，特別是安然她們幾個女生，和後面幾個男生，屬於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雲隨風擡起頭，剛剛做題入了迷，就算沒有入迷，這話來得這麽突然誰都得好好考慮考慮！雲隨風掃視了周圍一下，沒有聽清說了什麽，但是感覺不是好事。
秦婭看著有些急了，大聲地說道“她愛你一生一世，你快點回答啊！”本來沒有註意的同學經過她這麽一宣傳都看過來了。莫雨看樣子倒是沒有受什麽影響，笑瞇瞇地看著雲隨風，很期待他的回答。
當時不知道心裏是怎樣想的，或許是為了面子，人家一個女孩都這麽說了，作為一個男人怕什麽，這麽多人看著呢！或許真是有那麽一瞬間，心動了。
雲隨風雖然看起來比較陽光，但是關於感情，還是相當害羞的。強忍著忽視周圍的目光，用沒心沒肺的微笑代替剛才那木然的驚愕“我愛你一生一世。”
這回輪到其他的同學驚愕了，不知道雲隨風真的敢說。安然，秦婭的目光一直盯著，期待後續的發展。莫雨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轉身向她們笑了笑。劉靜琪看著雲隨風，笑著，笑得有些牽強。
那時候我們不懂得愛情，以為愛就愛了，忘了就忘了，不能一起就當做是游戲。後來明白，在那些不經意的瞬間，慢慢成為了腦海裏無法抹去的記憶。別人看來的無所謂，不過都是裝出來的。
這段維持不到兩個月的感情，就這樣的簡單的開始，至於結束，更加簡單。
臨進期末，大家都努力的覆習著，他們這一屆特殊一點，大一第一個學期結束就分科，大家努力都是為了分到更好的班級。那時候叫最好的班級叫特尖班，屬於理科班。
雲隨風屬於二班，班裏成績好的沒有幾個，保守能進特尖班的不過五個。雲隨風，周恒，，，。
最後周末短暫的休息時間，教室裏沒有幾個人，莫雨約雲隨風出去滑冰。其實雲隨風也不怎麽會，就只是玩過。大概中午玩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吧！雲隨風一直拉著莫雨，怕她摔了，有好幾次她差點摔倒，都是撲倒在雲隨風的懷裏，倒是沒有覺得尷尬，還一直笑著。
覺得也沒有什麽意思，雲隨風就拉著莫雨逛超市去了，那時候的超市，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的售賣點。
莫雨餵給雲隨風一顆糖，雲隨風也沒有多想，看著她遞過來一口就吃下了。“這什麽糖。”
“阿爾卑斯啊！好吃不”莫雨嘴裏含著糖，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不過雲隨風的感覺卻不怎麽好過，那時候覺得挺膩的，後來有莫雨的日子他也一直吃，不過一直都沒有習慣。
“你喜歡吃這糖嗎？”
“對啊！超級喜歡。”
從超市出來，進入學校，雲隨風看著吃著糖幸福得快要飛起來的莫雨“接下來要幹嘛？”
“我想睡午覺了。”莫雨看著雲隨風。
“停，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怕”
“嘻嘻，，，，”莫雨撒嬌地笑了笑。
“走吧！我送你回寢室”
“嗯嗯！”
送到了寢室樓下，莫雨遞給雲隨風一張照片“這是上個周末照的，醜是醜了一點，還望你不要嫌棄。”莫雨看著雲隨風，嘴裏嚼糖的動作停了下來，眼巴巴地看著雲隨風。
“這麽漂亮，誰說醜我滅了她。”雲隨風看著莫雨，知道她就等這句話。
“那我上樓了。”莫雨看著雲隨風
那時候學校禁止談戀愛，嚴抓嚴打。所以即使談戀愛的人都很低調。在學校裏面最親密就是一起吃飯。
雲隨風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麽人，一把把莫雨拉入懷裏“好好覆習。”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莫雨的樣子像喝醉了一樣，一路歪歪斜斜地上了樓。秦婭和安然恰好要出去，看到她那個樣子，一頓唏噓。
或許雲隨風也沒有想到，那張照片。成為他們最後的紀念，在那之後的幾年裏，雲隨風無數次地翻出那張照片，又無數次地藏起來。
期末前，約定考一個班，就好像高三畢業的時候，情侶們約定考同一個學校，大四畢業的時候，約定在一個地方工作。這樣的故事往往都沒有了後來，雲隨風和莫雨也一樣。
2013年，香雲出現智能機，雲隨風是那班學生裏第一個買手機的人。當時的人們怎樣也不會想到。不到10年間，整個思南縣會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期末考試回家前，雲隨風給了莫雨號碼，但是莫雨沒有給雲隨風號碼，莫雨的表情不冷不熱。在校門口，看著她的車慢慢地離開，雲隨風就知道，他們很難繼續了。
果不其然，莫雨沒有給雲隨風電話，也沒有短信，就一去沒有了消息，人間蒸發一樣。
那個冬天，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失眠。也是他第一次喝醉，醒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天。
開學的他們，好像經歷了什麽不為人知的大事，逐漸成為了陌生人。劉靜琪早已經離開，那之後的三年偶爾見過幾次面，沒有再見劉靜琪臉上的笑容，偶爾笑笑，卻是那麽牽強。
雲隨風一直想問莫雨一句話“是不是這個冬天太過溫暖，溫暖得你足夠把我忘記。”不過他始終沒有說出口。年少沒經事的他，沒有了當初那沒心沒肺的笑容。
雲隨風，白州山，潘坤三個考入了一班，莫雨去了五班，劉靜琪去了七班。從此一二樓，他們最遠的距離，劉靜琪再次闖入雲隨風的生活，已經是畢業。
開始的那段時間，雲隨風偶爾去看看莫雨，她總是愛答不理的，雲隨風也沒有問離開的理由，或許那句話就只是個玩笑，可惜的是雲隨風當真了。就這樣在不言慢慢的淡了一切。
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各自的過去中，人們會用一分鐘的時間去認識一個人，用一小時的時間去喜歡一個人，再用一天的時間去愛上一個人，到最後呢？卻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忘了一個人。——《廊橋遺夢》
那之後的整整一個夏天，雲隨風的臉上沒有出現過從前的那樣的笑容，學習也沒有了當年的動力，成績一直徘徊在全校30名左右。之後雲隨風出現那樣的笑容，已經是秋天了。那個秋天發生了很多的事，劉靜琪去學習畫畫，雲隨風去學習體育，去的第二天發現，莫雨也參加了體育。只是雲隨風的心裏，不再有當初的那份沖動，學會笑著打招呼。
雲隨風買了一個相框，框架邊上有一排字“愛要有你才完美”，然後放入了一個抽屜盒裏。我們沒有辦法和過去說再見，能做到就是隱藏。
開車來到思州，已經是中午兩點。莫雨早就訂好了桌“廊橋”一家下午茶餐廳。因為雲隨風照顧劉靜琪的原因，已經吃過早飯，所以去的時候就已經說明，喝點就好了。
莫雨現在是思州的教務主任，因為職業的習慣吧！說話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態勢“你要喝點什麽，隨便點，我請客。”
這家店是莫雨工作之後雲隨風在這裏開的，為的就是用一輩子去紀念。
“當然是你請客了，這是思州，不是香雲。”
“也不是南都”莫雨笑著看著雲隨風，這不過是一句玩笑。
因為開車的緣故，雲隨風不能喝酒，就點了一杯飲料。
一陣寒暄之後，慢慢地進入了話題。不過話題開始前，總會有那一段很尷尬的安靜。
“其實今天叫你來，主要是為了感謝你的。既然你不能喝酒，那就用飲料代替了。”莫雨舉起手裏的杯子，像是敬酒的樣子。
雲隨風禮貌性地端起喝了一口“你謝我什麽。謝我沒有帶靜琪來嗎？”
“劉靜琪是什麽人，恐怕我比你清楚，這樣的情況，她絕對不會來的。我說的是另外一個事情。南都雲府的人情，可不是誰都能欠的。”
雲隨風這才回憶過來，當年無意間聽說莫雨想在思州當老師，雲隨風暗中操作了一下。
雲隨風端起手裏的飲料，喝了一口。“為這個謝我？”
“這已經足夠了。”
“南都雲府既然能做到這件事，又怎麽會在意這一點點人情。再說，我們的出現只是為了提現出更加公平。你認為和你同臺的人有誰比你強嗎？”雲隨風的口氣很軟和。
“那倒也是，多年不見，什麽時候口才變得這麽好了。”莫雨的口氣很溫柔，略帶嘲諷式的微笑。
“你離開之後。”
“你很介意我的離開嗎？”莫雨看著雲隨風，眼神就好像當年期待那句一生一世一樣。
“我只是沒有找到適當的理由，勸自己放下。至於後來，慢慢地也就習慣了。”
莫雨好像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謝謝”
“謝就不必了，如果你現在給我答案，那我給你說謝謝。”
“那你告訴我，這些年我在你的心裏算什麽，前女友，還是初戀？？？？”
“你是我年少不經事時淋過的一場大雨，我是一顆癡情的種子，你來的酣暢淋漓，我淋得一病不起。”話說得很淡然，就像是開一個玩笑，笑得卻有些苦楚。
“凡永恒偉大的愛，都要絕望一次，消失一次，一度死，才會重獲愛，重新知道生命的價值。——木心《文學回憶錄》，很慶幸，你還活著。”
“絕對不是你這場雨不夠大，是我最後堅強。”
“我有這麽厲害嗎？”一副被人誇讚了得意的表情。
雲隨風看著她裝作害羞的樣子“如果不是時間掩埋了這一切，你現在這樣就死定了。”
說著，兩個人都笑出了聲，也許愛情可以永生不忘，可是當愛人離開久了，就會發現，或許還是那麽愛，只是沒有了非要一起的理由。當另外一個人出現，我們就學會了掩埋過去，久而久之，故人不現，回憶不現。
“不過，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怎麽知道南都雲府的？”
“我們雖然好多年沒有一起聊過天，但是你的聲音開口就能讓熟悉的人知道。那年畢業的時候聽過一個廣播，聲音和你很像。我也不得不說，你的聲音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沒有之一。”
“謝謝！你不會就只是因為這件事去調查我嗎？”
莫雨笑了笑“說實話吧！畢業了太忙，我忘了。直到後來，整個南之州全面開發我才想起來你。”
“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這樣都能想起我。”
“那就是你理解錯了，就和畢業的那個廣播一樣，只是聯想到，不能確定。畢竟恐怕現在都會有人不相信，南都雲府小總大人就是當年的雲隨風。”
“只是個稱謂，對我來說，雲隨風屬於過去，屬於你們。在南都，更多的人只知道小總，而不是雲隨風。你繼續你的故事。”
“思州教務處主任，一個家裏是政府機要，一個是當地一霸，我能從中不戰而勝，想必不只是實力那麽簡單吧！還有就是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姓雲。還有你那個寶貝兒徒弟。所以我才去調查的，這不查不要緊，一查一大跳啊！”
“現在的情況看來，謝謝你。”
“啊？我倒是不懂了，為什麽謝謝我？”
“至少不是很多人知道雲隨風就是小總，在這裏只有雲隨風，沒有小總，更沒有南都雲府。所以我謝謝你。”
“這個謝謝啊？不必了，這麽大的秘密我也不敢說出來啊！再說我是有私心的，不說你也懂得吧！”
雲隨風笑了笑，喝了一口飲料，“我不是很擅長猜女孩子心思的，我也看不透。”
“真是個好人，還知道人艱不拆。不過說到你那個徒弟，後來聽說你和李悅去了廣東。”
“所以你現在是要我解釋這件事嗎？莫雨同學。”
“也不是非解釋不可，我只是想聽你解釋。”
“她是我徒弟，我們一起去不過是順路。再說那麽多人，，，。我幹嘛給你解釋這個啊！我們是純潔的。”
“人們常說，男生和女生不可能保持正常的友誼，如果有那麽男的是娘炮，要麽女的是漢子。現在你要解釋一下。”
雲隨風呵呵呵地笑著“所以我們是師徒關系嘛！所以是純潔的。不管怎樣。反正我不娘，她怎樣你知道。”
“這家店就是你那個可愛徒弟的，以前我和她確實都不太相互喜歡，後來長大了也就沒有什麽了現在還成為了好朋友。”
雲隨風記得和李悅談過莫雨，李悅一直都不太喜歡莫雨，具體原因不知道，反正李悅不喜歡莫雨不是因為雲隨風。應該是有很長歷史了。
“她只是個副經理，我才是這家店的主人。”
“我知道啊！整個中國，特別是南之州這一塊，這樣的地方十有八九都姓雲。那既然你是主人，有什麽好的推薦。”
雲隨風拿起飲料喝了一口，放到莫雨的前面“嗯！算你問對人了，嘍！很適合你。”
莫雨拿起吸管喝了一口，強忍著吞了下去，一副快要吐出來了的表情“怎麽這麽苦啊！”
雲隨風從兜裏摸出幾顆阿爾卑斯糖，遞給莫雨。笑著說道“給你，中和中和，是要我餵你，還是你自己吃。”
莫雨拿過雲隨風手裏的糖“你喝的是什麽啊！這麽苦。”
雲隨風拿過來喝了一口，很享受的樣子“想念，我最得意的創作。”
“人家的想念都是甜甜的，怎麽你是苦的就這麽苦。”
“那是他們沒有經歷你對我的折磨，他們也不懂我對你的想念。”
“真的是，要不要來一顆糖。”莫雨遞過來一顆糖，看來是真的有些苦，莫雨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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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起的時間時間總是匆匆，不知不覺雲隨風已經來了一個多星期了，在有雲隨風的日子裏劉靜琪的心態越來越好，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沒有了剛開始病懨懨的樣子了，整天蹦蹦跳跳的，活脫脫的像個小孩。
兩天前，莫雨給雲隨風打來電話，約定周五去他們學校。雲隨風知道，這次該把這份年輕的愛情結束了，沈默不再有用。愛情是自私的，這句話很有道理，愛情本來也就該這樣。其實雲隨風早就想和莫雨好好說說話，只是現在一直不知道該怎樣和劉靜琪說，當年正要解釋的時候，卻沒有勇氣說出口。
“琪，要不要吃什麽，待會兒我想去趟高中學校看看。”雲隨風看著劉靜琪，不知道該怎樣說才好，心想著總不能直接說去找莫雨說清楚吧！
劉靜琪看了看雲隨風，走過去抱著他“這個周末我要看見莫雨，以前的周末她都會來看我的。”
雲隨風用手摸了摸劉靜琪的頭發，沒有說話。
“我和她是閨蜜，不管怎樣，她也曾思念過你，你們的開始和結束，中間有些事我也知道。我當然很不想你去，我更不想她想你，我很自私，可是不管怎樣我都希望把這件事解決了，算是給她一個交代也給我一個交代，我不想你因為這件事傷心，也不想她因為這件事傷心。她念你的心越久，就越難忘記。”劉靜琪說完，慢慢地擡起頭看著雲隨風。
雲隨風輕輕地吻了一下劉靜琪的額頭“對不起，我家小傻瓜，不過你現在終於學會長大了。我也不希望你很偉大。我很乖，你只要陪著我就好了。”
劉靜琪擡起頭“嗯嗯！我長大了，我要爭取屬於我的東西。哈哈，，，”說著有冒出那種女漢子的笑聲，不過這笑聲，她也只是在有雲隨風的地方才會發出。
雲隨風盯著她“我是東西？，，，”
“不，你不是東西。”
“好吧！走了，拜拜。”說著雲隨風松開手轉身準備向後走去。
劉靜琪趕緊抱緊雲隨風，把臉貼在雲隨風的懷裏“人家知道錯了嘛！知道錯了，知道錯了。”說著還抖動著雲隨風。
雲隨風掙開劉靜琪的手，然後一把把劉靜琪抱住“親愛的！我要暈了。”
劉靜琪嘻嘻地笑了笑，把臉貼在雲隨風的懷裏，安安靜靜的享受著。
，，，，，，，，
把劉靜琪送回家以後，雲隨風就開車去思州了，莫雨在思州工作。從香雲到思州半個小時的車程。
思州高中，是他們畢業的學校。說起來，畢業之後倒是經常路過這裏，從來沒有認真地觀察過，這回看來，一路的風景很是陌生，不知道是因為變化太大，還是忘得太多。
雲隨風在想著，那時候的事情，是高一第一學期期末時候的事了，也只是那個期末，後來的聯系，大多都是無關愛情了。
剛開始的時候，雲隨風坐在後面，學習算是中等的。後來期中考試一下子成為了全班第六。成績雖然不是很好，但是進步卻是神速，尤其是理科成績。
每個學校都有同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老師都偏袒學習好的學生。雲隨風那麽大的進步，在班裏當然有囂張的資本。
為了能有這樣的資本，原本不安分的雲隨風忍氣吞聲了半個學期，取得這樣的成績也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了。其實他也不是想炫耀什麽，只是為了證明別人可以，自己也可以。
雲隨風的座位開始往前移動，不知不覺到了前面第三排，60多個學生的班級！排名在雲隨風前面的就一個小個男生，其他的都是女生，主要是這個學校的男生普遍英語差。
如果按分科的成績來計算的話，雲隨風的理科成績在班裏算第一了。在那幫女生的眼裏，他那一刻就是大神，後來證明，沒有多大用處。
聽人說，上帝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當他給你囂張的資本的同時，也在開始計算你倒黴的路，莫雨的出現就是這條路的開始。
雲隨風搬到了第三排，前面都是一些小個的男孩和女生，雲隨風在前面顯得不是很協調，不過因為成績和雲隨風一張陽光帥氣的臉，再加上那沒心沒肺的微笑，女孩子當然不會說什麽，男生嘛！關系處理得還可以，所以男生也沒有說多話的。雲隨風屬於變態型，裝深沈，裝可愛，裝憂郁，總之就是很帥的那種，讓人覺得人畜無害，特別是他看女孩的眼神，可以厚著臉皮一直看到女孩子離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雲隨風搬到前面剛開始的時候是和劉靜琪一桌，雲隨風老愛趴在桌子上看劉靜琪孜孜不倦地記著筆記，他們一起學習的10年裏，雲隨風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認真看著她。特別是英語課，劉靜琪的手一直在寫。
因為雲隨風的英語早就放棄了，所以每到英語課，雲隨風就趴著看劉靜琪記筆記全程帶著沒心沒肺的陽光笑。後來發現，這個決定可能是無關愛情的最錯的決定。有時候雲隨風會故意問劉靜琪一些關於英語的問題，劉靜琪不會細說，其實她也不會。如果那時候的雲隨風，多一點勇氣也就不再有後面的故事了。
差不多一個星期之後，莫雨想和雲隨風坐一桌，這也成了後來那段長長的遺忘之路的開始。
不知道是因為欣賞雲隨風的學習成績，還是因為欣賞他這個人。莫雨和雲隨風打得熱火，莫雨經常會問雲隨風一些題。一來二去，是石頭都該磨熱了。
莫雨那時候屬於小巧玲瓏的那種，眼睛特好看，眉毛濃密。如果說她身上能吸引雲隨風的地方，那就只有眼睛了，就那雙眼睛，雲隨風可以看一整天。那時候都有一種沖動，可能是因為青春荷爾蒙爆發吧！對於異性好奇。說一句，班裏第一名白舟山在追求莫雨，不過莫雨一向對他敬而遠之。
慢慢的到了冬天，好像那年這個季節特別容易感冒啊！後來算起，莫雨可能病了大半個冬天。也正是因為那次感冒，有了後來的故事。
記得有節課，莫雨問雲隨風要紙巾，雲隨風看過去，擦鼻涕的紙巾，好家夥都快要裝滿一個小袋子了。雲隨風拿出包裏的一些紙巾，不過這不是擦鼻涕用的，是雲隨風準備隨時上廁所用的，所以紙巾的質量不是很好。不過因為太急，誰也沒有註意。
第二天莫雨和雲隨風說，你的紙巾太差了，我的鼻子都磨起皮了。雲隨風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頭放在手上撐著，專註地看著莫雨，驀然間想起，以前也是這樣看著劉靜琪，現在看來或許就是那時候對劉靜琪動了心。不過因為年紀輕輕，誰又在意呢？
“雲隨風，看黑板。”如果不是英語老師提醒，可能他真的會看上一整天。老師這麽一喊，全班的目光都看向他們那一桌，莫雨擡起頭，拍了一下他的手，雲隨風才反應過來。忘了那時候莫雨的臉色，只記得突然間回過神來，恰好和劉靜琪的眼神交匯，說不出那種感覺，失望還是震驚，她手裏原本該搖晃的筆卻一直沒有動。
英語老師雖然是男的，也算是溫柔型，這也正促進了雲隨風放棄英語。全班正看著雲隨風，雲隨風雙手向大家揮了揮，淡定淡定，好好學習。惹來全班哄堂大笑。
課間，“給我看看”雲隨風趴在桌子上，看著正在擦鼻涕的莫雨。
莫雨轉過身來“嘍，你看看，就是這兒。”她指著鼻子，快要湊到了雲隨風的臉上。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雲隨風一下怔住了，鼻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有人指著你的鼻子的那種感覺。雲隨風看得入了迷不自覺地用手輕輕地刮了一下莫雨的鼻子。大笑到“你說怎麽辦呢？”
莫雨摸了一下被雲隨風刮的鼻子“嗯！你重新買紙，我喜歡心心相印。”
雲隨風頓了頓小聲的說到“心心相印。”
莫雨好像意識到，要求似乎超出了範圍。臉慢慢地紅了“我說的不是我和你，是紙巾。我自己去買。”說完就轉過身去了。
雲隨風沒有回話，心裏有一些想法。一個計劃已經在雲隨風的心裏開始慢慢地出現。
當天晚上，雲隨風叫在外面住的同學帶紙巾，還有感冒靈。以他的魅力和口才，那些沒有經事的妹子誰能抵擋得住，很慶幸，他是個好人，後來的事情也證明了，好人多磨難嘛！
因為學習的關系，雲隨風起得很早。把買來的紙巾和藥放在莫雨抽屜裏的小角落裏。不找的話一般不會被發現。莫雨到教室的時候已經快要上課了。
第二節課下課後，雲隨風早已經扛不住準備趴下睡覺了。正要入夢時莫雨從後面拍了一下，雲隨風一躍而起，用充滿睡意的眼神看著莫雨。莫雨楚楚可憐地看著雲隨風故意做了一個吸鼻涕的樣子“沒有紙巾了。”
雲隨風是太困了，直接把手伸進莫雨的抽屜裏拿出紙巾遞給她，然後直接趴下了。莫雨滿臉驚奇地看著他“你什麽時候放進去的啊！”
雲隨風把頭轉向莫雨，眼睛都沒有睜開睜準備要說什麽，嘴張開又閉上了心裏想著“說剛剛放的就顯得不神秘了，幹脆就不要回了。”然後閉著眼睛淡淡地笑了一下“你猜”
莫雨拿著紙巾，盯著雲隨風。雲隨風實在受不了那種可憐勁，拿起水杯就給她泡藥去了。
雲隨風除了英語，其他理科都是大神級別，所以每天圍繞在他周圍的人很多，加上他的位置，周圍幾乎都是女生。他的任務好像就是每天給別人講題，不過給女生講題，那也是件享受的事情。
“你是不是喜歡莫雨啊！”安然拿著一張卷子，做題做著做著轉身問到。
雲隨風擡起頭，看了看周圍，除了秦婭，周婷婷，，，他們幾個玩的好的之外，好像沒有誰聽到。下課時間大家都是打打鬧鬧，莫雨是上廁所去了。幾個人聽到了，立馬湊過來很期待地看著雲隨風。
雲隨風被這一問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心裏或許有時候有些觸動，也不是很強烈。正準備開口，莫雨和劉靜琪挽著手走進來了，看到安然和秦婭圍著雲隨風問到“你們在幹嘛？”劉靜琪那時候和現在倒是沒有多大改變，調皮而不失文雅，有些大大咧咧，她則在一旁笑了笑，什麽都沒有說回到座位上去了。
安然和秦婭看著莫雨回來了，就知趣地離開了。上課的時候莫雨還追問了一下剛剛在談什麽，雲隨風只是說著問題。
一天語文課快要下課的時候，劉靜琪趴過來對莫雨說到“下節課我們換位置可以不，下節課英語。”
莫雨看了看雲隨風，雲隨風似乎沒有聽見，其實他是裝作沒有聽見。
莫雨用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正在假裝聽課的雲隨風“下節課我要換位置，去那兒。”手指著劉靜琪的位置，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在征求同意。
雲隨風看了看劉靜琪，劉靜早已經轉過身去了。看了看莫雨然後故作神態“好好學習，去吧！”
“聽說你喜歡她。”劉靜琪看著黑板，手裏的筆也不停的寫著，臉上沒有露出什麽異樣的表情，只是沒了笑容。聲音很輕，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到。
雲隨風本來正趴著看得入了迷，被這冷不丁的一句給嚇到了。“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劉靜琪淡淡地回了一句，依舊認真地學習著。
雲隨風心裏已經知道，她說的就是莫雨，可是雲隨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喜歡或者不喜歡，他自己都不知道。對莫雨的感覺，在劉靜琪的身上也出現過，就好像被什麽深深地吸引，卻又說不出是什麽。多年之後明白，那不是愛情，也不是喜歡，不過是青春懵懂的好奇，不過確實傷得很深。
雲隨風故作鎮定地看著劉靜琪說到“我不知道，應該沒有吧！”
劉靜琪轉過頭看了一下雲隨風，嘴角露出了那股神經質的微笑，迅速地又看向黑板，記著筆記。
雲隨風也笑了笑，又趴著看她忙碌的樣子。
有一天晚自習上莫雨拿著手裏的筆，寫著寫著就越來越不耐煩的感覺，在草稿本上亂畫著。雲隨風在一旁給李悅講題，本來也沒有註意莫雨的動靜，李悅在旁邊推了推雲隨風，雲隨風看過去，莫雨正在亂畫著，感覺很急躁。周圍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周恒轉動著手裏的筆，目不轉睛地看著莫雨的背影。
說起白舟山，乍一看像是個五大三粗的人，內心其實有點細膩的，全身黝黑的皮膚，高高的個頭，比同班級的人都要大出很多。以前輟學打工，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又回來讀書了。
劉靜琪轉過頭來拉著她的手問到“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莫雨放下手裏的筆心不在焉地說到“沒事”然後就趴在桌子上了。
劉靜琪看了看雲隨風，然後轉過身去弄自己的了。
雲隨風快馬加鞭地給李悅講完了題問到怎麽了。莫雨擡起頭，雲隨風才發現她在哭。這樣的情況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莫雨靠在雲隨風的肩膀上，臉埋在衣服裏，依稀可以聽見哭泣的聲音。
周圍都是異樣的目光，有同情的，有好奇的，有看好戲的。
劉靜琪一直看著，沒有說什麽。雲隨風用手指了指莫雨，示意劉靜琪過來給她安慰一下。下了自習後，雲隨風把莫雨交給了同寢室的女生，教室裏早已經不安靜了，幾乎都是討論著他倆的關系。
雲隨風心裏雖然有很多的不安，但是一向都是藏在心裏，臉上看起來都是沒心沒肺的笑容。有過來問他什麽情況的，都一概回答不知道。可能是她家裏出事了。其實他本來也不知道。
後來誰也沒有提及這件事，至於那晚上莫雨究竟怎麽了，雲隨風也沒有追問，漸漸的也就淡忘了。偶爾會有人開玩笑也只是說莫雨趴在雲隨風肩膀上的片段，討論著他倆的關系，沒有誰問及她怎麽了。
思州的冬天，有種刺骨的冷，但是雪很少下，2013年開始的那個冬天是個意外，陽光格外的溫暖，暖的足夠我們忘了那些曾經擁抱在一起的溫暖，暖得我們都不知道馬上冬天。那時候的同學都在討論著關於世界末日的問題，後來突然就轉變成了感情問題。
班裏要參加一個體育活動，雲隨風當然在裏面，周恒是班幹部，加上身體優勢，當然要參加。在操場弄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手早就凍得沒有知覺了。解散過後一行人分分鐘就跑到教室了。南方的教室沒有暖氣，那時候也沒有空調，不過因為人多的的關系，室內的溫度還是要高出不少。
雲隨風到教室剛坐下，莫雨拿著一個水杯放在他的面前“這是熱水，隔壁班弄的，暖暖手。”
雲隨風也沒有多想一下就抱住了保溫杯。
沒有誰註意到，劉靜琪拿著水杯，默默放入了自己的抽屜裏。
2013年1月4號，對於很多人來說，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日子，最大的驚喜就是2012年不是世界末日，他們還活著。最痛苦的事恐怕也是這樣，世界沒有末日，我們還上著課。
課間雲隨風趴在桌上做著題和莫雨玩得好的幾個女生就在旁邊閑聊。莫雨轉過身來，對雲隨風說了一句“愛你一生一世。”然後周圍的目光都盯在了雲隨風的身上，特別是安然她們幾個女生，和後面幾個男生，屬於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雲隨風擡起頭，剛剛做題入了迷，就算沒有入迷，這話來得這麽突然誰都得好好考慮考慮！雲隨風掃視了周圍一下，沒有聽清說了什麽，但是感覺不是好事。
秦婭看著有些急了，大聲地說道“她愛你一生一世，你快點回答啊！”本來沒有註意的同學經過她這麽一宣傳都看過來了。莫雨看樣子倒是沒有受什麽影響，笑瞇瞇地看著雲隨風，很期待他的回答。
當時不知道心裏是怎樣想的，或許是為了面子，人家一個女孩都這麽說了，作為一個男人怕什麽，這麽多人看著呢！或許真是有那麽一瞬間，心動了。
雲隨風雖然看起來比較陽光，但是關於感情，還是相當害羞的。強忍著忽視周圍的目光，用沒心沒肺的微笑代替剛才那木然的驚愕“我愛你一生一世。”
這回輪到其他的同學驚愕了，不知道雲隨風真的敢說。安然，秦婭的目光一直盯著，期待後續的發展。莫雨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轉身向她們笑了笑。劉靜琪看著雲隨風，笑著，笑得有些牽強。
那時候我們不懂得愛情，以為愛就愛了，忘了就忘了，不能一起就當做是游戲。後來明白，在那些不經意的瞬間，慢慢成為了腦海裏無法抹去的記憶。別人看來的無所謂，不過都是裝出來的。
這段維持不到兩個月的感情，就這樣的簡單的開始，至於結束，更加簡單。
臨進期末，大家都努力的覆習著，他們這一屆特殊一點，大一第一個學期結束就分科，大家努力都是為了分到更好的班級。那時候叫最好的班級叫特尖班，屬於理科班。
雲隨風屬於二班，班裏成績好的沒有幾個，保守能進特尖班的不過五個。雲隨風，周恒，，，。
最後周末短暫的休息時間，教室裏沒有幾個人，莫雨約雲隨風出去滑冰。其實雲隨風也不怎麽會，就只是玩過。大概中午玩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吧！雲隨風一直拉著莫雨，怕她摔了，有好幾次她差點摔倒，都是撲倒在雲隨風的懷裏，倒是沒有覺得尷尬，還一直笑著。
覺得也沒有什麽意思，雲隨風就拉著莫雨逛超市去了，那時候的超市，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的售賣點。
莫雨餵給雲隨風一顆糖，雲隨風也沒有多想，看著她遞過來一口就吃下了。“這什麽糖。”
“阿爾卑斯啊！好吃不”莫雨嘴裏含著糖，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不過雲隨風的感覺卻不怎麽好過，那時候覺得挺膩的，後來有莫雨的日子他也一直吃，不過一直都沒有習慣。
“你喜歡吃這糖嗎？”
“對啊！超級喜歡。”
從超市出來，進入學校，雲隨風看著吃著糖幸福得快要飛起來的莫雨“接下來要幹嘛？”
“我想睡午覺了。”莫雨看著雲隨風。
“停，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怕”
“嘻嘻，，，，”莫雨撒嬌地笑了笑。
“走吧！我送你回寢室”
“嗯嗯！”
送到了寢室樓下，莫雨遞給雲隨風一張照片“這是上個周末照的，醜是醜了一點，還望你不要嫌棄。”莫雨看著雲隨風，嘴裏嚼糖的動作停了下來，眼巴巴地看著雲隨風。
“這麽漂亮，誰說醜我滅了她。”雲隨風看著莫雨，知道她就等這句話。
“那我上樓了。”莫雨看著雲隨風
那時候學校禁止談戀愛，嚴抓嚴打。所以即使談戀愛的人都很低調。在學校裏面最親密就是一起吃飯。
雲隨風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麽人，一把把莫雨拉入懷裏“好好覆習。”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莫雨的樣子像喝醉了一樣，一路歪歪斜斜地上了樓。秦婭和安然恰好要出去，看到她那個樣子，一頓唏噓。
或許雲隨風也沒有想到，那張照片。成為他們最後的紀念，在那之後的幾年裏，雲隨風無數次地翻出那張照片，又無數次地藏起來。
期末前，約定考一個班，就好像高三畢業的時候，情侶們約定考同一個學校，大四畢業的時候，約定在一個地方工作。這樣的故事往往都沒有了後來，雲隨風和莫雨也一樣。
2013年，香雲出現智能機，雲隨風是那班學生裏第一個買手機的人。當時的人們怎樣也不會想到。不到10年間，整個思南縣會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期末考試回家前，雲隨風給了莫雨號碼，但是莫雨沒有給雲隨風號碼，莫雨的表情不冷不熱。在校門口，看著她的車慢慢地離開，雲隨風就知道，他們很難繼續了。
果不其然，莫雨沒有給雲隨風電話，也沒有短信，就一去沒有了消息，人間蒸發一樣。
那個冬天，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失眠。也是他第一次喝醉，醒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天。
開學的他們，好像經歷了什麽不為人知的大事，逐漸成為了陌生人。劉靜琪早已經離開，那之後的三年偶爾見過幾次面，沒有再見劉靜琪臉上的笑容，偶爾笑笑，卻是那麽牽強。
雲隨風一直想問莫雨一句話“是不是這個冬天太過溫暖，溫暖得你足夠把我忘記。”不過他始終沒有說出口。年少沒經事的他，沒有了當初那沒心沒肺的笑容。
雲隨風，白州山，潘坤三個考入了一班，莫雨去了五班，劉靜琪去了七班。從此一二樓，他們最遠的距離，劉靜琪再次闖入雲隨風的生活，已經是畢業。
開始的那段時間，雲隨風偶爾去看看莫雨，她總是愛答不理的，雲隨風也沒有問離開的理由，或許那句話就只是個玩笑，可惜的是雲隨風當真了。就這樣在不言慢慢的淡了一切。
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各自的過去中，人們會用一分鐘的時間去認識一個人，用一小時的時間去喜歡一個人，再用一天的時間去愛上一個人，到最後呢？卻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忘了一個人。——《廊橋遺夢》
那之後的整整一個夏天，雲隨風的臉上沒有出現過從前的那樣的笑容，學習也沒有了當年的動力，成績一直徘徊在全校30名左右。之後雲隨風出現那樣的笑容，已經是秋天了。那個秋天發生了很多的事，劉靜琪去學習畫畫，雲隨風去學習體育，去的第二天發現，莫雨也參加了體育。只是雲隨風的心裏，不再有當初的那份沖動，學會笑著打招呼。
雲隨風買了一個相框，框架邊上有一排字“愛要有你才完美”，然後放入了一個抽屜盒裏。我們沒有辦法和過去說再見，能做到就是隱藏。
開車來到思州，已經是中午兩點。莫雨早就訂好了桌“廊橋”一家下午茶餐廳。因為雲隨風照顧劉靜琪的原因，已經吃過早飯，所以去的時候就已經說明，喝點就好了。
莫雨現在是思州的教務主任，因為職業的習慣吧！說話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態勢“你要喝點什麽，隨便點，我請客。”
這家店是莫雨工作之後雲隨風在這裏開的，為的就是用一輩子去紀念。
“當然是你請客了，這是思州，不是香雲。”
“也不是南都”莫雨笑著看著雲隨風，這不過是一句玩笑。
因為開車的緣故，雲隨風不能喝酒，就點了一杯飲料。
一陣寒暄之後，慢慢地進入了話題。不過話題開始前，總會有那一段很尷尬的安靜。
“其實今天叫你來，主要是為了感謝你的。既然你不能喝酒，那就用飲料代替了。”莫雨舉起手裏的杯子，像是敬酒的樣子。
雲隨風禮貌性地端起喝了一口“你謝我什麽。謝我沒有帶靜琪來嗎？”
“劉靜琪是什麽人，恐怕我比你清楚，這樣的情況，她絕對不會來的。我說的是另外一個事情。南都雲府的人情，可不是誰都能欠的。”
雲隨風這才回憶過來，當年無意間聽說莫雨想在思州當老師，雲隨風暗中操作了一下。
雲隨風端起手裏的飲料，喝了一口。“為這個謝我？”
“這已經足夠了。”
“南都雲府既然能做到這件事，又怎麽會在意這一點點人情。再說，我們的出現只是為了提現出更加公平。你認為和你同臺的人有誰比你強嗎？”雲隨風的口氣很軟和。
“那倒也是，多年不見，什麽時候口才變得這麽好了。”莫雨的口氣很溫柔，略帶嘲諷式的微笑。
“你離開之後。”
“你很介意我的離開嗎？”莫雨看著雲隨風，眼神就好像當年期待那句一生一世一樣。
“我只是沒有找到適當的理由，勸自己放下。至於後來，慢慢地也就習慣了。”
莫雨好像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謝謝”
“謝就不必了，如果你現在給我答案，那我給你說謝謝。”
“那你告訴我，這些年我在你的心裏算什麽，前女友，還是初戀？？？？”
“你是我年少不經事時淋過的一場大雨，我是一顆癡情的種子，你來的酣暢淋漓，我淋得一病不起。”話說得很淡然，就像是開一個玩笑，笑得卻有些苦楚。
“凡永恒偉大的愛，都要絕望一次，消失一次，一度死，才會重獲愛，重新知道生命的價值。——木心《文學回憶錄》，很慶幸，你還活著。”
“絕對不是你這場雨不夠大，是我最後堅強。”
“我有這麽厲害嗎？”一副被人誇讚了得意的表情。
雲隨風看著她裝作害羞的樣子“如果不是時間掩埋了這一切，你現在這樣就死定了。”
說著，兩個人都笑出了聲，也許愛情可以永生不忘，可是當愛人離開久了，就會發現，或許還是那麽愛，只是沒有了非要一起的理由。當另外一個人出現，我們就學會了掩埋過去，久而久之，故人不現，回憶不現。
“不過，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怎麽知道南都雲府的？”
“我們雖然好多年沒有一起聊過天，但是你的聲音開口就能讓熟悉的人知道。那年畢業的時候聽過一個廣播，聲音和你很像。我也不得不說，你的聲音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沒有之一。”
“謝謝！你不會就只是因為這件事去調查我嗎？”
莫雨笑了笑“說實話吧！畢業了太忙，我忘了。直到後來，整個南之州全面開發我才想起來你。”
“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這樣都能想起我。”
“那就是你理解錯了，就和畢業的那個廣播一樣，只是聯想到，不能確定。畢竟恐怕現在都會有人不相信，南都雲府小總大人就是當年的雲隨風。”
“只是個稱謂，對我來說，雲隨風屬於過去，屬於你們。在南都，更多的人只知道小總，而不是雲隨風。你繼續你的故事。”
“思州教務處主任，一個家裏是政府機要，一個是當地一霸，我能從中不戰而勝，想必不只是實力那麽簡單吧！還有就是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姓雲。還有你那個寶貝兒徒弟。所以我才去調查的，這不查不要緊，一查一大跳啊！”
“現在的情況看來，謝謝你。”
“啊？我倒是不懂了，為什麽謝謝我？”
“至少不是很多人知道雲隨風就是小總，在這裏只有雲隨風，沒有小總，更沒有南都雲府。所以我謝謝你。”
“這個謝謝啊？不必了，這麽大的秘密我也不敢說出來啊！再說我是有私心的，不說你也懂得吧！”
雲隨風笑了笑，喝了一口飲料，“我不是很擅長猜女孩子心思的，我也看不透。”
“真是個好人，還知道人艱不拆。不過說到你那個徒弟，後來聽說你和李悅去了廣東。”
“所以你現在是要我解釋這件事嗎？莫雨同學。”
“也不是非解釋不可，我只是想聽你解釋。”
“她是我徒弟，我們一起去不過是順路。再說那麽多人，，，。我幹嘛給你解釋這個啊！我們是純潔的。”
“人們常說，男生和女生不可能保持正常的友誼，如果有那麽男的是娘炮，要麽女的是漢子。現在你要解釋一下。”
雲隨風呵呵呵地笑著“所以我們是師徒關系嘛！所以是純潔的。不管怎樣。反正我不娘，她怎樣你知道。”
“這家店就是你那個可愛徒弟的，以前我和她確實都不太相互喜歡，後來長大了也就沒有什麽了現在還成為了好朋友。”
雲隨風記得和李悅談過莫雨，李悅一直都不太喜歡莫雨，具體原因不知道，反正李悅不喜歡莫雨不是因為雲隨風。應該是有很長歷史了。
“她只是個副經理，我才是這家店的主人。”
“我知道啊！整個中國，特別是南之州這一塊，這樣的地方十有八九都姓雲。那既然你是主人，有什麽好的推薦。”
雲隨風拿起飲料喝了一口，放到莫雨的前面“嗯！算你問對人了，嘍！很適合你。”
莫雨拿起吸管喝了一口，強忍著吞了下去，一副快要吐出來了的表情“怎麽這麽苦啊！”
雲隨風從兜裏摸出幾顆阿爾卑斯糖，遞給莫雨。笑著說道“給你，中和中和，是要我餵你，還是你自己吃。”
莫雨拿過雲隨風手裏的糖“你喝的是什麽啊！這麽苦。”
雲隨風拿過來喝了一口，很享受的樣子“想念，我最得意的創作。”
“人家的想念都是甜甜的，怎麽你是苦的就這麽苦。”
“那是他們沒有經歷你對我的折磨，他們也不懂我對你的想念。”
“真的是，要不要來一顆糖。”莫雨遞過來一顆糖，看來是真的有些苦，莫雨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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