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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垂下,眸光低垂著看了眼面前女人,淡然開口,“怎麽會,既然來了就一起玩吧。”

眼皮輕眨,舒若爾臉上爆紅已不覺恢覆如常。

滿臉不高興的孫琦雪,這才放松繃緊的臉,直走進來,“我就知道姐夫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

任嘉致微勾唇,沒有回應,而是俯身拿起球桿,遞給舒若爾,“教會你是我今天唯一想做的事,你可不許半途給我掉鏈子。”

不在她面前逃避孫琦雪,也不在孫琦雪面前逃避她這個妻子,坦蕩的表明自己態度。

餘光裏,邁步而來的孫琦雪腳步頓住,舒若爾擡起下巴,望著俊逸非凡的男人,呵呵兩聲,接下球桿,“來就來,誰掉鏈子誰就是言而無信的王八蛋。”

就算沒有兩情相悅的深情,她現在也是任太太,既然孫琦雪這個前小姨子,擺明了不想讓她舒坦,那她就是裝,也要裝的讓對方難受。

不然對不起自己演員的身份。

眉梢染笑,任嘉致暗松口氣,“那就開始吧,學不好我可是會批評的。”

平日,她把這股不服軟的勁用來跟自己作對時,任嘉致是惱,可今日,此時此刻,他覺得....如此甚好。

重聲冷哼,舒若爾轉向桌面,打好步,就俯身開始。

任嘉致毫不避諱地站到她後側,繼續當個盡心盡責的‘好老師’。

雙腿如灌鉛,孫琦雪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接觸,心裏恨的快要咬碎牙齒,她緊揣著雙拳,壓下噴薄的敵意,欲邁走到他們那桌,摻和他們的親密。

一直留意她的安子墨,眼疾手快地拉住她,“聽說孫小姐的臺球打得不錯,今日難得把你約出來,我跟三哥,老四都很想好好跟你切磋切磋,至於二哥二嫂那邊,我們就不要去湊熱鬧了,不然別人會以為我們是小三小四。”

一語雙關,噎得孫琦雪心塞成疾,恨不得反手抽他一巴掌。

安子墨才不管她心不心塞,握著她雙肩,就將她轉變方向。

鐘逸辰很好心的挑好球桿,親遞到孫琦雪面前,“特意給孫小姐挑的,我親自試過,很好用。”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那如果三個諸葛亮要拖住一個臭皮匠,其結果.....孫琦雪憋得心肝脾肺都要炸。

聽之,見之,舒若爾暗道:幹得漂亮。

心情漸松,加上不願服輸的勁,舒若爾的學習漸入佳境,慢慢的,不熟練,卻也能打進球。

而被三人輪番拖著的孫琦雪卻是頻頻失誤。

終於在舒若爾又一次進球,欣喜地沖著任嘉致笑時,她忍無可忍的喊話,“我看舒小姐學得也差不多了,這裏就我們兩個女生,不知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呢?”

兩人的默契,甜蜜,簡直把孫琦雪刺激瘋了,瘋的她連面上風度都不要了,只想痛痛快快地贏一次。然後踩著舒若爾的戰敗,讓任嘉致看看,自己才是各方面都最配得上他的女人。

揚在臉上的笑凝住,舒若爾轉身,視線掃過幾個男人,最後對上孫琦雪的挑釁,“可以啊,只要孫小姐最後不會嫌棄,跟我這個初學者比有失格調,我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願意忍時情商高,不願忍時不知情商為何物。

剛好,她現在對孫琦雪就是,並不是很願意忍的狀態,因為明白,就算是忍了,孫琦雪也不會放下對她的敵意。

“噗......”安子墨很不厚道的噴笑出聲。

除任嘉致,另外兩個男人也松了眉眼。

“出來玩就是圖個放松,自不存在嫌棄一說,不過如果是比賽的話,兩位實力確實太過懸殊。”鐘逸辰中肯評價,順帶提個建議,“為了公平,也為了讓大家都能玩得開心,我建議六人分兩組對比,你們覺得如何?”

這提議,毫無懸念的得到安子墨跟豐自明的支持。

收回睨著孫琦雪的目光,任嘉致微低頭問身邊人,“你覺得呢?”

舒若爾無所謂,“看孫小姐的意思嘍,反正我都是個連桿都握不好的菜鳥。”

跟一個菜鳥比,輸了菜鳥都不如,贏了勝之不武。

舒若爾的綿裏藏針,安子墨三人的排擠,任嘉致的冷漠,無一不在刺激孫琦雪那顆驕傲的心。

“我要跟我姐夫一組。”她終順應臺階,選擇相對有利於自己顏面的分組,同時不忘反擊。

不得不說,這一聲聲的姐夫,這明知人家是夫妻還硬要搶的行為,著實夠膈應人。

任嘉致的不悅已由內斂,散發至外。

可還沒等他表態,舒若爾已應下,“可以啊,那我就跟逸辰,自明一組。”

109:舒若爾內心是崩潰的,羞囧的(2000+)

自定規則:三局兩勝,同一局裏,勝者可接著挑戰對方下一位成員。

第一局,舒若爾被排在本組最後一個出場,結果她敗在對方第二出場的任嘉致手上,對方組勝,而孫琦雪無緣上場。

第二局,舒若爾被安排打頭陣,再遇上輪勝者任嘉致,結果除了雙方開球,她連球都沒打一下就輸了,但最終任嘉致敗在豐自明手上,這局,每人都有上場,終為鐘逸城勝。

第三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第一位出戰的鐘逸城打敗孫琦雪,卻敗給任嘉致,夫妻倆宿命般的再度碰上。

“怎麽陰魂不散啊你?”連續被他吊打兩次,舒若爾心裏已然不舒服。

“勝利者可接著挑戰對方下一位對手的規則可是你們組的人提的。”雖不能親自打敗,但看到任嘉致絲毫不給舒若爾留情面,孫琦雪就高興,甚至,暗損,你這個妻子也不過如如此。

有些人一開口就臭了整個空間。

無視是對這種人最好的鄙視。

任嘉致擡手輕摸她頭,“你先開。”

舒若爾輕哼著拍開他手,心想,就算是輸也不能像前面兩局那樣輸得太慘。

“不錯,有進步。”任嘉致在她開完球後,帶誇讚的評價道。

雙方各開完球,結局是任嘉致獲得先擊球權,之前戰績顯赫的他,這次竟會在第一球就未進。

聚精會神地盯著他,以為自己又會連機會都沒有的舒若爾大松口氣,輪到自己,她格外珍惜這難得機會,選中目標,擺好姿勢,瞄準又瞄準,確定……一擊即中。

鐘逸城立即鼓掌,“打得漂亮。”

舒若爾直身看他,眉眼含笑,顯得挺開心。

然,她這開心,還沒有持續到一分鐘,就被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一個球瞄了五六分鐘,全部打完得到什麽時候?”

大家不約而同將目光看向發聲的孫琦雪。

笑已不在。

“對於一個剛學不到一個小時的人而言,二嫂已經很不錯了,凡事都沒有誰是一出生就會的。”連今日話少的豐自明都看不過眼的,忍不住出聲懟人,“對新人我們該抱寬容,鼓勵之心,更何況這只是娛樂,斤斤計較實在有失大將之風。”

像孫琦雪這類女人,再優秀,豐自明都喜歡不起來。

孫琦雪被噎得面部僵硬,還沒想好怎麽辯駁又聽任嘉致沈冷的道,“繼續,做我的徒弟,就不能輕易被不相關的人事影響。”

孫琦雪晃了晃,僵硬的臉驟白了幾分。

舒若爾已開始打下一個球,被挑起戰鬥欲的她,註意力比方才集中很多。

這一專註竟連進了三球。

即便第四球未進,他們也給予掌聲鼓勵,就連任嘉致都無聲的用眼神給予肯定,好似她已贏得冠軍。

這讓舒若爾感到難為情。

而更難為情的還在後面。

任嘉致剛打兩球便來了個犯規,讓她獲得自由球權。

舒若爾輕松再入兩球。

任嘉致再度打偏未進。

再來,舒若爾直打到最後一球,失敗後以為這次任嘉致該毫無懸念的拿到勝利,結果,他在最後一刻把8號球打進非目標袋。

現場一片安靜。

孫琦雪被刺激的呼吸粗重,心似被火焚燒,但想到自己今日受到的擠兌,明白就算說了也只會像前面那樣自取其辱,只能咬緊牙關強忍著,任憑嫉妒將內心淹沒。

“你贏了。”最終是任嘉致打破這份安靜。

舒若爾臉頰發燙,“我知道。”

知道他是故意讓的,知道自己勝之不武。

後面的戰局,安子墨在放她進一四個球後奪得勝利,最終與豐自明一決勝負。

三局完,任嘉致組勝,但做為這場比賽發起者的孫琦雪卻是六人中,唯一一個一次都沒贏過的。

其感受……內心將一切都怪罪到舒若爾頭上。

比完已不早,夫妻兩拒絕安子墨一起吃飯的提議,先行離開。

這次,孫琦雪沒再不識趣的跟上。

上了車,任嘉致並沒有急著啟動引擎,而是半側身凝視副駕駛位上女人,“還生氣呢?”

舒若爾拉安全帶的動作微頓,轉而系好,“真正氣的人是你的前小姨子,而不是我。”

他們出來時,孫琦雪雖沒再說隔應人的話,但那眼神,是真恨不得往她身上戳幾個窟窿。

任嘉致也知道孫琦雪有點過,只是……

有些事,他該怎麽說,她才能理解?

“開車啊,再耽擱爸媽又要等我們吃飯了。”方才,任母打過電話,確定他們今晚是否回家用餐,好讓傭人準備。

對自己一回來就連遭孫琦雪挑釁,隔應,舒若爾心裏是不痛快的,即便已經感覺到,在她跟孫琦雪間,任嘉致偏護的是她。

眉心微緊,任嘉致目光沈沈的盯著她,好一會,終是什麽也沒說的啟動車子。

回程亦如來時那般,彼此沈默,卻又忍不住,不時轉眸偷看對方。

晚餐時,看到傭人為自己盛的湯,舒若爾猛咽口水,顫著睫毛看任母,“媽,我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這個湯可以不喝嗎?”

之前喝了一段時間任母煲的湯,她真是……再來一波,她都不敢回家吃晚飯了。

“不行。”湯讓人煲出來就是要喝的,胡靜芳解釋,“這可是我特意讓人從鄉下買的羊肉煲的湯,跟以前那個不一樣,這是純補身體的,我跟你爸都能喝。”

所以,這是承認,以前那些是特殊的嘍?

舒若爾內心是崩潰的,羞囧的,恨不得馬上消失。

110:想幹些讓你開心的事

擦覺自己說漏嘴,胡靜芳再度解釋,“補身跟補身也是有區別的,今天這個羊肉,據中醫認為,具有暖中祛寒,溫補氣血,開胃健力等功效,是冬季滋補聖品。”

除此,它還具有壯陽補腎的作用。

“裏面放了當歸,非常適合你們。”說到最後,胡靜芳又如此強調。

看著她饒有深意的神情,舒若爾心裏咯噔,一下子想到今下午任父說的那些話。

當歸.......

任嘉致接下傭人盛的湯,放到桌上,擡眸看向父母,“類似這樣的補湯,以後不要再刻意煲了,我很健康,也很正常。”

作為一個男人,每天被自己父母懷疑那方面有問題,任嘉致的感受可見糟糕。

任母微楞,以低頭拿筷子掩飾略不自然的臉色,“就是普通一道菜,你們再懷疑來懷疑去,這飯就都別吃了。”

這是不高興了,要惱羞成怒的節奏。

除了無奈,舒若爾還能說什麽呢?

不過好在,這頓飯吃完,直到消化了回房,身體都沒有以前那樣的異樣感。

但這並不能免去她今晚該承受的......舒若爾幾乎是一進房間,就被隨後跟著的男人拉住手腕,推抵到門板上。

“你想幹什麽?”聽著男人粗重的呼吸,舒若爾慌的聲音發顫,欲動不能。

任嘉致微弓身,低頭與她同高,漆黑深邃的眸,灼灼盯著她,“是我不夠勤奮,才會讓小耳朵你,在這種時候問出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

“我當然是想幹些讓你開心的事。”他湊近她紅唇低喃。

舒若爾撇開臉,“我們之間矛盾連連,還沒......”

撐在門上的左手,轉捧她臉,任嘉致以吻吞沒她後話。

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侵入唇齒,鼻息,舒若爾瞬間忘了反抗,呆楞的,任由著男人霸道又不失溫柔的親吻自己,才似如夢初醒般,發出一聲欲拒還迎的輕吟。

垂在身側的雙手微擡起,指間觸碰到柔軟毛衣,卻又遲遲沒有圈住男人腰身。

盡管,這個吻給她的感覺很舒服。

盡管,她的心像是被羽毛掃過,癢癢地悸動的厲害。

這是在機場接到人時,任嘉致就想做的事,只是那會,他還在生悶氣,想要逼她主動跟自己和解,沒想最後竟會被孫琦雪炸出夢話,天知道,從聽她說起孫雁凝那刻起,他就是心神不寧的,滿腦子都在想,她到底聽到多少?好不容易拉近的關系,會不會惡化?

經過一下午加一晚上觀察,直到此刻,她沒抗拒自己親吻,他那顆懸著不安的心,才暫時歸位。

因為,以她的脾氣,如果什麽都知道,就算不吵著要離婚,也會抵觸的,不允許自己觸碰。

思及此,任嘉致吻得更為熱情,忘我,同時,手也不偷閑地滑入衣衫,毫無阻礙的貼上她溫如凝脂的肌膚......

意亂情迷的舒若爾,被這突然的涼意驚得打個寒顫,驚醒,“任嘉致......”

聽見她叫自己,任嘉致暫停下來,看著她,眼眸跳躍著動情火焰。

舒若爾未吭聲,只是羞紅著臉,動作緩慢地回抱住他。

渾身一僵,下一瞬,任嘉致將人抱起,快速邁步,把人放到床上……

吻接踵而至。

蔓延至頸間時,舒若爾推抵著他,“我明天拍廣告,要穿裙子,你.....註意點。”

每次做這事,不提醒,他都不知道要註意分寸。

任嘉致擡起埋首在她身上的腦袋,睨向她,粗啞的回了個,“好。”

再繼續就必方才溫柔很多很多。

情到濃時,他在她身上揮汗如雨,粗喘宣布:“小耳朵,你是我的。”

“我是我自己的。”即便是濃情蜜意,語句破碎時,舒若爾扔保持最後一絲理智。

她的反駁,遭到更為猛烈的索取,“不,你就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他總喜歡在歡好時,說些與平日不同的,讓人想要信以為真的話,舒若爾懶得再跟他較真,但也在心裏默默補充:我是我的,也是你的,但你是不是我的呢?

想法還會在心裏落幕,就感受到他的吻落在耳畔,“我也是你的。”

心被狠狠撞了一下,舒若爾給予的回應是四肢緊纏於他。

一夜情事,如這都市夜生活,久久方息。

111:無恥的連道德綁架都用上了

次日,舒若爾拍攝護膚品廣告。

休息間隙,正與攝影師討論下一輪拍攝時需註意的點,助理忽走進攝影棚,叫她,“舒小姐,外面有送花快遞員給你送了玫瑰,你要不要收?”

一聽到快遞二字,舒若爾就心裏發怵。

“不收。”她直接拒絕。

助理楞了一下,想想又提醒一句,“聽他說是一個姓慕的先生讓送的,我想可能會是蘇城那個慕邵霆。”

自有保鏢隨從後,舒若爾就極少再帶助理出門,而在溫文樂事件發生前,她與任嘉致關系並沒有現今這麽親密,故,助理並不知道她與任嘉致是夫妻關系。

而對慕邵霆,完全是看了那次在蘇城醫院的記者采訪,知道他們是好友。

“其他保鏢沒在外面嗎?”舒若爾不怪助理不懂其中厲害關系,也不想多做解釋。

助理點頭,“在的,就是他們讓我進來問的。”

一聽是保鏢讓問,舒若爾的臉就沈了一些,“那你出去告訴他們,以後但凡是與慕邵霆相關的都拒見,拒收,不需要再特意詢問我。”

這點,以為深知她與慕邵霆真實關系的保鏢們都能懂的。

扔不明所以的助理,又看看親自陪守在攝影棚內的李隊長一眼,又看向她,忙忙頷首,“好,我馬上去。”

助理走後,舒若爾花了點時間調整情緒,微笑面對攝影師,“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攝影師是位三十多歲的男士,對她的抱歉回以同樣微笑,只道句,“沒關系。”就又繼續劃接下來的拍攝重點。

半句不問她與慕邵霆的事。

拍攝完畢,舒若爾以另有通告為由,婉拒商家發出的慶功邀請,換下私服,就帶領助理保鏢離開。

沒想走出大樓,就聽身邊助理大驚小怪的,“咦,那個送花的人非但沒走,竟然還跑到門口守株待兔來了。”

舒若爾這才註意到,抱著花盒,以快步朝自己走來的送花快遞員。

李隊長立即將人攔住,對其餘人命令道,“送舒小姐上車。”

“舒小姐。”送花員忙叫住她,“我就是個花店送花員,對你沒有惡意。”

舒若爾看他,態度嚴明,“這花我是不會收的,也勞請你回去告訴買花人,不要再做這種無意義的事。”

以慕邵霆的尿性,別說讓花店員工轉告,就是她親自跟他說,他都不會理睬。

“可我們老板說,我今天若是不能把花送到你手上,明天就讓我收拾東西滾蛋,所以,舒小姐你就看在我這麽誠心等這麽久的份上,收下這花吧,就當是你粉絲送的。”送花員苦兮兮的,就差沒開口說求了。

為了讓她妥協,慕邵霆無恥的連道德綁架都用上了。

“舒小姐盡管先上車,這事我會處理。”李隊長說著,目光淩厲地看著送花員。

送花員心神劇顫,仍不放棄,祈求的,“舒小姐。”

舒若爾心煩惱火,冷著聲,“李隊長,你收。”

她倒要看看,這個慕邵霆跨市玩這麽一出,又要玩什麽花樣?

112:故作神秘賣關子

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夠好,走時,舒若爾又誠心對送花員道句,“抱歉,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她只是不滿慕邵霆的行為,但不管怎樣,都不該把情緒撒在不相關人身上。

車門一關,舒若爾就立即讓李隊長把花盒拆開,“看看這花與多特殊,讓他不惜以他人威脅也非要讓我收下不可。”

“好的。”李隊長恭敬回應,立即動手。

整盒粉色玫瑰,嬌艷欲滴,清香怡人。

李隊長取下夾在彩帶上的卡片,遞給她,“這個,要看看嗎?”

舒若爾接下,打開,上書寫:很快我們就又要見面了,別忘了你還欠我一餐飯。

“他還真跟我杠上了。”舒若爾冷哼聲,將卡片遞還給李隊長,“等會看到垃圾桶,連同花一起扔了吧。”

李隊長自無異議。

扔了花,驅車回家。

還沒行到一半,手機響起,是任嘉致來電,他在那端問,“拍完了嗎?”

“嗯。”舒若爾點頭,想起他看不見又忙補充,“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讓李明送你來公司。”他直接說。

“哪個公司?”

“總公司。”

這可就意外了,舒若爾頓了會方又問,“有什麽事嗎?”

“有很重要的事,等你來就知道了。”他還故作神秘的賣個關子。

.....

走進百亞總部,沒有像上次那樣被拒之門外,相反,前臺一見到她就立刻熱情地迎出來,“舒小姐您好,總裁讓我幫您按電梯。”

“我自己來就好。”按電梯都要代勞,這樣的待遇讓舒若爾很不習慣,也不好意思。

然,前臺還是堅持完成老板吩咐下來的工作。

總裁辦公層,黃語蓉受命等候在電梯門外,一身職業貼身套裝,保守卻也難掩其曼妙身姿。

聽見電梯門開,她下意識理理衣服,站姿越發筆挺,見著人也唯有頭部點了點,“舒小姐。”

毫無心理準備的舒若爾被這聲招呼嚇一跳,還未回應,就又聽面前女人說,“總裁讓我帶你去辦公室。”

又是讓人幫按電梯,又是迎接進門,這男人折騰這些虛名堂,是要幹什麽呀?

懷抱滿心疑問,舒若爾走出電梯,禮貌回句,“麻煩了。”

先敲門,後報告,“總裁,舒小姐到了。”

“進來。”醇厚男聲至裏邊傳出。

門開,舒若爾獨自進去,恰逢厲明朗離開,見著她,那聲恭敬的太太,硬是在見到黃語蓉後卡成,“舒小姐。”

“歷特助。”舒若爾回應。

任嘉致從沙發椅上站起身,目光越過辦公室兩人,看向候在門口的黃語蓉,“可以叫曲家父女進來了。”

113:道歉

人走後,舒若爾收回目光,扭頭看向站在辦公桌前的男人,“神神秘秘,你這是要幹嘛呢?”

任嘉致臉上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不答反對她招手,“過來。”

滿目疑惑,小臉微繃,舒若爾邁步過去,才剛繞過辦公桌,就被拉住手腕。

“任嘉致。”一聲驚呼,人已撲進男人懷中,被半抱著。

辦公室門再度被敲響時,兩人已從站立,變成男抱女的坐在大腿上,纏綿親吻,激烈的能聽見唾液聲,還有女人婉轉的輕吟。

黃語蓉的通報,拉回舒若爾逐漸流逝的理智,讓她慌忙別開臉,氣喘籲籲地提醒,“停下,有人來了。”

這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叫她過來,什麽話不說,抱著就親,親了又親。

她也是醉,一面心驚膽顫的怕被人撞見,一面又抑制不住的,沈迷於他給的熱情之中,直至被吻得動心,動情。

“咚咚咚。”一會未聽見回應,黃語蓉又敲響門,“總裁,曲總跟曲小姐到了。”

“快放我下去。”掙脫不開,舒若爾心慌焦急,一顆心更是因害怕被撞見而跳得快要飛起。

任嘉致意猶未盡,生理反應強烈的他,只想緊緊將人按進懷中,就算什麽都不再繼續,也能望梅止渴似的以此紓解,平覆。

但看懷中女人急得要哭,時機地點也不對,他只好不甘不願的抽出不知何時鉆進她衣衫內的手,松開她。

一得自由,舒若爾就慌裏慌張的脫離他大腿,似落荒而逃般,跑向遠離辦公桌的沙發,整理被弄亂的衣服。

“......”任嘉致黑著臉,甚是不悅地看她一眼,冷聲對外喊,“進來。”

吱呀門開。

舒若爾心虛的,微低下頭,試圖掩飾自己紅透的臉蛋。

將方才通報的話再說一次,黃語蓉的餘光瞟向靜坐在沙發的女人。

“出去吧,沒我允許任何不準進來打擾。”話是說給秘書聽,但任嘉致的眼卻是肅冷的看著曲家父女。

黃語蓉退出,辦公室門關。

下午兩點就過來了,被晾在待客室兩個多小時,曲父心裏是冒火的,但想到自己此行目的,也只好舔著老臉,主動上前,“任總,我親自帶小女過來跟你賠不是,望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過往過錯。”

“是跟我賠不是嗎?”任嘉致沈冷著臉,絲毫不給曲父這個長者面子,雙眸銳利地盯著從進門就不敢正眼看他,卻總將目光落向沙發的曲玥,“曲小姐這麽喜歡看我太太,不妨說道說道,自己都做了什麽,這歉該對著誰道?”

冰冷的語氣,自帶威嚴,激得曲玥心中一窒,忙收回暗瞪著舒若爾的目光,難堪地看向任嘉致,卻是緊咬著唇不吭聲。

舒若爾一頭霧水,聽聞太太二字,震驚地看向任嘉致,完全不知這是要唱哪出?

任嘉致迎上她目光,等了小半會又給曲家父女施加壓力,“既然曲小姐想當啞巴,那兩位就回去,別再這耽誤彼此時間了。”

“玥兒。”一聽這話,曲父就忙拽女兒胳膊,嚴厲地,“趕緊給任總,任太太道歉。”

只要任嘉致願意不再追究,他們家公司就不會再被打壓,所以,這歉高不高興都必須得道,必須請求得到原諒。

曲玥很不服氣,恨的牙癢。

“對不起任總,任太太,我為自己所作所為向你們道歉,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再大脾氣,也不得不在現實面前低頭。

舒若爾仍然懵逼。

任嘉致冷若冰寒,“這歉道的沒頭沒尾,我太太表示聽不懂。”

曲玥緊扣著掌心,勉強撐起的臉色甚是難看,她盯著不依不饒的任嘉致,看向故作不知的舒若爾,咬咬牙,“我不該給任太太寄恐嚇快遞,對不起,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

舒若爾臉色丕變,謔的一下子站起身,“那些快遞是你寄的?包括毒蠍跟蛇?”

“是。”到這一步,曲玥也沒什麽不敢承認的。

“為什麽?”舒若爾疾言厲色。

當初寄東西時,想象她被嚇到驚慌失措的模樣,曲玥覺得很解氣,現在......她擡眸迎上舒若爾厲聲,豁出去般,“我知道慕邵霆找人調查你,就懷疑你們有關系,想給你點警告,後面又知道他讓人在你到蘇城時,想辦法把你帶回家,更氣不過,我就托人買了毒蠍寄給你,還有最後的蛇,也是在知道他去橫店找你時托人買,讓人放到你房間裏,但我並沒有想要你死,我只是想給你點教訓,讓你受點罪。”

僅是懷疑就給人寄毒物,這心是有多善妒,多狠毒?

舒若爾走向父女兩,“倘若沒被查出,慕邵霆在橫店逗留那幾天,你是不是還準備跟我寄別的毒物?”

只要一想到自己受到的驚嚇,夜裏連覺都不敢睡,睡著了還夢見自己被蛇追,舒若爾的態度就好不起來。

原本她也不是什麽信男善女,不然也不會跟任嘉致死杠。

曲玥咬著唇,別開眼,不吭聲,因為答案是肯定的。

“你就沒想過,如果我身邊沒人,被咬中會喪命?”凡事無絕對,她的默認,讓舒若爾更加氣憤。

曲玥後退幾步,站到曲父側後面,“對不起,我如果知道你跟任總是夫妻,知道你跟慕邵霆並沒有那種關系,我是一定不會那樣做。”

請問,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說辭,有一點真心知錯,誠懇道歉的意思?

114:不知道你願不願陪我夜不歸宿

腰肢被只大手摟住,熟悉男性氣息圍繞周邊,舒若爾的情緒隨之靜了些許。

意識到自己話說的不恰當的曲玥忙補充,“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那樣做,請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

不僅是家裏公司受打壓,任嘉致還說過要走司法。

若真是毫無背景的小明星也就算了,花點錢打點各方也能相安無事,但遇上各方面都比自己家強的任家,真上法庭就算她有幸逃脫,也勢必會成為名流圈裏的笑柄,走到哪都擡不起頭。

在被任嘉致找到前,曲玥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這次會惹上一塊鐵板。

“小女是真的知錯,只要兩位能夠不再追究,什麽樣的條件我們都會盡力滿足。”決定走這一趟,曲父就知道會有犧牲,當下索性自己主動提出。

按照的舒若爾的方式,找到人直接送警,但任嘉致既特意讓自己走這一趟,想必是心裏另有打算。

她沒有猶豫,偏頭對著摟著自己的男人說著,“你看著辦吧,我不喜歡參與這些。”

有她這句話,任嘉致後面讓曲玥低三下四,誠誠懇懇的道了歉,又讓曲父忍痛割讓出手上最為熱門的一個大項目,才勉為其難的松口,“再有下次,即便拿出整個曲家也絕不饒恕。”

聽著他們談論條件,看著他們簽訂合約,舒若爾小女人似的,默默坐在一邊,不管不問,實際上,心裏非常不舒服。

這不舒服,在曲家父女走出辦公室後,顯露而出,整張臉都是沈悶不快。

主動交出處理權,也並沒有非要把曲玥怎麽怎麽樣的想法,但看到他把這當成一個賺錢的機會,舒若爾還是覺得.......心裏怪難受,怪委屈。

心知肚明的任嘉致挪位,摟住她肩膀,“不生氣,這只是不追究法律責任,不與他們家公司為難的條件,而還她讓你受的那些驚嚇還在後頭。”

幾次三番欺負他老婆,還抱了想要傷害他老婆的心思,他怎麽可能只拿一個項目就輕易放過?

舒若爾微楞,扭頭看他,滿臉不解,“什麽意思?”

親眼看到他簽的合約,親耳聽到他說不追究,難道他想出爾反爾嗎?

“晚點你就知道了”他又對她賣關子。

“不說拉到。”就算他後面還有安排哪又怎樣?

反正他拿這件事賺取利益已是事實。

舒若爾拿開他手,擰包起身,“事情完了,我也要先回家了。”

知道是自己矯情了,小氣了,但就是忍不住介意。

如果是以前,任嘉致或許就真讓她走了,可在決定要徹底拿下她的現在,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心情糟糕的離開。

“若爾。”任嘉致起身,從身後圈住她,唇貼近她耳邊,說了句話。

舒若爾震驚的僵住,在他說完後轉身,“你來真的?”

任嘉致扶著她雙肩,低頭凝視她,嗯聲承認,隨即又道,“如果你真不喜歡,我也可以馬上取消,包括剛簽下的合約,也一並毀掉。”

“走法律程序,你雖沒受傷,但我們要告她故意傷人卻是可行的。”

除去最初那些恐嚇快遞,後面毒蠍,毒蛇,都沒有經曲玥之手,但要找到她是主使者的確鑿證據也並不難。

舒若爾緊抿著唇,慢慢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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