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需要時間是很微妙的四個字。

嗯……

反正等西河會面結束了之後，他再把事情全都查出來告訴他，也是可以的，是吧。

是的。

腦海裏閃過這個想法之後阿斯與直接就放飛自我了。

他擡起頭看著視頻裏的人，很正經的說，“攻破他們的防禦系統需要一長段時間，如果上面能等的話，可以等我的消息。”

“一長段時間！你——”

視頻裏的人義憤填膺了一下之後，忽然轉聲，臉上有些陰霾，“阿斯與，你仔細說，你不會是因為一個女人背叛了星球吧？”

“什麽意思？”

“我怎麽發現，你自從跟那個西西安搭上關系之後，傳遞消息就越來越不積極了。”

“嗤。”阿斯與把手放在了大腿上，整個人顯出了幾分矜貴的氣息，“秋次，你說什麽？”

“質疑你的上級麽？說我有問題，你有什麽證據？”阿斯與眸光一凜，“作為外出軍，我有權利質疑你的水準……”

秋次哦了一聲，“你敢保證，你沒有背叛帝國麽？”

“我無需向你保證這個。”

看他一如既往的高冷，對面的秋次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是的，一切都還跟原來一樣。

他這邊一松口氣，另一邊的阿斯與腦子裏閃過了某些事情，很快，他側著身，很自然的自說自話了起來，“你們最近派發過來的任務，也越來越難了。”

“自從接觸了西西安，你們派過來的任務幾乎都是軍營機密。”

“竊取機密和竊取情報的難度……需要我描述麽？”

這邊安靜了很久。

很快，秋次道了歉，然後說起了羅姆星的近況，順路道了個歉，就在視頻快關閉的時候，他忽然問，“你還記得潛伏軍出帝國時候的宣誓麽？”

“記得。”

宣誓，這個不能不說。

阿斯與心裏激蕩，面色不改，“無論發生什麽，本人及本心，永遠不會背叛帝國的榮光。”

“你記得就好。”

啪嗒，視頻被掛掉了。

阿斯與看著光屏消失，臉上的篤定也慢慢的消失了。

……

帝國的榮光。

怎麽辦，被他埋了。

他已經因為一個女人破例了。

因為一個女人，已然失去了作為間諜最好的素養，誠實。

他違背了自己的諾言，但是偏偏——

一點不後悔。

傍晚滋生的那點困意忽然在此刻消失無蹤，阿斯與找了件外套披身上，踏著月色出了門。

出去走走心境也許會開闊很多。

往訓練場多走了幾步，面前一片空曠，阿斯與忽然發現訓練場雙杠那邊有個人影。

定睛一看，這個人影還有點熟悉。

隱隱約約……像是她。

心猛地一顫，他的腳步快了。

“西西安，是你嗎？”

“啊？”背後忽然有熟悉的聲音響起，陸一瀾撐著手轉身，“阿斯與，你怎麽也來了？”

“這麽晚了……你不睡嗎？”

阿斯與很順手的撐上了雙杠，“你不也沒睡麽？”

“啊。”陸一瀾嘆了一口氣，“我是有些煩心事。”

“小公主怎麽了，有什麽煩心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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