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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千)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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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逸辰倒也沒沈溺於個人情緒太久。

三人進家門,水還沒喝上一口,樓心娥就等不及地直問,“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不是,但現在她就是我女兒,以後也會一直是。”為避免再有剛剛那樣,人到門口都不留不住的情況發生,鐘逸辰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讓母上大人自己的態度,於是不等母上大人發言就又接著開口,“我對小禾是真情意切,非娶她不可的,所以媽,我希望你能接受欣欣,同意支持我跟小禾在一起。”

“可那孩子......”

“你有我跟哥兩個孩子,威廉uncle有因此嫌棄過你嗎?”鐘逸辰截住母上大人的話,且是以她無法反駁的內容。

樓心娥臉色一僵,嗔著他,還沒出聲,就聽旁邊老公用別扭的中文肯定,“絕對沒有,我愛你媽媽,從不介意她的過去。”

饒是大把年紀,聽到這種話,也還是很開心。

不過這開心帶著點難為情的別扭,故意板起嚴肅臉,“我又沒說嫌棄她,我只是擔心人家有孩子,對你好像也沒那種意思,以後孩子爸爸找上來,受傷吃虧的還是你。”

她自己都是離婚,有孩子的,又怎麽會因為任嘉禾有孩子就瞧不起她,覺得她配不上自己兒子呢?

更何況,任嘉禾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鐘逸辰聽她這話是放心了,解答她擔心的問題,“我讓哥哥查過,沒找到半點孩子爸爸的線索,據小禾的朋友說,從她懷孕到現在那男人都沒出現,想必以後也不會找上來,就算找上來了,我也不會把自己愛人讓出去,你所擔心的都不是問題,小禾對我是有感情的。”

雖然不是愛情,但有感情就有勝算。

就算沒有勝算,他也做不到讓她嫁給別人,那樣的結果,只是想想,他就就心疼得要死。

就算不死,也會瘋的。

畢竟,他當初只是發現她跟別人生了孩子,談了戀愛,他就夜不能眠日不能食的躁得渾身哪哪都疼,畢竟,只是看清自己後跟她分開幾天不見,他就思之如狂,魂不守舍。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一定要跟她在一起,只跟她在一起。”想的很是明白的鐘逸辰又如此肯定的補上一句。

大兒子愛上定時炸彈,小兒子情陷的貌似也不太穩定。

樓心娥這顆當媽的心,真不是一般郁悶。

但再在郁悶,她都沒有不顧兒子感受的強烈反對。

等飯後陪到兩位長輩回房,已是晚上九點多,鐘逸辰想去找那對母女都不能,因為這個時間,任可欣該睡了。

無奈,他只能利用通訊,跟她說說話話,解解相思,可是......

電話,微信,都沒被接聽,沒有響應,還說什麽不在服務區內。

鐘逸辰心慌了,再顧不得時間早晚,顧不得會不會打擾她們休息,抓起車鑰匙就如陣風似的跑出門。

開車前往她住處的路上,還鍥而不舍地給她打電話。

始終是機械的不在服務區內。

料想她可能是關機,或已把自己拉黑,然而,到她家門口,任他按鈴又叫她,都無人響應。

隔壁餘多多聽到動靜,扯下面膜,邊按摩臉幫助吸收,邊走到門口拉開門,看向正按門鈴的鐘逸辰,張口喊,“那個鐘先生,任小姐已經帶孩子出國了。”

“.....”鐘逸辰心裏咯噔縮緊,寧願相信是自己聽錯了,轉過身,“你說什麽?”

男人臉色暗沈暗沈的,似風雨欲來的不好看。

餘多多吞咽口水,“任小姐走的時候找我說,你如果你過來找她就告訴你,她已經帶孩子去國外旅行了。”

又跑出國了,那這次是真旅行?還是像之前那樣一走好幾年?

“哪個國家?”鐘逸辰已經天旋地轉,快要站不穩了。

餘多多回,“她沒告訴我。”

她們也還沒熟到那個地步。

“我話帶到了,再見。”話落,餘多多的房門在他視線裏,砰的一聲關上。

鐘逸辰扶住墻,暈了好一會才急急忙忙給任嘉致打電話,一被接聽就問,“二哥小禾出國你知道嗎?”

語氣是不加掩飾的焦急。

“知道啊,怎麽了?”任嘉致擦覺他的反應有些過激。

鐘逸辰不答反問,“那她出國幹嘛?要去多久啊?”

這才是最最關鍵的點。

“具體幾天沒講,只說想在上班前出去放松下。”

記得她說過,等元宵後送孩子進幼兒園,就去公司報道,上班,那她應該玩不到幾天就會回來。

知道不是長期的鐘逸辰大松口氣,“那你知道她去的是哪嗎?”

“好像是塞班島,具體計劃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打電話告訴我媽時,人已經登機了。”為此,父母擔心之餘,也很不滿她這種行為,到現在都還在生氣。

鐘逸辰失望之極,“哦,我知道了......”

身心俱疲的回到車上,回到家,這一夜的鐘逸辰是在自己臥室裏,喝酒喝到醉了才睡著。

第二天醒來看到她落地後回了信息:“我帶欣欣出來旅行了,過幾天就回來,你不要找過來。”

原來你也知道我會找啊。

那為什麽還要麽不吭聲的走呢?

231:兩小疑猜,到底是我弄丟了你,還是你丟了我?

是想要急死我嗎?

“為什麽突然要走?是因為我抱了你還是因為我擅作主張讓我媽知道欣寶?”鐘逸辰咬牙切齒,帶著情緒的打出這個問題,發出去。

結果是石沈大海。

於是他明白了,可能是前者。

明白了,她對自己的抵觸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

這個認知讓他心絞痛,只能醉心於工作麻木自己,轉移註意力,而一到晚上就要借助酒精才能睡著。

一連多日都是如此。

他沒去找她,除了每天確認她的安全,也不過多的跟她通話,視訊更是從未有過。

既然她想安靜,那他就給她安靜,讓她靜個夠!

而她也算是有那麽點良心,中途還記得主動給他發點旅行自拍,見聞,及任可欣的小視頻。

元宵節,連在外地拍戲的舒若爾都趕回來了,任嘉禾也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她這一趟旅行,持續到幼兒園開學才結束。

回來的航班信息,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以免家人來接時看到孩子。

但當她單手推著兩個行李箱,牽著孩子走出機場,準備到路邊打車時,一眼就看到,長身玉立的男人,站在她前段時間接他時的停車地,靠著車身,抽著煙。

目光稍偏一點,還能看到被他放在車身上的煙灰缸裏,靜靜躺著好幾個煙頭。

秀氣的眉微皺起,任嘉禾心裏浮生兩個念頭,一是,抽這麽多煙,他身體還要不要了?

二是,還挺有環保意識。

同樣,鐘逸辰也看到了她,但他並沒有立刻邁步,只是隔著幾米距離,與她相望著,直到看見任可欣歡喜的掙開她手,大叫著爸爸跑向自己,才趕忙將未抽完的煙按進煙灰缸裏,蹲下去,張開雙臂。

“爸爸。”任可欣撲進他懷裏,小小的人兒,沖勁還挺大的。

鐘逸辰穩穩接住,抱著孩子起身。

任可欣興奮的在他兩邊臉上落下兩個響亮的吻,小胖手摟緊他脖子,情真意切地看著他,“爸爸,我好想你啊,你這次怎麽都不跟我們一起出去玩了?”

自他決定要追任嘉禾那日起,母女兩每次室外游玩活動,他都會參與陪同。

小家夥習慣了這種模式,很喜歡跟爸爸媽媽一起出去的感覺。

鐘逸辰心裏一苦,眼眸幽怨地看眼還怵在原地不動的女人,回答小姑娘,“爸爸前段時間去看了奶奶,堆積的工作太多了,沒有時間,下再陪欣寶去好不好?”

真實,他心裏想說的是:你媽媽不歡迎我跟你們一起去。

“那好吧。”沒去就是沒去,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反正小姑娘看到他是非常開心的。

哄了孩子,鐘逸辰才又望向紋絲不動的女人,心裏憋著氣,又無奈,最終還是看不過眼的走過去,將她手下最大的行李箱拿過來,即抱娃又推箱的走回自己的車。

到了放下拉開車門,將孩子放進去,溫聲細語地跟孩子商量,“欣寶乖乖坐著,爸爸先把東西放到後面好嗎?”

“好。”欣寶是很懂事的孩子。

在他推著自己行李走向車子時,任嘉禾也邁開腿,走近了,看著父女兩互動,心裏想,他現在對孩子這麽富有愛心,是不知道孩子是他自己的,倘若後面知道,孩子是她偷偷生的他的,還會像現在這麽好嗎?

他恐怕會很生氣吧?

又或者,他會跟自己搶的吧?

就算他不搶,他爸媽也會搶的。

想到這些,任嘉禾握著行李箱拉桿的手緊了緊,嘴唇也抿成線的繃著臉。

放好孩子的鐘逸辰直身,重新握上剛推過行李箱時,偏頭看她一眼,還是把她手上的小行李箱也拉到自己面前,“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他不主動開口,她怕是到家都不會跟自己說話的。

任嘉禾沒有坐副駕駛座,而是跟女兒窩在後面,一路上,聽著女兒嘰嘰喳喳,跟小喜鵲似的與他分享這幾天的趣事。

偶爾在女兒問到自己時回應兩聲。

當晚,出游回來的她要回父母家,孩子又自然而然地交到他手上。

兩日後,任可欣入幼兒園,兩人一起陪同,還頗不放心的在把孩子交給老師後,在幼兒園監控室裏坐了大半個小時,確定孩子沒有鬧情緒才離開。

車開出幼兒園車庫時,鐘逸辰笑著調侃她,“欣寶可比你小時候膽大獨立多了,哭都沒哭一下,想你當年可是抱著我,哭得停都停不下來。”

任嘉禾臉色一囧,扭頭嗔他一眼,不吭聲。

“我好懷念過去的我們。”她默不作聲,鐘逸辰又感嘆著問她,“那麽好的我們,到底是我弄丟了你,還是你丟了我?”

最初時,她像任可欣現在,什麽事都跟他分享,很多都只跟他分享,最喜歡跟著他,粘著他,連第一次來生理期,都是先告訴他的。

那會他正在上課,突然接到她短信,說自己流好多血,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當時看到信息的他被嚇得完全不顧講臺上的老師,踢開椅子就起身跑出教室,急急忙忙的給她打電話。

十幾年前,還是那種小小的按鍵手機,慌慌張張的他按了半天才撥出她的號。

為了她,人生第一次闖進女廁所。

132:兩小疑猜,視線鎖定她嬌嫩的紅唇

可能是家境殷實,生活條件好,她發育比同齡人早,還沒上過生理衛生課,胡姨也沒傳授她這方面知識,加上她本身文靜,內向,不愛結交朋友,對男女生理這些東西完全沒有概念。

但比她大兩歲多的他是懂的,一番詢問,確定是她生理期後,紅著臉,忍著不好意思的哄她。

等讓她安心了,才奔跑著去給她買衛生棉。

十幾歲的男生,站在玲瑯滿目的貨架上,不會挑,也不好意思挑,但還是鼓起勇氣,叫老板給自己建議,說給妹妹買的,要最好的。

他真的從來都沒有嫌她煩過,但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她漸漸變了,變得不太愛跟自己談喜怒哀樂了,不跟自己聊心事了,可惜他沒有發現,又或是發現了也權當是青春少女的正常現象,覺得,長大了有獨屬於自己的小秘密是極正常的,而等他意識到他們已經越來越遠時,她已經變成了現在這樣。

他不再是她遇到困難時第一個想要求助的對象,他聽不到她的心事,也走不進她心裏。

鐘逸辰回想了一些與她的往事,現實不過是走了一兩分鐘。

任嘉禾雙手擱在大腿上,握成了拳,她靜靜地沒有焦點地盯著前方,似也跟著他的話回想了一些過往,才平靜的回他,“無所謂丟不丟,是我們長大了,長大總歸是會有別於兒時的。”

兒時,她可以毫無顧忌的爬到他身上,讓他背,可以什麽都不在乎跟他做很親密的事,但一長大心思就多了。

“呵。”好一個長大有別於兒時,鐘逸辰輕笑出聲,但卻是皮笑肉不笑,目視前方路況的眼裏都是苦澀。

“如果是這樣,那我真不想跟你長大。”

......

任嘉禾學的服裝設計,任職公司還是在米蘭待過的那家,不過是從總部,調回了安城。

工作性質還是跟在米蘭時一樣,無需每日坐班。

簡單來講,她可以宅在自己家設計,偶爾去開個會,或是見見客戶。

是以,她偶爾會忙得不能及時接孩子,每當這時鐘逸辰都會主動代勞,或是讓他媽媽代勞,次數多了,任可欣跟樓心娥也處得相當熟悉,而他們也有了更多交集。

幾乎,每次上他家接孩子,都會被留下吃晚餐,然後再由他親自送她們娘兩回去。

跟孩子混得特別特別熟了,他還明目張膽的在她面前稱任可欣是他女兒。

第一次聽到他這樣說時,任嘉禾嚇得呼吸不暢,但在得知他並未知情時又隱隱有些失望。

她就這麽矛盾的跟他糾纏,接受並享受他對自己,對孩子的好。

直到五月中旬,她與他以任可欣爸媽的身份參加幼兒園親子活動那日晚,他帶著她們娘兩在外面吃晚餐,送她回家,等孩子睡著後,他忽然說,“小禾,跟我在一起吧。”

任嘉禾有些懵,一時不太確定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望著她的疑惑,鐘逸辰起身,坐到她旁邊,握著她雙肩,低頭深情誠懇又執著地凝視她,一字一句,“跟我戀愛,做我妻子,讓我照顧你跟孩子,我會對你們很好,會對欣欣視若己出,即便將來我們再有孩子,也保證不厚此薄彼。”

這太突然了。

任嘉禾緊張的心亂成一鍋正在熬制的粥,撲通撲通的沸騰,鼓泡。

她強裝鎮定地盯著他,盯了半天才發出聲音,“怎麽突然說這些?你是同情憐憫我嗎?”

“不是。”她怎麽會有這種想法?鐘逸辰先否定後解釋,“不是突然,是這些話我好早前就想跟你說了,小禾.......”

他叫她,停了片刻,才又更加深情的,“我愛你,我愛你好久了。”

握著肩膀的雙手隨情緒加力。

任嘉禾疼得皺眉,心湖似波濤巨浪般翻湧,腦海裏嗡嗡的響個不停,到最後只剩下他說的話,我愛你,我愛你好久了.......

而好久是多久呢?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近年可都是女友不斷的,就連她給他打電話都有被他女朋友接聽過。

如果是在回國後,那也完全稱不上久。

如果是在她回國前......

愛她又跟別人上床,還上了一個又一個,那他這愛的成分是有多水?

任嘉禾艱澀地咽下嘴裏唾沫,擡手拿開他握著自己肩膀的雙手,“這玩笑不好笑,現在時間不早你也該回去了。”

她對現狀不滿意,她也想要更多,就算不為自己也為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為能夠堂堂正正的帶孩子回家見父母,但如果,雙方感情不純粹,在一起後不幸福,還撕得大家都很難看,她寧願維持現狀。

想想,沒在一起時看著他勾三搭四,已經夠難受了,難受的都遠離過一次了,在一起後再看到他外面彩旗飄飄,她真的會做出連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可能是很瘋狂的事情。

看她文文靜靜的,鐘逸辰完全不知道她心裏都想了些什麽鬼,滿心都是表白被當做玩笑的生氣,挫敗,及從頭被澆水的透心涼。

他惱火地抓了下自己烏黑的短發,狹長的眸緊盯著面無波瀾,不正視自己的她,心涼過後又跟火燒似的滾燙,最終急切想要讓她知道自己不是開玩笑的他,將目光鎖定她抿著的嬌嫩紅唇。

233:兩小疑猜,根本是個耐不住寂寞的男人

他動了動嘴,伴著因這想法升起而怦怦狂跳的心臟,深深的呼吸幾次,突然撲倒她,精準地吻上她。

在鐘逸辰的記憶裏,這是距幼時及去年他發現孩子那晚後,他們第三次吻上。

不同於她前兩次主動時的,單純的唇貼唇,他的主動是真正意義上的吻。

是像他夢裏那樣的吻。

是讓他心動,緊張的跟個不谙情事的毛頭小子似的吻。

他將她壓在沙發上,捧著她臉蛋,禁錮著不讓她躲避,激動而又小心翼翼地品嘗她的美好。

情不自禁的撫摸她頸側。

他吻技非常高超,緊張過後漸入佳境,但除了接吻跟撫摸她頸側,他即便再想也不敢貿然索要更多,只是將所有的熱火都集中到唇齒之間,越吻越深,也越火熱。

任嘉禾是被嚇懵了,懵到他敲開自己牙關,才恢覆神智,慌亂惱羞的動手推他,嘴裏發出嗚咽的抗拒聲,甚至試圖將他的舌頂出來。

事與願違。

手上推不動,唇內未能將他頂出反倒將他激得更加熱烈瘋狂。

那晚被他占有的記憶湧入腦中,讓反抗無能的她,情急的上手扇了他一耳光。

“啪”的響亮聲,打破一室激情。

沈醉於她甜美的鐘逸辰停下來,擡起埋首的腦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動手打自己。

體內奔騰的熱血瞬間冷卻,瘋狂的心跳也緩了下來。

他慢慢松開她起身,也伸手拉她起身,然而手才剛伸下去就被她大力拍開。

任嘉禾坐起來,屈膝抱著自己雙腿,紅著眼看他,“你出去。”

沒有大吼大叫,大發脾氣,但足夠冷漠疏離。

鐘逸辰的心頓時就疼了,他忍著心痛蹲下去,想要抱抱哄哄她,又怕她會更加激動,雙手只好握拳垂在身側。

“對不起,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剛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我是真的......”

“我讓你出去。”她又趕他離開,聲音比方才重了一些,眼神也多了淩厲,身體也有些發抖。

所有的反應都化作利劍,射在鐘逸辰心頭。

他滾動著幹澀地喉結,保持蹲著看她的姿勢不動。

他的無動於衷,更加刺激任嘉禾,她松開抱腿的雙手,激動的推他,趕他,“你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給我出去。”

蹲著又沒有防備,鐘逸辰硬是被她推得雙手撐地才穩住身形,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她,“就這麽討厭我?”

喉嚨似被棉花堵住,任嘉禾撇開眼,不看他受傷的樣子,也不回應他的問題,只有死死抓著沙發的雙手,影射她內心有多不平靜。

鐘逸辰等了一會見她是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才又開口,“我知道了。”

眼眸一凝,餘光朝他看一眼,心想,她什麽都沒說他就懂了?他懂個屁,他根本是什麽都不懂!

“我不想再遮遮掩掩,也受夠了一直忍著,我現在就明確的告訴你,我不管你討不討厭,接不接受,我都一定要追到你,娶你回家,這是從我知道自己愛上你那刻就做下的決定,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一直跟你耗著,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反正除了我,你想跟誰在一起都不可能。”

表明完態度,鐘逸辰也不逗留了,“今天很晚了,你早點休息,我明早再過來接女兒去幼兒園。”

“.......”任嘉禾望著他,懵逼的等他轉身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帶著情緒的沖他背影道,“是一面跟我耗著,一面又跟別的女人上床嗎?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接受你的。”

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一面對我好的不得了,轉身又跟別人談戀愛。

鐘逸辰停駐離開的腳步,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著,是被她最後那句不會接受給刺激的渾身都疼,他閉了閉眼,緩解被他氣出的眩暈感,沒有回頭,但非常堅定的回她,“除了你,不會再有別人,就算是用手擼我也要跟你耗一輩子!”

就算是熱吻了她,她也是不相信自己的,不然怎麽會覺得,自己在知道愛她之後還能跟別人發生關系呢?

鐘逸辰不再逗留,大步離開她家。

不然,再逗留下去,他無法確定,自己會不會被她氣得直接要了她。

而走得匆忙的他,沒有聽到,在他關門時,姑娘輕聲說了句,“拭目以待。”

不是任嘉禾不願相信,是他過去劣跡累累。

交往過的女人太多了。

根本就是個耐不住寂寞的男人。

次日大早,鐘逸辰頂著黑眼圈過來接人。

同樣失眠到半宿的任嘉禾,把孩子交給他,就毫不留情的關門,回房繼續補眠。

到下午,又早早去把孩子接回家。

一連幾日都是有意避開與他接觸。

周末甚至還帶著孩子來了個周邊游,玩了場夜不歸宿。

逼得鐘逸辰抓心饒癢肺的,沒有辦法,也忍不住了,周日晚,再度不請自上她家,還特意卡在任可欣睡著後。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任嘉禾開了門,但卻扶著門,站在門口,不給他放行。

鐘逸辰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但凡他有點自尊,要點面子,都該是甩手就走。

234:兩小疑猜,乖乖讓我追

但現在,他只能沒臉沒皮的撫上被她把著的門,“有很重要的事,你讓我進去說。”

任嘉禾扶著門不動,也不說話問他,只是滿臉都寫著我不相信。

鐘逸辰郁悶,也不跟逼逼,直接推門,擠進她家,又用腳把門踢關上。

被擠到邊上的任嘉禾氣呼呼地咬唇瞪他,但就是不跟他說話。

關上門的鐘逸辰,轉身就把她拉進懷裏,緊緊摟著,在她掙紮時放出威脅的話,“你現在可以不接受我,但最好是不要再躲著我,不然逼急了我就跑去告訴你家人,說你偷偷生了孩子。”

“你......”本就沈悶的任嘉禾被氣得說不出話。

後又聽他講,“還有啊,你最好是乖乖讓我追,不然我就耍流氓,欺負你。”

怕她不懂,他又緊接著強調,“抱到床上欺負!”

“......”任嘉禾仍沒吭聲,只是更用力的在他懷裏掙紮。

那兩只推抵在他胸膛的手,似鉆進他胸膛裏的羽毛,饒的鐘逸辰心癢癢,而她那張因被欺負而氣呼呼的小臉,是不同於她安靜時的生動。

他暗暗想,等以後追到手了,一定要讓她對他收起面癱,把原原本本的自己呈現給他看。

“你松手。”實在掙不開,任嘉禾只好妥協的張口出聲。

這樣就對了嘛。

鐘逸辰心裏有小高興,但實際卻並沒有見好就收,而是將摟著她的一只手滑落到她臀,用力按向自己,“都被你蹭出火了。”

“.....”沐浴後穿的睡袍,掙來掙去有些松散了,這麽被按著與他腰下緊貼,第二次感受到他過於燙人的溫度,任嘉禾崩潰的一動不敢動,只得更加生氣的瞪著他。

那雙漂亮的眼睛啊,看著也要冒火了。

被她晾了幾天的氣出了,順了,鐘逸辰這才又繼續跟她說正事,“上次強吻你是我不對,我現在鄭重地跟你道歉,對不起,還有我保證在你接受我之前,只要你乖乖讓我追,我就不欺負你,連普通的擁抱牽手都會先經你同意才做。”

所以他現在要多抱一會,多吃點豆腐。

任嘉禾想要罵人,但她的修養跟性子,又做不出罵人這種事,一口氣她憋在心口,憋得肝疼。

“好了,我們就這麽說定了,你不準言而無信。”見她悶不吭聲,鐘逸辰自主幫她下決定。

遇上這麽個厚顏無恥的,任嘉禾實在忍不住,“我沒答應。”

“不答應我就親你,見一次親一次,你再敢躲我就告訴你爸媽孩子的事。”鐘逸辰今天是抱著目的來的,不達到誓不罷休。

真是夠了!

有誰追妹子是用這麽幼稚的威脅的方式?

還非得要人家同意追,難道人家不同意他就不追了?

生怕他會突然親過來的任嘉禾死咬著唇,火大的瞪著他,連話都不敢說。

說話會張嘴,如果他真親下來.......太方便了。

鐘逸辰都被她氣呼呼的呆萌樣逗笑了,但他忍著只讓自己笑了一下就在她瞪大的眼眸下,飛快的低頭親上她臉蛋,又問,“答不答應?”

不吭聲,不搖頭,不點頭。

任嘉禾全憑著一股氣跟他犟著。

剛親她臉的鐘逸辰頭還沒擡起來,超近距離的盯著她看了一會,沒等到回應又湊近吻上她耳垂,這次不是蜻蜓點水,而是富有技巧的逗弄,直撩的懷中人忍不住發顫。

一旦她發脾氣掙紮,他就加大按著她臀的力度,讓她更清晰地感受自己的熱情。

從沒被這麽對待的過任嘉是真覺得自己被欺負了,委屈得要哭,禁不住松口,“我......唔......”

才說出一個字就被吻住了。

鐘逸辰知道她是要同意了,所以抓緊機會,在她完整把話說出前吻住她,好好品嘗她的滋味。

不然等她真松口同意,他就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跟她接吻的機會。

所以,他格外珍惜現在這個吻,誓要將十八般接吻技巧都用上。

任嘉禾起始還是不情不願的抵觸,但抵觸不到一分鐘,就被他吻暈乎,吻軟了,腰肢跟快煮熟的面條似的,要靠著他手撐著背才不會往後仰。

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她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麽由掙紮變成主動勾著他脖頸,又踮起腳尖的......

感覺真的太美妙了。

擦覺到她的回應,鐘逸辰楞了一下,睜開眼,見她是閉著眼睛享受的樣子,心裏滾燙的,激動的,又更加瘋狂的將吻加深。

渾身血液都在叫囂著撲倒她。

但是不行,他不能為了一時的爽快把她推更遠。

所以,他在徹底失控前停下來,緊緊將她按進自己懷中,平覆奔騰的熱浪。

沒什麽接吻經驗,更不曾被吻過這麽久的任嘉禾倍覺舌頭發麻,呼吸不暢,渾身軟綿無力的只能任他抱著,靠著他平覆心跳,回覆力氣。

冷靜下來她就後悔了,後悔還沒跟他在一起就又被他占便宜,而自己竟還不矜持的回應了。

這讓他怎麽看自己啊?

懊惱不已的任嘉禾臉色極其難看。

鐘逸辰平覆下來,低下頭一看她臉色卻是以為她又生自己氣了。

說實話,他有些心虛,畢竟自己剛剛是真的吻得太狠了些。

235:兩小疑猜,不要臉啊(2千字)

“小禾。”他試探著叫她,想對她說點什麽,可還沒來得及,就被她大力推開,緊接著便是她轉身逃也似的鉆進臥房。

鐘逸辰:“.....”

傻楞地看著緊閉的房門,腦子裏鬥大個問號,她這是同意還是沒同意?

想不明白,無法確定,他在客廳裏站了好久,確定她是沒有要出來搭理自己的意思,才依依不舍地決定離開。

走前還特意走到她臥房門口,槅門對著裏面喊,“小禾,我回去了,關於我剛剛的提議,你沒再反對我就當是同意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追求者了,你不可以再把我當成哥哥或是好朋友看待,你要把我當準男友知道嗎?”

真是不要臉啊,她有說過要讓他做自己男朋友嗎?

任嘉禾默默在心裏吐槽一番,又聲音極輕的嘀咕,“幾百年前就沒把你當哥哥了,哪還要你這個笨蛋提醒?”

鐘逸辰沒聽到她的嘀咕,滿心沈溺於她默認讓自己追的喜悅中,忍著興奮站了一會才真的出聲道別離開,“那我走了,明早再過來接女兒。”

任嘉禾仍然沒有理他,不過有貼著門板傾聽外面動靜,聽見他沈穩地腳步,聽見門開了又關。

確定他是真走了,才打開房門,出去時,目光在客餐廳裏轉了一圈,才走進廚房,拿杯子接水喝。

她將水杯放在茶幾上,自己入座沙發,拿起在他來前看的書,結果卻是翻開了,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起剛剛與他接吻的畫面,甚至忍不住閉上眼睛,以手指撫摸被他吻得紅腫的嘴唇,回味起他吻著的自己時的感覺。

少了被他壓在身下的驚慌,多的是美妙沈醉的滋味。

擦覺自己淪陷得太快,她趕忙停下回想,放下書本以雙手怕打自己臉蛋,嘴裏念念有詞,“不可以這麽快就讓他得逞,要穩住,要很確定他是真的愛自己,願意為自己收心,放棄外面成片成片的野花,才可以考慮要不要跟他在一起這件事。”

“對,就是要這樣,不然會很痛苦的。”

看不進書就不看了,任嘉禾起身站到窗戶邊,對著外面的星光,伸伸臂,扭扭腰地做起小運動。

直到十幾分鐘後,聽到信息提示音,她才拿下搭到窗戶上的腿,轉身回到沙發,拿起手機,不出意外是他發過來的,“小禾,我到家了,晚安。”

這次是兩條,後面還有一個男女親親的,帶著麽麽噠字眼的表情。

任嘉禾看著,臉蛋倏然就紅了,就好像是當面聽到他跟自己這樣說,這樣做一樣。

不過不到半分鐘,她又不高興了,心裏想到另一件事,他以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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