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你……”明明是那個混沌，為什麽感覺卻如此不一樣？

擁有著轉世後的記憶，景硯卻顯得有些無措，自己不管是轉世前還是轉世後都不應該有這樣的表現啊，聰明如他自然發現了有什麽異常。

雖然記憶消失了，但是那種情感卻沒有消失，畢竟他只是被抹去了綺果的相關記憶，其他確實完好的。所以，景硯看到綺果的時候並沒有當年那般淡漠，有些不知所措。

“你忘記了關於我的事情，或許可能記得一些，我轉世後的人叫做樂綺果，當然，我現在也叫樂綺果，比起混沌，我更喜歡這個。”綺果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如今的情況，她之前是不清楚她將世界在她靈魂內留下來的印記剝離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這是將她的存在完全抹去嗎？

剝離了那些印記，她雖然依舊是混沌所化，卻也僅僅如此，不再是那個僅次於天道的存在了，可是綺果卻不後悔，即便不再那麽強大，他卻可以自己提升，她想要去更高等級的世界看看，比如那些比這個位面更大的氣泡圓球。

還有弄出那個空間，和空間裏沒有屬性限制的強大修煉功法星辰煉體術的神界，她也很是向往。只是，對於景硯她不知道該如何，她喜歡景硯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如果對方將她忘了，他也許會傷心，會難過，卻不會痛苦強求。

“我和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被我遺忘了？”景硯詢問道，他莫名的就是相信了她的話。

“你覺得呢？”綺果在等，等對方的反應，如果沒有她滿意的反應，那麽，她也就可以毫無牽掛的離開了。她嘴角露出的笑容是溫暖的，眼神確實平淡的。

景硯走上前，靠近綺果，心中跳動的越來越快，有一種情緒似乎要從胸腔裏面溢滿出來，“我……”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卻又有些退怯，他如今對於綺果的印象還停留在她是混沌那裏，可是感情又騙不了人，他並不是沒有情商的人，自然能察覺到自己心中的愛意，可是，因為記憶的缺失卻讓他有些迷茫畏懼。

感覺到他的無措，綺果主動將臉湊到他的手掌上並且還蹭了蹭。

景硯瞳孔一縮，一把抓住了綺果，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懷裏，低頭吻了下去，雙手牢牢的將她框住，似乎要將她蹂躪到自己的體內。

綺果也積極的回應，兩人就在這一片虛空之中擁吻起來，許久不曾分開。

很久，兩人分開，景硯沒有放開綺果，這一刻，他的內心是滿足的，好像心裏的空白被填充了一般。

“我想我是愛你的，雖然我想不起來，但是我並不想放開你。”許久之後，景硯開口說道。

“你確定了嗎？”綺果確認一次，“如果你確定了就不能再反悔，否則我就殺了你。”她是不在意，但是已經給過他一次機會了，既然他不放手，那麽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確定了。”景硯點點頭，表示自己並不會後悔。

綺果露出笑容，然後倆人一起回到了位面裏面，棋鶴和郝哥還在這，看見兩人，都有些疑惑。

“陽，她是誰呀？”郝歌有些好奇的詢問。

“姐夫，她是誰？”棋鶴也出口什麽詢問，但是脫口而出後他就覺得有些奇怪了，他姐姐早就死了，自己為什麽叫景硯姐夫？

而且面對綺果的時候，他並沒有覺得很憤怒，反而有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郝歌也是如此，看見景硯和綺果緊緊相握雙手，心中莫名的有一些酸澀。

綺果察覺到兩人的異樣，卻沒有說什麽，他們只是被抹去了記憶，但是情感還在，可是這樣就很好不是嗎？

這個位面內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星球星系依然存在，只是位置發生了變化，修真大陸正武界和黑暗大陸被轉移到了位面中間，倆相貼合，成為了兩面都有人生存的一塊大陸。

星際則是被轉移到了正武界上方，成為了那滿天的星辰，下域則是出現在了黑暗大陸的上方。綺果帶著三人回到了華和，郝歌和景硯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棋鶴沒有離開，他有些疑惑，明明自己的姐姐早就死了，但是他卻覺得景硯是自己的姐夫。而且對於景硯和綺果的之間的事他卻覺得理所當然並不會生氣。

還有一點，那就是他發現自己記憶留有一些缺失，他為何會修煉，記憶裏這一部分的記憶並沒有，就好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抹去了一般，根據現存的記憶，他可以肯定，那應該是一個人。

會是她嗎？遠遠地看著和景硯一起的綺果。

景硯自然也察覺到了記憶中的漏洞，很自然地就將綺果的形象填補了上去，這樣一來就完整了許多。兩人卻都默契的沒有和棋鶴說什麽，而是由他自己去想，景硯給棋鶴安排了住處，是他的一處私產，自己卻和綺果住在了景園。

這天，綺果在自己的房間裏修煉，如今空氣中靈氣和暗能量是一樣多的，而且還能和平相處，有一些甚至已經變成了混沌能量。

綺果如今也需要修煉，她擺脫了混沌化身的身份，卻也是去了所有天道賦予的力量，只保留了轉世後修煉出來的煉虛境界力量，想要飛升自然也只能和其他修士一樣修煉了。

“景硯？”天黑了，綺果離開房間，景硯可不像綺果這樣存在的痕跡被完全抹去，他還需要忙活一些事情，比如家族的事情，比如第七軍團的正式交接。

所以最近都是綺果入夜後等他回來同聚，只是今天怎麽不一樣了？走出房門才發現外面一片漆黑，要知道這房子裏面的所有電器都是智能管家控制的，可以根據主人需要自動調節，比如電燈開關。

不過這個並沒有什麽大礙，修士基本上都可以夜視，綺果走下樓，就看見樓下大廳的餐桌上被擺放上燭臺，上面點上了蠟燭，蠟燭這東西，在星際是屬於奢侈品，因為已經不在用來照明，只是用於一些其他目的，比如如今這樣的燭光晚餐。

“請坐，我的女孩。”景硯走過來，將站在樓梯上的綺果牽了下來，帶到一邊的椅子上，為她拉開並且在坐下後推好。

“怎麽突然弄這個？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綺果有些驚訝，更多的卻是喜悅，她從來沒有和人吃過燭光晚餐。

景硯坐到對面自己的位置上，打開紅酒瓶，給兩人倒上，“當然。”

“是什麽？”綺果想了想，沒有想出來應該是什麽日子，相戀紀念日，額，貌似他們當時還在正武界，根本不能確定時間，初見日？貌似也不對。兩人的生日，也不是。“到底是什麽日子？”

“我們先吃飯。”景硯卻沒有明說，而是招呼綺果先吃完飯。

綺果也不追問了，而是拿起了刀叉，開始吃肉排，嗯，不知道是什麽異獸肉的，所以只能叫肉排，總不能叫牛排吧。吃了一口綺果就驚訝的擡起頭，“這個是你自己做的？”這個絕對不是廚師做出來的，很有混沌開元之後就消聲覓跡的廚修的手藝。

“是的。”景硯點點頭，他和郝歌在誕生之後也進入混沌大陸生活過，不同於綺果誕生之時的一片空白，他們是有了一些傳承記憶的，就是這個世界的發展史，他們很快就掌握了各自的道，並且還學習了一些自己感興趣的小道。

在混沌開元的時候，修煉之路是百花齊放的，典型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哪怕是種田都可以悟道進入修真之路成為農修，廚修什麽的並不奇怪，還有食修呢。

食修和廚修的差別就在於，一個吃食物，一個做食物，從中感悟修煉，那個時候，並沒有什麽練氣築基金丹這些等級區分，只有對於道法的感悟，分為悟道、入道、出道、合道四個階段，每個階段可以分為十階。

要說綺果如今的修為也只能算是入道七階，看著很弱，那是對比開元時期的人，對比如今的修士，綺果實力堪比五轉散仙，那是兩種修煉境界上的差距。當然，如今恢覆記憶的景硯自然也跟著轉換了修煉路數，要說修煉，還是開元時期的修煉方法比較更容易貼近天道，景硯比起前綺果也就差那麽一點，他是入道三階。

咳，扯遠了，雖然綺果在開元時期除了自己天賦自帶的時空法則、生命法則、輪回法則之外，那是因為她是僅次於天道的存在，甚至在這個世界可以媲美創世神，當然，如今這些法則的領悟還在，可惜卻沒有那種創造的能力了，那是這個世界賦予她的，她本身的勢力還做不到，除非她成為真正的神。

不過，她也了解過一些其他的小道，比如丹藥、煉器這些，倒是沒想到景硯居然還了解過廚修。廚修烹飪的食物有何不同呢，自然不僅僅是味道，而是可以從食物裏面感受到廚師烹飪之時的心情，以及他當時的感悟。

她能夠從中感覺到景硯深深地愛意，和那種鄭重，她覺得景硯一定要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很有決心。

吃過晚餐，景硯揮揮手桌子就恢覆了整潔，他繞過桌子走到綺果身邊，單膝跪下，同時燈光亮起，讓人可以看清楚四周的擺設，居然是一片花海，紅色的變異玫瑰花一朵朵如同碗口大小，拜訪了整個客廳，只有樓梯到餐桌的這段路是沒有的，綺果之前下樓因為只看到了燭光倒時沒有看到這些。

“樂綺果，我鄭重的向你請求，請和我結為靈魂道侶，從此生生世世恩愛兩不疑。”景硯對著綺果很是鄭重的說道。

“你確定了嗎？”即便是道侶也有不同等級的，比如普通道侶，可以受到天道祝福，和法則約束，如果背叛將會承受噬心之痛，可是這樣的契約只要飛升之後就可以解除，因為不同世界的天道各不相同。

同生道侶，契約之後同樣受到天道祝福和約束，背叛則會身死道消，但是如果不背叛卻一人死亡，那麽另一個也會死亡。

靈魂道侶是最高等級也是無法解除的，它並不受到天道法則的束縛，卻會受到靈魂的束縛，這是一個將兩人的靈魂綁定在一起的契約，一方背叛，另一方有權利處罰，當然，如果不是背叛，兩人都沒有辦法用這個契約做任何傷害對方的事情，因為是綁定靈魂，所以即便飛升也受到限制，甚至可以說是生生世世都會受到限制。

不過也有好處，這樣的契約可以讓兩人更加心意相通，哪怕隔著位面都可以感應到對方的情況，即便是失去記憶轉世也會在契約的幫助下轉到同一個世界，讓他們可以再次重逢，相對的，即便一世碰不到他們也不會和其他人有任何身體精神上的出軌，這是契約對於兩人的保護。要是真的出軌了，呵呵呵，懲罰絕對是讓人恨不得飛灰湮滅的。

就算是想要飛灰湮滅都做不到，就算是靈魂消亡，也只能是被另一方吞噬，沒錯，是被吞噬，這就是靈魂契約的霸道之處。這是契約法則賦予靈魂契約的權利，一旦契約無法解除，景硯他，真的確定了嗎？

“是的，我確定。”景硯點頭，他愛的比綺果深，綺果天性使然讓她感情單薄，而景硯又何嘗不是如此？他的感情也淡薄，卻有一些偏執，那是純陽的本源帶來的。

“好，那我答應了。”看他堅定，綺果也應下了，她不知道未來自己會不會變心，那就不要給自己機會了，景硯很好不是嗎？

兩人走到院子，看著天空，相視一笑，同時開口，“天地為證，我，司徒景硯·陽（樂綺果·混沌）在此與樂綺果·混沌（司徒景硯·陽）立下靈魂伴侶契約，從此對彼此忠誠，若有違誓，身死道消，靈魂被對方吞噬。”一道法則降下，一分為二融入到兩人體內靈魂當中，兩人頓時就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心意，景硯抱住綺果，低頭吻上她的唇。

在這一片星空之下，兩人的影子交纏，被拉出好長好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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