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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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鳳坤宮。
屋外的大雪下的紛紛揚揚，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屋內燃了燈，點了炭火，又亮又暖和，與外面的大雪完全隔絕開來。
淩肅今日還要上朝，所以淩珍乘轎輦來鳳坤宮請安時，只見到了崔婉馨自己。
“珍兒給母後請安！”淩珍笑著朝崔婉馨屈膝問安。
崔婉馨溫聲喚起，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淩珍會意，徑直起身，走到她身側坐好。
崔婉馨握上女兒有些微涼的小手，“珍兒今日，心情不錯！”
“是呢，”淩珍笑得俏皮，“今日是除夕，我們一家人可以聚在一處玩樂！”
“玩樂？”崔婉馨笑著戳戳她的額頭，“都是大人了，還整天想著玩樂！你父皇可說了，待來年開春，就給你張羅親事！”
淩珍聞言臉一紅，又默默地想到了徐翰飛。
崔婉馨看著她的反應，只當她是害羞，“珍兒不必害羞！老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本平常，沒什麽可害羞的！”
聽話，淩珍心知她是誤會了，也就順著她，腆著臉撒嬌，“母後莫要說了！”
“好，不說了！”崔婉馨權當女兒在□□上抹不開臉面，殊不知，她女兒不但早已開竅，還與徐翰飛私定了終生。
之後，母女倆就聊起了別的東西。不過，女子在一起聊天嘛，無非就是生活瑣事、衣服首飾之類的。
……
未時末，淩珍收拾得漂漂亮亮地，再次坐轎輦去了鳳坤宮。
因為，今兒個是除夕，一家五口要在一起吃團圓飯，之後還要一起守歲！
鳳坤宮。
淩珍到時，淩肅、淩昊文和淩昊軒已經都在了。
“沒成想，我竟是最晚的！”淩珍笑著看向四人。
“所以該罰，”淩昊文笑著接話，“一會兒用膳的時候，皇姐可要自罰三杯！”
“小事一樁！”淩珍抿唇走到淩肅身邊坐下，“好幾日沒見到父皇了！前朝的事情很多？”
淩肅還沒接話，就被崔婉馨搶了先，“時值年下，事情多，你父皇每日都忙得緊。哪像你，咱們宮裏呀，最閑的人就是你了！”
“母後，”淩珍轉移陣地，來到崔婉馨身側，抱著她的手臂輕晃，“珍兒不過是不喜宮務，母後不能老是這樣擠兌我！”
“母後，”淩昊文笑得狡猾，“我給您支一招，待過了年，您找戶好人家把皇姐嫁了就成了，眼不見心不煩嘛！”
聞言，母女倆登時都是一記刀眼飛過去。
淩昊文見狀，摸著鼻子訕笑，“呵呵……呵呵呵……”
這時，淩肅在一旁接過剛剛的話頭，“本也打算過了年就先給你議一樁親事的。珍兒可有理想的人選？”
有，當然有。
淩珍與淩昊文都在心裏這樣想著。不過隨即，淩昊文便把目光轉向了淩珍，他也有些好奇，他皇姐會如何說。
淩珍假裝認真想了想，然後咬唇對著淩肅說：“女兒覺得，男子的樣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品行！女兒喜歡有擔當之人！至於身份，就算暫時身份不高也沒關系，只要有才華肯上進就行！”
淩肅聽完很滿意，對著她點頭。
崔婉馨心下詫異，這丫頭，上午還一副害羞的樣子呢，現在卻說得條條是道！
淩昊軒就在一旁吃糕點與瓜果，因為這樣的話題，他完全插不上嘴。
淩昊文心道：這不就是在說徐將軍嘛，看他皇姐這彎拐的。不過，他可以幫幫二人，他記得皇姐說過，待她及笄，徐將軍就會請旨賜婚。
“父皇，這皇姐都及笄了，難道就沒有人向您請旨，要求娶皇姐？”
淩肅搖頭，別說，還確實沒有。
“真是不應當，按說，皇姐不僅貌美，還身份尊貴，求娶她的人應該排成隊才是呀！”
說到這，淩昊文話鋒一轉，問淩肅：“要是有了上奏求娶皇姐之人，父皇會如何？”他這也算是，替他皇姐和未來皇姐夫問的。
“如何？”淩肅想了一想，“應該，會問問珍兒的意見吧！”畢竟是女兒的終身大事，得當事人覺得不錯才行。兒女的婚姻大事，他想讓他們自己都參與其中，免得日後過得不幸福。
“那珍兒在此，便先謝過父皇了！”淩珍心裏開心，對著淩肅一福身。
淩肅一哂置之，這一話題也就到此結束了。
離晚膳還有一小會兒，五人總不能在此大眼瞪小眼吧。
因此，淩昊文提議，“咱們來做游戲如何？”
“可以！”淩昊軒與淩珍異口同聲地說道。
淩昊文看向淩肅與崔婉馨，“父皇、母後呢？”
“好！”崔婉馨笑著答道，淩肅也跟著點頭。
淩珍問他：“那我們來做些什麽？”
“就對詩吧！”淩昊文笑著看向四人，“輸得人，就罰一杯酒！”
“沒問題！”淩珍笑著看向淩肅，“父皇來定個題吧！”
淩肅想了一想，開口，“就冬吧，冬季的冬！”
“我先來，”淩珍當仁不讓，“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下面是我，”淩昊軒接著道，“寒風摧樹木，嚴霜結庭蘭。”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崔婉馨淺笑著說。
……
五人你一首詩，我一首詩，從冬季到夏季，從思鄉到團聚，從荷花到翠柳，應有盡有。
現在他們說得，是關於賞魚的詩句。
又到淩珍，她思索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答不出，便笑著認輸，“沒想出來，我認輸！”
她斟滿一杯酒，仰頭飲下。
這時，只聽淩昊軒說道：“其實我也想不出來了，不過好在先輪到皇姐，我便免過一劫！”
眾人聞言，紛紛笑著搖頭。
這時，恰好宮女來稟“晚膳已備好”，五人便移步偏殿用膳。
這一頓團圓飯，打淩珍記事起，每年都是在這鳳坤宮的偏殿吃的。
如果順利的話，明年除夕，她就應該在將軍府度過了。也不知，翰飛行至哪裏了！
晚膳期間，自然少不了飲酒。淩珍用著她過生辰時的套路，每人都敬一杯酒。
先是淩肅，再是崔婉馨，然後她給自己斟滿酒，突發奇想地說道，“這杯酒，我敬給我自己！”敬自己勇氣可嘉，敬自己敢愛敢恨。
然後她就將杯中的酒幹了。
這一幕，把其餘四人看得一楞一楞的，這是什麽套路呀？自己敬自己？
淩珍沒管他們怎麽想，兀自又斟滿酒杯，對著淩昊文，“文兒，這杯酒，皇姐要謝謝你！”
淩昊文會意，端起酒杯，二人輕輕對碰，而後各自一幹為凈。
淩珍的這句謝謝，是因為淩昊文幫她問出了那句“要是有了求娶她之人，父皇會如何”的話。
兒女之間有秘密，淩肅雖篤定，卻也不打算開口問。他也是從那個年歲過來的，知道有許多事，是不方便與父母說的。
倒是崔婉馨，“珍兒和文兒之間是不是有什麽秘密，說來與母後聽聽！”
“哪有？”淩珍樂呵呵地看著崔婉馨“就算是有，母後也都說了是秘密，那如何能告訴您！”
崔婉馨被噎了個正著，瞪了她一眼接著道：“母後又不是外人，你們兩個可以和母後分享秘密！”
“不可以，”淩昊文出來幫腔，因為他也是這件事的當事人之一，“母後就別想了，要是您逼得緊，一會兒皇姐撒酒瘋就不好了！”
淩珍笑著威脅，“你在說誰撒酒瘋？最近過得太舒服了是不是？”
“哪能啊，”淩昊文從善如流地改口，“我說得是我，我一會兒撒酒瘋。”
他又轉向崔婉馨，“母後您別問了哈，不然一會兒我耍酒瘋給您看！”
“這還差不多！”淩珍得意地說。
“你們兩個呀！”崔婉馨無奈笑著。
不過，被二人這麽一攪和，崔婉馨也就不好再問剛剛的話題了。
淩肅看著母子三人的互動，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
如今想想，他即位之初的作法完全是正確的。他的馨兒這麽善良，又沒有心計，不適合後宮那些爾虞我詐。所以，他就把後宮變成了家，一個屬於他和馨兒，還有他們孩子們的家。
五人有說有笑地將這頓家宴吃了許久，然後有說有笑地在一起守歲。
直到更樓上那座銅鐘被敲響的時候，一家五口才穿上厚重的大氅，來到院子裏看煙花。
除了宮裏提前準備好的煙花，宮外的許多地方也都放起了煙花。一時間，各種顏色、各種花式的煙花在空中一朵朵綻放，照得天空與大地都明艷了起來。
在這漫天的熱鬧裏，他們迎來了新的一年。
煙花爆竹止，三個孩子向他們的父皇母後說了幾句吉祥話後，便帶著豐厚的紅包，回了自己的寢宮歇息。
……
珍惜殿。
淩珍剛走進內室，就被一個大力拉扯，不期然地，便跌進了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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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大雪下的紛紛揚揚，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屋內燃了燈，點了炭火，又亮又暖和，與外面的大雪完全隔絕開來。
淩肅今日還要上朝，所以淩珍乘轎輦來鳳坤宮請安時，只見到了崔婉馨自己。
“珍兒給母後請安！”淩珍笑著朝崔婉馨屈膝問安。
崔婉馨溫聲喚起，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淩珍會意，徑直起身，走到她身側坐好。
崔婉馨握上女兒有些微涼的小手，“珍兒今日，心情不錯！”
“是呢，”淩珍笑得俏皮，“今日是除夕，我們一家人可以聚在一處玩樂！”
“玩樂？”崔婉馨笑著戳戳她的額頭，“都是大人了，還整天想著玩樂！你父皇可說了，待來年開春，就給你張羅親事！”
淩珍聞言臉一紅，又默默地想到了徐翰飛。
崔婉馨看著她的反應，只當她是害羞，“珍兒不必害羞！老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本平常，沒什麽可害羞的！”
聽話，淩珍心知她是誤會了，也就順著她，腆著臉撒嬌，“母後莫要說了！”
“好，不說了！”崔婉馨權當女兒在□□上抹不開臉面，殊不知，她女兒不但早已開竅，還與徐翰飛私定了終生。
之後，母女倆就聊起了別的東西。不過，女子在一起聊天嘛，無非就是生活瑣事、衣服首飾之類的。
……
未時末，淩珍收拾得漂漂亮亮地，再次坐轎輦去了鳳坤宮。
因為，今兒個是除夕，一家五口要在一起吃團圓飯，之後還要一起守歲！
鳳坤宮。
淩珍到時，淩肅、淩昊文和淩昊軒已經都在了。
“沒成想，我竟是最晚的！”淩珍笑著看向四人。
“所以該罰，”淩昊文笑著接話，“一會兒用膳的時候，皇姐可要自罰三杯！”
“小事一樁！”淩珍抿唇走到淩肅身邊坐下，“好幾日沒見到父皇了！前朝的事情很多？”
淩肅還沒接話，就被崔婉馨搶了先，“時值年下，事情多，你父皇每日都忙得緊。哪像你，咱們宮裏呀，最閑的人就是你了！”
“母後，”淩珍轉移陣地，來到崔婉馨身側，抱著她的手臂輕晃，“珍兒不過是不喜宮務，母後不能老是這樣擠兌我！”
“母後，”淩昊文笑得狡猾，“我給您支一招，待過了年，您找戶好人家把皇姐嫁了就成了，眼不見心不煩嘛！”
聞言，母女倆登時都是一記刀眼飛過去。
淩昊文見狀，摸著鼻子訕笑，“呵呵……呵呵呵……”
這時，淩肅在一旁接過剛剛的話頭，“本也打算過了年就先給你議一樁親事的。珍兒可有理想的人選？”
有，當然有。
淩珍與淩昊文都在心裏這樣想著。不過隨即，淩昊文便把目光轉向了淩珍，他也有些好奇，他皇姐會如何說。
淩珍假裝認真想了想，然後咬唇對著淩肅說：“女兒覺得，男子的樣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品行！女兒喜歡有擔當之人！至於身份，就算暫時身份不高也沒關系，只要有才華肯上進就行！”
淩肅聽完很滿意，對著她點頭。
崔婉馨心下詫異，這丫頭，上午還一副害羞的樣子呢，現在卻說得條條是道！
淩昊軒就在一旁吃糕點與瓜果，因為這樣的話題，他完全插不上嘴。
淩昊文心道：這不就是在說徐將軍嘛，看他皇姐這彎拐的。不過，他可以幫幫二人，他記得皇姐說過，待她及笄，徐將軍就會請旨賜婚。
“父皇，這皇姐都及笄了，難道就沒有人向您請旨，要求娶皇姐？”
淩肅搖頭，別說，還確實沒有。
“真是不應當，按說，皇姐不僅貌美，還身份尊貴，求娶她的人應該排成隊才是呀！”
說到這，淩昊文話鋒一轉，問淩肅：“要是有了上奏求娶皇姐之人，父皇會如何？”他這也算是，替他皇姐和未來皇姐夫問的。
“如何？”淩肅想了一想，“應該，會問問珍兒的意見吧！”畢竟是女兒的終身大事，得當事人覺得不錯才行。兒女的婚姻大事，他想讓他們自己都參與其中，免得日後過得不幸福。
“那珍兒在此，便先謝過父皇了！”淩珍心裏開心，對著淩肅一福身。
淩肅一哂置之，這一話題也就到此結束了。
離晚膳還有一小會兒，五人總不能在此大眼瞪小眼吧。
因此，淩昊文提議，“咱們來做游戲如何？”
“可以！”淩昊軒與淩珍異口同聲地說道。
淩昊文看向淩肅與崔婉馨，“父皇、母後呢？”
“好！”崔婉馨笑著答道，淩肅也跟著點頭。
淩珍問他：“那我們來做些什麽？”
“就對詩吧！”淩昊文笑著看向四人，“輸得人，就罰一杯酒！”
“沒問題！”淩珍笑著看向淩肅，“父皇來定個題吧！”
淩肅想了一想，開口，“就冬吧，冬季的冬！”
“我先來，”淩珍當仁不讓，“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下面是我，”淩昊軒接著道，“寒風摧樹木，嚴霜結庭蘭。”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崔婉馨淺笑著說。
……
五人你一首詩，我一首詩，從冬季到夏季，從思鄉到團聚，從荷花到翠柳，應有盡有。
現在他們說得，是關於賞魚的詩句。
又到淩珍，她思索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答不出，便笑著認輸，“沒想出來，我認輸！”
她斟滿一杯酒，仰頭飲下。
這時，只聽淩昊軒說道：“其實我也想不出來了，不過好在先輪到皇姐，我便免過一劫！”
眾人聞言，紛紛笑著搖頭。
這時，恰好宮女來稟“晚膳已備好”，五人便移步偏殿用膳。
這一頓團圓飯，打淩珍記事起，每年都是在這鳳坤宮的偏殿吃的。
如果順利的話，明年除夕，她就應該在將軍府度過了。也不知，翰飛行至哪裏了！
晚膳期間，自然少不了飲酒。淩珍用著她過生辰時的套路，每人都敬一杯酒。
先是淩肅，再是崔婉馨，然後她給自己斟滿酒，突發奇想地說道，“這杯酒，我敬給我自己！”敬自己勇氣可嘉，敬自己敢愛敢恨。
然後她就將杯中的酒幹了。
這一幕，把其餘四人看得一楞一楞的，這是什麽套路呀？自己敬自己？
淩珍沒管他們怎麽想，兀自又斟滿酒杯，對著淩昊文，“文兒，這杯酒，皇姐要謝謝你！”
淩昊文會意，端起酒杯，二人輕輕對碰，而後各自一幹為凈。
淩珍的這句謝謝，是因為淩昊文幫她問出了那句“要是有了求娶她之人，父皇會如何”的話。
兒女之間有秘密，淩肅雖篤定，卻也不打算開口問。他也是從那個年歲過來的，知道有許多事，是不方便與父母說的。
倒是崔婉馨，“珍兒和文兒之間是不是有什麽秘密，說來與母後聽聽！”
“哪有？”淩珍樂呵呵地看著崔婉馨“就算是有，母後也都說了是秘密，那如何能告訴您！”
崔婉馨被噎了個正著，瞪了她一眼接著道：“母後又不是外人，你們兩個可以和母後分享秘密！”
“不可以，”淩昊文出來幫腔，因為他也是這件事的當事人之一，“母後就別想了，要是您逼得緊，一會兒皇姐撒酒瘋就不好了！”
淩珍笑著威脅，“你在說誰撒酒瘋？最近過得太舒服了是不是？”
“哪能啊，”淩昊文從善如流地改口，“我說得是我，我一會兒撒酒瘋。”
他又轉向崔婉馨，“母後您別問了哈，不然一會兒我耍酒瘋給您看！”
“這還差不多！”淩珍得意地說。
“你們兩個呀！”崔婉馨無奈笑著。
不過，被二人這麽一攪和，崔婉馨也就不好再問剛剛的話題了。
淩肅看著母子三人的互動，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容。
如今想想，他即位之初的作法完全是正確的。他的馨兒這麽善良，又沒有心計，不適合後宮那些爾虞我詐。所以，他就把後宮變成了家，一個屬於他和馨兒，還有他們孩子們的家。
五人有說有笑地將這頓家宴吃了許久，然後有說有笑地在一起守歲。
直到更樓上那座銅鐘被敲響的時候，一家五口才穿上厚重的大氅，來到院子裏看煙花。
除了宮裏提前準備好的煙花，宮外的許多地方也都放起了煙花。一時間，各種顏色、各種花式的煙花在空中一朵朵綻放，照得天空與大地都明艷了起來。
在這漫天的熱鬧裏，他們迎來了新的一年。
煙花爆竹止，三個孩子向他們的父皇母後說了幾句吉祥話後，便帶著豐厚的紅包，回了自己的寢宮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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