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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千)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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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秘書室的女人們,都清楚她對總裁存著不單純的心思。

自然對她這個領導,也就沒以前那麽心悅誠服了。

“行了,趕緊工作吧,不然等下班沒做完,人家又要說我們上班時間開小差聊天,不做正事了。”另一面說道,轉向辦公桌。

少頃,一個個的全都進入工作模式。

她們幾個,雖好聊天,但真正工作起來,也是毫不含糊。

不然,也不能長時間立足在這層樓。

絲毫不知自己辦公樓層早起內訌的任嘉致,還沒出電梯,就聯系航空公司,在得知近一個小時沒有飛往上海的航班後,立刻改定專機,誓要在最短時間裏啟程。

———分割線———

上海。

從保鏢嘴裏,了解到一點皮毛的唐姝,走進房車,在內室,找到趴在床上,背脊輕微聳動的舒若爾。

“出什麽事了?”她趕忙走過去,坐到床邊,動手翻動舒若爾,“休息的好好的,怎麽還哭起來了?”

兩人認識近五年,今日還是唐姝第一次看到她哭。

舒若爾趕忙擦掉眼淚,坐起來,“你上來前不都聽他們說了嘛,就是跟任嘉致吵架了。”

連名帶姓的稱呼都出來了,可測這架吵的比自己的想的嚴重。

“那你們是為什麽要吵架?這鬧矛盾總要有原因的吧?”唐姝並沒有因自己最前面的明知故問被拆穿感到尷尬,心裏滿滿的都是要怎麽把眼前這個,已有許久不曾發過脾氣的人開解好。

舒若爾垂下眼睫,心裏是想找個人訴說,但礙於唐姝身份,她擔心自己前腳說完,後腳就會被傳到任嘉致耳裏。

“就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絕大多數時候,她信任唐姝,少數時候,她不願意談。

唐姝知道她現在這樣,就是不願跟自己講的表現,也側面說明了,讓她真正難受到哭的事,是跟任嘉致有關,或現在還不想讓任嘉致知道的。

她沒有勉強,只是拍拍她肩甲起身,“我剛跟導演請假了,現在沒事,我去叫司機上來,路上我再慢慢跟你講,我剛從導演聽到的,接下來的拍攝,進度如果順利的話,五月底或六月初,我們就可以殺青了。”

私事不願人參與,那就談公事好了。

反正公事談得入迷了,也可以轉移註意力,怎麽也得撐到任嘉致過來了。

然而.......

他們這次都低估了,他們尚未可知的事件對舒若爾的影響。

等到晚上,任嘉致終於趕到上海時,酒店裏已經沒有他老婆這號人物。

309:她是我的命(3千+)

回到酒店,舒若爾是有跟唐姝好好談工作的,期間還收到過任嘉致來電,只是她沒有接聽,直到後面收到他發信息說,“我已登機,兩個小時後到,現在你先別胡思亂想,別氣著自己。”

兩個小時是包含了,從機場,到酒店的時間。

舒若爾看完收起手機,又跟唐姝聊了起來,直到確保他已起飛,她才突然提出,“我現在要回安城。”

“……”唐姝楞住,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確信她是認真的,當即頭大,“姑奶奶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好嗎?據我所知,任總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心裏再有氣,也等他來了再說行嗎?”

“我知道這樣會讓你很為難,但這次是真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舒若爾很堅持。

唐姝無奈極了,“什麽理由也等他來了,你們倆再一起回去不行嗎?”

“你以前又不是沒吃過虧,不知道夫妻之間最忌諱的就是有事不說玩冷戰。”就算不為工作,唐姝也真不希望兩人又變回以前那種相處模式。

他們不累,她這個旁觀者看著都心急心累得慌。

舒若爾看著她,想著任嘉致已經起飛,就算現在坦白說明原因,也不會影響到她。

於是她張口就道,“孫雁凝沒死,現在就被任嘉致安頓在安城協和醫院,這段時間他們都有在一起,任嘉致為了她,不惜一次一次的欺騙,忽悠我,而我卻是到今天才知道,你覺得我不應該生氣嗎?”

她豈止是生氣,她簡直是心痛,失望至極。

沒想到會是這樣,唐姝一時被震的找不到合適言辭,只是過了一會兒才幹巴巴出聲,“或許只是相處,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不妨給任總一個機會,聽聽他怎麽說?”

“他如果有心想告訴我,在孫雁凝回來的這兩個月裏,他有的是機會向我坦白,可他沒有,現在我也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舒若爾的態度堅定,不容商量,說著就站起了身,“作為朋友,我希望你不要攔著我,而你也可以放心,我不是去找孫雁凝撕逼的,我只是想要親自確認,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原本就是一個不容易付出信任,安全感又特別薄弱的人,現在突然刮這麽大風,她慌亂,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剩下最後一點,根本也不存在的希望。

她希望這些都是假的,孫雁凝沒有回來,他也沒有騙自己。

而現在,她要親自去摧毀這個希望,讓自己死心。

她去意已決,唐姝攔不住,就只好妥協,“我跟你一起回去。”

就算有保鏢隨同,她也不放心。

盡管她去了也並不能幫到她,但關鍵時候,能攔著她,開導下她也是好的。

知道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順利走出酒店,回到安城的,舒若爾沒有拒絕唐姝,也沒有拒絕後面,同樣不想她回安城,但又不得不順著她的保鏢們。

李隊長多個心眼的,留下兩人等任嘉致,轉告他任太太已回安城。

這對夫妻,就像是錢多了沒地方花似的,你包專機來,我包著專機走,再接著你到了又緊跟著反追回去。

幾個小時都耗在半空。

自然是舒若爾先回到安城的,一出機場就看到任嘉致司機。

面對司機的邀請上車,她視而不見,置之不理,自個到路邊攔輛出租車,開門坐進去,唐姝也小跑著繞到另一面,開門上車。

同時李隊長也坐進副駕駛座。

舒若爾冷著臉,很是不悅,但也沒有多費口舌的,趕他們下車,因為知道,趕也沒用,不如由著他們直接報上地址,“去協和醫院。”

已然知道她回安城原因的唐姝,並沒有對此感到半點意外。

倒是李隊長心裏拉響警鈴,試探,“太太,您要去醫院做什麽?是有不舒服嗎?”

“都到這一步了,你何必跟我裝。”舒若爾態度冷冷的,越接近真相,她心情越糟糕。

李隊長臉色一僵,卻還在試圖掩飾,“太太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我倒也真希望是我誤會了。”舒若爾冷笑,再不想多言半句,提醒出租車司機,“開車吧,去協和。”

司機下意識偏頭,看一眼李隊長。

“我打的車,我說了算。”連莫不相識的出租車司機都要忽略她的人權,舒若爾心裏別提有多憋屈,忍不住就發了脾氣。

司機見狀,立刻啟動車子上路。

後面剩下的人,也上了任嘉致司機的車,由司機開著緊跟在租出車後。

當看到出租車在協和醫院停下來時,司機保鏢都聞到了硝煙的味道,立即就給任嘉致打電話。

彼時任嘉致還在上海機場,等待起飛。

接到電話,聽完報告,他渾身的力都好似在瞬間洩了大半。

保鏢報告完了還問他,“要不要阻攔太太?”

“不用。”這個時候阻攔,是會把她逼崩潰的。

任嘉致捏捏眉心,“看好她,別讓她出事就行。”

掛掉電話,他又立刻讓保鏢去催催機場工作人員,盡快起飛。

同時也撥打舒若爾電話。

剛下車,還沒走進醫院的舒若爾聽到來電鈴聲,立時不耐的皺起眉頭,摸出手機,只看一眼就掛掉,並且關機,面無表情地將手機扔進包裏。

走在她旁邊的唐姝見狀,忍不住出聲勸解,“我覺得你現在情緒太不穩定,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等冷靜了再進去好嗎?”

看過太多原配失控毆打小三的新聞,唐姝現在擔心她等會上去也會這樣。

且不說她作為一個名人,做出這種事鬧大了影響不好,單是一個女人,做出這種事情也是很掉價,很難看的。

“我現在很冷靜。”舒若爾淡淡看她一眼,堅定的走進醫院大樓。

唐姝扭頭看向李隊長,以口型詢問他,“現在該怎麽辦?”

除了跟上,還能怎樣?

他們又不能把人綁了帶走。

李隊長回她一個眼神,就大步跟上舒若爾。

無奈,唐姝長嘆口氣,也只能跟上去。

暗自祈禱事情不會真演變到自己想的那種糟糕地步。

機場裏,被掛掉電話,再打聽到提示說對方已關機的任嘉致,心慌得要命。

甚至忍不住爆了句粗。

“任先生,你要的專機可以登機起飛了。”有機場工作人員,走到他面前恭敬禮貌地提醒他。

任嘉致當即起身,大步向前,還邊走邊打電話。

不過這次是打給孫雁凝的。

“餵,嘉致。”不同於舒若爾粗暴的掛斷,孫雁凝接聽很快,溫柔的語氣裏還透著愉悅。

任嘉致卻是毫無所覺的,開門見山,“我太太現在已經到醫院了,等會她上來,你盡量遷就她一些,別刺激到她。”

面臨選擇時,他本能也自私的,選擇真正住在心裏的人——他的小妻子,他的小耳朵。

揚在孫雁凝臉上的微笑,霎時消散,臉色慘白。

“她事先不知道你的事,對我們可能有所誤會,等會如果可以的話,你跟她解釋一下,我現在在上海,要晚點才能回到安城。”看不見她的表情,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她的態度,她的感受,任嘉致沒等她回應,就又有條不紊的說出這麽番,聽在孫雁凝心裏很是難受的話。

也是將他對她的自私,冷漠無情顯露無餘的話。

孫雁凝將唇咬出牙印,咬得血色盡退。

她緊握著手機,很艱難才吐出聲,“如果她要對我動手呢,我也要忍著,遷就她,讓她打嗎?”

“……”小耳朵會動手嗎?任嘉致步履匆匆,沈默兩秒,肯定,“她不會那樣做的。”

別說他跟孫雁凝清清白白,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麽,她也是寧願踹了他,也不屑於動手

最多是嘴不饒人,會把話說的難聽一點。

實際,他的小耳朵還是個很驕傲,很有骨氣的小女人。

可他的維護,讓孫雁凝很是紮心。

她像是自虐一樣,強行壓下跑到喉嚨的梗塞,“她對你……很重要嗎?”

“嗯。”任嘉致沒否認。

孫雁凝卻有些激動了,“如果她不是你妻子呢?”

不是你妻子,沒了責任,你還會她很重要嗎?

“她是我的命。”任嘉致堅定的沒有半點猶豫。

而心急如焚的他,滿心牽掛愛人的他,也是真的沒有去思量,這樣的話,會對電話那邊的人,造成怎樣的傷害,打擊。

他只是聽到有人質疑他對小耳朵的感情,就本能的立刻響應,反駁。

孫雁凝的眼睛倏然就紅了,濕潤了。

她捂住嘴,要把手咬痛,才能忍住不讓自己哭出來。

可她還是沒有死心,還是要問,“那我呢?”

我對你而言又是怎樣的存在?

這一次,電話裏久久沒有回覆傳來。

現實中,她卻聽到了很有節奏的敲門聲。

是他的太太,舒若爾到了。

也是到這時,任嘉致的聲音又響起,是叫她,“雁凝……”

“聽到敲門,該是舒小姐到了,我先掛了。”孫雁凝已然沒有勇氣再去聽他現在對自己是怎樣的情感了。

她說完不等他回應就掛掉電話,也關掉手機,不讓他再打來打擾她跟舒若爾的第一次會面。

310:原配變小三?(3千+)

聽到電話響,就跑過來站在病床邊的森森,見她放下手機,要哭的樣子,忍不住關心的,怯怯的叫聲,“媽媽。”

一聽到這聲喊,孫雁凝就徹底驚醒過來,扭頭看向他,臉色一凝,“快進洗手間去,沒我允許不準出來。”

她不想讓舒若爾看到她有個孩子。

“媽媽?”森森並不懂,媽媽為什麽要讓自己去洗手間?只是清楚,媽媽此時的樣子,代表生氣。

這足以讓本就如驚弓之鳥他感到害怕。

“快去!”孫雁凝不給他解釋,也並不在乎他的感受。

她始終無法喜歡這個因自己被強.奸而來的孩子。

她一看到這個孩子就會想到那七年,想到未來。

這個孩子儼然成了,橫在她心裏的一根刺。

可憐小小孩童,面對媽媽的厭惡,厲呵,只能無助的,害怕的要哭。

可還沒發出聲音,就被最親的人威脅,“你敢發出一點聲音就不要再跟我在一起。”

稚嫩的臉上,緊閉著唇,不敢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只是眼眶裏蓄滿了無助驚慌的眼淚。

“還不快進去。”見他沒動,孫雁凝又厲聲催了一下。

害怕被媽媽拋棄的孩子,立時噔噔跑向洗手間。

在這個過程中,外面的人沒聽到回應,又敲房門,這次伴著的還有女人的詢問,“請問是孫小姐在裏面嗎?方便進來嗎?”

舒若爾一行人,隱隱聽見裏面有聲音傳出,但又聽不清內容。

孫雁凝方才嚴厲,卻也是壓著聲的。

這些日子沒在網上少關註,孫雁凝聽得出這聲音是舒若爾的,但她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等森森進了洗手間,先提醒他,“把門關上,沒我允許不準打開。”

等森森關好洗手間門,她才面向門口,恢覆到正常音量,“可以進來。”

門外,舒若爾聽到回應,心臟一沈,回頭是命令般的語氣,“你們幾個在外面等我,不準再跟。”

她可不想讓人家覺得,她是以多欺少,以強淩弱。

“可是……”唐姝第一個反對,可話還沒說,就被截斷,“沒有可是,你們想象的都不會發生,我對打架不感興趣。”

“萬一她……”

“如果是那樣,我會叫你們。”如果孫雁凝要動粗,她自也不會客氣。

唐姝不發表意見了,扭頭望向李隊長,將這問題扔給他決定。

李隊長接收到兩個女人的視線,友情提示,“我們就站在這外面,如果有事,太太您一定要叫。”

只要她發出需要幫助的訊號,他們就會立刻沖進去。

“嗯。”舒若爾微點下頭,應下就轉身,緩緩推開面前的病房門。

兩個女人皆是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

然,一個備受折磨的病號,一個被愛滋養的健者,外形狀態是一眼就能看出的巨大差別。

看著緩緩走進來的,自信又漂亮的女人,孫雁凝忽然有些自慚形穢。

盡管如此,她還是揚起微笑,“是舒小姐吧?剛剛嘉致才打電話說你要過來,沒想到我電話剛掛,你就到了。”

“是嗎?”舒若爾的微笑比她的更為大方得體,不過說的話卻是,“原來我剛剛在外面聽到的說話聲是你在跟我老公講電話呀,那麽是他讓你叫我舒小姐的嗎?”

大約是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尖銳吧,孫雁凝掛著微笑的臉,僵了一下,“叫什麽都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有那麽重要嗎?”

任太太跟舒小姐,聽起來都只是稱呼而已,但在這種時候,實際區別可大了。

“稱呼而已,確實是不重要的。”舒若爾微笑走到病床邊。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仰視,一個俯視,都在赤裸裸的打量對方,審視對方。

舒若爾今日來可不是跟她比誰比較沈得住氣的,她打量完了,直接就問,“你是孫琦雪的姐姐孫雁凝嗎?”

進門的時候心裏都已經確定了,不過還是要親口聽到對方承認。

可聽到孫琦雪的名字孫雁凝,卻是再維持不住微笑,沈下臉,“舒若爾平日都是這麽尖酸刻薄,喜歡戳人心的嗎?”

“嗯?”舒若爾一臉裝作迷惑不懂,“正常的詢問,怎麽就戳人心了呢?難道你不是孫家大小姐孫雁凝嗎?”

如果進門時她沒有故意給出下馬威的,提及剛跟任嘉致講完電話,她舒若爾說話也不會這麽夾槍帶棍的刺她。

雖然沒有聽人說過,但她多少能夠猜到,這孫雁凝被賣之事是孫琦雪所為。

手法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是,除了你說的那兩個身份,我還是嘉致的未婚妻。”與世隔絕七年的孫雁凝,對上十幾歲就半工半讀,涉足社會的舒若爾,到底還是嫩了點的,沈不住氣,惱羞成怒。

而此時此刻,舒若爾仿佛透過眼前,看到了孫雁凝被賣前,宛如花瓶一般的過去。

她忽然覺得很沒意思,卻又不得不承認,多數時候,恰是這種柔弱的花瓶,最招男人心疼,讓男人為之心軟,為之心動。

不知任嘉致當年,或是現在,是不是也是這樣?

絲毫不知她想了什麽的孫雁凝,被她看得心裏發毛,忍不住又開口,“我們從來沒有分手過。”

“所以呢?”舒若爾的思緒被拉回現實,是有覺得她說這話很好笑,也忽然想到一句很適合她兩的話,這句話叫做,原配變小三。

她把她當小三,她也把她小三,而她倆都把自己當做原配。

孫雁凝在她仿似有穿透力的眼神註視下,有種無所遁形之感,扛不住的別開眼,也轉了話題,“舒小姐今天過來,是想要我離嘉致遠點嗎?”

“不,我只想看看你長什麽樣子。”

孫雁凝楞住,轉而戲謔,“那現在看到了,可有失望?”

“非常失望。”舒若爾真誠的點頭,卻沒說明讓她非常失望的是任嘉致是真實欺騙,而不是對眼前人的容貌。

孫雁凝可不懂她這些暗中心思,所理解的都是淺顯表面的,“我現在確實不好看,不過舒小姐倒是真配得上女神這個稱呼。”

之前看視頻看照片,就覺得這女人漂亮,不過沒見過真人始終覺得不夠真實,現在見到了,也不得不承認,人家是美得名符其實。

真人比照片,比影視更有氣質,也有氣勢。

“謝謝誇獎。”舒若爾言不由心的道著謝,不願在這無意義的浪費時間,謝完道別,“人已看完,我就回去了,孫小姐你好好養病,祝你早日康覆。”

說完也不管對方是什麽態度,什麽反應,轉身就擡頭挺胸的走向門口。

完全沒有想到,她聲勢浩大的來這一趟,竟然什麽都沒說,也什麽都沒做,就真的要走了。

孫雁凝楞住,摸不準她是什麽意思,禁不住又在她開門時叫住她,“舒小姐。”

舒若爾暫停下開門的動作,但卻沒有回身看她。

等了幾秒沒等到她問,孫雁凝自主開始,“嘉致有跟你說過我們的眼睛長的很像嗎?”

很像嗎?

她剛剛可真沒看出來。

舒若爾無聲戲笑,“令妹孫琦雪曾說我是你的替身,我聽了之後去問了我老公,我老公說我是獨一無二的,眼睛跟你並沒有很像,而我剛剛也仔細看了一下,我覺得我老公說的話是對的,我的眼睛笑起來比你的好看,也比你的更讓人舒服。”

說到這,舒若爾站停下來轉身,笑意盈盈的望著臉色難看的孫雁凝,再度啟唇,“孫小姐你不妨再仔細看看,幫我確定一下,我老公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特意提醒眼睛像,不就是想讓她誤會自己是替身,想給她添堵麽?

沒關系的,我反嘴又給你堵回去就是。

論嘴上氣人的功夫,她可真是不差的。

不然怎麽能剛結婚那兩年,一次又一次的把任嘉致那王八蛋氣得摔門而去,氣得恨不得掐死她呢?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孫雁凝慪得想要吐血,但又一時找不到話反駁。

“謝謝孫小姐,我已經從你臉上找到答案了,再見。”不在浪費半分半秒,舒若爾話落拉開房門就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關門的動作放得極輕。

孫雁凝還沒反應過來,病房裏就已經沒人了,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見的另一面,舒若爾一關上門,微笑臉就被烏雲覆蓋,連那雙一笑就能讓人感受到她快樂的眼睛,也格外淩厲。

看在外面幾人眼裏,還以為她在裏邊受了委屈。

“若爾,你沒事,還好吧?”唐姝非常關心她的情緒。

舒若爾長舒口氣,“走了,回去吧。”

回去,回哪去?

幾人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眼裏看到疑問,擔心。

司機慌忙跟上試探,“太太一路從上海過來,還沒吃晚飯呢吧?我剛給管家打了電話,讓她準備,太太現在回去剛好可以趕上飯菜出爐。”

“那你再給管家打個電話,讓她別準備了,我今晚回去陪湘湘,好久沒見,怪想她的。”憋著氣憤的舒若爾,跨步很大,走路很快,說話是連眼神都不甩的。

完蛋!

任太太氣得要離家出走了,等下要怎麽跟任先生交代,而任先生又該如何是好?

311:能看見又不讓他得到才是最殘酷的懲罰方式

“太太要不再考慮一下,等明天再去陪洛小姐?”司機還不死心的想要勸解。

“如果你不想送我可以打的。”一句話,讓後面的勸解都夭折腹中。

司機啞口無言,只能看向保鏢跟唐姝,望他們能幫著勸解一二。

可惜,前者不會哄人,也沒資格哄她,只管保證人安全無事即可,後者,從上海過來這一路早已知道,今日勸什麽都是勸不住的,索性就由著她。

至於等任嘉致回來發現她離家出走,怎麽辦?

那是他們夫妻二人自己的事,他(她)們局外人,還是不要太操心為好。

反正就算操了,也是沒有用的。

……分割線……

下午從安城出發,又再度返回安城,任嘉致花了近六個小時,才順利達到舒若爾身邊——她家門外。

唐姝已經被輸入了遣回家,剩下怎麽叫都不聽的保鏢們,被趕到樓下還盡心盡責的守在外面,直到任嘉致過來。

“一直在裏面嗎?”任嘉致從下往上,望著舒若爾家。

李隊長如實答:“從上去就沒下來過。”

“她見完孫雁凝後,可有跟你們說些什麽?”任嘉致想多了解些詳情。

李隊長想了想,“就說今晚想陪洛小姐,後面一路都是沈默,直到到家叫我們跟唐小姐回去休息。”

任嘉致微皺起眉,按下電梯,“車子留下,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樓上。

舒若爾一回到家,把人都趕走就洗澡換衣,吃洛湘湘準備的晚餐,而後便坐在客廳裏,放著電視,跟好友吐槽,訴說自己的氣憤,委屈。

說到激憤處時,還狠狠的難受一把。

任嘉致上來敲門時,兩人還沒結束聊天。

聽到敲門聲,舒若爾傾身望向緊閉的家門,哼聲賭氣,“肯定是那個騙子,王八蛋,不給他開。”

“那他要一直敲怎麽辦?”作為閨密,洛湘湘是堅定站她這邊的。

舒若爾氣呼呼,頓了幾秒,“那也隨他,反正現在不管,也不想見。”

於是乎,任嘉致在外耐著性子,按了近十分鐘鈴,好說歹說都沒收到裏面兩人半句回應。

心裏也真是急得可以。

實在沒人理,就不喊不按了,改變策略,給洛湘湘打電話。

可是……

一聽到電話響,一看是他,舒若爾就讓洛湘湘,“拒聽,關機,不要再給他打過來的機會。”

“這樣會不會太過了?萬一他走了怎麽辦?”洛湘湘堅定站她這邊,但也不想兩人因此鬧得太過於不可開交。

舒若爾表情凝固,眼眸閃爍幾圈,嘴硬,“那就讓他走好了。”

一想到他背著自己,偷偷把孫雁凝弄回來,又偷偷的把人安頓到一邊,她就氣憤,介意得不行。

在愛情裏被氣昏頭的女人是沒有理智的,尤其是感情觀偏激的女人,是更沒有理智可言的。

“還是適當懲罰一下,就讓他進來吧。”她在氣憤,在鬧脾氣,但洛湘湘還有理智,看的出她是口是心非的在逞強。

如果人真走了,她恐怕是要難過的今晚都睡不著覺。

舒若爾臉瞥向一邊,不松口,不吭聲。

原本就傲嬌的人,被實實在在的嬌寵了一年多後,這傲嬌的本事是越發深厚了。

洛湘湘看她這樣,想想又說,“他一直叫下去,是會打擾到鄰居的,如果被有心人拍到,傳上網,對你也沒有好處。”

“……”舒若爾咽口唾沫,心有松動,卻扔不願妥協。

只能來重的了。

“現在最是關鍵的時候,你們要真鬧出大矛盾,到時高興的還是那個孫雁凝,說不定她還會趁虛而入,搞出大事情。”洛湘湘說得頭頭是道,極為認真,還帶出主意,“跟你說這懲罰人呢,最厲害的不是拒之不見,而是見了,又讓他得不到,才最繞心繞肺。”

說著頭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舒若爾幾乎是秒懂,緊繃的臉頰不覺染上幾分紅暈,暗自想想,覺得此話很有道理。

本來就有些松動的她,抿了抿唇,起身,“那我回房。”

“嗯,去吧。”洛湘湘小手一揮,全然一副此事交給我,你盡管放心的模樣。

工作上的事,舒若爾可以很放心的跟唐姝談論,但情感上的事,她還是信任洛湘湘多一些,因為知道她不會倒戈。

於是她真的就很放心的回房了。

洛湘湘等聽到她反鎖房門,才放下,還在響的手機,走向門口。

“誰啊?”前面已經聽到過任嘉致在外面叫舒若爾了,請問最大的用處是用於打破氣氛。

外面的人也很配合,“是我,任嘉致,洛小姐,請你開下門好嗎?”

等這麽久,終於有人出聲,任嘉致都有些激動了,恨不得即刻就進去。

“若爾已經睡了,任總要不明天再來?”洛湘湘不想舒若爾做得太過,影響夫妻感情,但她自己作為女方親友團,卻也並不想這麽快就讓任嘉致稱心如意的進來。

相信是睡了才是有鬼。

任嘉致抓狂的想要踹門,事實他也真這樣威脅了,“這門要再不開,我可就要踹了。”

厲害了,任大總裁。

犯錯了還這麽囂張。

洛湘湘使壞的後退,“我已經退遠了,任總如果不怕若爾更加生氣的話,現在可以放心踹了。”

“……”真的是臭味相投啊,連氣人的本事都是一樣的。

任嘉致忍,“洛小姐要怎樣才會開門?”

只要能讓他進去見到小耳朵,就算是讓他簽割地賠款的不平等條約,他也能接受。

可洛湘湘卻說,“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要,就是單純不喜歡你這種對妻子不坦誠的男人。”

“你讓我自己進來跟她解釋行嗎?”任嘉致已然有動怒的跡象。

洛湘湘聽得出來,也並不想把事情鬧大,便只有適可而止。

不過在開門前,她還要確定一點,“老實說,你跟那個前任,有沒有做過對不起若爾的事?比如出軌?”

洛湘湘問得尖銳直接。

“沒有。”任嘉致回得堅定,氣憤。

是被拒之門外,急出來的氣,也是被質疑的氣。

雖無法確定他所言是否屬實,洛湘湘也暗松了口氣。

又故意磨蹭了大半分鐘,才慢吞吞的走過去,把門打開。

幾乎是一聽到扭動門把的聲音,任嘉致就急不可耐地推門而入,看都不看洛湘湘一眼就直接往裏面闖。

他速度很快的,轉了一圈,回頭望向洛湘湘,“我老婆呢?”

“剛跟你說過,她已經睡了。”洛湘湘斜靠在墻上,老神在在的望著他,面上是毫無懼意。

當然,心裏是有一點怕的。

“哪間房?”任嘉致眼神淩厲,氣場也格外嚇人。

洛湘湘心裏打了個寒顫,仍是咬牙堅持,“總共就三間房,你不會自己找嗎?”

今日可真是洛湘湘第一次這麽正面懟這個男人,懟完她心裏更虛了,盯著他陰鷙的臉看了幾秒,果斷溜之大吉的進房。

任嘉致卻是在她開門,進房時拉住她,“我要先看看我老婆有沒有在裏面。”

讓他自己找,那他在找到人前,就要一間房都不放過。

放過有時等於錯過。

“這是我住的房間。”洛湘湘手撐著門框,頂著壓力不讓。

可她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豈會是任嘉致對手?

更何況,她現在的存在,於任嘉致而言,就是阻礙自己跟小耳朵的麻煩人。

當即是毫不憐香惜玉的,跟擰小雞仔似的,直接把已半進房的人提出來,放到一邊,自個大步走進去。

眼睛跟X光似的,望向房內,一眼就看到,大床上鼓起一個蜷縮的人形。

慌亂的心,頓時放松不少。

而阻攔不住,反被‘扔’到一邊的洛湘湘,很是不爽,也很是擔心的,立即湊上來,待看床上情形時,微松口氣又虛張聲勢,“早就說過她已經睡了還偏要闖,怎麽,現在還想要把她吵醒嗎?”

她平時有些怕任嘉致,現在也還是一樣,但比起怕,想幫好友出頭的念頭更為強烈,覺得像這種對老婆都不坦誠的男人,就該適當給些懲罰,讓他長長記性。

而對任嘉致而言,她是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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