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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個怪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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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咿呀呀,啊哈啊哈呀咿呀。”一座綠蔭環繞的四合院裏,一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老人站在院子中間,將手放在胸前對著前方吊嗓子。

這時旁邊的一個屋子裏走出來一個滿頭白發,留著八字須,身材肥碩的老人對著他說道:“大清早就開始鬼哭狼嚎,還能不能讓人睡個好覺。”

老人聽到後停下了練習轉頭說道:“關你錘子事兒啊,於老頭。一天之計在於晨,知道不。還自稱什麽前國家隊選手呢,天天就會睡懶覺,我看你被逐出國家隊教練組肯定是因為你太懶了。”

“梅老頭,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打你啊。”被稱為於老頭的老人聽到後舉起了拳頭對著他說道。

“你個寶器,告訴你啊,老子六歲就開始練功了,三四個你上來也不是我的對手,不服現在就練練。”梅老說完擺出了一個功夫架勢絲毫不讓。

“好了,好了。兩個人的歲數加起來都超過一個世紀了,還這麽愛動手動腳的,老於頭你前些天跟我說的那個孩子,是不是快來了。”這時候從另外一個房子裏走出了一個穿著睡袍的老人出言制止道。

“謝謝你提醒了,李老頭。光顧著跟這個家夥生氣,差點把正事忘了,剛才接到一個電話,那個小孩子已經被送過來,我正要去門口接他呢。”於老聽到後說道。

“那正好,你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跟你一起去看一看。”李老說完之後,轉身走進了屋子。

“什麽小孩,你倆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梅老聽到後放下雙手,走過來問道。

“哪都有你,關你什麽事,哼!”於老抱起雙臂說道。

“哎呀,你個瓜皮。”梅老指著於老說道,“你現在不告訴,遲早我也能知道。”說完之後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子。

經歷了一段漫長的車程後,於光終於來到了目的地。他放眼望去,一座緊閉的大門外,幾個身穿制服的軍人拿著槍械站在門口的位置上,警戒的巡視者周圍的環境。

一路上陪同他過來的中山裝男子說道:“小光,我們到地方了,這裏就是北河療養院。於市長的父親就在這裏進行修養,是一所集醫療、保健、療養康覆功能與一體的綜合型醫院,在我國很出名的,我已經給於老先生打過電話了,他一會就出來接你。”

“另外一個老年土著麽,真讓人提不起興趣。”於光內心吐槽道。

這時前面的一個側門被打開,於老和李老走了出來。中山裝男連忙牽著於光走了過去說道:“於老先生你好,我是於市長的秘書,你叫我小王就可以了。”

“小王你好,這個就是小偉說的那個小男孩麽。長得真可愛啊,你叫什麽名字啊。”於老蹲下身體和藹的對於光說道。

於光看著一張完全籠罩了自己整個視野的大臉,內心無力吐槽。

於老看著完全沒有反應的於光,有些驚疑的擡起頭看向旁邊的小王。

小王連忙說道:“於老先生,我之前在電話裏跟你說過,小光可能在災難裏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刺激,他現在有很嚴重的自閉癥,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了,而且對外界的反映也很麻木,最近一個月更是體重驟減。”

“自閉癥嗎,我最近正在研究這種疾病,正好把他帶到我的病房進行一些檢查。”李老聽到後走過來說道。

“你行不行啊,李老頭。”於老說道。

“不客氣的說,如果我不行的話,全國上下能行的也不多。”李老傲氣的回答道。

“那麽小光就交給你們了,我這就準備返回了。”小王這時候說道。

“好的,你回去吧,讓我那個兒子沒事的時候來看看我,再不來的話我都快忘了他長什麽樣子了。”於老站起來說道。

兩人剛剛帶著於光走進了大門,於老就發現路邊的一個樹的後面漏出的一個白色的布料。他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對著樹的方向喊道:“餵,我說老梅頭,你無聊不無聊,這麽大歲數了還玩尾隨。”

“你說什麽呢,我只是散步到了這裏而已。”梅老尷尬的從樹後面走出來。

“我信你才怪啊。”於老斜著眼看著他說道。

“你個瓜皮,這個小孩子是誰家的,長得好可愛啊。你叫什麽名字啊。”梅老看到了於光後走了過來蹲下身體問道。

“這是我孫子,於光。怎麽了。”於老挑釁的說道。

“我看不像啊,這個小孩除了體型跟你有點像,其他地方也不像啊。”梅老說道,“難道是兒媳婦的基因好。”

“你給我閉嘴,想當年老夫年少的時候,也是億萬少女的夢。”於老說道。

“噩夢吧。”梅老調侃了一句後,繼續說道:“小朋友,不要害怕,告訴我名字好麽。”

“不要逼他了,他在剛剛的那場地震中失去了親人,精神上受到了較大的刺激,可能得了自閉癥,我們正要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李老說道。

“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他不就媒體前一陣子報道的男孩麽,真是一個可憐的小孩子啊。我陪你們一起去吧。”梅老聽到後站起來有些傷感的說道。

經過了一番檢查之後,李老將於光帶了出來。於老看到後連忙走上前去問道:“怎麽樣,老李,這個孩子的情況如何。”

“不好說,很奇怪啊。從測試的反映來看,他對外界的刺激確實不是很敏感,也不說話。對很多測試剛開始很不配合,但是當他意識到如果不完成測試就不能離開後,就開始配合我們的工作。我有一種感覺,他的心智超出了年齡,他不說話的原因,很可能是他的內心深處不願意跟我們交流。”李老說道。

“不願意跟我們交流。這也有可能啊,經歷了那麽大的災難,一個成年人都未必接受了,何況一個孩子呢。”於老頭關切的看著於光說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你就跟著我在這裏生活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首先我給你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於國團,以前可是國家兵乓球隊的一員哦。這個帶你檢查身體的爺爺,叫做李恩庭。這個口音怪怪的老頭,你叫他老梅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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