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長相。他沒有形體。”debuff之神爆料，“確切來說，他沒有本體，他可以變成任何模樣。”

“哦。那他呢？”洛淩像debuff之神一樣搞突然襲擊。

“他是個變態。”debuff之神評價時之境同樣不留情面，言辭刻薄，“完美主義者、控制狂、小心眼、惡趣味……”

洛淩感受到了debuff之神的怨念。

“他跟你說他叫什麽名字？”debuff之神倏然問道。

“時之境。”洛淩回答。

“時之境啊……”debuff之神咯咯笑了起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他原來是時空之神。”

洛淩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時空之神，那可是第一、第二屆十大神靈之一，被自然神追殺到末位一百名，被抹殺掉的神靈！

“他怎麽能還活著？”洛淩難以置信。

debuff之神笑得更歡快了，“自然神那個小屁孩還想要幹掉他？哈哈！他被逗著玩罷了。”

洛淩心情微妙。聽小蘿莉叫別人“小屁孩”，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這樣也行嗎？騙了整個神界呢。”洛淩喃喃。

“只是騙一些不知情的人罷了。”debuff之神撥弄著自己裙子上層層疊疊的蕾絲花邊，“他怎麽可能被輕易幹掉？那小屁孩也就是他選中的一個棋子。”她突然又大笑起來，“真想看看那段時間水神和光明神的表情。哈哈哈……”

洛淩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水神和光明神的上位和這也有關系？”

“是啊。”debuff之神大大方方地點頭，“沒有這麽一場鬧，你以為現在那兩個楞頭青能篡位成功？不過，誰叫那兩個老東西找死呢。”

洛淩聽出了debuff之神語氣中的不屑。

神界真是覆雜。洛淩心情也極其覆雜。如果debuff之神所說都屬實，時之境和洛神的爭鬥或許有著更深層的原因。

車內沒了對話聲，debuff之神又開始了演唱會，帶著洛淩回憶童年。

兩人到雲海景區的時候，活人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喪屍正在到處游逛。

debuff之神說自己只有光環技能，洛淩就想看她怎麽進入喪屍聚集的景區。

debuff之神理所當然地命令道：“開路吧。”

洛淩一頭問號。

“我看到你有異能。開路吧。”debuff之神驕傲地昂著腦袋，好似在命令自己的侍從。

洛淩對這種小事並不介意，下車後就走在了前面，殺掉所有嗷嗷叫著撲來的喪屍。

“你的主位面死掉那麽多凡人不要緊嗎？”洛淩問道。

“他們會繼續繁衍的。”debuff之神無所謂地說道，“如果人類滅絕，那喪屍會變成凡人，如果喪屍也滅絕，會有其他生物進化。”

只要位面的生機不消失，總會重新繁榮起來。

洛淩默然。她還是站在人類這邊的。

一路上了山，兩人在山頂看到了一個英姿颯爽的背影。

洛淩情不自禁地感嘆起來。

聖母神光是背影看起來都十分聖潔仁慈，陽光照在他身上，加上他背後雲霧繚繞的群山，好似個仙人。即使他腳邊滿地死屍，也擋不住他悲天憫人的高大姿態。

“餵！”debuff之神粗魯地喊了一聲。

聖母神轉過頭來，微微翹起唇角，眼神柔和，“小丫頭，好久不見。”

洛淩一怔。這兩個神靈以前見過？

debuff之神冷笑。

洛淩忽然感覺到有兩股力量從自己身體穿過。她大驚失色，知道這是兩個神靈開了光環對撞，波及到了她身上。

光環對撞產生的波動如海浪潮汐，一層又一層地沖擊洛淩。

洛淩死死咬住了牙關，額頭上滴下冷汗來。

她的靈魂好像在被兩種無形的力量拉扯著，頭疼欲裂。一時間，她想要開口勸說這兩人不要爭鬥，和平共處；一時間她又很想趁機偷襲兩人；過了會兒，她就在想要如何站隊……各種念頭在腦袋裏翻騰，比山間雲海更為激烈，幾乎將她的靈魂撕成碎片。

她真是小瞧了這兩個神靈的戰鬥！

洛淩並不後悔，也不算害怕，她死死抵抗著。

不能迷失自己，不能被這兩個神靈的光環給洗腦！

她不是聖母，不是腦殘，她不是……不是洛神的血脈，不是時之境的戀人，她只是洛淩！

噗！

保持著溫暖和煦笑容的聖母神和輕蔑鄙視笑容的debuff之神同時表情一凜，轉頭看向洛淩。

“呼……呼……”洛淩喘息著，彎下腰，雙手支撐膝蓋。她面前正好是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可怖又惡心。洛淩臉上汗珠如雨水落下，全落到了那屍體上，發出一聲聲輕響。

“你覺醒了技能？”debuff之神詫異，“還是光環技能？”

洛淩的腦袋還昏昏沈沈的，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臉上的疲憊也褪去了。

不在神靈殿堂，她開不了屬於神靈的面板，但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中多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是什麽光環？”debuff之神興沖沖地問道，好似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洛淩閉目，檢視自身後，站直了身體，“不知道。”

聖母神和debuff之神的表情都古怪起來。

“什麽？”debuff之神傻乎乎地問道。

“不知道。”洛淩臉上淡定，眼中也露出了一絲茫然之色。

她上一個覺醒出來的技能是被動增幅技能，具體效果如何，說實話，洛淩自己也拿不準，畢竟這事情不好做對比試驗。而現在覺醒的光環技能……debuff之神說是光環技能，可洛淩並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技能。她只覺得自己現在輕松下來，有可能是防禦技能，有可能是這兩個神靈不拼了，她也就沒壓力了。

“那我們去試試吧。”debuff之神興高采烈。

洛淩和聖母神都望著她。

debuff之神穿了一雙紅色小皮鞋，高興地蹦跳時，皮鞋噠噠作響，踩著地上的一灘血，渾濁的血珠就濺到了她純白的襪上，再看debuff之神那張萌萌蘿莉臉，這場景著實有些恐怖。

聖母神皺起了眉頭，還掃了洛淩一眼。

洛淩覺得背脊發寒，對聖母神生出警惕來。

“快對我用用！”debuff之神將聖母神都給遺忘了。

洛淩硬著頭皮，頂著debuff之神灼熱的目光和聖母神冰冷的視線，用了那個技能。

這下洛淩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中散發出了什麽東西，好像是一種無形的物質，在空氣中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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