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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千)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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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角沒有,等拿到了我就息影,退圈。”

息影,退圈,這個誘餌條件,的確深得人心。

只是,“你怎麽知道接這部戲能拿下最佳女配獎?”

“我不知道啊,但我會全力以赴地去塑造這個人物。”盡全力去做,能拿獎圓了自己的希望是最好,不能也不會很遺憾。

她自信飛揚,充滿幹勁的模樣,迷了任嘉致的眼,讓她不由想起,最初被她吸引的自己,欣賞的就是那股堅韌,積極的勁。

有了欣賞就忍不住多關註,而後在不知不覺中越陷越深,越來越覺得她好,連缺點都覺得喜歡。

或者也可以說是看不到缺點,因為他把它們都自動忽略掉了。

那時,他也就二十五六,喜歡就想要據為己有。

也幸好,他那樣做了。

雖然過程並不光彩。

小小回憶番往事的任嘉致,抱緊她,應下,“我明天就人讓把劇本發我郵箱,讓唐姝去談。”

小耳朵你知道嗎,只要你是真的喜歡,真的想要,我就給,我沒有的,我搶也搶過來給你。

沒想到他會這麽爽快,舒若爾楞了一下,喜形於色,墊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就知道老公你是最好的。”

這話說的任嘉致心都要軟化了,心甘情願的為她做回壞人——他要整合《歲月如歌》這部劇,要給它換血。

不合格的演員要換,劇本若是不夠好就改,他要讓她拍的每部劇都是精品,不讓她的演繹生涯留下半點遺憾。

即使是演女二,他也不讓任何人搶走她半點風光。

……分割線……

二嫂喪母,原定的婚禮被迫推遲,想來兩人心情不會太好,而親哥又一門心思的想陪未來嫂子過節,剩下寄情於工作的三哥跟小五,倒是可以叫出來。

但鐘逸城想想還是放棄了,誰也沒告訴。

原本想要請所有親朋好友見證的他,情人節那天只約了任嘉禾一人,地點也不是原本想的室外,而是提前一晚就找人布置好的自己家。

任嘉禾沒想太多,私以為他讓自己穿禮服,是要帶自己出席什麽正式場合。

所以當她被他司機送到他家,並在庭院外就放她下車,而她一推開車門又看到,精致華麗的紅毯,從她將要落腳之處,延向庭院,到他家看不到盡頭的室內。

入眼是可看的偌大庭院,被布置得如童話般世界,連南瓜花車這種東西都有時,她呆住了,心臟砰砰砰,強而有力地急促跳動。

還是司機提醒,“任小姐快下去吧,鐘總一直在家裏等你。”

是的,一直,為不破壞美感,踩上自己腳印,鐘逸城從昨晚到現在,連門都沒出過一次。

任嘉禾點點頭,微紅臉的提著裙擺下車。

裙子是鐘逸城讓司機接她時帶給她的,腰下蓬松的拖地公主裙,聖潔的純白色。

整套配飾裏還有皇冠,水晶鞋。

她收到時還有些奇怪,不懂他為什麽要給自己弄身公主標配?

現在明白了,他準備的主題就是童話。

毫無疑問,她是公主,那他應該就是王子。

因過分的安靜內向,任嘉禾縱使長的漂亮,學生時代也沒參加過任何表演活動,今日是第一次扮演公主,理智覺得幼稚,實際又很激動。

她緩緩推開大門。

車上司機也撥打鐘逸城電話,提醒他人到了。

鐘逸城已經緊張的,等了一個早上,一聽到手機響就忙拿起,一看是司機就立刻掛斷,騰地一下子站起身,原地走了幾步,又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壓下冒失,換上穩重的出去接自己的公主。

待出去看到她,又被驚艷得倒吸口氣,差點崩不住。

任嘉禾則是楞住,呆呆的盯著他,看他一步一步,堅定沈穩的走向自己,無聲的讓臉蛋兒越來越紅,也讓心跳越來越快。

心悸,甜蜜,又緊張。

提著裙擺的手一再收緊,又忽然洩氣似的松開。

有些無錯,莫名覺得,這情景很像是結婚。

她純白色公主裙,也可以當做是婚紗。

“小……小哥哥。”沒體驗過這種驚喜的姑娘,緊張到聲音都顫抖。

鐘逸城到她面前站定,極力忍下,想要擁她入懷,想要一親芳澤的***,彎身虔誠地對她做出邀請姿勢,“親愛的公主,可以跟我一起走嗎?”

他叫她公主,還真要跟她玩角色扮演嗎?

任嘉禾的心跳已經完全失控了,她看著面前一絲不茍,帥得要讓她眩暈的男人,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無比羞澀的把手交給她。

鐘逸城握住。

瞬間,兩人都心動到巔峰。

手心都冒出了汗。

很有默契的,同步前行。

“小哥哥,你這是要幹嘛呀?”為緩解驚喜過頭的激動,緊張,任嘉禾試圖以說話轉移註意力。

鐘逸城卻偏要對她賣關子,“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就現在,對這的驚喜還喜歡嗎?”

“喜歡。”任嘉禾微點下頭,嬌紅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

看得鐘逸城忍不住又心思浮動,熱血沸騰。

303:兩小疑猜,求婚

連嗓音都跟著暗了,“希望後面的你也能喜歡。”

這個主題,他可是想了好久。

“只要是你準備的我都喜歡。”任嘉禾利索肯定的回。

她知道今天是情人節,想到可能會有驚喜,但沒想到驚喜會這麽大,他會這麽這麽用心的準備,她哪有不喜之理?

更何況她現在還是,他隨便送朵花,都能開心半天的那種。

鐘逸城笑出口整齊白牙,偏頭看她,忽轉話題,“是不是很冷?”

初春天涼,她前面都在有暖氣的室內,車內,穿裙子也無礙,這會身在室外,倒是他考慮不周了。

“有一點。”她其實都忘記冷這回事了。

即便她胳膊都都已經起了雞皮疙瘩。

鐘逸城一聽可是不得了,立即就停下來,以手摸上她冰涼的胳膊,臉色丕變,“我抱你。”

水晶鞋是高跟鞋,他抱著會比她自己走快很多。

任嘉禾卻以為是摟抱,點頭就應,“好。”

她話剛落,他就彎身,抱起她,是標準的公主抱。

“……”任嘉禾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健步如飛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出什麽緊急事兒了。

不過,被他這麽緊張,在乎,感覺真的好甜,好幸福。

任嘉致也不跟他說什麽此抱非彼抱的讓放自己下來了,就乖順地摟住他脖頸,頭靠他胸膛,有感而發,“總是這樣,我會離不開你的。”

自與他確定戀愛關系以來,就一直在體驗,什麽叫做沒有最寵,只有更寵。

有時候她都會忍不住懷疑,自己在他心裏,是不是一個,特別易碎的玻璃娃娃?

不然為什麽,她一個人在米蘭,那麽不容易都走過來了,現在卻似一朵嬌嫩的花,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如臨大敵,重視的不得了?

“那就不離開。”要的就是她離不開,因為她是要呆在他身邊,跟他過年過一輩子的。

不,不僅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下輩子,如果真有來生,生生世世都想跟她找到她,跟她在一起。

鐘逸城一口氣把人抱到室內,放下,“忍忍,我這就去給你拿外套。”

“不要。”任嘉禾忙拉住急著要走的男人,搖頭,“家裏暖和,不穿外套也不會冷的。”

他費心安排的驚喜,她穿上外套,會降低和.諧,降低美感。

“可你現在冷。”在鐘逸城心裏卻是什麽都不如她重要。

任嘉禾抿唇笑得嘴角彎彎,害羞地將他拉向自己,極輕的語氣,“你抱抱,我就不冷了。”

他身上很暖。

也可以說是熱。

鐘逸城微楞一下,展臂擁抱她,用體型上的優勢,將她整個圈進自己懷中,還用手輕輕揉搓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幫她取暖。

任嘉禾心裏甜的,蜜漿都要溢出來。

如此抱了近十分鐘,他一會又問,一會又問,“怎麽樣?暖和些沒?還冷不冷?”

就算她說不,他也不盡信,非得要自己真感覺到她身子暖和才願松開。

任嘉禾眼眸四轉的盯著被布置得如童話世界裏的王室宮廷的家,又問他,“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麽了嗎?”

“你不說,我不知道怎麽配合。”沒等他回,她又如此補充一句。

俊顏微變,鐘逸城這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扭頭看向方才抱她進來這一路,腦中想的是本該在進門時就開始跟她做的,一系列這樣那樣的事。

而現在……

他磚頭,看面前滿含好奇期待的姑娘,覺著氣氛因沒按照設定走而變得與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想好的不能冒失,不能冒失,怎麽能一到她面前就崩了,傻了呢?

任嘉禾不知道他心裏都想了些什麽鬼,只是看他的表情,變來變去,甚是豐富。

不由擔心,“你怎麽不說話?”

深陷自我思緒的鐘逸城,聞言擡起低垂的眸,盯著她,兩秒,笑開,“可以陪我跳支舞嗎?”

本來是要先陪她玩,在她玩得最為開心時,自然而然地拉她起舞,最後舞動中把事情辦了。

現在不玩了,起舞方式也跟自己想的不一樣,但……前面冥思苦想許久的過程都可以改,也可以放棄,就最後目的是絕不能錯過。

“嗯。”任嘉禾微點頭,主動把手搭到他肩上,“是這樣嗎?”

“都行。”鐘逸城摟住她腰,握住她另只手,帶她轉入準備好的“舞池”,遙控打開事先調好的音樂。

一白一黑,男俊女美,翩然起舞於精心裝飾的童話世界裏,宛如童話裏的王子公主。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鐘逸城選的是騎士。

能跟公主百年好合,世世好合的騎士。

從小到大,任嘉禾跟他跳過無數次舞,但今日卻是確定關系以來的第一次,歡喜,心動的感覺比過去暗戀他時更為濃烈。

過去,再歡喜都會有心酸。

難過他那麽好卻不是自己的。

而現在他已經是自己的,也只是自己的。

她整個人,從心到外,都透著無限滿足,喜悅,心動至極。

一舞終,鐘逸城卻未站起,反而是順著姿勢,單膝下跪。

“……”任嘉禾因這猝不及防楞住發懵,腦中隱隱跳出一個可能,很是不可置信。

她緊張的屏住呼吸。

剛跳完舞的身子發熱,臉蛋紅似嬌嫩的花,眉眼間的愉悅還沒來得及收,是與在外人面前的沈靜不同的上翹,看在有心人眼裏,甚是勾人。

可看她整體裝扮,卻又是那麽的高貴,優雅。

鐘逸城喉嚨有些發緊,“我最初是想在室外辦場主題party,請很多很多人跟我們一起玩,為我們見證,但前幾天嫂子媽媽去世了,我又覺得我們搞得太喜慶會不太好,所以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我知道這樣有點委屈你,但我還是希望你不會覺得場合太小,太冷清。”

她本就是性子沈悶,不愛與人結交之人,覺得就現在只有他們自己也很好。

任嘉禾望著他,等他繼續。

“小禾……”兜了半天彎子,鐘逸城終於要說正事了,整個人都變得格外(jin)嚴(zhang)肅,他說:“小禾,你嫁給我吧,我會做你的騎士,寵你當一輩子公主。”

婚前她是家裏的公主,婚後也只會比以前好,更好。

鐘逸城有這個信心。

只是她聽了半天不回應,還是讓本就緊張的他越發緊張。

“小禾。”他忍不住想要催促。

盡管他們的結婚以得到雙方長輩同意,她也沒反對,但是求婚嘛,沒聽到她親口答應,總歸是不放心的。

被他的騎士公主之言,震得心尖顫動不止的任嘉禾,猛地反應過來,凝視他,在他的緊張期待中,點一下頭,“好。”

有什麽不好的呢?

原本就是已定的事。

真沒想到,他神神秘秘,費這麽大心思,不是單純陪她過節,給她情人節的驚喜。

原來她在兩家同意他們結婚後就以為不會再有的求婚儀式,他又用心的補給了她。

他還甘願要當她的騎士,可在她心裏,他是王子,是她很早很早以前就想要嫁的王子。

鐘逸城的緊張轟然被喜悅推塌,他激動地,立時就將戒指套進她手指,又忙抽出事先放好的捧花,遞給她,“還有這個。”

他沒有經驗,也沒圍觀過,但為了今天,他上網查過,知道求婚是要有戒指跟花的。

而在他看到的那些視頻裏,基本都是一朵,實在是太少了,所以他準備的是很有寓意的捧花,除此之外,家裏家外,也都有花。

他的公主就該要比別人擁有的多。

至於會不會太俗氣這個問題,鐘逸城是不考慮的。

當然,他請的是頂級花藝師,布置出來的效果,只能是浪漫唯美,絕不可能是俗。

而此時收下捧花的任嘉禾,更加像個新娘了。

求婚成功,也送完‘禮’的鐘逸城,卻是更加激動的,一站起就抱起她,跟個二傻子似的……轉圈圈。

歡聲笑語溢滿整個屋子。

“小禾,你聽聽,我好高興好激動。”轉完了,他把人抱在懷裏,久久平覆不下來。

任嘉禾耳邊是他強而有力的急促心跳,與自己是一樣的頻率。

可他抱著抱著又覺得不夠,因為他突然想到,已經求完婚就可以親了。

然後他真的就親了。

是跟彼此的心跳一樣快,一樣有力量的吻。

是差一點就要擦槍走火的親熱。

結束時,兩人都呼吸紊亂,口幹舌燥。

尤其鐘逸城隱忍的,額頭都出了汗。

想要她的渴望,已經清晰的抵在她小腹。

特別特別的燙。

被緊緊按在他懷裏的任嘉禾,暗暗握緊了拳,做足了心裏建設才鼓起勇氣,“我們做吧。”

她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的足以讓鐘逸城聽見。

“轟隆”一聲,他好似聽見自己的理智坍塌,正離自己遠去。

“我可以的,我們就做吧。”等了好一會兒沒見他有反應,任嘉禾又說一次。

鐘逸城終於有反應了,不過是松開她,嗓音啞的不像話,“寶貝你別再對我傳達這種邀請,我會忍不住的。”

“那就不忍。”有了第一第二句,再來任嘉禾就自然多了。

盡管她臉紅得要充血。

304:兩小疑猜,寶貝喜歡吃完手指

“我想等明天。”鐘逸城還在垂死掙紮。

明天是他們商定好的,領結婚證的日子,他不想半途而廢。

一聽這話,任嘉禾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

想他如此為自己著想,她也該體諒心疼他,給他快樂,反正,他們明天就會成為正式夫妻了,提前一天應該也沒什麽關系。

於是又主動貼上他,“有件事我騙了你,其實那天晚上是我主動的。”

鐘逸城雙眉微蹙,“什麽意思?”

“五年多前,你發燒那晚,是我開的始。”只是怕他會生氣,怕他看輕自己,她說起孩子由來時才把責任推到他身上。

不過她那晚也僅僅是按的開始而已,後面根本由不得她做主,而那一晚的體驗也確實是除了疼還是疼。

想到那撕裂般的痛,任嘉禾心裏忍不住又有些慫了。

可一想到這是唯一深愛的男人,她還是不放棄的,單手摸上他驚呆掉的俊臉,害羞又堅定,“第一次是我主動的,難道你今天還想要我主動嗎?”

小哥哥,你知道嗎,我讀初中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對你的喜歡跟喜歡哥哥不同了,只是你身邊總是有很多女孩子,而我又不出色,又沒有趣,很怕告訴你會連兄妹都沒得做,而對於等你來愛我這件事,我已經等了好多好多年了。

可當我終於等到你說愛我的時候,我又不敢相信了,又開始害怕,你如果對我也是像對其她女人那樣,只愛一段時間就移情別戀了,那我該怎麽辦?

我想,我住在我心裏的小惡魔,一定會跑出來,逼著你自己把你的新歡收拾得哭爹喊娘,懷疑人生的。

可我不想變成那個樣子。

我不想讓自己在你心裏變得面目全非。

不想被你討厭,被你憎惡。

因為你討厭我,是那比你不愛我更讓我痛苦難受的事。

於是我拒絕了你,一又一次的拒絕,也忍不住開始試探你,想要看看,你到底能堅持多久?能為我做到什麽地步?忍到什麽地步?

很高興,你沒讓我失望。

我沒有失望,也就不忍心再讓你難受的憋著自己了。

盡管我心裏還是很害怕。

但因為是你,我都認了。

這些不敢也不想對他說出來的話,任嘉禾都把它們寫到眼睛裏,寫完便毫不猶豫地墊腳吻上他。

不是像很久前主動時那樣的淺吻,是跟他吻自己一樣的熱情,纏綿。

縱使技術很爛,也是勇往直前的不放棄。

鐘逸城若還忍得住,那真該跟男人這個性別說拜拜了。

他更加火熱的,化被動為主動的抱起她,邊吻邊大步走向臥室。

雖然他曾經想過,以後要跟她在家裏的每個地方都做遍,但今日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她心裏還有陰影,還是在床上最為穩妥。

至於多年前那一夜,不管是誰主動,於他都沒有區別。

把人放到床上時,鐘逸城很好心的提醒一句,“一旦開始,我們今天就不能出去約會,不能出去玩了。”

因為他已經肖想她好久了,也餓了好久了。

任嘉禾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麽做了就不能出去玩?這兩者有什麽關聯?

唇就被他熱情地吻住。

少頃,她就意亂情迷,沒了思考,只能被動承受……他的開發。

那個不管他過去多麽毛手忍著都不曾造訪的地方,這次終究是沒能幸免了。

那瞬間,兩人都是非常的激動,期待,單是她又多了緊張跟害怕這兩種情緒。

不過這兩點情緒也很快就在他富有技巧的挑逗下,棄她而去了。

討厭的是,他還要沒臉沒皮地告訴她,“寶貝很喜歡吃我的手。”

沒什麽經驗的任嘉禾,懵了半天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頓時很想把他踢下床。

當然也只是想想,實際是羞的把臉埋進枕頭,也捂住耳朵,不看,不聽。

可鐘逸城又豈會讓她在這個時候當鴕鳥?

“別害羞,這是正常的。”他說著,單手將她臉翻過來,又與著她唇纏綿,嬉戲。

待她又被自己撩得忘乎所以時,握住她手,引向自己,“我也很喜歡被你的手吃。”

能不能正經一點?她真的快要沒法面對吃這個字了。

還有還有……

她慌忙將手縮回,結結巴巴,“我……我……我那吃不下你。”

啊呸,她怎麽也跟著說吃了?

任嘉禾懊惱的想咬掉自己舌。

鐘逸城卻是孺子可教般的笑了,“現在是吃不下,不過等我吃夠小禾的森林蛋糕後,妹妹就可以吃得下我了。”

“啊……”任嘉致經不住顫栗,失聲叫出,還又被他的話羞得想要遁地。

呼吸急促的緩了半天,才緩過來一點,惱羞地繞他,“男人不要說太多話,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看吧看吧,他就說總有一天會讓她,把自己原原本本的展現給他看。

而今日只是個開始。

“好,我不說了,我專心吃。”鐘逸城從善如流,非常的好商量。

也確實是吃。

吃得她叫喚不停,也要抖成篩子。

吃得她,連害怕都忘記了。

感覺似舒服又似難受的情潮似海。

偏生他還使壞的不讓她躲。

逼得她不得不喊,“你要就快點,別磨磨蹭蹭,啊……”

把火點夠的鐘逸城非常‘聽話’,幾乎是她話剛落下就積極響應不要磨蹭的號召……

“痛……”任嘉禾頓時繃緊,本能的抵觸。

實在是幾年前那夜留給她的印象太糟糕。

一聽她喊痛,鐘逸城就停下來,吻她擰著的眉,啞聲哄著,“沒事的,不要怕,一會就好了。”

他已經做了大半個小時前奏,而她也不是初次,怎麽還會痛成這樣?

實在是不應該啊。

鐘逸城疑惑,但還是忍著要爆血管的難受,先等她緩過來。

一會。

任嘉致忍不住動了動。

“可以了嗎?”鐘逸城感覺那是邀請,但還是有些不太確定的,問問她。

上一次表現不好,給她留下深刻的心理陰影,這一次斷不可再出半點差錯,定要讓她身心都得到極大的滿足,讓她改觀,知道與愛人做這件事是很快樂的。

而他直白的問題,讓任嘉禾無法回答,只能是以實際行動提示,那便是抱緊他,又不好意思的把臉別開。

其實她只是受陰影影響,下意識的喊痛,實際反倒是他停下來才讓她感覺難受。

後面一切就都暢通無阻,順順利利的進行到最後。

是她哭哭啼啼,不斷求饒的最後。

任嘉禾身體力行的拿到,為什麽做了就不能出去約會,出去玩的答案。

因為他根本是個要了還想要,連吃午飯都要調.戲她的禽獸!

是禽獸完了還要打趣她,“看來我們家真的很必要多買幾套床上用品”的大壞蛋!

是打趣完了,還非得要她說感受的汙妖王!

是把她氣的想要繞他臉,還能阻止她,把她手放到他身上抓,還不忘一本正經的提醒,“身上隨便抓,但臉得留著明天拍結婚證照”的大!傻!瓜!

“你都不知道疼的嗎?”氣得任嘉禾啞著嗓子沖他吼。

哪有人真抓著人家手往自己身上繞的?

看那一條條血紅的印子,他不疼,她心疼。

鐘逸城卻還抓著她手不松,“只要你能消氣,再抓幾次,我都沒關系。”

幾個指甲印就能換得她心疼,不跟自己生氣,冷戰,很值。

“你混蛋!”一得到就這麽死命的‘欺負’人,簡直是原形畢露。

“嗯,小禾說得對,我是混蛋,討厭鬼。”吃飽饜足的男人,溫柔順從的膩人。

可是這樣的溫柔順從,也真的是很讓人氣憤。

任嘉禾氣敗了,也不想跟他慪氣了,心疼的摸上抓痕,“以後這具身體都是我的,沒有我允許,你不準讓他受到半點傷害。”

“好,身心都給你保管。”見她終於不再生氣,鐘逸城也終於放下心。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是他要得太多,太久,她才會生氣。

實在也是承受不住。

嗯……他會吸取教訓,在以後稍微克制一點點。

至少不能再像今天這樣,一做就差不多是一個白天。

……分割線……

兩小的情人節是求婚,開葷,還打開新世界大門。

對比之下,任先生跟小耳朵就顯得有些不盡人意。

原本兩人是打算出去約會,泡溫泉,可吃完早餐,裝扮完畢,還沒出,就取消了。

原因是孫雁凝突然打電話來說:“我今天上午回安城的票,現在已經跟森森在車上了,你可不可以到車站接下我們?現在在安城,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該找誰了。”

任嘉致下意識的想派司機或保鏢去,不過轉念又想到,她落得今天這步,都是因他而起,也就應下了。

當然,取消約會的這個理由,任嘉致思慮之後沒向舒若爾坦白,但也沒有說謊,只是選擇性的隱瞞了,自己要去處理的到底是什麽事。

也是舒若爾信任他,縱使有些被放鴿子的不高興,卻也沒有深入追問,更不曾阻攔他。

因為體諒他的忙碌辛苦,也試著理解支持。

還是那句話,無理取鬧,不是一個賢妻該有的做派。

只是精心打扮了,不出去太浪費,她便在他走後約了唐姝出來,了解《歲月如歌》的進展。

上午十一點,任嘉致也在汽車站接到孫雁凝母子。

305:孫雁凝很想見見那個叫做舒若爾的女人(三千)

“嘉致。”還是孫雁凝先看到他,拖著行李箱快步走向他。

在她身邊還緊跟著努力小跑的小男孩。

任嘉致是聽到聲音,才擡起看手機的臉,望向聲音來源,頓了會,才將手機放進褲兜,走過去。

“等很久了嗎?”孫雁凝走到他面前站定,氣色並沒有因為被救出苦海而好一點。

整個人都還是跟那日找到她一樣,透著病態的氣息。

任嘉致心思浮動,接過她手中行李,“我也才剛到一會。”

事實,他因不確定她到底是幾點到,已經差不多等半個小時了。

跑的氣喘籲籲的小男孩,也終於在兩人身邊站定,有些怯怯地望著任嘉致,小手緊抓住媽媽衣擺。

擦覺到的孫雁凝卻是眉峰緊起,低頭垂眸盯著他看了幾秒,最終還是忍住想把他手拿開的不適,擡眸看向任嘉致,“實在不好意思,又麻煩你跑這一趟,沒耽擱你什麽事吧?”

有,耽擱了他跟老婆約會跑溫泉。

“走吧,先找地方吃飯,再送你兩去醫院。”任嘉致跳過了她的問題。

一聽到又要去醫院,孫雁凝就有些抵觸,“一定要去醫院,不能回家嗎?”

她已經被鎖在地窖過了七年,現在終於能見天日,是實在不願待在醫院這種的地方。

已與外界脫節太久的人,對外界的一切都很陌生,驚慌,但對自由又有強烈的渴望。

任嘉致多少能理解她的感受,但是,“你現在身體不好,就得住院治療,不然等錯過最佳治療時機,是會危及性命的。”

大病小病都不能拖,而她現在是大病小病都已經拖了很久。

至於家.......

她現在已回到安城,對孫家三口的惡行,很快就會知曉。

三人上車,離開人來人往的車站。

直到吃完早餐,任嘉致才將孫家的事說出。

孫雁凝慌的握住水杯取暖,呆滯地盯著他,看了好久好久才含著恨意的出聲,“其實七年前我就知道了,只是沒有想到事實比我知道的要殘酷很多。”

當年她為救孫琦雪,反被帶走,在被運送前往那個山村時,從運送她的人嘴裏聽到了答案,知道真正要賣掉自己的人是孫琦雪。

沒有人知道,她當時有多絕望,憤怒,多想不明白。

也正是因為這份絕望,憤怒,她才沒有在日覆一日的折磨中,崩潰瘋掉,或選擇輕生。

她咬牙挺過這麽多煎熬的日日夜夜,最大期盼就是想能有一天,常見天日,親手將害自己的人繩之以法。

卻原來,在她還沒被救出來前,那個謀害自己的人就已經死了。

而最沒讓她想到,最讓她感到殘忍的,是孫父孫母竟也參與其中,幫著作惡之人隱瞞,報她死亡,也並不是她親生父母。

許是經歷太過於殘酷,痛苦,現在聽到這些,她竟然沒有讓自己痛得歇斯底裏,也沒有欣喜若狂。

只是在她自己看不到的臉上,真實神色是那麽的讓人不忍多看一眼。

“如果你想回孫家,我可以幫你。”任嘉致給出力所能及的承諾。

孫雁凝眼眸一顫,緊縮,轉而牽起比哭還難看的笑,“謝謝你嘉致,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重新在這個社會生活。”

她身無分文,也無工作,若是沒有他幫襯,即便被救出來,也只怕是要落地流落街頭的下場。

“應該的。”就算她被害是跟他毫無關系,憑著他們過去的關系,交情,他出手幫她也沒什麽大不了。

更何況,她被賣的主要原因還跟自己脫不了關系。

不管是愧疚彌補也好,同情惋惜也罷,反正他都有責任幫她重新站起來。

孫雁凝並不完全知道他內心想法,她只是個在黑暗中絕望太久的,突然抓到希望的人,心有暖意流淌。

尤其這個給予希望的,還是自己從年少時就愛著,且這麽多年也從不曾忘記的男人,感覺溫暖之餘,也多了些別樣情愫。

她望著他,發自內心的笑了,那雙眼睛,雖不似是過往那般清澈,漂亮,但真笑起來,仍是讓人感覺舒服。

看得任嘉致楞了一下。

孫雁凝呼吸微滯,忽然又問起很是關心的,“你前面說孫琦雪已經在監獄自殺,那她是怎麽被關進監獄的?”

她的事,過去那麽多年都不曾被人知曉,想來孫琦雪入獄也不可能跟自己有關系。

她只是很想知道,那個曾被自己當做妹妹疼的女人,那個在過去七年,每每讓她想起就咬牙切齒的女人,在自己之後又做了怎樣惡毒的事?

可她這個問題,卻是讓任嘉致楞住了。

他望著心情看似剛好一點的她,過了好一會,才實話回答,“她讓人綁架了我......妻子,想像當年對你那樣,把她也賣到貧困山區裏。”

中間稍有一秒不自然,微不可察地停頓之後,再說就非常坦蕩了。

孫雁凝的臉,在聽到他說妻子時,最後一點微弱的笑意都沒了,變得僵硬,連握在手中的水杯都差點墜落。

她整個人都似當掉了,待稍微反應過來,就是有些慌的將杯子送到嘴邊,大口喝下半杯,仍是沒讓那股激烈的感覺平覆下來。

“雁凝......”沒瞎的任嘉致沒漏掉她任何反應,可他才剛出聲,話還沒說,就被她打斷,“不是說已經聯系好醫生,要去醫院嗎?那就走吧。”

說話間已慌張的拉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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