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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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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些孩子,楊老頭這心裏是愧疚的。當初答應大兒夫妻倆要好好照顧他們的,可是自己這兩年根本就沒做到過。

每次想要來看看他們,或者是想著照顧他們一下,總是在被老婆子的無休止的吵鬧下,給放棄了。

總是自己安慰自己只要自己把糧食給他們,不至於餓死他們,也算是照顧他們了。至於那屋子破成什麽樣的,只要能住就行。

楊秀見他一直盯著那屋子看,還以為他是因為修茸屋子沒叫他來幹,這心裏有點不舒服呢!

於是她就說道“爺爺,當初因為二嬸一直說你身體不好。所以就沒來請你,本想著等你好點的時候在修茸的可是又想著這萬一要是給下雨了,家裏就沒法給住了,於是就這麽叫了別人來修茸了。”

“沒事,這請誰都是一樣的。其實這屋子早就應該要修茸了,只是爺爺……唉!”楊老頭揮了揮手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

“對了,聽雲飛說雲明也給進學堂了?”楊老頭問道。

楊秀聽他這麽一問,以為他是來幫雲飛訓雲明的,這心裏就有點不舒服了。只不過這面上沒表現出來。

而一旁的雲明等就不一樣了,立馬就滿臉警惕的看著楊老頭。

“嗯,這不才剛去”楊秀回到,只是這語氣就沒剛才那樣熱情了。

“那就好,那就好。唉……只怪爺爺沒那本事,給一下只送倆孩子進學堂。”

你就算有那本事,也輪不到我家的雲明,就你那老婆子的得行,哼……再說了,你那二兒子家不是還有個雲南呢!聽了楊老頭的感嘆,楊秀忍不住在心裏腹語道。

“不過這進學堂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你們……”楊老頭有點擔心道。

“爺爺,你不用擔心。表哥說一切都有他呢!”楊秀把一切都推到了白景雲的身上。

而一旁的白景雲則忍不住給翻了個白眼,看吧!如今自己得要給背這鍋了,給充當家長的角色了。

“是啊!你老別擔心,一切都有我呢!畢竟這可是姑姑的孩子。”白景雲冷冷的說道。

“表哥?你就是?”楊老頭上下打量著白景雲然後就有點疑惑的問道。

要知道,當他在雲飛的口中聽說了楊秀家來了個表哥後,這心裏就有點不放心,怕這群孩子給人騙了。所以他才趕來想看看的,畢竟當初自家大兒在把那後來成為他兒媳婦的女人給帶回來後就沒聽她提起過什麽親戚之類的話題。

白景雲是面無表情的隨意讓楊老頭給打量著他。

“這人怎麽臉上沒個笑容的,說起話來也是冷冷的。給人的感覺有點毛毛的。”楊老頭邊打量著,心裏忍不住的給嘀咕道。“不會是個假的吧!”

想要一個殺手對你笑,應該來說你不是在做夢,就是可能要被他殺了。

對於楊秀他們來說,見慣了白景雲的這張臉,感覺看著還挺好的。

“你跟你姑姑有點不像?而且也從來沒聽你姑姑提起過家中還有什麽人?”楊老頭試探的說道。

“我像我娘多些,而且我爹跟我姑姑也不像,我姑姑比較像我奶奶。可能是還在生我爹的氣吧!要知道當初我姑姑跟我爹因為一些事而拌嘴了,然後就賭氣給離家出走了。

本來我爹以為她走不遠的,很快就會回來的,誰知後來給一直不見她回來,我爹這才給急了,想找卻沒給找到。後來好長一段時間我爹都在四處打聽著,本來前兩年眼看著就要給找到了,可誰知我爹給病了,就此一病不起,直至去世。

臨死時叮囑我一定要找到姑姑,並跟她說聲道歉。等我料理好我爹的後事後,又轉轉多方打聽終於給找到了這兒,滿以為能見到姑姑,能完成爹的遺願。

可誰知姑姑竟然也已去世了,不過幸虧還有這些弟弟妹妹在。如今在怎麽著,我也得要把他們給帶大,算是彌補那些遺憾吧!”白景雲帶著點憂傷的語氣說道。

“乖乖隆裏個咚,這人編故事倒是挺有一套的。這要是放在還沒穿來的那個世界,保不定是個小說家呢!”楊秀看著白景雲那是滿心的佩服。這要是換成她來說,還不定能說的這麽的完美呢!

在瞧一旁的楊運明他們,那一臉呆楞楞的神情,看著白景雲感覺他所說的可能是真的。

後來楊老頭又跟白景雲聊了一些,才放下心來正準備跟楊秀他們告辭回家的時候,楊老婆子也趕到了。

她一進門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對著楊秀他們開口給罵道“你們這群白眼狼,這兩年要不是我家一直給你們糧吃,說不定你們在就給餓死了。如今竟然還想著要那田地。呸,有我在你們就別想了。”

“你在胡說些什麽?滾,給我回去。”楊老頭對著老婆子訓斥道。

“不,我不回。等我一走,你就好把那地給送人了。”

“什麽叫送人?那本來就是他們家的地,現在還給他們也是應該的。當初也是因為他們還小來著,可能還種不來地,所以才讓我們給種著的。如今既然他們的表哥來了,那就該還了。”楊老頭給怒測道。

“不行,不能還。什麽表哥不表哥的,說不定是他們哄騙你的呢?就為了讓你給還地呢!再說了這要是還了,我家雲飛進學堂的錢從哪裏來?”

聽著楊老頭夫妻倆的話,楊秀給給聽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楊秀家有地,可能她娘在去世前見孩子還小,怕他們種不來地,到時候沒收成,那就要給挨餓。

為了不讓他們餓著,就把地暫時給借給了楊老頭種,只是要他每年都要在收糧的時候分一些孩子,不能讓他們挨餓。一直到他們長大能自己種了,就要還給他們。

就說嗎,自己當初穿過來的時候,還挺納悶的,你說這明明是個種地的,怎麽這家裏就沒地呢?原來是給借出去了。

怪不得有次她問楊娟,家裏萬一沒錢買糧了,那可怎麽辦?不得都要給餓死啊!當時楊娟還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說只要能拖到秋收時,到時爺爺就會給拿來的。

當時她還想著,這爺爺倒是挺好的。誰知卻是……。

而且從老婆子的話裏聽來,這雲飛能進學,靠的還是賣那地裏糧食所得的錢。這楊老頭也偏心的太厲害了吧!明明說好借他種,但不能讓孩子們餓肚子的。可他倒好就給了那麽一點糧,也不問他們能不能吃飽。

還得靠楊秀他們自己節儉的過,才能等到下一次的糧。期間萬一出一點點的意外就得挨餓,怪不得她剛來的時候,小小的雲明要去打工賺錢。

還有那老婆子也夠險惡的,就為了要貪那多點的糧,當初竟然還想著要賣了她家的雙胞胎。

好啊!種著我家的地,養肥了你們的心,明明自己做的不對,如今反過來還罵我們是白眼狼。楊秀還聽雲明說每年農忙的時候,還得要去爺爺家給幹活。

這真是在自己家地裏幹活,不僅得不到全部,如今還被人給反咬一口,這可真是氣人啊!當初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那就對不起了,我家的就是我家,想不還……哼哼!還得看我願不願意來著。

楊老頭真是要被自家的蠢老婆子給氣的要死,你說自己這根本就還沒給提起,她倒好一跑來就跟竹筒裏到豆子似的巴拉巴拉啥都給說了出來。如今他真是就算不想還也得要還了。唉!怎麽就給攤上了這麽個只會幫倒忙的老婆子呢!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老婆子,然後就對楊秀說道“瞧,爺爺這記性要不是你奶奶給提醒,還真給忘了。那地本來是你娘怕你們小不會種,所以才讓我幫著給種幾年的。本想著等你們這大點就還給你們,可如今既然你表哥來了,那現在就給還給你們了。”

“不行,不能還。”老婆子在聽了楊老頭的話後,立馬就知道自己給壞事了。本想著自己認個錯,就當此事是自己胡說的。可還沒開口就聽楊老頭說要還地了,於是就不樂意了。

“別聽你奶奶的,這地本來就是你們的,該還的時候就該要還。”楊老頭又瞪了眼老婆子後說道。

“不行,不能還。要還也得要等到我家雲飛跟雲南考上了秀才後才還”老婆子叫到。

楊秀在聽了她的話後噗嗤一聲給笑了出來。好嘛!這敢情是想長期給霸占的意思啊!就她家的那個雲飛,想要考上秀才,等下輩子吧!

楊秀沒說什麽只是笑看著楊老頭,她倒要看看這楊老頭會怎麽處理這事。

“怎麽親家爺爺,看來這是準備不想還地了嗎?這敢情是想占著別人家的地,養活你家的孫子啊!”白景雲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楊老頭本來就被楊秀一直笑著看他給弄的不好意思了,如今又被白景雲怎這麽一說簡直就感覺沒臉見人了。於是就見他對著老婆子一個巴掌就呼了過去,老婆子立馬被他打的撇過了臉。

“啊!我不要活了,這是準備要逼死人的節奏啊!”老婆子被楊老頭打了一巴掌後,給耍起了無賴了。

“滾,想死回去死,沒人會攔你。”楊老頭怒氣沖沖的說道。

老婆子見楊老頭發火了,就給慫了。只聽她說道“要還也不能現在就還,這地裏的糧可還是我家種的。不能便宜了他們,哼!一群白眼狼,沒良心的,這幾年白把糧給你們吃了。”

楊秀本來還笑著的臉,在聽到老婆子的話後,立馬就變黑了。這左一句白眼狼,右一句白眼狼的,真當別人是沒脾氣的嗎?隨你說的嗎?

只聽楊秀哼了一聲,沒好臉色的說道“奶奶,,我敬你才叫你聲奶奶。你總說我們是白眼狼,真是好笑了。我們家要你接濟了嗎?你們給我送糧,那是因為你們給種了我家的地,那是我家應得的好吧!

當初要是我娘把地給租出去,這些租糧我也能得到。再說了,自打這地借你們種後,那次農忙的時候,我家沒來給你們幹活,就是我家最小的弟弟也來幹了。怎麽就沒見你家的幾個孫子女啊!

你還不是把我們當免費的勞力了。這要是給租出去的話,我們不僅不用幹活,租糧卻能照樣拿到。還不是看在你們是長輩,想著能多照顧下,可誰知……。哼!要早知道是這樣的,還不如當初給租出去得了。”

“你……你……”老婆子被氣的,指著楊秀說不出話來,想著以前那個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孫女給去哪兒了。

“好了,你就別給我在說什麽了。”楊老頭大聲的阻止道。

“阿秀啊!你別生氣。你奶奶這脾氣就是這樣,愛胡說八道。你就別跟她見怪了,這地就這麽給說好了,我現在就還給你們,至於那地的糧食就當是爺爺這兩年來對你們的欠疚吧!”

“不用了,等你們把這批糧給收上來後,我在接手。我可不想在被莫些人老是給說白眼狼什麽的。”楊秀番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給說道。

楊秀本來就在她爺爺說要把地現在就還給他們的時候,就想跟他說,要他在收了糧後再還給她。可誰知老婆子竟然比她先說了。

等一切都商定好後,楊老頭就扯著老婆子給回家了。

一路上楊老頭快步的走著,好幾次差點把給老婆子給扯的摔倒在地。

等回到家後,他松開了手,就這麽一句話也沒說的給進屋去了,這一晚他連晚飯都沒出來吃,而且晚上老婆子想進屋睡覺的時候才發現門被楊老頭給反鎖了,任她怎麽叫,就是不開門讓她進屋去。沒辦法的老婆子,只好在兩個孫子的屋子裏勉強的湊合睡了一晚。

再說那楊寶媳婦在見到公婆進屋後,公公那一臉奇臭無比的臉色後,嚇的什麽話都不敢說,只乖乖的做著事。

“奶奶,你有沒有阻止了?”雲飛也是有點害怕他爺爺的,在見到他進屋後,於是就問道。

“阻止給屁,老頭子根本就不聽我的話。”老婆子邊揉著被楊老頭扯疼的胳膊,邊說道。

“那幾個小白眼狼可厲害了,竟然把那爺爺給哄的什麽話都聽他們的。”

“那以後我可怎麽辦啊?奶奶,我不想待在家裏幹活啊!”雲飛擔心的說道。

“奶奶,哥哥進學堂幾年,我也要跟他一樣。”雲南在一旁嚷嚷到。

“好了,好了。奶奶知道了。你們就別吵了。”老婆子被兩孫子嚷的頭都有點疼了。

“奶奶,可以吃飯了嗎?我都肚子餓了。”嬌氣的孫女在一旁不滿的叫到。

“哎!這就吃飯了。”老婆子點頭應道。

等一家人都坐上了飯桌,可還不見楊老頭出來吃飯。

“娘,這爹怎麽還不出來呢?”兒媳婦小聲的說道。

“別管他,我們吃我們的。他愛吃不吃的。”老婆子因為被楊老頭摔了一巴掌,這心裏很是不開心,於是賭氣的說道。

“娘,這……不好吧!要不……讓雲飛再去叫一次?”兒媳婦試探的說道。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正在吃飯的雲飛滿臉不願意的說道。

“叫什麽叫的,又不是耳聾的。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給我別吃了。”老婆子見孫子不願意,於是也埋怨媳婦道。

“就是,愛吃不吃。”雲飛說道,他還在生他爺爺的氣呢!怎麽就把地給還了,明明可以不用還的。

兒媳婦一見婆婆這麽說了,也就不在提了,乖乖的吃起了飯。反正她說過了,是婆婆自己把願意的,那就怪不了她了。

吃完飯,老婆子想進屋睡覺了,可怎麽敲門,楊老頭就是不給開門。氣的她都想踹門了,可惜她不敢,沒辦法的她只能跟兩孫子湊合了一夜。

再說楊秀在楊老頭走後,立馬就拉著楊雲明問了個明白。等她知道跟自己猜測的差不多後,這心裏可激動了。好啊!如今自己總算也是有地的人了。就算自己不會種,這不家裏還有個能用的人嗎?可別給浪費了。畢竟自己大學,學的就是以農業為主的,雖然自己沒實踐操作過,不過做個指揮官還是可以的,這紙上談兵自己還是做的挺不錯的。想到這楊秀對於未來是充滿了希望。

“姐,你確定要把那地給拿回來了?”雲明不確定的問道。

“對呀!再不拿回來,說不定哪天會給該名換姓了。你難道剛沒看到那老婆子那一臉無賴的樣子嗎?”楊秀肯定的說道。

“我知道,可是……我怕我們伺候不了那些地。”雲明有點擔憂的說道。

“怕啥,又沒人讓你在上面寫字畫畫的。只是種地,到時候跟別人學不就行了。人家種什麽我們也種什麽,總不至於我給種青菜下去,它給我長別的出來吧!再說了,這不還有現成的人手給幫忙嗎?”楊秀拍了拍雲明的肩膀安慰道,並指了指一旁的白景雲。

白景雲是一腦門子的黑線,他是個殺手,不是個農夫。叫他上山打獵,他可以手到擒來,讓他下地種田,這個就有為難他了。可目前他還不離開這裏,所以只能委屈自己了,就當自己從新學手藝,說不定他還真有做農夫的潛質。

雲明看了看非常有自信的楊秀,又看看白景雲那完全看不出任何神情的臉,然後點了點頭。

“大姐,那是不是以後我們都不用在去爺爺家幹活了?”雙胞胎在一旁問道。

“對呀!以後我們就給自家幹活了。到時候你們可要賣力點哦!”楊秀拍了拍他們的小腦袋笑著說道。

“喔,總於可以不用在去爺爺家幹活了。”要知道他們最討厭去爺爺家幹活了,每次去,不僅連飯都吃不飽,這要是幹的慢了還要被奶奶跟二嬸說。而且還要被那邊的堂兄跟堂姐欺負。跟大姐說了,大姐還讓他們別出聲,說反正沒幾天,忍忍就算了。簡直是氣死他們了,如今聽大姐這麽一說,立馬就開心的叫了起來。

“那姐,以後你進鎮的時候,可要多留意下,那賣種子的店了,畢竟我們家可是什麽都沒有的。”只有楊娟想的最實在。

“好的,我知道了。”楊秀點頭應道。

這一晚楊秀一家都沈浸在一片喜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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