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螳螂捕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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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胡雄安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並沒有被衛勝男的強勢給嚇到，此時冷笑一聲，“李小姐想走法律程序，只怕李總也不會答應。”
李氏集團的攤子鋪的這麽大，除了上面需要金磊這個女婿打通諸多環節，私下裏也需要天義幫在黑道上的勢力罩著，更何況李氏集團那些上不了臺面的骯臟事有一大半都是通過天義幫來做的。
就算李金珠和衛勝男打算走司法程序，一旦李富知道了，他也會以李氏集團總裁的身份撤銷控訴，所以胡雄安才會有恃無恐。
但是這樣繼續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胡雄安話鋒一轉，“這樣吧，中午我親自擺一桌，有什麽事我們酒桌上好好談，沒有必要撕破臉，鬧的大家都不愉快。”
胡雄安說這話等於已經退讓一步了，李金珠和衛勝男如果還咄咄逼人的寸步不讓，說出去也絕對是她們不占理，而且關鍵是真的鬧大了，李富還可以趁機將李金珠踢出李氏集團。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邊吃邊談。”李金珠笑著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胡雄安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之色。
中午吃飯的地點是胡雄安選的，天義幫的一家會所，地點很隱秘，除非是持有會員卡的老顧客，否則會所根本不會接待，選了這地方也算是胡雄安給足了李金珠和衛勝男的面子。
此刻，會所另一間包廂裏，於磊無奈的看著抱著小胖墩的譚果，“其實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做就可以了。”
這家會所雖然隱秘也非常高檔，但畢竟是成人場合，裏面的服務員都是清一色的高個女孩和清秀的男孩子，女孩都穿著統一的黑色超短裙，襯托出無比性感的身材。
男服務員則是清一色的白色襯衫黑色馬甲，個頭都超不過一米八，隨便拉一個出來都可以去揍T臺，小胖墩連話都說不利索，來這樣的場合真的好嗎？
“沒事，男人嘛，遲早都要進入這些場合的。”譚果頭也不擡的回了一句，註意力停留在面前的菜單上，看圖片倒真是不錯，勾的人食欲大動。
於磊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小胖墩目前睡覺還需要用尿不濕，還在喝奶，也能算男人嗎？
“飯飯。”已經從一個字進步到兩個字了，小胖墩盯著桌子上的菜單，指著上面的圖片，口水就差要滴下來了。
“放心吧，保管讓你吃個飽。”譚果嫌棄的看著快流口水的小胖墩，刷刷刷的點了好幾個菜，有兩個菜正是小胖墩選中的。
咧嘴笑著，小胖墩回過身來雙手摟著譚果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了譚果的臉上，然後坐在嬰兒座椅上，滴溜溜的大眼睛瞅著門口。
而此刻，會所吧臺這邊，看到走過來的大堂經理，吧臺後的調酒師不動神色的點了點頭，然後將幾瓶高級洋酒從櫃子上拿了下來。
“你們幾個將酒送到包廂去。”大廳經理對著身後兩個服務員開口，“記得，今天來的是貴客，招待好了。”
“是，經理。”兩個女服務員端著托盤，每個托盤上是三瓶價格不菲的洋酒。
包廂裏氣氛倒顯得有點詭異，李金珠和衛勝男帶著5分部的員工都來了，胡雄安這邊也來了七八個人，所以包廂裏開了兩桌，但是一邊是討債的，一邊是欠債的，這氣氛也活絡不起來。
“先生，這是你們點的酒，需要現在開瓶嗎？”服務員將六瓶洋酒齊刷刷的放在了桌子上。
胡雄安冷冷的看了一眼衛勝男和李金珠，“全都開瓶。”
衛勝男目光隨即看向桌子上的六瓶酒，目測了一下酒瓶都是沒有開的，一般酒桌上動手腳都會在酒水裏放東西。
“衛秘書如果不放心，可以親自開瓶。”胡雄安冷嗤一聲，譏諷的看向衛勝男，“當然，如果衛秘書那裏有好酒的話，也可以替換過來。”
“胡總嚴重了。”衛勝男不在意的一笑，依舊盯著一旁的服務員，看著她將六瓶酒都開了，然後倒在了杯子裏。
胡雄安這邊一個手下率先端起一杯酒咕嚕咕嚕一口幹了，然後拿起第二瓶酒又倒在杯子裏，也一飲而盡，一共喝了六杯酒，也等於是將所有酒都嘗了一遍。
“我的誠意到了，李小姐這邊也該表示一下。”胡雄安挑釁的一笑，一手抓住一旁的女服務員，用力一扯將人拉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端著酒杯小口品著，一手卻摟著女服務員，不時看一眼李金珠和衛勝男，羞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金珠了然一笑，直接指了5分部的一個手下，然後指著桌子上的酒。
也不需要李金珠多說什麽，5分部的這些人跟著張大勇沒少在外面吃喝，此刻走上前來，也學著胡雄安的手下刷刷刷的一口氣灌下了六杯酒，臉刷的一下就漲紅了。
包廂裏氣氛依舊顯得詭異，到最後衛勝男和李金珠也喝了不少酒，服務員又往包廂裏送了好幾瓶酒，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5分部和胡雄安的手下已經喝倒了一大片，包廂裏都是彌漫的酒味，衛勝男幾人沒有酩酊大醉，但也喝了不少，眼神都有些迷離飄忽。
“一杯酒十萬。”胡雄安似乎也有些醉了，此時一拍桌子，指著一旁的酒對著李金珠和衛勝男開口：“欠你們一百多萬，你們喝多少，我就還你們多少！”
“希望胡總說話算話。”衛勝男揉了揉眉心，似乎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
“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胡雄安在天義幫一口唾沫一個釘！”胡雄安冷冷的開口，似乎很不高興被人質疑了他的信譽度。
另一邊包廂裏吃飽喝足的譚果一邊給沙發上的小胖墩揉著肚子，一邊看著手機上傳播過來的畫面，手機監控的畫面正是衛勝男包廂裏的畫面。
“於隊，你發現哪裏不對勁了嗎？”譚果一直盯著手機屏幕，她知道胡雄安肯定會動手腳，大使說實話，譚果看了這麽久，她也沒發現胡雄安在什麽地方動的手腳，這酒水是新開瓶的，關鍵是所有人都喝了，難道貓膩不是在酒水上。
聯絡器另一頭於磊聲音沈穩的傳了過來，“酒水的確有問題，我們入侵了會所的監控視頻，早上的時候有一輛車送來送了兩箱子洋酒，而這家會所是每個月的月頭才會送酒過來。”
月中突然送酒過來了，還是在這麽敏感的時間段，這兩箱子洋酒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的，但是胡雄安他們也都喝了有問題的酒，那肯定還有什麽地方是譚果沒有註意到的。
“於隊，你繼續盯著，一旦發現不對勁了，立刻將她們兩個先帶出去。”譚果叮囑了一句，目光再次看向手機。
胡雄安等人和衛勝男他們還在拼著酒，而且看這架勢，似乎不喝到為吐血都不會罷休的，當然在職場上這樣的事情也經常發生，譚果瞇著眼思索著，到底是哪裏藏了貓膩。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聯絡器裏於磊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大小姐，剛剛會所六樓客房這邊，有三個男客人喝醉了，他們原本是打算開車回去的，卻被會所的服務員送到了樓上客房。”
於磊此刻正溜進了客房，三個男客人都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於磊悄然無聲的掏出三人的手機快速的翻查著，“大小姐，其中這個叫袁飛的男人和張大勇有過聯系。”
“張大勇？”譚果玩味一笑，眼神卻冰冷了幾分，“他們也只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於隊，你繼續深挖一下袁飛這三個人的情況，看看他們有沒有和李金圓有關系。”
譚果話音落下，腦海裏亮光一閃而過，不由詫異的咦了一聲，隨即顧不得給小胖墩揉肚子了，譚果快速的拿起手機，將畫面調快退到了最開始的時候。
胡雄安和衛勝男他們還沒有來會所之前，於磊這邊就已經在包廂裏安裝好了監控探頭，此刻譚果的手機畫面上是服務員正在擺放碗筷。
因為不對外營業，所以客人來用餐之前都會先打電話過來，會所這邊知道有幾位客人，也知道他們要喝什麽酒，有什麽忌口的地方，等客人過來了就可以直接開動了。
而此時畫面上，女服務員擺放碗筷原本是一個座位接著一個座位擺放的，可是她卻避開了這個座位，將手裏頭的兩副碗筷擺到了後面兩個位置上，然後才擺上了剛剛避開的這個座位。
而通過回放視頻，譚果再次發現胡雄安等人進來時，卻是先一步落座的，主位被胡雄安坐了，他的手下依次在他的後邊坐了下來，唯獨空出了兩個座位是給衛勝男和李金珠的，而這兩個座位上的碗筷就是服務員“特意”擺放的。
一個小時之後。
天義幫雖然是首府的一大黑道勢力，但是因為天義幫和金王室這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桑將軍這邊自然而然的就扶持了另一個幫派。
“黃先生，你這是要幹什麽？”大堂經理帶著會所的保安站在門口，冷眼看著來者不善的黃海。
“幹什麽？”黃海冷笑一聲，將搜查令直接拍到了大堂經理的胸膛上，“我剛剛接到了舉報，有人在這裏聚眾吸食白面兒，這是搜查令。”
“不可能，我們是正規的會所，而且我們的客人身份都非同一般，黃先生你沒有權利帶人來搜查！”大廳經理看都不看搜查令，直接對著保安使了個眼色，呼啦一下，二三十個魁梧大漢擋在了門口，擺明了不讓這些人進去。
姓黃的男人陰邪一笑，“你們天義幫確定要這麽幹？在我們尼拉國和華國合作期間，安全問題是重中之重，如果首府鬧出了什麽醜聞，這個責任你們天義幫擔當的起嗎？”
大堂經理的表情微微一變，卻依舊寸步不讓，來會所消費的客人身份非常尊貴，而且也需要保密，這樣被查了，以後絕對沒有人會來會所吃飯了。
就在此時，大堂經理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看上面的號碼，大堂經理表情立刻恭敬了許多，拿著手機快步走到了安靜的角落裏，“老板，姓黃的帶人過來搗亂了，說我們這兒有人吸白面兒，我懷疑他之前是下了套，現在要抓個現形。”
“讓他們進去查。”電話另一頭的男人沈聲開口，這事平日裏鬧起來也就罷了，反正天義幫上面也有金王室罩著，但是這樣敏感的時期，首府正和華國合作著，鬧出什麽事來，那就麻煩了，這個責任誰都擔負不起。
此刻包廂裏，於磊也接到了手下的匯報，不由的看向譚果，“大小姐，是不是鬧大了，怎麽會將官方的人牽扯進來。”
“原本我以為是李金圓和張大勇在算計，原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估計他們兩個一開始打算設計金珠的時候就被有心人發現了，今天這一出估計是沖著金磊來的。”譚果淡淡的開口，沖著金磊來的，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桑將軍那邊暗中部署的，畢竟桑將軍不願意金王室的人再介入到農業試點項目裏，桑將軍不能對譚果和秦豫出手，但是完全可以對著金磊出手。
還有一種可能是金王室內部的鬥爭，有人不想讓金磊吃這塊肉，所以打算將金磊給弄下去自己頂上來，不管哪種可能，李金圓和張大勇都是替罪羔羊。
“外面都被人包圍了嗎？”譚果看了一眼窗戶外，這破事譚果不願意介入進來，畢竟是尼拉國的內務，更何況不管是誰在幕後算計了這一切，譚果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李金珠和衛勝男已經被安全的送走了，再鬧下去也鬧不出什麽來。
“沒有，也就守住了大門口這邊。”於磊倒不是擔心，一來他們只是在這裏吃飯，再者這事不是沖著他們來的，更何況會所裏有不少客人，這些人身份都尊貴，想必暗中的人也不敢得罪所有人。
“那行，我們就等著吧，沒我們什麽事，一會我們就離開。”譚果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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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雄安畢竟也是見過世面的，並沒有被衛勝男的強勢給嚇到，此時冷笑一聲，“李小姐想走法律程序，只怕李總也不會答應。”
李氏集團的攤子鋪的這麽大，除了上面需要金磊這個女婿打通諸多環節，私下裏也需要天義幫在黑道上的勢力罩著，更何況李氏集團那些上不了臺面的骯臟事有一大半都是通過天義幫來做的。
就算李金珠和衛勝男打算走司法程序，一旦李富知道了，他也會以李氏集團總裁的身份撤銷控訴，所以胡雄安才會有恃無恐。
但是這樣繼續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胡雄安話鋒一轉，“這樣吧，中午我親自擺一桌，有什麽事我們酒桌上好好談，沒有必要撕破臉，鬧的大家都不愉快。”
胡雄安說這話等於已經退讓一步了，李金珠和衛勝男如果還咄咄逼人的寸步不讓，說出去也絕對是她們不占理，而且關鍵是真的鬧大了，李富還可以趁機將李金珠踢出李氏集團。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邊吃邊談。”李金珠笑著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胡雄安眼中一閃而過的算計之色。
中午吃飯的地點是胡雄安選的，天義幫的一家會所，地點很隱秘，除非是持有會員卡的老顧客，否則會所根本不會接待，選了這地方也算是胡雄安給足了李金珠和衛勝男的面子。
此刻，會所另一間包廂裏，於磊無奈的看著抱著小胖墩的譚果，“其實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做就可以了。”
這家會所雖然隱秘也非常高檔，但畢竟是成人場合，裏面的服務員都是清一色的高個女孩和清秀的男孩子，女孩都穿著統一的黑色超短裙，襯托出無比性感的身材。
男服務員則是清一色的白色襯衫黑色馬甲，個頭都超不過一米八，隨便拉一個出來都可以去揍T臺，小胖墩連話都說不利索，來這樣的場合真的好嗎？
“沒事，男人嘛，遲早都要進入這些場合的。”譚果頭也不擡的回了一句，註意力停留在面前的菜單上，看圖片倒真是不錯，勾的人食欲大動。
於磊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小胖墩目前睡覺還需要用尿不濕，還在喝奶，也能算男人嗎？
“飯飯。”已經從一個字進步到兩個字了，小胖墩盯著桌子上的菜單，指著上面的圖片，口水就差要滴下來了。
“放心吧，保管讓你吃個飽。”譚果嫌棄的看著快流口水的小胖墩，刷刷刷的點了好幾個菜，有兩個菜正是小胖墩選中的。
咧嘴笑著，小胖墩回過身來雙手摟著譚果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了譚果的臉上，然後坐在嬰兒座椅上，滴溜溜的大眼睛瞅著門口。
而此刻，會所吧臺這邊，看到走過來的大堂經理，吧臺後的調酒師不動神色的點了點頭，然後將幾瓶高級洋酒從櫃子上拿了下來。
“你們幾個將酒送到包廂去。”大廳經理對著身後兩個服務員開口，“記得，今天來的是貴客，招待好了。”
“是，經理。”兩個女服務員端著托盤，每個托盤上是三瓶價格不菲的洋酒。
包廂裏氣氛倒顯得有點詭異，李金珠和衛勝男帶著5分部的員工都來了，胡雄安這邊也來了七八個人，所以包廂裏開了兩桌，但是一邊是討債的，一邊是欠債的，這氣氛也活絡不起來。
“先生，這是你們點的酒，需要現在開瓶嗎？”服務員將六瓶洋酒齊刷刷的放在了桌子上。
胡雄安冷冷的看了一眼衛勝男和李金珠，“全都開瓶。”
衛勝男目光隨即看向桌子上的六瓶酒，目測了一下酒瓶都是沒有開的，一般酒桌上動手腳都會在酒水裏放東西。
“衛秘書如果不放心，可以親自開瓶。”胡雄安冷嗤一聲，譏諷的看向衛勝男，“當然，如果衛秘書那裏有好酒的話，也可以替換過來。”
“胡總嚴重了。”衛勝男不在意的一笑，依舊盯著一旁的服務員，看著她將六瓶酒都開了，然後倒在了杯子裏。
胡雄安這邊一個手下率先端起一杯酒咕嚕咕嚕一口幹了，然後拿起第二瓶酒又倒在杯子裏，也一飲而盡，一共喝了六杯酒，也等於是將所有酒都嘗了一遍。
“我的誠意到了，李小姐這邊也該表示一下。”胡雄安挑釁的一笑，一手抓住一旁的女服務員，用力一扯將人拉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端著酒杯小口品著，一手卻摟著女服務員，不時看一眼李金珠和衛勝男，羞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金珠了然一笑，直接指了5分部的一個手下，然後指著桌子上的酒。
也不需要李金珠多說什麽，5分部的這些人跟著張大勇沒少在外面吃喝，此刻走上前來，也學著胡雄安的手下刷刷刷的一口氣灌下了六杯酒，臉刷的一下就漲紅了。
包廂裏氣氛依舊顯得詭異，到最後衛勝男和李金珠也喝了不少酒，服務員又往包廂裏送了好幾瓶酒，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5分部和胡雄安的手下已經喝倒了一大片，包廂裏都是彌漫的酒味，衛勝男幾人沒有酩酊大醉，但也喝了不少，眼神都有些迷離飄忽。
“一杯酒十萬。”胡雄安似乎也有些醉了，此時一拍桌子，指著一旁的酒對著李金珠和衛勝男開口：“欠你們一百多萬，你們喝多少，我就還你們多少！”
“希望胡總說話算話。”衛勝男揉了揉眉心，似乎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
“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胡雄安在天義幫一口唾沫一個釘！”胡雄安冷冷的開口，似乎很不高興被人質疑了他的信譽度。
另一邊包廂裏吃飽喝足的譚果一邊給沙發上的小胖墩揉著肚子，一邊看著手機上傳播過來的畫面，手機監控的畫面正是衛勝男包廂裏的畫面。
“於隊，你發現哪裏不對勁了嗎？”譚果一直盯著手機屏幕，她知道胡雄安肯定會動手腳，大使說實話，譚果看了這麽久，她也沒發現胡雄安在什麽地方動的手腳，這酒水是新開瓶的，關鍵是所有人都喝了，難道貓膩不是在酒水上。
聯絡器另一頭於磊聲音沈穩的傳了過來，“酒水的確有問題，我們入侵了會所的監控視頻，早上的時候有一輛車送來送了兩箱子洋酒，而這家會所是每個月的月頭才會送酒過來。”
月中突然送酒過來了，還是在這麽敏感的時間段，這兩箱子洋酒肯定是被人動了手腳的，但是胡雄安他們也都喝了有問題的酒，那肯定還有什麽地方是譚果沒有註意到的。
“於隊，你繼續盯著，一旦發現不對勁了，立刻將她們兩個先帶出去。”譚果叮囑了一句，目光再次看向手機。
胡雄安等人和衛勝男他們還在拼著酒，而且看這架勢，似乎不喝到為吐血都不會罷休的，當然在職場上這樣的事情也經常發生，譚果瞇著眼思索著，到底是哪裏藏了貓膩。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聯絡器裏於磊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大小姐，剛剛會所六樓客房這邊，有三個男客人喝醉了，他們原本是打算開車回去的，卻被會所的服務員送到了樓上客房。”
於磊此刻正溜進了客房，三個男客人都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於磊悄然無聲的掏出三人的手機快速的翻查著，“大小姐，其中這個叫袁飛的男人和張大勇有過聯系。”
“張大勇？”譚果玩味一笑，眼神卻冰冷了幾分，“他們也只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於隊，你繼續深挖一下袁飛這三個人的情況，看看他們有沒有和李金圓有關系。”
譚果話音落下，腦海裏亮光一閃而過，不由詫異的咦了一聲，隨即顧不得給小胖墩揉肚子了，譚果快速的拿起手機，將畫面調快退到了最開始的時候。
胡雄安和衛勝男他們還沒有來會所之前，於磊這邊就已經在包廂裏安裝好了監控探頭，此刻譚果的手機畫面上是服務員正在擺放碗筷。
因為不對外營業，所以客人來用餐之前都會先打電話過來，會所這邊知道有幾位客人，也知道他們要喝什麽酒，有什麽忌口的地方，等客人過來了就可以直接開動了。
而此時畫面上，女服務員擺放碗筷原本是一個座位接著一個座位擺放的，可是她卻避開了這個座位，將手裏頭的兩副碗筷擺到了後面兩個位置上，然後才擺上了剛剛避開的這個座位。
而通過回放視頻，譚果再次發現胡雄安等人進來時，卻是先一步落座的，主位被胡雄安坐了，他的手下依次在他的後邊坐了下來，唯獨空出了兩個座位是給衛勝男和李金珠的，而這兩個座位上的碗筷就是服務員“特意”擺放的。
一個小時之後。
天義幫雖然是首府的一大黑道勢力，但是因為天義幫和金王室這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桑將軍這邊自然而然的就扶持了另一個幫派。
“黃先生，你這是要幹什麽？”大堂經理帶著會所的保安站在門口，冷眼看著來者不善的黃海。
“幹什麽？”黃海冷笑一聲，將搜查令直接拍到了大堂經理的胸膛上，“我剛剛接到了舉報，有人在這裏聚眾吸食白面兒，這是搜查令。”
“不可能，我們是正規的會所，而且我們的客人身份都非同一般，黃先生你沒有權利帶人來搜查！”大廳經理看都不看搜查令，直接對著保安使了個眼色，呼啦一下，二三十個魁梧大漢擋在了門口，擺明了不讓這些人進去。
姓黃的男人陰邪一笑，“你們天義幫確定要這麽幹？在我們尼拉國和華國合作期間，安全問題是重中之重，如果首府鬧出了什麽醜聞，這個責任你們天義幫擔當的起嗎？”
大堂經理的表情微微一變，卻依舊寸步不讓，來會所消費的客人身份非常尊貴，而且也需要保密，這樣被查了，以後絕對沒有人會來會所吃飯了。
就在此時，大堂經理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看上面的號碼，大堂經理表情立刻恭敬了許多，拿著手機快步走到了安靜的角落裏，“老板，姓黃的帶人過來搗亂了，說我們這兒有人吸白面兒，我懷疑他之前是下了套，現在要抓個現形。”
“讓他們進去查。”電話另一頭的男人沈聲開口，這事平日裏鬧起來也就罷了，反正天義幫上面也有金王室罩著，但是這樣敏感的時期，首府正和華國合作著，鬧出什麽事來，那就麻煩了，這個責任誰都擔負不起。
此刻包廂裏，於磊也接到了手下的匯報，不由的看向譚果，“大小姐，是不是鬧大了，怎麽會將官方的人牽扯進來。”
“原本我以為是李金圓和張大勇在算計，原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估計他們兩個一開始打算設計金珠的時候就被有心人發現了，今天這一出估計是沖著金磊來的。”譚果淡淡的開口，沖著金磊來的，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桑將軍那邊暗中部署的，畢竟桑將軍不願意金王室的人再介入到農業試點項目裏，桑將軍不能對譚果和秦豫出手，但是完全可以對著金磊出手。
還有一種可能是金王室內部的鬥爭，有人不想讓金磊吃這塊肉，所以打算將金磊給弄下去自己頂上來，不管哪種可能，李金圓和張大勇都是替罪羔羊。
“外面都被人包圍了嗎？”譚果看了一眼窗戶外，這破事譚果不願意介入進來，畢竟是尼拉國的內務，更何況不管是誰在幕後算計了這一切，譚果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李金珠和衛勝男已經被安全的送走了，再鬧下去也鬧不出什麽來。
“沒有，也就守住了大門口這邊。”於磊倒不是擔心，一來他們只是在這裏吃飯，再者這事不是沖著他們來的，更何況會所裏有不少客人，這些人身份都尊貴，想必暗中的人也不敢得罪所有人。
“那行，我們就等著吧，沒我們什麽事，一會我們就離開。”譚果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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