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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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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翛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了,他把李翛攬到懷裏,而後又在他的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李翛開口道:“陸總,您還要去開會。”

“沒事。”陸昭頤說,“他們等都等這麽久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我帶我的小狐貍洗把臉再去見他們。”

李翛乖巧點頭,跟著他進了休息室。

陸昭頤笑著說:“翛翛,雖然你怎樣都好看,但是我還是更想看你高興的樣子。”

陸昭頤主動幫他把數位屏和電腦都裝好,剛把這些遞給李翛,他又拿了條毯子。

李翛問道:“您拿毯子幹什麽?”

陸昭頤說:“怕我的小狐貍被凍著了。”

李翛一楞,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對他說了聲:“謝謝。”

“好客氣。”陸昭頤說,“做錯事要有做錯事的自覺,不得讓你消氣嘛。”

李翛道:“我沒生氣,我知道您沒別的意思。”

“不生氣啊?”陸昭頤問他,“真的?”

“真的。”

“原本還想說這個合同談完了帶你去玩,就當是補償了,現在看來是不用了。”陸昭頤笑著說對他說。

“陸總又開我玩笑。”李翛道,“我們先上去吧,晟錦的人該等急了。”

“你是說謝元竹?”陸昭頤沒等他回答,便開口道,“見他確實不用著急。”

說是不著急,陸昭頤到底還是和李翛一起牽手上了樓,再不喜歡謝元竹,眼下他代表的也是晟錦,而非他個人。

陸昭頤帶著李翛上樓的途中,晟錦的人自然是也收到了通知,畢竟他們等了陸昭頤有一段時間,謝元竹想什麽時候來是他的事,但會總是要開的,他們只是上班拿工資的人。

陸昭頤和李翛一上去就和謝元竹打了個照面,陸昭頤一楞,不得不說,謝元竹長得確實是好看的。

他看了看李翛,又想到原著的劇情,心中頓時有些忿忿不平:自古深情無人愛,唯有渣攻得人心?

饒是心裏想法再多,他也依舊是禮貌的和謝元竹握了握手。

“陸總,久仰大名。”謝元竹帶笑說道。

“久仰。”陸昭頤說,“久等了。”

褚思毓道:“陸總,其他人都到齊了,只差您和謝總了。”

“好。”陸昭頤說,“謝總,我們進去吧。”

“陸總這麽著急開會?”

陸昭頤看了眼李翛,而後同他道:“是的。”

謝元竹笑了笑道:“那我先進去了,看樣子陸總還有話要同身邊這位說。”

“好。”陸昭頤道,“我很快進去。”

陸昭頤看著李翛在沙發上坐下,又幫他蓋上了毯子。

“我盡快出來。”

“您好好開會就是。”李翛道,“不用擔心我。”

“好。”陸昭頤道,“那我就先進去了。”

李翛點了點頭。

陸昭頤進了會議室,大家頓時都緊張了起來,他作為悅禾的總裁,他到了這會議才能開。

悅禾的業務範圍很廣,但是陸昭頤原本就是被稱為“為從商而生”的人,對於談合作自然不會外行。

陸昭頤在外人的眼裏就是十分雷厲風行的形象,和晟錦談合作也是一樣,陸昭頤一般是不說話只聽別人說的,但是只要他開口,問得問題都十分關鍵。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謝元竹在看他,陸昭頤並不仔細去想,畢竟謝元竹這樣的桃花,對於原主來說可能是好事,對於他來說,那是得連根拔起的。

這些謝元竹自然是不會知道,他依舊是帶著笑意看著陸昭頤,這次陸昭頤可以確定他是在看自己了,因為自己的視線過去,謝元竹連躲都不帶躲的。

他的目光,本質上同李翛並沒什麽兩樣。

陸昭頤只覺得不爽,謝元竹在原著中占據的戲份並不算少,畢竟他的身份,和他們所在的圈子還是能有不少的牽扯的,此事不止自己知道,李翛想必也是知道的。

陸昭頤確實沒想太長久的事,但是他心底有一個聲音跟自己說,至少不能讓李翛不高興。

一場會議下來,陸昭頤說自己不累那肯定是假的,偏偏謝元竹還開口對他道:“陸總,您留步。”

陸昭頤只得是停止了他想要離開的動作。

“合作的事已經談完了。”陸昭頤說,“我也簽了字,我們之間應該是沒什麽好聊的。”

“陸總別急著走啊。”謝元竹說,“我真是想和您聊聊。”

“但是我不想。”陸昭頤說話的同時就往外走了,謝元竹只得是跟在他身後。

陸昭頤雖然確實不客氣,但是他也沒覺得自己做的不對,若是給了謝元竹什麽誤會的空間,還不知道以後還得和他有什麽樣的牽扯。

謝元竹追了上來,同他道:“原本這合同不該是我來跟您談的。”

“看得出來。”陸昭頤說,“你的業務水平確實還得修煉。”

“我從前並未得罪過陸總,為什麽您的話中帶著對我的厭惡?”謝元竹笑著問道,“是我沒您養的那位金絲雀好看嗎?”

陸昭頤沒回答他,謝元竹繼續問道:“陸總,您總不能是對您那位金絲雀動心了吧?”

“沒有。”陸昭頤斬釘截鐵道。

“您這樣子可不像。”謝元竹意味不明道。

“他喜歡被我親,也喜歡我抱他。”陸昭頤語氣有些遺憾,“但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謝元竹輕笑出聲:“金絲雀跑了。”

這話一出口,陸昭頤表情頓時就有了變化,李翛該不會聽到了吧?

陸昭頤也顧不上謝元竹,他跑到拐彎路口,果真是見到了李翛跑開的身影。

他聽到什麽?是自己的那句沒有嗎?

如果是這句,李翛一定會哭,陸昭頤心想。

“陸總別追了吧。”謝元竹說,“您現在追上去,您養的那只金絲雀也不會聽的進去您說話的。”

“這就不勞少爺您操心了。”陸昭頤說,“這是陸某自己的事。”

謝元竹道:“陸總如果只是想要個人陪的話,考慮考慮我如何?”

“我不想。”陸昭頤說,“謝少爺值得更好的人,你實在是高看陸某了。”

“高不高看的是我說了算,不是陸總。”

陸昭頤只開口問了他兩個字:“是嗎?”

他不再言語,而是走到了原本李翛坐的位置上,他把電腦和平板都裝了起來,毯子李翛已然疊好。

看著樣子就知道,李翛是疊好了毯子,收拾好了東西,才特地過去接他的,可惜謝元竹看到了,而自己卻沒有,陸昭頤心裏頓時覺得自己著實對不起李翛。

原本他說要補償李翛是有開玩笑的意思在的,但是現在倒是真的覺得對不起李翛了。

他從小得到的親情不算多,對他付出的人多半是圖他東西,只有李翛,自己什麽都沒給,最多算是給出了幾個吻和陪他一起睡覺,他就願意為自己付出很多。

甚至李翛一開始想要簽的合同也是想和原主簽的,陸昭頤油然而生出了許多愧疚。

但是他怪不著謝元竹,如果自己不是那麽斬釘截鐵的說沒有,李翛也不至於跑那麽快,他不會把責任全都推到別人身上。

陸昭頤收拾好了東西,而後按下了下去的電梯,謝元竹依舊是站在他的身邊,同他道:“陸總,下次再見。”

“嗯嗯。”陸昭頤敷衍道,他心想:這會兒李翛怕是眼睛都哭紅了。

他進了總裁辦公室,果然見到李翛在會議室裏,事實也不出他所料,他眼眶通紅。

“對不起,翛翛。”陸昭頤說,“是我不好。”

李翛泣不成聲,眼淚朦朧的眼睛,他打開手機給陸昭頤發消息。

——是我偷聽您和謝少爺說話的

“什麽偷聽啊。”陸昭頤道,“我知道你是去接我的。”

陸昭頤走到他身旁,把裝電腦和數位屏的包和毯子放好,自己才慢慢地往沙發上坐了下去。

他把李翛擁到懷裏,李翛第一次表現出了想躲開,這是從來都沒有的事情,一時之家陸昭頤也覺得有些棘手。

他既想抱李翛,又怕李翛不高興,猶豫之下,他還是把李翛擁到了懷裏,這次李翛倒是沒躲,但是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他就像是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具一樣,失去了原本的意志。

陸昭頤自然是不想看他這個樣子,他抱著李翛,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背部。

“翛翛,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該私下跟謝元竹說話,更不該說那樣的話。”陸昭頤說,“該是你不跟我一般見識才好。”

他送他李翛,從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了一條絲巾,幫李翛擦幹了眼淚。

陸昭頤舉著小絲巾,開玩笑說:“這帕子都沒一塊幹的地方了。”

“陸總。”李翛沈默了幾秒後再次開口,“陸昭頤。”

“你說。”

李翛叫他全名,這已經是十分危險的信號了,陸昭頤感受到自己心跳很快,他因為李翛心神不寧了,這不是一個好兆頭,但是陸昭頤也顧不上去想。

“我們是最令旁人不齒的關系。”李翛道,“您否認的快我也接受,只是在旁人面前,你也一點面子都不願意給我嗎?”

“翛翛,我不是……”陸昭頤說到這就沒繼續說下去。

不是什麽?話不是自己說的?還是李翛聽錯了?顯然都不是。

而且從心底說,自己拖到這會來見李翛,也是沒想好自己該怎麽和他解釋。

這可不是什麽光明磊落的事,完全拿不上臺面,陸昭頤也不屑說。

“陸總。”李翛又問道,“在我們這樣的關系裏,是不是有喜歡才不正常?”

“這有什麽正常不正常的說法?”陸昭頤說,“他們不是都說感情是最難以琢磨的東西嗎?”

李翛點了點頭,等他繼續說下去。

“既然不是人可以琢磨的通的,那存在就是合理的。”陸昭頤說,“和產生的方式沒關系,結果才是重要的。”

“這點在我們身上並不適用。”李翛早沒了哭腔,他說這話的時候格外冷靜,讓陸昭頤都覺得十分的不對勁。

他這是什麽意思?

李翛不可能也是穿書啊!

他要是穿書,不得離自己十萬八千裏遠,或者直接走帶球跑之後的報覆路線才對嗎?絕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啊。

陸昭頤實在是想不通,李翛也看出了他的疑惑。

李翛開口道:“陸總,你對我並不像是我聽說的包/養關系那樣。”

“我當然是和別人不一樣的。”陸昭頤說,“世界上這麽多人,你總得允許有不一樣的人存在吧。”

“那陸總願意跟我簽合同是因為什麽?”李翛道,“我們的表達都是十分清楚的。”

這話陸昭頤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說,他總不能說自己不行吧,這是尊嚴問題。可是別的理由他又找不出來。

總也不可能直接告訴李翛,答應和你簽合同的人不是我吧?

“陸總是還沒編好理由嗎?”李翛說,“需要我幫您想一個嗎?”

“我編什麽了我?”陸昭頤說,“翛翛,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但是有你在我的身邊,我就是倍感高興。”

“我也知道你今天滿懷期待去找找。”陸昭頤眼神中寫滿了愧疚,“可我讓你聽到了那樣的話,這些都是我的過失,你怎樣不高興都是可以的,但我還是希望你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

“您不需要跟我說道歉。”李翛道,“我們原本就不是平等的關系。”

陸昭頤怎樣都沒想到李翛是鉆死了“不平等”這個牛角尖了,他十分著急:“我們之間當然是平等的!”

“不是。”李翛道,“您一次又一次地往我的帳上打錢,可是收這些錢該做的事我從來都沒有做過,若是您真的做了什麽,我都是能夠心安理得地收這筆錢的,可是您沒有。”

陸昭頤哪裏受不了這樣說話,可是這樣他不知道說什麽才能安撫李翛,李翛說的是事實,他確實是給李翛打錢了,也確實是什麽都沒有做。

要是渣攻會走的確實不是這樣的路線,總不能自己是輸給了純情吧?陸昭頤不想這麽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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