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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千)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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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我現在可是又胖又醜,保不準你那天看厭了,再遇到個長得讓自己行動的女人,就移情別戀,主動向跟我離婚了,所以我現在還是少用點你的,提前學會獨立比較好。”

類似這樣的話,每次聽到都很刺心。

接連被刺的任嘉致繃不住了,俊臉倏然沈冷下去,雙手捧住她臉蛋,強迫她擡頭與自己對視,態度是極其嚴肅的,“到死都不會有移情別戀那天,你要記住了,這樣的話,我不想再次聽到。”

她這樣說,總這樣認為,既是貶低她自己,也是把他的愛看的太過於膚淺俗氣又廉價。

他一心一意地愛她,滿心滿眼都想珍視她,容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貶低。

這比拿到捅他心窩,還讓他難受。

至於她說的容貌問題,“我說過會讓你恢覆容貌,就算不能,我也永遠不會有看的厭煩那天,不會有讓你一直這麽沒有安全感,因為我已經找過......”

不需要再繼續往下聽,都知道他後面要說的是什麽了。

原本還抱著一份小希望,希望他昨晚說已經找過醫生,要把自己眼角膜捐出去的決定,是酒後亂說,沒想到,他還真是這樣打算的。

一時,舒若爾被氣得火冒三丈,話都不讓他說完,就暴躁地,把手裏衣服,砸到他頭上,氣憤難當到直爆粗口,“你個蠢人,你怎麽不去死呢?你幹脆去死算了!”

“醫院,做好了隨時捐獻眼角膜的準備。”任嘉致後小半截,淹沒在被蓋到自己臉上的衣服之下,淹沒在她的怒氣騰騰地咆哮之中。

但還是讓近距離的舒若爾聽到了。

心裏的火,瞬間燒到嗓子眼,讓她心肝脾肺都被氣得生疼,然後她就未免自己被氣得發瘋地,再不想看他,不想聽他說話的,滕然起身,離開。

可沒走兩步,她又停了下來,轉身,很是不解氣地,對著他小腿狠狠揣上一腳,再罵一句,“你真的是個傻蛋,蠢人!”

“......”任嘉致根本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發這麽大脾氣,還氣得動粗又罵人?

難道她老是質疑自己對她的感情,還不許他為自己辯解幾句?

任嘉致鄒起眉頭,冥思苦想,想自己是不是有那句話說得不恰當?刺激到她了?

當然,他想了半天,也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具體應該說是,他想出來了,但卻是錯誤的,並不是舒若爾發脾氣的真正原因。

這一通不歡而散的爭執,氣得舒若爾到吃完晚飯,要睡覺都沒理他,都看他就煩的,連半句話都懶得應。

或許,也不能說沒理,至少她在上樓回房時,親口請他出去,還狠狠威脅,“今晚要是再敢借酒爬床,別怪我明天跟你沒完。”

這是從上海回來後,她第一次開口趕他出家門。

實在是太氣憤,氣得她即使作天作地,也要把憋在腹中的火發出去。

誠然,她這份完全由著自己情緒來的做派,是把任嘉致折磨得苦不堪言。

但這還不夠,更苦的還在第二天。

先是這一晚,舒若爾回到臥室,反鎖門,隨後分別跟洛湘湘及舒父,通了電話,她告訴他們,“我明天要搬出去住。”

她提前給洛湘湘打招呼,說可能會麻煩到她,表示歉意,又讓舒父不要聲張,不要告訴公婆。

而兩人聽到這些,自是很擔心她,關心她是不是又受了任嘉致欺負。

“他沒欺負我,我也沒受委屈,我就是不想跟他住在一起,我看到他煩。”委屈是有的,比如昨晚,那個蠢人借酒占自己便宜,又一再把自己氣得要死。

只是這些,她沒有要告訴任何人的打算。

她‘愉快’的做下離家出走的決定,第二天大早,等吃完早餐,那個討人厭煩的蠢人離開後不久,她就上樓,翻出大號包包,從他新買的衣服裏,挑出兩身換洗的,再帶上備用的旅行洗漱套裝,護膚套裝,下樓。

見她背包下樓,管家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試探她,“太太,你這是要去哪啊?外面太陽好大的。”

她現在還不能暴曬,曬熱了會很不舒服。

“跟朋友約好了,去找她解悶。”舒若爾面不改色。

管家憂心忡忡,“那要告訴下先生?”

“這你不要管,我自己會跟他說的,還有我朋友他也是認識的。”預料之中的聽到要告訴任嘉致,舒若爾倏然變得很是嚴肅,臉色也是極不好看。

不等管家再說,她就很是不滿的開口,“我已經決定了,你們不要攔著我,也不準擅自為我做決定,我說了會告訴他,就一定會告訴他的。”

今時不同往日,就算要攔也攔不住啊。

要知道,現在在這個家裏,寧願得罪先生,也不能得罪太太。

只是,管家還是很擔心。

不僅管家,傭人,保鏢也是一樣,各種勸解,各種不放心。

但到最後,舒若爾還是如願地坐上開除院子的車子,順利前往她自己那套房子。

而在她走後,留在家裏的人湊在一起,思來想去,討論來分析去,越討論越不放心,最終還是擅自做主的,把太太出去找朋友的事告知任嘉致知曉。

回到安城幾天,公司有重大之事時,任嘉致也會在她休息後,離開後,到公司上班。

這日上午,接到家裏來電時,他正在公司,開一場特別重要的會議。

工作時,他頭腦特別靈活清醒,完全就是個運籌帷幄的領導,但一接完電話,他就方寸大亂,沒什麽理智了。

下面的人,見他臉色丕變,不由也跟著緊張,一見他掛掉電話,就有人忙問,“總裁,是出什麽事了嗎?”

“散會。”任嘉致沒解大家之惑,說話間,拉開椅子就撂下一會議室精英走人。

好吧,他是老板,他想偶爾任性一下,大家沒有意見,只是會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麽事,能讓平日在公司裏,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地人,急成那個樣子?

實際對這個疑問,大家心裏都明白,多半是與任太太有關。

但還是有人想要乘著老板不在,更進一步確定一下,“歷特助,總裁剛剛那反應,是太太來電嗎?太太現在的傷怎麽樣了?”

八卦是人的天性,尤其還是老板老婆的八卦,更加好奇,只是可惜,自從那場爆破後,除了出院那天,其餘時候是沒有一點關於任太太的消息流出。

“我也沒有看到來電顯示,至於太太,我也沒有見過,無法回答你的問題,大家都散了吧。”厲明朗收拾東西,離開,一張嘴是嚴實的誰都撬不動。

而撂下一屋子人離開的任嘉致,是連辦公室都沒回,就直搭電梯到底下停車場,趕去找他家小祖宗。

我是真的愛你 364:任嘉致心裏可以說是崩潰的

車子直接開進小區地下車庫,舒若爾是從地下車庫,搭電梯到的自己家樓層,不過考慮到電梯裏可能會有人,她在下車前,還是做了偽裝,進入電梯也是站的最後面角落。

身邊還站著非要親看她進家門才能放心的保鏢們。

而她現在本身是短發,出院那天回應記者時也是短發,但她今日出門給自己套了濃密長卷,再加上口罩墨鏡加碼,還有她是背對著門,面壁而立。

電梯裏盡管有人進出,且進來的人都會被她身邊幾個保鏢吸引註意力,但直到出去,她都是很順利地,沒被人認出來。

當然,這也有賴於,到她那層樓時,電梯裏本身也只剩下一人,而她自己還是被保鏢保護著出去的。

那人連認她的機會都沒有。

家裏,因為不放心,大早就過來的舒父,早已經等得焦急,就擔心她會在路上出點什麽事,或是被人認出來麻煩。

是以,一聽到按鈴聲,他就幾個箭步跑過去,手都握上門把,還是謹慎的看眼,確認,“是若爾嗎?”

“是我,爸。”舒若爾有點意外父親會在,稍微想想又覺得正常。

立時,門被打開。

舒父招呼著她,“快進來。”

舒若爾點了下頭,進門後轉身看保鏢,“我已經到了,你們回去吧。”

她前面不讓說,純粹是怕說了,那傻蛋會連家門都不讓她出。

“我們在車上等,太太什麽時候想回去了,就打個電話,我們上來接您。”言外之意,他們並不會把她送到了就乖乖回去。

已到家,舒若爾也不再藏著掖著,直言,“我今晚不會回去。”

李隊長眉頭鄒起,“任太太,你這樣會讓任先生著急,擔心的。”

“他不著急擔心,我這趟離家出走就沒有意義了。”舒若爾微挑著眉梢,眸底噙著狡黠。

那男人,讓她受那麽大委屈,讓她承受那麽重痛苦,現在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惹她生氣,她讓他著急擔心下怎麽了?

她還有一肚子氣沒出呢。

“......”保鏢們集體無言以對,如果他們知道,她這趟抱的是離家出走的目的,他們肯定會先請示任先生。

不管他們內心有多麽臥槽,舒若爾手撫上門,在關閉前最後說一句,“這裏平時是我朋友在住,你們不準站在門口,免得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跟麻煩。”

洛湘湘在這裏住了幾年,鄰居們對她都挺熟悉,今日若是突然多出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守在門外,難保不會對洛湘湘的名聲造成影響。

這是舒若爾絕不允許的。

“砰。”的一聲,門關,隔開兩個世界。

無奈,保鏢們只能下樓,還得以防萬一地,分成兩隊,一隊守在樓層下,一隊守在車庫裏,以防她逃跑溜走。

而任嘉致就是在他們剛分配好時到的,他急匆匆地下車,走路還因為太快而帶著風,邊走邊問,“我老婆呢?”

確信人已平安上樓,他微松口氣,卻也片刻不耽誤的按電梯。

屋內,父女兩關門坐下來,話剛說完舒父是大清早就尋個借口過來,到了讓洛湘湘放心出去上班,門鈴就響了起來。

父女兩對視一眼。

“我去開。”舒若爾立時起身,走向門口。

舒父也不放心的跟著一起。

先從貓眼看,看到外面的站著人不是以為的保鏢,而是任嘉致時,舒若爾臉色一沈,明知故問,“你來做什麽?”

“我來接你回家,先給我開門。”來的路上再多著急,生氣,這會到了跟前,聽到她聲音,那些氣都消了大半。

呵,你讓我開門,我就得開門,你說接我回家,我就要跟你回家,以為你現在是誰啊?

舒若爾冷哼,硬起脖子,“我今晚不打算回去。”

來這麽快,肯定是她剛走沒多久,家裏那些人就意志不堅定地告訴了他。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她什麽時候回去,他就什麽時候離開。

屋內的人靜默幾秒,“我還沒想,可能以後都不會回去了。”

什麽叫以後都不會回去了?

“不行,我不同意。”一聽這話,任嘉致就急了,不覺間連語氣都帶著壓迫力。

作為父親,舒父可不喜歡他拿這種態度跟自己女兒說話,尤其是在這種,本身就是他犯錯在先的情況下。

當即就嗆聲,“我女兒想去哪就去哪,憑什麽需要你同意?”

如果兩人是像以前那樣,恩恩愛愛,去哪前跟他說一下,征詢下意見,舒父是支持的沒什麽意見,但是現在,兩人感情出了問題,且還是因為男方原因出的問題,舒父就不爽他現在這種態度了。

他已經讓自己女兒受到太多委屈了,如果不是任父任母沖動,一再勸說,他是連半點機會都不想給的。

“.....”任嘉致僵住,他接到電話就急忙趕過來,滿腦子想到都是她,根本不知道岳父竟然也在,心裏頓覺這趟接人之旅會很不順利。

也顯然,這對父女是早就說了,並不是今日突然的臨時起意。

他僵楞好一會才槅門,跟岳父打招呼,“爸,您也在啊?”

回應他的是舒父,重重冷哼,“既然若爾說了不回去,你就自己走吧,別站在門口,給湘丫頭制造麻煩。”

任嘉致心裏可以說是崩潰的。

“我也不想給洛小姐制造麻煩,所以爸,若爾,你們先開門,有什麽問題,我們關上門再談行嗎?”一個小耳朵已經夠他吃一壺的了,現在再來個岳父,任嘉致這下是真的,再有脾氣都發不出來了。

父女兩沒有立時回應。

是舒父輕聲詢問,“你覺得如何?”

舒若爾輕咬著唇,像是在猶豫思考,但最終還是搖頭,“我不想他進來,也不想他一直站在門口,那樣對湘湘影響不好。”

讚同地點幾下頭,舒父表示明白了,催她,“你現在回房待著,把他交給我來打發。”

對自己親爸,舒若爾還是放心的,全心信賴的,她沒有猶豫就點頭鉆進距離門口最近的房間。

PS:先別急著崩潰,馬上還有更崩潰的。

我是真的愛你 365:來自岳父的暴擊

舒父等她把門關好,才收回視線,看眼緊閉的門,聽著混小子在外面喊,“爸,若爾。”

身為百亞那麽大家公司的總裁,幾次三番被拒在外,任嘉致也真的是郁悶,憋屈,著急,擔心,又無奈。

他的這些情緒,隔著門都能舒父感覺得到,但他並沒有因此就動容的馬上給他開門,而是轉動腳尖,尋到當時在醫院用過的同款武器——掃帚。

不過這次,舒父拿的是桿子這頭。

他握緊了,擺好姿勢,才騰出手開門。

門外,等得著急上火的任嘉致,還沒來得及為終於等到門開感到喜悅,就在門開那瞬間,挨了一掃帚。

那掃帚上的灰啊,打在他身上那瞬間就爭先恐後地撲向他口鼻,嗆得他的直咳。

仍是沒等他反應過來,緊接著第二把又打在他肩上。

“爸......”任嘉致捂著口鼻,對著岳父是連自保還手都不行,只能是閃躲加規勸,“爸,我們有話好好說,先別動手。”

“我跟你無話可說。”舒父並不買賬,說話間又一掃帚打下去,被躲過了沒打著,還鍥而不舍地跟著打,還邊打邊說,“打死你個混蛋東西,我讓你不懂珍惜,還欺負我女兒。”

“我沒欺負她......咳咳......”任嘉致再怎麽躲,都因不能動手而挨了打,吃了灰塵。

這人生第一次被人追著打的滋味,真的是非常酸爽。

舒父聽著他這話,越加氣憤,再下手就更加大力了些,“你在她懷著你孩子的時候,讓她簽離婚協議,讓她受到那麽大的委屈傷害,落得現在,孩子沒了,人也變成那個樣子,你還敢說你沒欺負她?”

“你個王八蛋,你就不是個東西,你就不是個人。”

十幾年來,舒父又當爹又當媽的把舒若爾拉扯這麽大,養得這麽好,真的非常不容易,現在,自己都沒舍得兇一下,打一下的寶貝,被個混蛋男人給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心裏也是憋了很多火,一直以來也都礙於任父任母也在,沒怎麽發作,憋到現在,有機會把人收拾一頓,他自是抓住機會,狠狠地打,狠狠地為自己女兒出口惡氣。

可憐任任嘉致,一路從家門口,躲閃到電梯口,期間無論他說什麽,都會遭到舒父毫不留情地掃帚伺候。

掃帚上的灰,基本都被打完了。

這要是換做別人這樣對他,他鐵定是在挨第一掃帚時就奪過‘武器’,使用武力把人打趴在地上,傷筋動骨的,爬都不爬不起來。

然而,現在這麽對他的是他岳父,是他最不能得罪的人之一,他也只能是滿口灰地往肚子裏咽,連兇都不能兇一句。

“你滾,在沒有我女兒允許前,不準再來這裏礙眼,不然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舒父說著,真的又是一掃帚打下去。

任嘉致都不記得自己挨了幾次打了,反正他整件雪白的襯衫,都被掃帚給弄得臟兮兮的,毫無俊逸之感。

但他還不想放棄,還想爭取一些,“爸,你先冷靜下來,給我個機會,我們好談談行嗎?”

老婆岳父是同仇敵愾,一點機會都不願給他,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

追著打這麽久,一把年紀的舒父也是累得氣喘籲籲徐,滿頭大汗,直不起腰,但聽他這話,還是粗聲粗氣地拒絕,“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你給我走。”

撐著老腰,又要擰起掃帚趕人。

任嘉致知道現在是談不下來了,也真的被他打怕了,不甘不願地妥協,“爸您就別再費力了,我走就是。”

不走又能怎麽樣?

岳父追著他打了這麽久,如果她站在家門後,又聽到卻不願出來幫他說一句話,態度已是再明顯不過,另,她如果不在門後,沒有聽到,那他挨再多打,也全無用處。

“快滾!”舒父還是怒氣騰騰,威脅滿滿,非要看他進電梯離開,才心甘。

無可奈何。

任嘉致是焦急的來,帥氣的來,頹敗的走,灰頭土臉的走,反差可謂是極其的大。

舒父一直站在電梯門口,看到電梯門邊上顯示屏顯示,電梯已到一樓,才按下下鍵,等電梯上來了,門開時,空蕩蕩地才返回。

這個時間,鄰居大概是出去上班了,或是出去散步,買菜去了,總之在他們打鬧時,一扇門都沒打開過。

任嘉致灰頭土臉的出去,保鏢們見了,很是吃驚,也忙擔心的迎他問,“任先生,你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

這種事還要問?眼睛是瞎了,看不見,沒有判斷力的嗎?

實際,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為什麽會把感情經營到這個地步?

任嘉致冷冷看眼問話保鏢,什麽話都沒說的走向自己車子,開門上車。

保鏢們,面面相覷,快步跟上,“任先生是要回去了嗎?那讓我們給你開車吧?”

他的狀態是肉眼可見的極差,太過消極。

“不用了,你們就留在這保護她吧,白天晚上你們自行分組安排,不準讓她亂跑出去。

去年第一次舉行婚禮那日,她就是沒有人保護,自己跑出去出的事,現在即便始作俑者都死了,入獄了,他還是很不放心,決不允許那種情況再度發生。

即便是一點點可能,都要扼殺在搖籃裏。

保鏢們後退一步,“是,任先生放心,我們一定會看好任太太,保護好任太太的。”

事實上,他們也真的把人保護、、、、、、、、、得不錯,只是出事時,他們都不在場,或是不在他們可控範圍內的意外,比如被慕邵霆的人抓走,被孫琦雪的人帶走,被孫琦雪設計的墜馬,這次的意外爆破。

敵方也喜歡挑他們不在她身邊時下手。

任嘉致走了,帶著滿心失落離開,走時心裏空蕩蕩的,讓看到他極差狀態的保鏢們,目送他車子離開時,都不由得有些擔心。

擔心他會開不好車,發生點不好的事。

三人商量一番,全盤同意,讓他們其中一人開車跟上,這樣在他真開不好車時,也可以及時提醒,或是及時接手,幫他開車。

我是真的愛你 366:打算做完祛疤手術,就離開安城

舒若爾聽見開門聲,也打開房間門,腦袋伸出來張望,一眼看到自己父親滿身灰塵,心中大駭,忙拉開門跑出房,“爸,你這是怎麽了?”

她剛剛進房前都是好端端的,怎麽幾分鐘不見,就變得這麽狼狽?

“是不是他弄的?是不是他對你動手了?”沒等舒父回答,她就自己瞎猜測,還因這猜測氣憤填膺。

好似,真的已經認定了是任嘉致弄的。

女兒的關心,讓舒父倍感暖心,他不在意地抹一把自己摻著白發的短發,上面也沾了不少掃帚上的灰。

他看著自己摸過頭發的手,咧嘴呵呵而笑,“沒事,不是他對我動手,是我對他動手了。”

“啊?”舒若爾驚訝地微張起嘴,目光下移,看到被父親拿在手裏的掃帚。

掃帚掃地那頭已然雜亂。

她腦中頓時想起那日在醫院,父親拿掃帚趕任嘉致出病房的情景,所以,剛剛是那樣的場景又一次上演了?且還是用得掃地那頭?

猜到可能的舒若爾吞咽口水,還沒腦補那個畫面,就先得到父親肯定,“我就是用這掃帚打的。”

舒父說起自己拿著掃帚,追著女婿打的事,一點過意不去的感覺都沒有。

在他心裏,那樣不上道的女婿,就是欠打,欠收拾。

敢那麽對他女兒,他還覺得自己打太輕了,畢竟那點打,跟他女兒所受到的傷害相比,是連皮毛都不算。

“他要是再敢欺負你,我下次會打得更狠。”舒父跺下手中掃帚,滿臉嚴肅狠意。

舒若爾花了幾秒來腦補畫面,並接受消化這件事,而後舔了舔唇,打探,“那他現在怎麽樣啊?”

“離開了,反正是沒被打死,沒被打殘的。”女兒這問題,讓舒父覺得,她到現在都還關心那王八蛋,心裏頓時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舒若爾也看出來了,忙上去攙扶舒父,賣乖討好,“謝謝爸你幫我出氣,爸你打得特別好,真的,我自己都想打的。”

那傻蛋,確實是很欠收拾啊。

想想,如果她最終還是逃不掉,要跟他走到一起,那現在乘著這個機會,好好收拾,給他留下深刻印象,叫他以後再不敢騙她,欺負她,也是她喜聞樂見的好事。

當然,她現在是並不想跟他在一起的,不然她也不會搬出來住了。

舒父頗是傲嬌的冷哼,“你知道就好。”

“我肯定知道的。”舒若爾嘻嘻笑,轉而又摸他沾了灰塵的衣服,“爸爸,你帶衣服過來嗎?現在要不要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啊?”

頭上衣服都是灰,洗個澡會比光換衣服舒服很多。

舒父也低頭看自己衣服,有些無奈,“我來的時候想著晚上要回去,就沒帶衣服。”

昨晚女兒在電話裏囑咐,關於她搬出來這件事,先別在她公婆面前伸張,他為了不太引人懷疑,來時就決定,晚上不會住在這邊。

還有,這裏畢竟有湘丫頭在,房間什麽的,搬來搬去也很麻煩,很不方便。

舒若爾微緊起眉心,細想一會,“我打電話讓人去幫你買,等送上來你再去洗洗。”

李隊長他們幾人應該還在下面,沒事讓他們幫跑跑腿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在她聯系李隊長,報上衣服尺碼,讓他安排人去給舒父買換洗衣物以後,從氣喘籲籲中平覆下來的舒父,也開始關心問她,“這次是為什麽要搬出來?”

她當日既已經同意跟任嘉致回家住,今時就不太可能因為舊問題而搬出來,肯定是那混小子又做了什麽。

“就不想跟他住在一起啊,看到他煩得很。”說好的,只要她肯回去住,他就不住家裏的,結果呢?

他是不住在家裏,但他那樣一日三餐的在她面前晃,晃完了又走,走了又跟什麽都發生似的來,比他直接住在家裏更加惹人厭煩。

更何況,他還借酒半夜爬床,占她便宜,還犯蠢的要把自己眼睛弄瞎。

沒有瞞著,舒若爾含帶情緒的,把他打算在自己如果祛疤失敗後,就去捐眼角膜,要把自己眼睛弄瞎的愚蠢決定,說給舒父聽,說完還憤憤然,“他如果真的去那樣做,根本就是威脅我,道德綁架我,這讓我非常不喜歡。”

正規醫院都不太可能會違規違紀地同意讓他活體捐贈,倘若他執意要那樣做,那結果只有三個。

一是威脅強迫院方,鬧得人盡皆知,二是走地下市場,三是把自己弄死。

只有死了,醫院才可能幫他做。

反正不管他是因此死了,還是瞎了,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舒父聽完她話,沒有發表意見,只是眉頭緊緊鄒著,像是在思考什麽。

舒若爾也沒詢問他意見,她說完停頓一會,等那些負面情緒都被壓下去,才再度開口,說的是自己想了很久的決定,“爸,等我做完祛疤手術,我們就回家吧,我不想住在安城了。”

住在安城就是與他在同一座城市,太方便他一天到晚跑她面前刷存在感了,那樣很不利於她把他放下,也不利於他把她放下。

“嗯,先等你做完手術,如果真不想留在這,我們就回去。”對這個問題,舒父倒是回應很快,沒有任何意見。

因為這也是他心裏的想法,如果真是已經不可能,如果真的不快樂,那就回家。

父女兩相依為命那麽多年都過來了,沒道理,現在離了任家就不行了。

父女兩的聊天,直到李隊長送來衣服才暫停結束。

而舒若爾讓李隊長買的也不只是一套,而是好幾套,因為她覺得,她現在已經表明態度是離家出走,也沒有要回去的想法,那麽最遲等到晚上,胡靜芳例行打電話回去詢問她狀態時,就會知道這件事。

甚至也有可能,她現在已經知道了。

所以,如果公公婆婆都已經知道這件事,那父親現在就沒必要再回去住了。

......

絲毫不知道自己老婆,跟岳父,已經商量好要離開安城的任嘉致,還失魂落魄地回家洗澡,準備換上幹凈衣服再去。

只是他換上衣服,還沒出家門,就先迎來胡靜芳。

我是真的愛你 367:任嘉致想不到,這次私聊會將他宣判出局

胡靜芳此次前來,主要是看舒若爾,順便等回去時,再把舒父一起帶走,好給兩人騰位置。

結果,她走進家門一問,管家卻告訴她,“舒老先生早上並沒有過來,少夫人也在不久前......離開家了。”

那麽多人,看不住一個人,管家心裏是虛的,怕被受罰。

“離開家是什麽意思?”胡靜芳板起臉,心裏感覺已是很不妙。

管家頭垂得更低,“少夫人說約了朋友,要出去找朋友解悶。”

聽到只是去找朋友解悶,胡靜芳大松口氣,但旋即又想到,舒父大早出門時明明說的是過來看女兒,結果卻是沒有來過,那口快要送完的氣,猛然又吸了回去。

急急追問,“嘉致知不知道這件事?”

“先生......先生應該是知道的,他這會在......樓上呢。”管家斟酌著回應。

胡靜芳的臉繃得更緊了些,她沒再跟管家多言,邁開腳步就走向樓梯,要上去找自己兒子,問個究竟。

打開門,看到自己媽,任嘉致是楞了一下,緊接著便是迎來連珠帶炮的質問,“你岳父早上說來要你們這裏,結果卻沒有來,我剛還聽管家說,若爾現在也不在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任嘉致頭都要大了,倒也沒有瞞著,“若爾搬出去了。”

“啥?”胡靜芳整個僵住,好似聽到的是多麽可怖的事情。

“我現在要去找他們,你要不要一起去?一起去的話,我路上再告訴你。”任嘉致走出臥室,關上門,是半分半秒都不想浪費。

自然,胡靜芳是跟他一起去的,只是可惜,她在路上聽完他所謂告訴自己的話,還是搞不懂,感覺如果是他說的那些,應該是沒有必要。

好吧,任嘉致自己都沒搞懂,他老婆這次到底是為什麽而搬出去的。

大概是本來就沒多少的情商,已經全部拿去餵狗了。

母子兩到時,舒父還在浴室。

而舒若爾看到有胡靜芳在場,心裏再不願見任嘉致,也不得不開門,請人進來。

先領人坐下,再禮貌詢問,“媽,你要喝點什麽嗎?”

心裏對任嘉致有再多不滿,也沒法對長輩甩臉色,實際上,這兩年,任父任母對她都挺好的。

現在她跟任嘉致鬧成這樣,心裏對他們也很是對不起,但她也沒有辦法兩全,畢竟她也不是個願意讓自己委屈求全的人。

“不用麻煩,我什麽都不想喝,你坐下來,我們聊聊。”胡靜芳拒絕她的好意,也是真的沒有心情喝東西。

舒若爾僵了一會,坐到母子兩對面。

恰在此時,聽到動靜的舒父,也急急地穿好衣服出浴室,見到任母,楞了一會,略有些尷尬,“親家母。”

不意外任家人會來,但沒想到會來這麽快。

“親家。”胡靜芳對他頷了頷首。

舒若爾雙手交疊在腿上,以指甲扣著手背,待該打的招呼都打完了,她擡起眼簾,望向任母,提出要求,“媽,我只想單獨跟你聊。”

“若爾。”聽到這話,任嘉致是第一個不同意。

但在這裏,在此時此刻,這事他說了不算。

舒若爾無視他的不滿,態度很是堅決的要支開他,“爸,你帶他到外面去走走吧。”

“小耳朵,為什麽?”任嘉致的不滿,不願都寫在了臉上。

舒若爾垂著眉眼,並沒有看他。

胡靜芳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但還是幫著支走自己兒子,“去吧,讓我跟若爾好好聊聊。”

“走吧。”舒父也緊接著招呼他。

任嘉致看著三人,到最終只看著舒若爾,看了好半天也沒見她擡眸,正視自己一眼,而旁邊舒父,已經第二次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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